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龙华寺古柏参天,大雄宝殿的琉璃瓦在残阳下泛着金光,寺内的香火气混合着檀香木的醇厚气息,与老弄堂的阴煞形成鲜明对比。赵磊一行人站在寺门内,看着前方那棵需三人合抱的百年檀香木,树干上缠着红绸,树下立着块石碑,刻着“顺治十八年植”的字样——这正是推背图提示的“破煞圣木”。上海玄门分会的王会长引着众人走向客堂:“住持慧明大师已在等候,只是檀香木是寺内镇寺之宝,历代住持都有‘木不离寺’的祖训,借调恐怕要费些周折。”
客堂内,慧明大师穿着僧袍,手里捻着佛珠,案上摆着盏“长明灯”,灯芯的火焰呈淡金色,正是檀香木点燃的阳火。“赵施主,老衲知晓三保山五毒阵之危,也信推背图的指引。”慧明大师放下佛珠,目光落在赵磊手中的黑石令牌上,“但这檀香木扎根龙华寺三百年,已与寺内佛脉相连,若离寺,不仅木气会散,寺内的‘佛煞制衡局’也会破,届时上海的阴煞会更盛。”他指向窗外的檀香木,“你看树干的纹路,已形成‘佛纹护木’,这是佛法与木气交融的证明,强行砍伐只会适得其反。”
陈曦突然开口,指着长明灯的灯芯:“大师,我们并非要砍伐整棵树,只需取一段三年生的侧枝即可。”她掏出阳气镜,镜面照向檀香木的侧枝,“这根侧枝长在‘离火位’,吸收的佛火阳气最盛,而且与主干的佛脉相连不深,取下后用佛咒加持,既能保留破煞之力,又不会影响寺内格局。”推背图此时在赵磊怀中发烫,泛着青光,投射出侧枝的气脉图,标注着“取枝不伤脉,佛咒固阳气”的字样,旁边还浮现出一段梵文佛咒。
慧明大师眼中闪过惊讶,接过推背图投射的佛咒一看,正是寺内失传的“护木咒”:“这是先师留下的咒语!看来施主确实是破煞之人。”他立刻让人取来桃木斧和加持过的红绸,“取枝需在亥时,此时木气最稳,用桃木斧砍伐可避金克木之煞,红绸裹枝能保阳气不散。”亥时一到,赵磊亲自取枝,桃木斧落下的瞬间,他默念护木咒,侧枝应声而断,切口处竟泛着淡淡的金光,没有一丝阴煞外泄。慧明大师立刻用佛咒加持,将侧枝裹进红绸:“此枝阳气足,还需与青铜煞罐同置七日才能彻底净化,施主切记,净化时需借寺内大雄宝殿的佛灯阳气。”
带着檀香木侧枝返回老弄堂时,已是深夜,李工的技术组已在井旁搭建好临时防护棚,煞气追踪仪的警报声虽已减弱,但屏幕上仍显示着与槟城的气脉联动。“严老那边传来消息,用阳木阵桩暂时锁住了五毒阵,但对方的降头师一直在试图破阵,煞气值反复波动。”陈曦将檀香木侧枝放在井边的阳魂木托盘上,“我们先净化煞罐的表层煞气,定位运煞路线,再考虑彻底取出。”
赵磊将青铜符牌贴在檀香木侧枝上,又掏出三枚阳魂木符,按“三才阵”的方位摆在井边,符纸泛着金光,形成一道阳气屏障。他点燃檀香木侧枝的木屑,木屑燃烧的香气顺着井口往下飘,井底传来“滋滋”的声响,浓黑的煞气渐渐变成灰白色。“是阳气在净化表层阴煞!”李工盯着追踪仪,“煞气值下降了三成,而且联动信号变弱了!”推背图此时泛着红光,投射出井底的画面,青铜煞罐的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纹路,像是一张路线图——正是黑石的运煞路线。
“是‘阴纹路线图’!”陈曦立刻用相机拍下纹路,“这是黑石用阴煞刻在罐身的,只有檀香木的阳气才能让它显形!”路线图清晰地显示,煞罐从上海外港的废弃码头运入,经过三条地下暗管,最终抵达老弄堂的老井,暗管的另一端还连接着上海的三个红点,分别标注着“外滩写字楼”“浦东仓库”“松江老宅”。推背图的红光中,外滩写字楼的红点旁标注着“主运煞点,藏有更多煞罐”的字样。
“废弃码头是关键!”周建明立刻调阅码头的资料,“这是座百年老码头,十年前因航道淤塞废弃,后来被黑石旗下的公司收购,名义上是改造,实则一直闲置。”他点开卫星地图,“码头的位置在上海的‘坎水煞位’,连接着黄浦江的地下阴河,正好给运煞船提供掩护。”李工补充道:“追踪仪显示,码头的煞气值虽不高,但气脉波动频率和青铜煞罐完全一致,说明那里是运煞的起点。”
次日清晨,赵磊带着陈曦、李工和周建明的刑警队奔赴废弃码头。刚靠近码头,就闻到一股混合着海水腥味的阴煞味,码头上的废弃吊臂泛着黑气,地面的碎石缝里长着发黑的苔藓——是长期被阴煞侵蚀的痕迹。“是‘水运煞阵’!”赵磊指着码头的泊位,“泊位的水下埋着聚煞符桩,引黄浦江的阴煞掩护运煞船,而且码头的仓库区布了‘藏气符’,普通设备探测不到内部煞气。”
李工打开煞气追踪仪,果然显示仓库区的煞气值正常,但将仪器贴近地面后,屏幕上突然爆发出红光:“地下有暗室!而且不止一个!”他点开三维探测图,仓库区的地下竟有三层暗室,最底层的暗室气脉波动最强,与青铜煞罐的纹路完全匹配。推背图此时泛着红光,浮现出“底层暗室藏煞罐,中层布有翻板陷阱,上层是暗哨值班室”的提示,还标注着暗室入口的位置——仓库墙角的废弃木箱后。
周建明立刻安排刑警队在外围布控,赵磊和陈曦则带着李工往仓库走去。仓库的大门虚掩着,门上的锁早已生锈,但锁芯处刻着淡淡的藏气符纹。赵磊用桃木剑挑开木箱,果然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入口处的台阶上刻着“踏空符”——这是南洋邪派的陷阱符,踩错台阶就会触发翻板。“跟着我的脚步,踩刻有阳纹的台阶。”赵磊掏出阳气镜,镜面照向台阶,标注出安全的位置,“这些阳纹是码头工人当年刻的,用来避水煞,没想到正好能破邪派的陷阱。”
下到中层暗室时,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陈曦立刻示意众人隐蔽,透过暗室的缝隙看去,几个穿着黑衣的邪派正往底层搬运东西,手里的木箱上刻着与青铜煞罐相同的波浪纹。“是黑石的运煞队!”周建明刚要下令行动,赵磊突然按住他:“别冲动,底层暗室的煞气值太高,强行行动会引爆煞罐。”推背图此时泛着青光,浮现出“底层暗室有十三个青铜煞罐,布成‘十三煞锁江阵’,引爆会断上海水脉”的字样,旁边还标注着“暗室的聚煞符桩在西北角,是阵眼”。
众人悄悄退回地面,李工的技术组立刻分析暗室的结构:“十三煞锁江阵是风水邪阵,用十三个煞罐锁住江水的气脉,一旦引爆,上海的水运就会断绝,引发洪涝或干旱。”他点开码头的历史资料,“黑石十年前收购码头后,就一直在挖暗室,看来是早有预谋。”陈曦看着推背图上的提示,“阵眼的聚煞符桩是关键,只要毁掉桩子,煞阵就会失效,我们就能安全取出煞罐。”
就在众人制定破阵计划时,李工的追踪仪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屏幕上的底层暗室煞气值急剧上升,还出现了降头师的气脉特征:“是槟城的降头师来了!他们在激活煞阵!”赵磊掏出檀香木侧枝,眼神坚定:“不能等了,今晚就行动!周队长,你带安保组守住入口,防止邪派逃遁;李工,用阳脉发射器干扰聚煞符桩的气脉;陈曦,跟我去毁阵眼,取煞罐!”
入夜后,码头的雾气更浓,赵磊一行人借着雾气的掩护潜入仓库,刚到暗室入口,就听到底层传来降头师的念咒声,煞气追踪仪的屏幕上,十三道红点正泛着刺眼的红光,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状煞阵。推背图此时泛着璀璨的青光,投射出底层暗室的详细布局,阵眼的聚煞符桩旁,站着三个穿着黑袍的降头师,正是严老提到的“五毒阵主阵人”。“他们是故意引我们来的!”陈曦握紧青铜符牌,“煞阵激活需要人血献祭,他们想让我们成为祭品!”
赵磊将檀香木侧枝交给陈曦:“你守住入口,用檀香木的阳气挡住煞气;我去毁阵眼。”他刚要下暗室,推背图突然浮现出“黑石风水师埋伏在暗室通道,擅长‘土遁煞术’”的提示。果然,通道内突然冲出一道黑影,手持发黑的铁锹,带着土煞的气息扑向赵磊——正是黑石的风水师,擅长借用地下阴煞遁形。“来得正好!”赵磊举起桃木剑,剑刃裹着阳气,与铁锹相撞,阳气与土煞的冲击让通道震颤,黑影的遁形术瞬间失效,露出真面目。
周建明立刻带人围上去,黑影却突然往底层退去,大喊道:“阵眼已激活,你们都得死!”赵磊趁机冲到底层,看到聚煞符桩上缠着五毒的阴魂,符桩的红光已蔓延到十三个煞罐,煞罐的表面浮现出狰狞的鬼脸。“就是现在!”他将阳魂木符贴在符桩上,又掏出檀香木侧枝的木屑撒在符桩上,木屑燃烧的香气让五毒阴魂惨叫着消散。可符桩的红光只是减弱,并没有彻底熄灭——降头师在符桩内埋了“煞核碎片”,与槟城的五毒阵同源。推背图此时泛着红光,浮现出“需青铜符牌与檀香木合力,破煞核碎片”的字样,旁边还标注着“降头师在煞罐旁献祭,阻止破阵”。赵磊知道,一场围绕青铜煞罐的恶战已不可避免,而这正是接下来挖掘与围堵的核心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