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简直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先是在高位被方正大量出货，然后费尽心思制造利空洗盘，结果人家在低位大量吸筹。最后自己辛辛苦苦积累的筹码，被人家一口气全吃了。
“老板，方正的持仓成本现在应该和我们差不多了，甚至还要更低一些。”助手看着持仓明细，脸色也不好看，“如果按现在的股价计算，我们已经损失至少两个亿了。”
“两个亿……”唐纳文闭上眼睛，感觉头都要炸了，“这次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助手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唐纳文的表情，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股吧里，散户们的情绪已经从最初的恐慌，完全转变成了狂欢。
“卧槽，又是涨停！这已经连续四个板了！”
“我去，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完了完了，我在第一个跌停的时候割肉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兄弟们，有没有发现一个规律？每次开盘前，涨停板上的封单都超过十万手，根本买不进去！”
“这说明什么？说明有大资金在护盘！绝对是有重大利好要公布！”
“管他什么利好，现在最关键的是买不进去啊！眼睁睁看着股价飞涨，心里那个痒啊！”
有个叫“追涨杀跌王”的用户发帖分析：“兄弟们，我觉得这波行情还没完。你们看成交量，虽然每天都是涨停，但是成交量很小，说明几乎没有人出货。这种情况下，后面至少还能有几个涨停板。”
很快就有人回复：“楼主分析得对！现在这个价位，估计只有庄家在互相博弈，散户根本进不去。”
“那我们怎么办？等开板吗？”
“肯定要等开板啊，不过估计开板的时候，股价已经涨了不少了。”
“没办法，谁让我们之前没有重仓呢？现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赚钱了。”
此时的方正，正坐在天方资本的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脸上写满了得意。
“方总，我们现在的浮盈已经超过70%了。”林峰兴奋地汇报道，“按照现在的市场情绪，说不定可以翻倍呢。”
“不错不错。”方正满意地点点头，“这几天的连续涨停，市场情绪已经完全扭转过来了。”
顾瑶在旁边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出货？总不能一直封着涨停板吧？”
“不急。”方正放下茶杯，看向窗外，“现在出货还太早，至少要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为什么？”
“你想想，之前那么多人被洗出去，现在看到连续涨停，心里得多后悔？”方正微笑道，“等我们开板的时候，这些人肯定会疯狂抢筹，到时候就是我们出货的好时机了。”
林峰恍然大悟：“方总您的意思是，利用散户的追涨情绪来出货？”
“没错。”方正点点头，“做庄家最重要的就是要懂人性。贪婪和恐惧，永远是市场上最好的工具。”
正说话间，方正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一皱。
“王局长？”
“小方，你现在有时间吗？”电话里传来省文旅局王局长的声音，“有个好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好事？”方正好奇地问道。
“是这样的，赣省文旅局的几个领导今天过来我们这里考察，听说了你搞的那个苏超联赛，非常感兴趣，想要在他们那边也复制一个类似的项目。”
“复制苏超联赛？”方正有些意外，“他们想怎么合作？”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他们说想和你当面聊聊。”王局长说道，“我已经在金陵大酒店订了包厢，你中午有时间过来吗？”
方正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行吧，您把包厢号发给我，我中午过去和他们聊聊。”
“太好了！就是金陵大酒店的牡丹厅，12点开始。”王局长显然很高兴，“对了，他们这次来的级别不低，是赣省文旅局的副局长亲自带队。”
“副局长？”方正更加好奇了，“看来他们对这个项目很重视啊。”
“那是当然，现在各个省份都在发展文旅产业，你的苏超联赛在我们这里搞得这么成功，他们当然想要学习经验了。”
挂断电话后，方正陷入了沉思。
苏超联赛能够引起其他省份的关注，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这么快就有人想要复制，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怎么了？”顾瑶看到方正的表情，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人想要复制我们的苏超联赛。”方正站起身来，“我中午要去见一下赣省文旅局的人。”
“那挺好的啊，说明你的模式得到认可了。”
“是挺好的。”方正点点头，但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如果苏超联赛真的能够在全国推广开来，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个全新的商业帝国即将诞生。
而他，将成为这个帝国的缔造者。
……
金陵大酒店的牡丹厅内，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方正刚一进包厢，就被王局长热情地迎了上来。
“小方，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王局长满脸笑意，“这位是赣省文旅局的李副局长，这位是体育处的张处长，还有发展规划处的陈处长。”
方正依次握手致意，心中却在暗自观察这几位领导的神情。
李副局长看起来四十岁出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说话时总是习惯性地推推镜框，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
“方先生，久仰大名啊！”李副局长热情地握着方正的手，“您的苏超联赛在我们那边也引起了很大反响，很多球迷都在讨论呢。”
“李局客气了。”方正谦逊地笑道，“苏超也就是刚刚起步，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
张处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起来经验丰富，开门见山道：“方先生，我们这次来，就是想了解一下苏超的运作模式，看看能不能在我们赣省也搞一个类似的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