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利斯顶着慕礼浑厚的精神力威压,取过睡袍穿上。
“雄主,雄主,你冷静点。”
阿克利斯努力想靠近慕礼,但是陷入自我责备和厌弃的慕礼,沉浸在负面世界无法沟通。
“嘭嘭嘭。”门口传来敲门声。
“雄主,雄主你怎么了?阿克利斯开门。”
在慕礼精神力爆发的时候,司南就感受到了,不同往常梳理雌虫时散发的精神力。
这次的精神力里全是雄主不安,焦躁和厌弃的情绪。
费尔他们也紧随其后赶来,到门口的时候那股不分敌我的威压,让他们很难站直身体。
司南要好些,还在敲门叫阿克利斯。
里面的阿克利斯听到声音立马努力的去开门,门刚被打开,费尔和萨尔就跪地上了,艾澜蒂也努力的撑着身子。
司南顾不得他们,闯进去就看到了慕礼双眼无神的状态。
“雄主。”
司南想靠近慕礼,却被萦绕在慕礼周身的精神力给割伤了皮肤。
血腥味慢慢的飘到了慕礼鼻子里,让他的精神力更加凛冽了起来。
等到门外的几个爬进来时,司南也终于抱住了慕礼。
“雄主,不要怕,快醒醒,我来了,雄主,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司南不断的呼唤慕礼,阿克利斯他们也在努力靠近。
被触碰到的慕礼慢慢的拉回了思绪,空洞的双眼慢慢聚焦回神。
可等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差点又失控。
司南的衣服都被割烂了,身上冒出的血液浸湿了破烂的衣裳,脸上也是多处割伤,血都迷住了他的眼睛。
“雄主,不碍事的。你别怕,放松下来,不要急。”司南察觉不对劲,立马开始安抚。
阿克利斯没敢上前,怕再刺激到慕礼。
等慕礼平静下来,司南特地布置的房间已经算是报废了。
“司南、费尔、萨尔、艾澜蒂。”慕礼一个一个的看过去,看一个叫一下对方的名字。
看到站在最后的阿克利斯:“阿克利斯,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嘭。”
阿克利斯重重的跪在地上:“雄主,你这是要我的命吗?”
大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因为阿克利斯的动作,大家看到了他身上的痕迹,也不能算是痕迹,应该是伤口。
“阿克利斯,你快起来。”
“不,是我引得雄主伤心难过,也是因为我雄主自弃不安,还导致您精神力暴动。”
阿克利斯坚定的跪在地上,大有一种都是自己的错,这条命不要也罢的架势。
“阿克利斯,不是你的错,我作为一个施暴者,还自顾自的暴动,连基本的情绪都控制不了,真的失败透了。
我只想让你看见我完美的样子。”
慕礼拉着阿克利斯的手臂,可是拉不起来,又不敢用力。
阿克利斯的手臂上都是很深的伤口,虽然被衣服遮住了,但是他知道的。
司南听出来原因了,还以为之前开解好了雄主,没想到雄主从来没放下过。
司南伸手把阿克利斯拉起来,费尔他们把房间清理出个能坐的地方。
把他们俩都按在破沙发上,司南在思考该怎么说。
慕礼看着在思考的司南,开口道:“司南,你们不用说什么了,我知道我的情况。”
“你们先回去吧,费尔请你帮我给司南治疗一下他的伤。”
慕礼冷静下来后,又变成了精明睿智,温和有礼的模样。
司南并不想离开,但是慕礼的态度坚决也冷静下来,阿克利斯被留下了,看样子他们是准备交谈,便先离开了。
只是他们并未走远,费尔要给司南疗伤,他还不愿意,被费尔拿慕礼给压住了。
房间里只剩下慕礼和阿克利斯了,阿克利斯又想跪下,这次被慕礼给拦住了。
“对不起,阿克利斯。”
“不……”
“你先别打断我,听我说。”阿克利斯才说一个字就被打断了,只好认真听着。
慕礼取出治疗仪,亲手把阿克利斯的睡袍给脱掉了。
再次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这次慕礼没有太过激动,细心的一处处治疗起来。
“阿克利斯,雄主的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是雄虫本能的声音,一个是排斥本能的声音。
我曾也想忽略那个排斥的声音遵从本能,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曾经对你们的所有伤害都开始攻击我,我知道你们会纵容我的一切。
但是我自己不能原谅这样的自己。
没想到陷入这种情绪里的我,又伤害了你们一遍。
我真的很讨厌这样。”
慕礼亲吻了一下阿克利斯胸口的伤,满满的心疼和自责。
“雄主,我理解您的痛苦了,和我们身体上的这点疼痛相比,您心里更痛苦。是我们这些雌侍没用,让您如此自责。”
“怎么又把错扯到你们身上,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作为受害者,应该声讨我才对。”
“雄主,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现在我不会被情绪再控制了,我想要和你说的是,我要改变这种雄虫的本能。”
阿克利斯不敢相信:“雄主,本能这种东西如何能改变呢?你别为难自己,我真的不在意这点伤。”
“可是我在意!”
两两相顾无言,谁也劝服不了谁。
“雄主,既然如此,我陪着你一起寻找改变本能的方法,只要你不再有自弃的想法就好,刚才真的吓到我了。”
阿克利斯长这么就没怕过什么事情,刚才好好的体会了一把害怕的滋味。
“嗯,谢谢你阿克利斯。”
“雄主,谢就不用了,请求您一件事。”
“说就是了,还请求啥。”慕礼看着被治疗好的伤,心里轻松了些。
“我请求雄主,在没找到方法之前,允许我们照旧伺候您,不要因为这些影响您的心情,可以吗?”
阿克利斯担心因为自己雄主不再和雌侍们亲密接触,那岂不是耽误了雄主和大家。
“我确实不敢再和你们睡觉了。”
“雄主,你就答应我吧。”阿克利斯歪着脑袋:“求求你了。”
“我尽量吧,你也别勉强我。”
“嗯嗯,好的,雄主。”
阿克利斯在心里想的是,得抓紧和元帅他们商量个办法,雄主这样下去可不行。
“雄主,这次就由元帅陪你回主星吧,看不到我,或许你会轻松点。”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看不到你,我会想你。不管是哪位雌侍,我压抑的情绪最终都会爆发出来的,跟你没关系。”
慕礼不想让阿克利斯把责任都担在他身上,这要是他再自责起来,离得远了都不好哄。
“我也会想雄主的。”
阿克利斯都懂,既然雄主这么说,那就接受雄主的好意,但自己作为导火索,罪责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