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谷神奇和陆展博虽然恢复了人形,但那一整天作为“人马”的经历,如同烙印般刻在了他们的灵魂深处,也成了爱情公寓挥之不去的“传奇”故事。
后遗症是显而易见的。
关谷在恢复人形后的好几天里,走路总感觉有点不协调,下意识地想迈四方步,坐下的时候屁股总想往后蹭,拿笔的时候手指僵硬,仿佛还在适应蹄子变回手指的过程。他看着自己的数位板,半天不敢下笔,总觉得应该用嘴去叼。
“斯……斯国一……的后遗症……”关谷欲哭无泪,他的漫画创作进度受到了严重阻碍,满脑子都是奔腾的草原和不受控制的尾巴。
陆展博则是对所有圆柱形的物体产生了心理阴影,尤其是保温杯和插着绿植的花瓶。每次看到,都会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嘴里念念有词:“远离瓶子,珍爱生命……” 他敲代码的时候,手指也时不时地抽筋,仿佛在回忆用蹄子踩键盘的触感。
吕子乔则成了这次事件的最大赢家。他手里那段“关谷展博人马形态限定影像”成了他压箱底的宝贝,在某个隐秘的(且高价的)“超凡爱好者”小圈子里流通,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他甚至已经构思好了后续企划:《人马兄弟带你体验非凡人生》系列vlog,就等哪天再说服(或者忽悠)那俩倒霉蛋配合拍摄。
“子乔!你太过分了!”胡一菲得知后,揪着吕子乔的耳朵训斥,“拿伙伴的糗事赚钱,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吕子乔龇牙咧嘴地辩解:“一菲!我这是在帮他们记录珍贵的成长经历!等他们老了回头看,多有意思!再说了,收益我可以分他们一成……不,两成!”
回应他的是胡一菲的一记暴栗。
而事件的始作俑者观音大士,对此却毫不在意,依旧每天优哉游哉地喝着他的“特调星巴克”(玉净瓶里的水又满了),偶尔来公寓串门,看到关谷和陆展博那心有余悸的样子,还会笑眯眯地问一句:“二位小友,可还怀念那驰骋的感觉?”
两人每次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件事也给公寓里的所有人提了个醒:神仙的东西,不能乱碰!尤其是观音大士的!谁知道他那看似普通的瓶子里,下次会倒出什么更离谱的玩意儿?
于是,公寓里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远离观音的瓶,保平安!”
这天晚上,众人聚在3601客厅,总结这次“人马风波”的教训。
曾小贤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太吓人了!以后跟大士吃饭,我得自带饮料!”
陈美嘉点头如捣蒜:“嗯嗯!还有那个杨柳枝,看着翠绿翠绿的,谁知道甩出来的是甘露还是变形水啊!”
林宛瑜担忧地看着还有点恍惚的关谷和陆展博:“他们俩不会留下什么永久性心理创伤吧?”
赵露思安慰道:“应该不会,就是需要点时间适应。毕竟那种生命形态的强行转换,对心神的冲击太大了。”
郝运看着这一幕,偷偷对吴爱爱说:“爱爱,我现在觉得,我体内这朱雀之力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至少不会把人变成马……”
吴爱爱白了他一眼:“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都给我好好控制住!”
唐虎则思考得更深一些,他对徐老和玄诚道长(敖诚)说:“观音大士此举,看似玩笑,但或许也有深意。净瓶之水蕴含造化,让他们体验不同的生命形态,或许真能拓宽他们对‘道’的认知,只是这方式……过于直接了些。”
徐老捋须点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经此一遭,这两个孩子的心性若能熬过去,未来或许能更坚韧。”
敖烈顶着他的龙头(他依然坚持这个造型),凑到关谷和陆展博面前,用过来龙的语气安慰道:“关谷兄,展博兄,看开点!不就是变了回马嘛!想当年我……咳咳,我那叫护法金刚,跟你们这性质不一样!但体验肯定是独特的!以后画漫画、写代码,说不定能多一种视角呢!”
关谷一脸生无可恋:“敖烈君……这种视角,我宁愿不要……”
陆展博有气无力地附和:“呜……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程序员……”
就在这时,吕子乔的手机响了,是他那个“超凡爱好者”圈子的消息。他看了一眼,眼睛瞬间又亮了,凑到唐虎身边,压低声音说:“小唐总!机会又来了!”
“什么机会?”唐虎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你看啊,”吕子乔兴奋地比划着,“经过这次‘人马事件’,咱们公寓,还有咱们‘山海’公司,在圈内的知名度是不是又暴涨了一波?连观音大士这种级别的大佬都跟我们互动频繁!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这里就是流量密码,就是热点中心啊!”
他越说越激动:“我建议!咱们可以搞一个‘非凡生活体验馆’!就设在公司下面或者公寓附近!专门向那些有钱又好奇的普通人,或者低阶转化者,提供安全的、可控的‘超凡体验’服务!
比如,让陵光尊者稍微释放一点点温暖的火灵气做个桑拿?让监兵尊者指导一下基础格斗(当然要收着劲儿)?甚至……可以请观音大士提供稀释了一万倍的净瓶水,搞个‘幸运喷雾’?保证火爆!”
唐虎听得直皱眉:“子乔,你这想法太危险了!超凡力量不是玩具,稍有不慎就会出事!而且诸位尊者怎么可能陪你胡闹?”
吕子乔不死心:“我们可以严格管控嘛!签免责协议!做好安全措施!小唐总,这绝对是蓝海市场!想想那利润……”
“想都别想!”胡一菲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吕子乔耳边响起,紧接着他就被揪着耳朵拖走了,“吕子乔!我看你是掉钱眼里了!还敢打几位圣尊的主意?我看你是想体验一下什么叫‘胡氏筋骨重塑体验馆’!”
吕子乔的哀嚎声再次响彻公寓。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无奈地笑了。虽然风波不断,麻烦也不少,但这或许就是他们爱情公寓在新时代的日常吧——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混乱中,夹杂着温暖的互助和令人哭笑不得的“商机”。
而经此一役,关谷和陆展博的“人马兄弟”名号,算是彻底坐实了,成了公寓历史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成了吕子乔手中可以吃很多年的“黑历史”素材。
只是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是谁,不小心触碰到哪位大佬的“逆鳞”,上演怎样一场新的闹剧呢?
在这个神、人、妖、龙共舞的时代,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