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内的“最高优先级任务”在行军床一阵心满意足的轻微嘎吱声中圆满结束。
空气中弥漫着亲密的气息。
伊森像只餍足的猫,蜷在塞拉斯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膛上画着圈,而塞拉斯的手臂依旧牢牢圈着他,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
“所以,”伊森打破了宁静,声音还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
“那个模糊的缩写,还有被涂黑的部分……‘哨兵’的数据库里有线索吗?”
即使在这种时候,他那被格温姨婆和詹姆斯的故事激起的好奇心依然旺盛。
塞拉斯的下巴抵着伊森柔软的发顶,闻言,另一只手拿过了床头的平板电脑,手指快速滑动。
“正在交叉比对。日志中提到的‘SoE’是英国特别行动处,战时负责敌后破坏与情报活动。但詹姆斯怀疑的显然是另一股势力,可能与那个模糊缩写有关。”
他的操作牵动了胸腹肌肉,伊森贴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充满力量的起伏。
伊森凑过去,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加密数据流,密密麻麻的档案摘要让他有点眼晕,但他信任塞拉斯能从中梳理出脉络。
平板电脑:深夜加班分析机密档案,还要被塞狗粮…我这工作环境真是没谁了…
“有一个可能性,”
塞拉斯停顿了一下,指尖点在一个被标记为“低关联度”的档案上
“一个名为‘普罗米修斯之火’的跨国联合研究项目,缩写pF,战时由多国科学家和情报人员秘密组建,名义上研究尖端技术应对轴心国,但战后迅速解散,记录模糊,有传言其研究方向……涉及非人道领域。”
“普罗米修斯之火……”伊森咀嚼着这个名字,“盗取天火,赋予人类,但也带来灾难?这名字起得可真不吉利。所以,詹姆斯可能是被这个pF组织盯上,因为他和姨婆的发明‘火’太旺,他们想用来‘烧’点不该烧的东西?”
“逻辑链吻合度75%。”塞拉斯关掉平板,将它放到一边,重新将注意力完全放在怀中的伊森身上。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深邃
“如果pF仍然存在,或以其他形式延续,那么阿尔弗雷德背后的组织,他们的触角,比我们想象的更长。”
这个推测让房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伊森不由自主地往塞拉斯怀里缩了缩,寻求温暖和保护。
“那我们岂不是在跟一个隐藏的庞然大物作对?”
塞拉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翻身将他更紧地压在身下,双臂撑在他两侧,形成一个绝对掌控和保护的姿态。
他的目光灼灼,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无论对手是谁”
他低下头,鼻尖轻蹭着伊森的鼻尖,气息交融,“你的安全,是我的第一序列指令。他们的终结,是第二序列。”
这近乎霸道的宣言让伊森心头一热,所有的不安都化为了沸腾的爱意。
他抬起手臂环住塞拉斯的脖子,主动迎了上去,吻住那双总是吐出冷静分析,却也只会对他吐出最动人情话的唇。
“那就……并肩作战,我的指挥官。”他在亲吻的间隙呢喃。
行军床:又来了又来了,这次我能撑住,为了宇宙的和平与爱情。
被彻底遗忘的微缩胶卷阅读器:喂!pF啊!跨国秘密组织啊很重要的线索啊你们能不能先办正事再亲热?绝望,算了…我自闭了…
又是一番缠绵缱绻。当激情再次平息,两人都冷静了许多。
“我们需要一个突破口。阿尔弗雷德是关键。他被当地警方拘留,但他知道的东西肯定比他说的多。”
塞拉斯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分析,“‘哨兵’有权对他进行补充审讯。我们需要知道,是谁联系他,指使他去寻找格温女士的遗产。”
伊森眼睛一亮:“对!撬开他的嘴我可以……‘听听’他身上的东西,或者他本人的‘心里话’!”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塞拉斯点头:“计划确定。明天返回英国,提审阿尔弗雷德。”
他顿了顿,补充道,“在此之前,我们需要确保备份数据绝对安全。”
他拿出一个带有自毁装置的加密存储器,将微缩胶卷扫描件和设计稿数字版存入,并将其与物理原件分开保管。
特制加密存储器:放心交给我谁敢强行破解,老子直接熔毁给他看。
分开保管的物理原件: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们懂。
就在这时,伊森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从格温老宅带出来的金属指南针,突然发出极其微弱的、只有伊森能“听”到的抱怨:
金属指南针:喂!你们两个腻歪完了没有?有正事,我感应到附近有……不友好的‘磁场’在扫描非常隐蔽,但带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铜臭味和血腥味。
伊森身体瞬间绷紧,猛地从塞拉斯怀里坐起:“塞拉斯!有情况!”
他压低声音,快速将指南针的“警告”转述,“有‘扫描’,感觉像是……阿尔弗雷德背后那伙人 ”
塞拉斯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
他没有丝毫怀疑伊森的“直觉”,无声地滑下床,迅速移动到窗边,利用窗帘的缝隙向外观察。
同时,他拿起了那个经过改造、具备高级反侦察功能的平板电脑。
“扫描信号确认。”塞拉斯的声音压得极低,手指在平板上飞快操作
“非官方频率,加密模式古老但有效,符合‘遗留组织’特征。他们在定位我们。”
酒店的窗户:看不见的波纹在扫过来…像蝙蝠的声波…恶心。
塞拉斯的加固平板:检测到主动探测信号来源模糊…正在尝试反向追踪并投放干扰
空气中的电磁波:找到你了…嗯?信号怎么扭曲了?
“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伊森也迅速穿好衣服,眼神警惕。
“银行。”塞拉斯冷静分析
“虽然流程合规,但可能触发了某些遗留的监视标记。阿尔弗雷德背后的组织,比我们想象的渗透得更深。”
他快速做出决断:“不能留在这里。安全屋可能已暴露。”他看向伊森,眼神交汇间已无需多言。
塞拉斯将微缩胶卷、日志照片和备份设计稿的数码副本存入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微型存储器,贴身藏好。
然后将物理原件以及从银行保险箱取出的大部分物品,放入一个带有定位和自毁装置的信标箱里。
“误导。”塞拉斯简短解释,将信标箱设置成一段时间后,会向相反方向移动并模拟他们的生物信号。
伊森则快速收拾好自己的小包,顺便“听”了一下周围物品的反馈:
酒店的门锁:目前安全,但感觉外面走廊有‘脏东西’在徘徊。
通风管道:嘿!看我,虽然窄了点,但绝对刺激,通往后勤通道。
“走通风管道 ”伊森立刻建议,“外面走廊有人蹲守 ”
塞拉斯迅速撬开通风口格栅。
两人身手矫健地钻入狭窄黑暗的管道,留下那个作为诱饵的信标箱在房间里。
就在他们消失在管道深处后不久,酒店房间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几个黑影潜入,精准地找到了那个信标箱……
作为诱饵的信标箱:内心悲壮,去吧!皮卡丘,啊不是…去吧替身,吸引火力为了主人的爱情和世界的和平。
而在昏暗狭窄的通风管道内,伊森紧跟着塞拉斯,能听到彼此压抑的呼吸声和管道壁冰冷的触感。
塞拉斯在前方开路,不时停下来,凭借超凡的感知确认方向和安全。
在一次短暂的停顿时,塞拉斯回头,在几乎完全的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伊森的嘴唇,印下一个短暂却无比坚定的吻。
“跟紧我。”他的声音在管道中产生微弱的回音,伊森在黑暗中微笑回应,手指紧紧抓住了塞拉斯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