她顺着胥炼盯着的屏幕一看,立马明白他在纠结啥,噗嗤一笑,干脆利落地点了几下,直接定了间单人总统套房。
胥炼愣了一下,脸居然微微发烫。
“咱俩都这样了,你还藏着掖着干嘛?男人做事痛快点不行吗?”
说完,她接过前台递来的房卡,潇洒转身,拖着箱子就朝电梯走去。
胥炼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猛地一颤。
刚才那个犹豫不决的自己简直像个笑话。
他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发誓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要是还畏首畏尾、不敢面对真心,那就不配让这些愿意留在身边的女孩付出感情。
“瓦学弟,再不过来电梯可要关门咯。”
前方传来毕兰春的声音,轻快又温柔,像是初恋情人在唤你回家。
胥炼抬眼望去,只见她站在电梯里冲自己笑,那模样,看得人心尖直颤。
此刻他心里再也没有犹豫,提起行李快步走过去,顺手接过了她肩上的包。
毕兰春没说话,只是嘴角微扬,按下楼层键,然后安静地站着,任由这份默契与温暖,在沉默中静静流淌。
……
刷卡开门的一刻,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整套房间完全是按照岛国传统风格布置的,房间之间用雕花屏风隔开,脚下是厚实柔软的榻榻米,踩上去脚感舒服极了。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草木清香,闻着就让人放松。
当然,最抢眼的还是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床。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今晚大概率不会只是“一起睡觉”那么简单,可当真看到这一幕时,两个人还是忍不住有些局促。
“瓦学弟,”毕兰春轻声开口,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你先去洗个澡吧。
今天折腾一天了,清爽一下再说。
明天再干活也不迟。”
胥炼转头看她,却发现她脸颊泛红,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一副害羞到骨子里的样子。
这一瞬间,他只觉得血往上涌,全身发热,连忙找补道:“嗯,我先去冲个澡。
你先把东西收拾好,我洗完了叫你。”
“嗯……”
回应几乎轻不可闻。
此时的毕兰春虽在前台时雷厉风行,可真正面对这一刻,心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而胥炼更不用说,看着原本清冷漂亮的女孩因为自己变得脸蛋通红、呼吸微乱,差点控制不住情绪,赶紧抓了几件换洗衣物,一头扎进了浴室。
“哗啦啦——哗啦啦——”
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身体的疲惫。
可胥炼脑子里却全是刚才那一幕——毕兰春低头抿嘴的样子,像是早就刻进了记忆深处。
奇怪的是,他总觉得这样的画面似乎在哪见过。
他猛地甩了甩头,水珠四溅,仿佛要把这个念头也甩出去。
可没用。
那股熟悉的感觉依旧缠绕在心头,怎么赶也赶不走。
他这才明白,刚刚那一晃而过的回忆,根本不是幻觉,而是被他自己强行压在心底的某个片段。
就在这时——
“咔嚓。”
门锁,轻响了一声。
极其轻微的响动,像是门轴轻轻转动了一下。
浴室门口那边被屏风挡着,胥炼视线受阻,根本看不清刚进来的是谁。
“柔……君?”
他低声嘀咕了一句,语气里满是疑问。
按理说,这屋里除了自己和毕兰春,不该有别人。
可他又觉得奇怪——以毕兰春那表面大大咧咧、实则脸皮薄得要命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
一边觉得不可能,一边又有点信了。
答案很快揭晓。
那人进门后,顺手就把浴室门反锁了。
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脱衣服。
但听动静,她并没把所有衣服都扒光,只脱了外衣而已。
胥炼顺着声音慢慢移眼看去,不一会儿就见到一只细长白净的手,从屏风边上伸出来,轻轻一推,把屏风合拢到一旁。
紧接着,人影显现。
她外套已经不在了,只剩一件宽松的白衬衫,扣子松了两三颗,露出一段光滑的锁骨。
水汽升腾,把衬衫打湿了一点,紧贴在身上。
胸前起伏明显,浅粉色内衣撑着那片柔软,影影绰绰透出轮廓。
两条手臂露在外面,又直又嫩,手指纤细得像捏出来的瓷雕,自然垂在腰际,那腰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掐过来。
下半身啥都没穿,就一条内裤裹着,一双腿笔直修长,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动作不大,却每一步都牵人心神。
“兰春……”
哪怕人就站在眼前,胥炼还是愣住了。
脑子转不过来——她怎么就成了这样?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站在这儿,用这样的样子面对自己?这声“兰春”,不是叫她,更像是在提醒自己: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嗯……”
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回应,但在只有水流声的浴室里,格外清晰。
胥炼本想问个明白,可抬头一看,毕兰春早就低着头,眼睛盯着脚尖,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他张了张嘴,那些疑惑一下子全卡住了,提也提不出口。
“胥炼啊胥炼,现在有个女孩,明明怕得要死,害羞得不行,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上来了。
她为的就是让你知道她的心意。”
“你呢?你还在这儿琢磨她为啥选你?你不觉得自己挺傻的吗?”
第二天醒来,胥炼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毕兰春,脑袋还有点懵。
要不是她正光溜溜地挨着他躺着,他真要怀疑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自己脑补出来的。
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把她脸上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
望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一刻的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让他心里熨帖得不行。
可大概是被盯久了,毕兰春皱了下眉,嘴巴微微嘟起,迷迷糊糊睁开眼。
看到胥炼笑眯眯地瞅着自己,她顿时脸一红,扭身往他怀里钻。
“不管,我就要这么抱着你,你这个~坏家伙。”
“我哪坏啦?”
但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是问题,他的精力根本耗不完,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她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