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垣曲城下:铁壁合围破重围
1941年5月12日傍晚,101军前锋部队李根生部抵达垣曲城下。此时,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洒在垣曲城的城墙上,映得城墙泛着暗红色的光。垣曲城作为中条山腹地的重要城镇,是第14集团军司令部的所在地,如今已被日军第33师团主力部队团团包围,城墙上布满了日军的士兵和火力点,炮口对准城外,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李根生站在城外的高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城内的情况。城墙上的日军来回走动,重机枪架设在城墙的垛口处,坦克停在城门两侧,炮口直指前方。城内隐约能看到中国军队的旗帜,说明第14集团军司令部仍在坚守。
“团长,日军的防御太坚固了,我们该怎么进攻?”张彪走到李根生身边,问道。
李根生放下望远镜,眉头紧锁:“日军在城墙上布置了密集的火力,正面进攻肯定不行。命令坦克营在城外展开,用炮火压制城墙上的日军火力;1营、2营分别在城的东、西两侧架设云梯,准备攻城;3营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我们要趁夜色发起进攻,出其不意,攻占垣曲城。”
“是!”张彪应道,转身去传达命令。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坦克营的m3坦克在城外展开,炮口对准城墙上的日军火力点。1营、2营的士兵们扛着云梯,朝着城的东、西两侧移动,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靠近城墙。
晚上八点整,李根生下令:“进攻开始!”
坦克营的火炮首先开火,炮弹呼啸着飞向城墙上的日军火力点。“轰!轰!”炮弹落在城墙上,炸起阵阵尘土,日军的重机枪阵地被炸毁多个。城墙上的日军立刻反击,炮弹和子弹朝着城外射来,落在我军的阵地里,炸起阵阵尘土。
1营、2营的士兵们趁着日军火力被压制的间隙,快速冲到城墙下,将云梯架在城墙上,开始攀爬。城墙上的日军见状,纷纷朝着云梯上的士兵投掷手榴弹,开枪射击。
一名士兵刚爬上云梯,就被日军的子弹击中,从云梯上摔了下来,当场牺牲。后面的士兵毫不畏惧,继续攀爬。张彪看着士兵们的身影,大喊:“弟兄们,加把劲!爬上城墙,救出司令部的弟兄们!”
士兵们齐声应和,攀爬的速度更快了。一名士兵终于爬上城墙,挥舞着步枪,朝着日军冲去,将一名日军士兵砍倒在地。其他士兵也陆续爬上城墙,与日军展开白刃战。
城墙上的战斗异常惨烈,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刺刀碰撞的声音、士兵的嘶吼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张彪带领1营士兵,在城墙上开辟出一块阵地,不断扩大突破口。王铁柱带领2营士兵,也成功爬上城墙,与1营汇合,朝着城内推进。
李根生看到城墙上的突破口已经打开,下令:“3营,发起冲锋!进入城内,解救第14集团军司令部!”
3营的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朝着城门冲去。城门处的日军坦克朝着3营士兵开火,炮弹落在士兵们中间,炸起阵阵尘土。陈刚带领士兵们,冒着日军的火力,冲到坦克旁,用巴祖卡火箭筒对准坦克射击。“轰!”一声巨响,一辆日军坦克被炸毁,车身倾斜。
其他士兵们见状,纷纷冲向日军坦克,用炸药包和手榴弹炸毁坦克。经过半个小时的战斗,城门处的日军坦克被全部炸毁,城门被攻占。3营的士兵们冲进城内,朝着第14集团军司令部的方向前进。
城内的战斗更加激烈,日军在街道两旁构筑了工事,用重机枪和步枪封锁街道。3营的士兵们沿着街道两侧的房屋,小心翼翼地前进,与日军展开巷战。
一名士兵刚探出身子,就被日军的子弹击中,倒在地上。陈刚立刻下令:“用手榴弹炸开日军的工事!”士兵们纷纷掏出手榴弹,朝着日军的工事扔去。“轰!轰!”手榴弹爆炸,日军的工事被炸毁,士兵们趁机冲锋,攻占了日军的阵地。
就在这时,李根生接到了林文澜的电报,得知后续部队已抵达垣曲城外,正准备支援前锋部队。李根生心中一喜,下令各营加快进攻速度,尽快找到第14集团军司令部。
晚上十一点,3营的士兵们终于在垣曲城中心的一座教堂内,找到了第14集团军司令部。此时,司令部内的士兵们已弹尽粮绝,不少士兵受伤,却依旧坚守着阵地。
第14集团军总司令刘茂恩看到李根生带领士兵们冲进来,激动得热泪盈眶:“感谢你们!感谢101军!你们再晚来一步,我们就全军覆没了!”
李根生敬礼道:“刘总司令,我们是101军前锋部队,奉命前来支援!后续部队已经赶到,我们会掩护你们突围!”
刘茂恩点点头,下令司令部的士兵们收拾行装,准备突围。李根生则部署兵力,在教堂周围构筑防线,掩护司令部突围。
二、喋血突围:铁血后卫护危师
1941年5月13日凌晨,垣曲城内的日军发现我军已攻占城门,并且正在掩护第14集团军司令部突围,立刻调集兵力,朝着教堂的方向发起猛攻。日军的坦克在街道上行驶,炮管不断发射,将街道两旁的房屋炸毁;步兵们跟在坦克后面,朝着教堂的方向冲锋。
李根生站在教堂的屋顶上,看着冲来的日军,眉头紧锁。他知道,必须挡住日军的进攻,为司令部的突围争取时间。他下令:“1营在教堂东侧构筑防线,阻挡日军的进攻;2营在教堂西侧构筑防线,牵制日军兵力;3营和坦克营掩护司令部从教堂北侧突围,前往城外与后续部队汇合;我带领团部直属部队,作为后卫,坚守教堂,掩护大部队突围。”
“团长,你不能留下!太危险了!”张彪焦急地说。
“这是命令!”李根生语气坚定,“只有我留下,才能稳定军心,挡住日军的进攻。你们快带领司令部突围,不要管我!”
张彪等人无奈,只能服从命令。他们带领3营和坦克营,掩护第14集团军司令部的士兵们,从教堂北侧突围。
日军的进攻越来越猛烈,教堂东侧的1营阵地岌岌可危。张彪带领1营士兵,冒着日军的火力,顽强抵抗。一名士兵被日军的子弹击中,倒在地上,张彪立刻冲过去,将他拉到掩体后面,然后拿起他的步枪,朝着日军射击。
“弟兄们,守住阵地!为司令部的突围争取时间!”张彪大喊着,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
士兵们纷纷响应,朝着日军发起反击。日军的坦克朝着1营阵地开火,炮弹落在阵地里,炸起阵阵尘土。一名士兵抱着炸药包,朝着坦克冲去,在距离坦克十米处被击中,他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炸药包扔向坦克,“轰”的一声,坦克履带被炸毁,车身倾斜。
教堂西侧的2营阵地也遭遇了日军的猛攻。王铁柱带领士兵们,用重机枪和步枪组成密集的火力网,阻挡日军的进攻。日军的步兵们在坦克的掩护下,不断冲锋,2营的士兵们伤亡惨重,阵地多次被日军突破,又多次被夺回。
李根生带领团部直属部队,在教堂内坚守。日军的子弹不断射进教堂,墙壁上布满了弹孔。李根生手持步枪,朝着冲进来的日军射击,一名日军士兵刚冲进教堂,就被他一枪击毙。
“团长,日军太多了,我们快守不住了!”一名士兵大喊着。
李根生点点头,知道不能再坚持下去了。他下令:“全体撤退!朝着城外突围,与大部队汇合!”
士兵们纷纷朝着教堂外冲去。李根生殿后,朝着冲进来的日军射击。就在这时,一枚日军的炮弹落在教堂内,李根生被冲击波震倒在地,嘴角流出鲜血。
“团长!”士兵们大喊着,想要扶起他。
李根生摆摆手,挣扎着站起来:“快走!不要管我!”
士兵们无奈,只能继续突围。李根生看着士兵们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拿起步枪,朝着冲进来的日军射击,直到子弹打光。最后,他拔出腰间的军刀,朝着日军冲去,与日军展开白刃战。
一名日军军官挥舞着军刀,朝着李根生冲来。李根生侧身躲开,然后一刀砍在日军军官的肩膀上。日军军官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其他日军士兵见状,纷纷朝着李根生冲来。李根生虽然身受重伤,却依旧顽强抵抗,先后砍倒了三名日军士兵。
最终,李根生因寡不敌众,被日军的刺刀刺中腹部,倒在地上。他看着日军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然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张彪、王铁柱等人带领3营和坦克营,掩护第14集团军司令部成功突围,抵达垣曲城外,与林文澜带领的后续部队汇合。当得知李根生牺牲的消息后,士兵们纷纷流下了泪水。
林文澜站在城外的高地上,望着垣曲城的方向,眼中满是悲痛。他知道,李根生是101军的优秀将领,是抗日的英雄。他下令:“为李根生团长报仇!命令各部队,对垣曲城的日军发起总攻!”
101军的士兵们听到命令后,士气大振,纷纷朝着垣曲城冲去。日军在我军的猛攻之下,伤亡惨重,不得不撤出垣曲城。至5月13日中午,垣曲城被收复。
林文澜走进垣曲城,来到教堂内,看着李根生的遗体,缓缓摘下军帽,对着遗体深深鞠躬:“根生,你安息吧。我们一定会带着你的遗愿,继续战斗,把日军赶出中国,为你报仇!”
士兵们也纷纷摘下军帽,对着李根生的遗体敬礼,眼中满是泪水。
收复垣曲城后,林文澜下令部队在城内休整,救治伤员,补充弹药。第14集团军司令部的士兵们得到了101军的补给,士气大振。刘茂恩走到林文澜身边,感激地说:“林军长,这次多亏了你们101军,否则我们第14集团军就全军覆没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林文澜摇摇头:“刘总司令客气了。我们都是抗日的部队,互相支援是应该的。当前,中条山的局势依旧危急,我们必须尽快与其他被困部队取得联系,共同抗击日军。”
刘茂恩点点头:“林军长说得对。我已经派人去联系第5集团军,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就在这时,通讯兵匆匆跑来,递给林文澜一份电报:“军长!特种作战团传来消息,他们在绛县以西的山区,发现了一股八路军部队,正在与日军激战!”
林文澜脸色一变:“八路军?他们怎么会在那里?”
他立刻下令:“命令王小虎的特种作战团,密切关注八路军的动向,若他们遭遇日军围攻,可酌情支援,但不得主动与其发生摩擦。同时,派联络官前往八路军部队,了解他们的情况。”
“是!”通讯兵应道,转身去传达命令。
林文澜站在垣曲城的城墙上,望着绛县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他没想到,在中条山的战场上,竟然会与八路军相遇。他不知道这次相遇会带来什么,但他知道,当前抗日是首要任务,只要八路军真心抗日,101军就可以与他们协同作战,共同抗击日军。
夕阳洒在垣曲城的城墙上,给这座饱经战火的城市镀上了一层金色。101军的士兵们在城内休整,救治伤员,补充弹药。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残酷,但他们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牺牲的战友,他们一定会继续战斗,直到将日军赶出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