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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鸦飞走后,风里还卷着点灰烬的味儿。我站在金銮殿外的石阶上,手里的密信边角那行暗文像是活了似的,在余晖下泛出淡淡的褐红,像干涸的印泥。

谢琬站在我旁边,没说话,但手指一直搭在玉珏上,一下一下摩挲着边缘。

“你看出什么了?”她问。

我低头看着那行字:“玉珏现,双月出,血启门,魂归处。”

“听着像诗。”她说。

“不是诗,是倒计时。”我把信纸翻过来,对着光又看了一遍,“‘双月出’不是天上真有两个月亮,是星象异变的暗语。天机阁主提过一嘴,北斗第七星偏移三度,紫微垣震动,地脉松动——这种天象,只出现在古陵将开的前夜。”

她眯眼:“那今晚?”

“就是今晚。”我收起信,折扇合拢,在掌心轻轻敲了两下,“而且‘血启门’三个字,说明机关得用血脉认主。你手里这块玉珏,八成是钥匙,也可能是锁。”

她没退,反而往前半步:“所以我是非去不可?”

“不是非去不可。”我看着她,“是你娘把你送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给你铺好了这条路。二十年前那一夜,她烧掉身份,藏起玉珏,让你活在谢家当个不受宠的养女——图的不是安稳,是等一个能打开皇陵的人。”

她呼吸顿了一下。

我继续说:“裴仲渊临走前说‘那不是宝藏,是灾祸’,他怕的不是我们找到秘宝,是怕我们不知道那东西一旦启动,牵动的是整个大胤的龙脉气运。得者控朝堂,失者亡天下。”

她忽然笑了:“听起来,我还挺重要的。”

“可不是。”我摊手,“全天下就你这一块活体钥匙,想找替身都难。”

她白我一眼:“你就不能说得委婉点?”

“委婉了你还敢去吗?”我笑,“我要是说‘小姐福泽深厚,乃天命所归’,你肯定扭头就走。可我说‘你是唯一能开门的倒霉蛋’,你反倒站得更直了。”

她哼了一声,把玉珏塞进袖中:“那你呢?你又图什么?明明可以躲回客栈算账本,装病避世,干嘛非要掺和进来?”

我转了转折扇,扇骨上的刻痕划过指腹:“第一,我不喜欢别人拿炸药对付我住的城市;第二,我欠你一顿满汉全席,还没兑现;第三——”我顿了顿,“这事儿要是让别人抢了先,回头我天天得听你说‘哎呀要不是我当时……’,烦都烦死了。”

她扑哧一笑,随即敛了笑意:“可皇帝只准我们去查,不派兵,不给令牌,连盏照明的宫灯都没给。咱们就这么空着手进去?”

“带兵才麻烦。”我摇头,“人多嘴杂,万一里头有裴党埋的钉子,一声哨响,整支队伍都能给你引进陷阱。咱们轻装上阵,反倒灵活。”

“那你打算带什么?”

“火折子、干粮、软甲、绳索、匕首。”我掰着手指数,“再捎上一包盐。”

她挑眉:“盐?”

“遇毒能应急,碰上湿滑台阶能防滑,还能撒地上看有没有机关移动的痕迹。”我收起扇子,拍了拍她肩膀,“别小看一包盐,我靠它活过三次考古塌方。”

她怔了怔:“你还真干过这行?”

“嗯。”我点头,“挖坟掘墓,测土辨棺,闻尸骨气味判断年代——专业对口。”

她盯着我看了两秒,忽然道:“楚昭,你说你是从哪儿来的?”

“很远的地方。”我笑了笑,“远到连我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她没再问,只是把袖口拉了拉,遮住玉珏:“那……什么时候动身?”

“三更。”我说,“月隐之时,阴气最盛,机关最弱。而且——”我抬眼看了看天色,“现在回去准备,还能睡半个时辰。你总不想顶着黑眼圈去见你娘留下的‘魂归处’吧?”

她点点头,转身要走,又停下:“你不回客栈歇会儿?”

“我去趟工部库房。”我摸了摸腰间,“借点顺手的小玩意。听说他们收缴了一批裴府的器械,里头有套青铜探针,正好拿来探路。”

“工部这时候关门了。”

“那就敲门。”我咧嘴一笑,“就说新任钦差大人要查案,不开门的,明天全革职。”

她忍不住笑出声:“你胆子可真不小。”

“不大点怎么活得下去?”我摆摆手,“去吧,养足精神。记住,别带任何人,别穿显眼衣裳,别提前出城。三更,西华门角楼底下见。”

她应了一声,走了几步,忽然回头:“楚昭。”

“嗯?”

“如果……里面真是灾祸呢?”

我站在原地,风吹动青衫下摆,折扇在手中转了个圈。

“那就让它落在我们手里。”我说,“总比落在想炸了它的疯子手里强。”

她没再说话,点了点头,身影很快消失在宫道拐角。

我一个人站着,抬头看天。

暮色四合,云层压得低,像是要落雨。

我从袖中抽出那封密信,指尖再次抚过那行暗文。药水写的字迹已经开始褪色,像被风一点点吹散。

但我已经不需要再看它了。

“龙脉枢机……”我低声念着,“不是金银,不是兵器,是能改命的东西。”

裴仲渊以为那是灾祸。

可真正的灾祸,从来不是藏在地底的机关,而是人心不动声色的贪婪。

我收起信,转身朝工部方向走。

路上遇到两个巡宫侍卫,见我孤身一人,欲言又止。

我直接迎上去:“奉旨查案,借道通行。挡路者,按通敌论处。”

两人愣住,慌忙让开。

我走过他们身边,听见其中一个小声嘀咕:“这书生……比刑部尚书还横。”

“嘘!”另一个赶紧拦,“你没听说吗?他刚把三皇子骂进大牢,裴侍郎跪着认罪,连皇帝都没拦他。”

我嘴角一扬,脚步没停。

工部库房门口挂着铁锁,门缝里透不出光。

我抬脚踹在门栓上,木头应声裂开。

里头传来一声惊叫:“谁!?”

“钦差办案。”我掏出一块从谢琬那儿顺来的尚书府腰牌晃了晃,“现在开始,这屋归我了。”

守库的老吏披着外袍跑出来,哆嗦着问:“大人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找点家伙。”我径直走向北侧架子,翻出一套青铜探针,又挑了根可伸缩的乌铁钩索,“再给我包蜡丸,十颗。”

“蜡丸?”

“防毒用的。”我塞进怀里,“你们收裴府东西时,没见着些怪味的粉末?那是慢性熏香,吸久了五脏会烂。我可不想进去之后,咳着血跟你说‘早知如此’。”

老吏脸色发白,连忙递上蜡丸。

我顺手又抓了卷细麻绳和一副皮手套。

“大人,这些……都是违禁品啊……”

“现在归我管了。”我把东西塞进包袱,“明天有人问,就说被贼偷了。或者——”我眨眨眼,“说是被楚昭借走了,记得加个‘钦’字,显得正式点。”

他张了张嘴,最终低头:“是,钦……钦贼大人。”

我哈哈一笑,扛起包袱往外走。

夜风更冷了。

我裹紧外衫,脚步加快。

西华门还远,三更未至。

但我知道,今晚不会太平。

而皇陵的方向,正静静等着一把钥匙,和一个不怕死的引路人。

我摸了摸怀里的密信残页,低声说了句:

“来吧,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执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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