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穿越华北平原,正午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赵磊膝上的阳魂木盒上,木盒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聚阳鼎的阳气透过盒壁渗出,与他的气脉隐隐共鸣。陈曦坐在对面,正对着平板电脑分析苏晴发来的情报:“雍和宫附近的老宅是清末的建筑,民国时期曾是南洋商人的公馆,十年前被一家匿名公司收购,而这家公司的实际控股人,是黑石在东南亚的傀儡。”她滑动屏幕,调出老宅的航拍图,“你看这老宅的布局,像不像个缩小的‘血龙阵’?大门朝西北坎水位,后院的古井在西南坤土位,正好是聚煞的格局。”
赵磊掏出推背图,残卷刚展开就泛着青光,老宅的航拍图与残卷投射的气脉图完美重合,除了后院古井的红点,老宅的正厅、东厢房、西跨院还各有一个红点,标注着“青铜煞罐”的字样。“不止一个!是‘四煞镇宅阵’!”他指尖划过残卷上的红点,“坎水、坤土、震木、兑金四个方位各放一个煞罐,借老宅的阴煞聚气,再通过地下暗脉连接雍和宫的龙脉,慢慢污染龙气。”林万山凑过来,看着气脉图上的暗脉走向,“这暗脉应该是民国时期挖的,南洋商人怕是早就被黑石渗透了,这布局藏得真深!”
傍晚时分,高铁抵达北京南站,玄门事务管理局的李科长已在出站口等候,他穿着笔挺的中山装,手里握着个黄铜罗盘,罗盘的指针微微转动,指向赵磊的方向——显然是在测他的气脉。“赵队长,陈小姐,林副队长。”李科长的语气带着几分疏离,“局里对‘民间风水师主导行动’有规定,在没验证你们的实力前,所有行动必须由我们陪同,而且……陈道长让我带句话,龙脉之地不比南洋,风水操作需谨慎,别破坏了千年气脉。”
赵磊明白李科长的顾虑,也知道他口中的“陈道长”是北京玄门的泰斗陈清源,执掌白云观多年,对外部风水师素来谨慎。“李科长放心,我们的每一步操作都会提前报备,而且推背图的气脉分析可以同步给你们。”他掏出煞罐碎片,“这是我们破解的青铜煞罐样本,阴寒铜材质,已无阴煞,你们可以先检测验证。”李科长接过碎片,递给身后的技术人员,眼神中的疏离少了几分——能破解阴寒铜的风水师,实力绝不会差。
车队抵达雍和宫附近的胡同口时,天色已暗,胡同里的路灯昏黄,老宅的朱红大门紧闭,门环上缠着厚厚的蛛网,墙头上的杂草在晚风里摇曳,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李科长的黄铜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指向老宅的方向,发出“嗡嗡”的轻响:“煞气值超标三倍!而且……这煞气带着龙气的反噬,说明煞罐已经开始影响龙脉了!”他刚要推门,赵磊突然拦住他:“别碰门环!是‘阴煞锁’!”
门环上果然刻着微小的聚煞符,符纹在路灯下泛着淡淡的黑气。“这锁碰一下就会引动宅内的煞阵,四煞罐同时爆发,周围的居民都会受波及。”陈曦掏出青铜符牌,贴在门环旁的墙壁上,符牌的青光顺着墙缝流动,勾勒出一道阳纹,“我用阳纹暂时屏蔽阴煞锁的气脉,你们退后,我来开门。”她从背包里取出桃木钥匙,按推背图提示的“震木位”插入门栓旁的暗孔,轻轻一转,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刺骨的阴寒扑面而来。
众人举着阳气手电筒走进院内,地面的青砖缝里长着发黑的苔藓,是长期被阴煞侵蚀的痕迹。正厅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滴答”的水声,李科长的技术人员打开煞气追踪仪,屏幕上的正厅位置出现一个刺眼的红点,煞气值远超其他方位。“正厅的煞罐是主罐!”李科长刚要冲进去,就被赵磊拉住,“脚下有‘踏煞符’!”他用阳气手电筒照向地面,青砖上果然有淡淡的符纹,每隔一步就有一个,组成一道通往正厅的符阵——踏错一步就会触发陷阱。
“是‘步步生煞阵’!借人的阳气触发,踏中就会被阴煞缠身。”赵磊掏出阳魂木符,按“先天八卦”方位贴在地面的符纹上,符纸的金光将踏煞符的阴煞压制,“跟着我的脚印走,踩贴了符纸的青砖。”他率先走进正厅,正厅的供桌上摆着个青铜煞罐,罐身的阴纹在手电筒的光下流转,罐口飘着淡淡的黑气,供桌下的地面有个暗格,暗格内的 parchment(羊皮卷)上画着整个北京的煞罐分布图——除了雍和宫老宅,故宫附近的角楼、颐和园的昆明湖、八达岭长城的烽火台还有三个聚煞点,每个点都有四个煞罐,组成“四煞镇脉阵”,包围了整个北京的龙脉。
“不好!是‘四煞镇脉阵’!四个聚煞点分别对应龙脉的‘头、颈、腹、尾’,一旦全部激活,整个北京的龙脉就会被污染,后果不堪设想!”林万山看着羊皮卷,脸色惨白,“这比槟城的五毒阵凶险十倍!”李科长的技术人员立刻将分布图传回局里,屏幕上突然弹出陈道长的视频通话,老人穿着道袍,须发皆白,眼神却异常锐利:“赵队长,你破解阴煞锁、破步步生煞阵的手法,老道都看到了,是真本事!”他的语气带着赞许,“老宅的四煞罐,老道已让人在周围布了阳木阵,暂时锁住煞气,但主罐的血煞与龙脉相连,需借白云观的‘三清阳火’才能彻底破解,随我去观里议事吧。”
众人跟着陈道长前往白云观,观内的三清殿灯火通明,殿中央的香炉里插着三炷檀香,烟气呈“三清纹”缓缓上升——是纯正的阳气汇聚之象。陈道长将一本《北京龙脉考》放在案上:“这是观里的孤本,记载了北京龙脉的气脉走向,四煞镇脉阵的暗脉都标注在上面。”他指着地图上的聚煞点,“故宫角楼的煞罐藏在太和殿的地基下,昆明湖的在湖底的石舫旁,八达岭的在烽火台的砖缝里,每个点都有黑石的风水师看守,而且……他们的首领‘血手道人’就在北京,擅长‘血龙煞术’,是你的劲敌。”
推背图此时在赵磊手中泛着红光,浮现出“血手道人,黑石五大长老之一,修炼血龙煞术,需聚阳鼎+三清阳火+龙脉阳气方能克制”的字样,旁边还标注着“合作关键:陈道长掌握三清阳火的催动之法”。赵磊看着陈道长,眼中带着真诚:“陈道长,单凭我们的力量,破解四煞镇脉阵至少需要半个月,那时龙脉已被污染,唯有我们联手,风水实战组负责破煞罐,白云观负责守护龙脉,玄门事务管理局负责协调资源,才能尽快破局。”
陈道长拿起案上的青铜煞罐样本,指尖划过罐身:“老道等这句话很久了。”他将一枚刻着“白云观”字样的玉牌递给赵磊,“这是观里的通行玉牌,能调动观内的阳木阵和法器,明天清晨,我们先破雍和宫老宅的主煞罐,用三清阳火净化,再制定其他聚煞点的破解计划。”他看向窗外的夜空,月光皎洁,却隐隐有黑气涌动,“血手道人怕是已经知道我们联手了,今晚不会太平,李科长,加强白云观的戒备,赵队长,你们也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应对明天的恶战——老宅的主煞罐,可是块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