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凯洛斯,曾经是一名灵族海盗,现在嘛……算是个在科摩罗底层挣扎的倒霉蛋。
每当我在阴暗的巷子里,躲过同族因为一点小事就抽出的神经鞭,或是看着某个阴谋团大佬为了点“艺术灵感”又把一船仆从变成了活体雕塑时,我都会忍不住想起我们灵族那光辉灿烂、足以载入银河系作死史册的过去。
是的,我们曾经拥有一个横跨星海的庞大帝国,拥有高度发达的灵能和科技,寿命悠长,文化……呃,极其“丰富多彩”。
丰富多彩到什么程度呢?
这么说吧,当其他种族还在为了生存和资源打生打死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已经开始觉得“普通的快乐”太乏味了。
他们追求极致的感官刺激,探索情感频谱的最边缘,搞出来的那些玩意儿,连现在科摩罗最堕落的血伶人看了都得直呼内行,然后掏出小本本认真学习。
你能想象吗?一个种族,掌握了近乎神只的力量,拥有无尽的寿命和资源,结果集体把技能点都点在了“如何更花样百出地找乐子”上?
这就像你继承了一座金山,然后不去投资不去建设,整天琢磨着怎么用金子搭积木,最后因为积木搭得太高把自己砸死了——而且还不是意外,是明明看到积木在晃,还觉得“不够刺激”,继续往上加码!
最绝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那些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神只呢?他们在干嘛?
看戏!
对,你没听错,就是看戏!
据古老传说记载,我们灵族是有神系的,战争之神凯恩、命运之神维莉涅等等,个个名头响亮,威能无边。
结果呢?当我们的祖先在堕落的道路上油门踩死,灵魂的污秽在亚空间里汇聚,眼看就要孕育出个大魔王的时候,这些神明老爷们一个个仿佛集体瞎了聋了哑巴了!
没有神谕警告,没有神罚惩戒,甚至连个托梦提醒的都没有!
他们就那么高高在上,看着自己的信徒、自己的能量来源,像一群喝嗨了的飞蛾,欢天喜地、前仆后继地扑向自己点燃的、名为“色孽”的超级大火堆!
我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我们当时搞的那些“行为艺术”太有“观赏性”了,以至于众神都看得入了迷,忘了自己是干嘛的了?
还是说他们内部开了个会,一致决定:“这帮孙子太能作了,管不了,等死吧,告辞!”
结果可想而知。“砰”的一声巨响,色孽诞生了!
瞬间抽干了大半个灵族帝国的灵魂,顺带把咱们大部分的神明也当成了开胃小菜,一口闷了!
这就好比你家房子着火了,你花大价钱雇的顶级保安队,不仅不救火,还抱着胳膊在旁边点评:“嗯,这火势很有张力,看这火焰的舞动,充满了生命的激情与毁灭的美学……” 然后和你一起被烧成了灰。
所以,别怪我们现在灵族整天哭丧着脸,张口闭口“命运的悲剧”、“古老的骄傲”、“灵魂的重担”。
说到底,这悲剧百分之九十九是我们自己“作”出来的,剩下那百分之一得怪我们养了一群只会围观的“薪水小偷”神明。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灵族说话总是那么阴阳怪气,做事总是那么拐弯抹角,动不动就摆出一副“你们这些短命种族不懂我们古老哀愁”的臭脸了吧?
因为只要一想到我们曾经那么牛逼,然后又那么傻逼地把一切都玩脱了……不表现得高深莫测、悲伤逆流成河一点,实在掩盖不住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尴尬和蠢气啊!
凯洛斯叹了口气,熟练地躲开头顶滴下的不明粘稠液体,消失在科摩罗更加深邃的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