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烟声音凄厉,直冲云霄。
要是按凡人世界的标准,这喊声能把半个村的人都吵醒。
可惜回荡在杂役院的空气里,除了几声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就只剩苏浪生那声油腻的冷笑。
“哈哈哈!小美人,喊啊,你尽管喊。”
苏浪生一点都不慌,反而叉着腰大笑三声,笑得比发癫还拽:
“你以为这是人间?”
“你以为这是官府衙门?”
“告诉你,这可是——修!仙!界!”
他挑着下巴,笑得像只准备拆包装的饿狼。
“你一个杂役女弟子,连身份玉牌都是租的,居然还指望有人来救你?!”
“杂役院这地方?就算你喊破喉咙,没人管的。”
洛婉烟脸色惨白,声音发颤:“宗门……不会坐视不管的!”
苏浪生手指掏了掏耳朵,语气轻慢得像在讲道理:
“你以为宗门真把你们杂役弟子当人看?”
“别做梦了。你们的死活,连狗都不如。”
“宗门顶多管管天骄弟子的狗死没死,像你?”
“在他们眼里,顶多算是‘天骄弟子的狗的脚底泥’。”
“你要是出了事?顶多被记一笔‘杂役女弟子失踪’,然后换个新的。”
苏浪生越说越兴奋,鼻孔都快喷火了:
“你知道你喊救命像啥吗?”
“像后山菜地的白菜在哭:‘我不想被拔起来炖猪头肉’。”
“可惜你不炖猪头肉——你是猪头肉!”
他哈哈一笑,笑得前仰后合,仿佛自己刚讲了个修仙界最牛批的冷笑话。
洛婉烟气得眼圈都红了,心中翻滚:
“我堂堂一个高冷仙女预备役,居然要被个渣男做成‘霸王套餐’的主菜!”
“你再嚎啊。”苏浪生不耐烦了,往前踏一步,眼神一冷。
“我外门弟子,先天三层,谁敢管我?!”
“你以为那些杂役弟子会跳出来英雄救美?”
“他们平时看我都恨不得倒着鞠躬,见我像见了大长老,敢动我?”
“他们要是敢插手,我随便一巴掌就能拍飞十个杂役!”
苏浪生一步步逼近。
语气里那种“老子修为高就天下无敌”的味儿,比狐臭还呛人。
“至于那些杂役管事嘛,他们一见我,估计还得帮我按住你。”
“嘴上说着‘洛婉烟啊,你就从了吧,人家可是外门弟子,一夜夫妻百夜恩,哪天说不定还能飞升’——啊哈哈哈!”
“那些管事巴不得我今晚临幸你完,明早还能跟我喝口喜酒!”
苏浪生甩了甩头发,一副要上演“狂徒爱美人”的架势。
洛婉烟彻底凉了,心中只剩最后一个声音在回荡:
“天呐……这宗门……不是仙门,是人间地狱啊!”
“这宗门的公平,怕是和灵根一样稀有。”
“什么仙门清修,什么高人风骨,全是骗人的!”
“这破宗门比青楼还不讲规矩,杂役弟子的地位比扫把还低,凡人女子就是砧板上的鱼!”
“那些修仙者对凡人想干嘛就干嘛,真把自己当天道执行官了?”
“我一个冰清玉女人设,现在怕不是要变成修仙界笑话现场。”
苏浪生哈哈大笑,伸手要去抓她的手臂,笑得像个油滑的恶鬼:
“乖乖的,别反抗,反正反抗也没用。”
“老子今天高兴,或许还能让你少受点罪。”
洛婉烟拼命摇头,浑身发抖,眼角的泪光在月色下闪着——
不是矫情,是真的怕。
“不行,我还没混成贵妇人呢!”
“我才刚起步,连第一个金主都没套牢,怎么就要以这种姿势下线?!”
“我堂堂洛婉烟,未来的‘宗门贵夫人’,今天要被个人形油桶糟蹋?”
“天理呢?仙法呢?审美呢?!”
她大声哭喊,声音撕心裂肺——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可回应她的,只有风声和苏浪生的轻蔑冷笑。
“喊吧,你喊得越大声,我越兴奋。”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放肆,步步逼近。
洛婉烟脸色惨白,身体僵硬,脑子乱成一团。
“完了,这下冰清玉女人设要崩,我的高冷仙子牌坊塌了!”
“明天宗门八卦榜估计就会登——‘杂役女洛婉烟惨被外门浪生袭,仙姿不保,从冰山仙子转职成街边笑花。’!”
她心里哭得快断片,脑子里已经浮现未来画面:
画面一:自己站街卖笑,口号是“前身仙门仙女,现价五两银子打包带走!”
画面二:韩豆子路过,看她一眼,泪如雨下:“婉烟……你怎么沦落成这样了?”
画面三:其它杂役女在旁边冷笑:“装什么冰清玉女?你那时候不是说‘凡事得讲条件’吗?”
“我不甘心啊!”洛婉烟心中仰天悲呼。
感觉自己这个“冰清玉女人设”就像大风中的纸糊灯笼,随时要裂。
苏浪生一步步逼近,笑得阴险又油腻。
“别挣扎了,小美人,喊再多也没用。天玄宗修的是大道,不是道德。”
洛婉烟哆哆嗦嗦退了半步,忍不住一边抖一边想:
“要是我今天真被他得逞,那我以后只能靠‘身价’修仙了!”
这一刻,洛婉烟彻底崩溃:
她的“仙子梦”刚刚起步,就要被油光闪闪的“苏浪生”给改写成——
《杂役院之我在修仙界被渣男糟蹋后逆袭成神》 的开篇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