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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书法高级技能分为隶书、行书、草书、楷书等分支,请宿主重新选择。
真是雁过拔毛,连书法技能都要分门别类收费?
远顿觉被系统戏耍。
那就兑换行书高级技能。
需消耗一百万点怨气值,确认兑换?
确认!
这项技能正在重塑远的书写本能。
将精妙的笔法刻入肌肉记忆。
刚完成兑换时,远常产生肢体不协调的错觉,稍作调整便能适应。
薛仁耗时一个时辰才备齐所需物品,二人在会议室立即着手准备。
用支架把手机架在对面拍摄。
宽敞的会议桌正好用作拍摄场地,远计划将视频同步发布到各大平台。
薛仁临时担任起专职摄像师。
汉白玉镇纸压住宣纸,远手持墨锭徐徐研磨。
架势要做足,专业范儿必不可少。
墨成,挥毫。
狼毫在宣纸上纵横捭阖,行云流水间锋芒隐现。
远的行书偏重行楷,毕竟要让网友能辨识内容。
《望岳》这首五言诗,他采用横轴竖写的布局。
行书字形错落有致,讲究自然天成,如此排列更显疏朗。
从起笔到收锋,全程不过两分钟,虽非一挥而就,初次尝试难免生涩。
薛仁刚按下停止键,远就冲他眨了眨眼。
远哥,你什么时候偷偷练起书法了?
别以为谁都像你似的,上课就知道睡觉。人总得进步,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下功夫,这就是为什么我比你强。
要不是远绷着脸,薛仁差点就信了。
得了吧,就你?八成是当初当美术生那会儿开窍了。
不服气?那你来写,臭小子就知道眼红。
薛仁嗤了一声,手机往会议桌上一扔就走。
远纳闷儿:自己这么出色,怎么就没个人拿他当标杆?
暂时没空琢磨这个。他仔细检查薛仁拍的视频——镜头里的自己挥毫泼墨,确实有书法名家的派头。确认没问题后,直接发到抖音和微博,配上文字: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突然觉得寂寞,即兴赋诗一首。
这位新晋天王不唱歌改吟诗,网友炸了锅:
明星哥从哪儿抄的诗?
百度都搜不到!
求你做个人吧!《诛仙》断更多久了?陆雪琪后来咋样了?
完犊子,看来是真要改行。
青春结束了!
Id涂山居士的网友转发并认真评论:
《望岳》兼具豪迈与浪漫,当咏泰山之作(岱乃泰山别称)。全诗无字而尽显雄浑,方才查得作者竟如此年轻,诗中气象恰与青年壮志完美契合。
华夏能有如此才华横溢的年轻诗人,实乃华夏之幸。
显然,这位涂山居士并不知晓远过往的行径,否则定会耻于与此人为伍。
原本只是一些关注远的人看到了这段视频,经由涂山居士转发后,迅速在华夏古诗文圈引发热议。
“这书法配不上这首诗。”
一位书法界的前辈在涂山居士的朋友圈中叹息评论。
“用行书倒也契合诗意,只是此人终究年轻,只得其形,未得其神。”
“你们这些老家伙未免太苛刻,听说这年轻人不过十八岁!”
一群大佬压根不用微博,直接在涂山居士的微信朋友圈争论起来。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问道:“涂山小朋友,你去微博问问这小伙子还有没有其他诗作,我们这些老头子馋得很。”
涂山居士看到这条评论哭笑不得,自己已年过四十,竟还被称作“小朋友”。
但他不敢多言,提出要求的正是京都大学文学系的老教授,年逾八十,毕生钻研华夏古诗词,在文坛的地位堪比娱乐圈的天王巨星。
涂山居士赶忙给远发了私信,可远发完微博后并未留意,而是拿着画轴去找朱浩。
“学长,麻烦问问伯父,我这书法写得如何。”
朱浩本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远真弄出了一幅书法作品。
“远哥稍等,我拍照发给我爸。”
两人的称呼有些奇特,远称朱浩为学长,而朱浩却一口一个“远哥”。
谁让远的创作才华彻底碾压了他们青霉素乐队呢?达者为先。
几分钟后,朱浩的父亲回了消息。
“远哥,我爸说你这书法只能算中等水平,比不了那些大师。不过考虑到你的年龄、名声,再加上诗是你自己所写,这幅作品还是有收藏价值的。”
“你的意思是,等我成了书法大家,这字就值钱了?”
“这可是稀世珍宝,见证了远大师从稚嫩到巅峰的蜕变!”
“那你父亲愿意出多少收购?”
朱浩挠了挠头,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我再确认下。”
他家底丰厚,平日里没少从老爹那儿捞油水,只要生意稳当,家产几辈子都挥霍不完。
更何况做的是实体产业,连国家都会力保他们不倒。
“我爸开价一百万,但如果还有《望岳》这种水准的诗作,可以加到两百万。”
一旁的霍文希听得心头一震。
两百万对她而言不算什么,连零头都够不上,但眼前这幅字实在称不上佳作。
依她看,即便顶着远的名号,市场价顶多十万。
狂热粉丝或许愿掏一百万,可朱浩父亲真是那种人么?
(
他不过是从涂山居士朋友圈瞥见了学界泰斗们的评价。
花个一两百万,借机请这些大佬聚一聚混个脸熟,这钱花得值。
“才两百万?”
远的嫌弃溢于言表。
“这还少?”
薛仁快崩溃了,现在钱这么好赚?
远前后就花了五分钟研墨挥毫,连笔墨纸砚都是他跑腿买的。
这捞金速度堪比抢劫!
不,抢银行都没这么利索!
“你懂什么,前阵子港岛拍卖行有幅字拍出上亿天价。”
“那是元代管道升的《秋深帖》真迹,而且成交价本身有炒作成分。”
霍文希忍不住插嘴科普。
“古人能卖一亿,我就不行?”
“总您当然行,要是您生在千年前,两亿都不在话下。”
“咳...原来是古代的。”
远顿时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霍文希心中有些不解,远既擅长书法又能作诗,怎会不知管道升是谁。
学长,你问问伯父,价格还能再高些吗?
我肚子里的存货可不少,少说也有六百首。
以后我定会成为华夏文坛的大家,伯父现在收藏我的字,将来万一家里遇到困难,还能拿我的字换些钱应急。
你们家才要破产呢!
学长,我爸妈存款加起来不到二十万,真要破产也无所谓。
朱浩头回见穷人这么理直气壮。
他虽有些不快,还是把远的话转给了父亲。
远,我爸说要当面谈,我把公司地址发给他了。
朱浩有些小心眼,就因一句,方才还叫远哥,现在直接喊大名。
要等多久?微博上很多人想买呢。
等不及就卖给微博上的人呗。
朱浩反将一军。
行吧,看在伯父亲自跑一趟的份上,不然我肯定卖给粉丝。
朱明拿到地址后并未立即前往。
他的传媒公司就在苏州街,顺道先去了京都大学和水木大学。
涂山居士转发的视频下有不少名家评论,朱明认识其中几位,想邀他们一同前往。
这些文坛泰斗平日深居校园,朱明不担心白跑一趟。
他拜访的第一位是曲老,正是那位让涂山居士询问远是否有其他诗作的前辈。
曲老对朱明的造访颇感意外。
他向来不愿与商人往来。
两人相识只因朱明赞助过几届诗词大会。
朱老板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
曲老,刚在涂山居士朋友圈看到您的留言,正巧我认识写《望岳》的那个年轻人。
他说自己还有几百首诗词,我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去见见他。不过转念一想,曲老您才是华夏文坛的泰斗,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去指点一下那个年轻人?
曲**微微一笑。
“真有几百首?”
写诗不比写歌,若真是诗兴勃发,一天写几十首也不稀奇。
“您看,我儿子和那孩子是同学,这是他发我的,应该错不了。”
朱明直接翻出和朱浩的聊天记录作证。
“老太婆,晚上别做我的饭了!”
曲老也是个活宝,朝屋里喊了一嗓子,套上鞋、披了件外套就匆匆钻进朱明的车。
“要是回来太晚就别进门了,一把年纪还不安分!”
曲老冲朱明尴尬地笑笑。
“老伴就这脾气,让朱老板见笑了。”
“曲老家庭美满,倒让我想起父母在世时也是这般相处。”
曲老呵呵一笑,没再接话。
可眼见朱明的车没往校外开,他忍不住问道:
“这方向不对吧?”
“曲老,我看赵老、王老和孙老都挺感兴趣,索性把几位都请来一起品评。”
“也行,正好和那几个老家伙聚聚。”
不到半小时,朱明便接齐了三位老教授。
“这首《望岳》确实是神来之笔,但那位小友的其他作品能否保持水准,恐怕难说。”
孙老虽不看好远能持续产出佳作,却也认可他的才华。
“听说这小伙子是人大金融系的大一新生?”
朱明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
“王老,远是华夏人大金融系的,据说还是某地级市的理科髙考状元。”
“这样的苗子居然选金融?如今的孩子眼里只剩钱了。”
远若听见这话,怕是要喊冤——他哪是冲着钱去的?分明是跟着孟君君报的志愿。
几百首诗词中若能出几首与《望岳》比肩的作品,那位年轻人在古诗上的造诣就超越我们了。曲老轻叹道。
作诗讲究天赋,并非勤学苦练就能写出佳作。
朱总,听闻你要收藏那幅书法?
正是,王老。远年仅十八就有如此笔力实属难得。据说这还是他创作的首篇诗作,颇具收藏价值。
确实,朱总经商眼光独到。若远能潜心研习十余载,必成华夏书坛大家。几位长者对远赞誉有加,朱明暗自欣喜。
平日这些前辈连正眼都不愿瞧他,今日却相谈甚欢。
诸位老师,远创办的演艺公司就在楼上。
车辆驶过苏州街,朱明恭敬等候长者们下车,嘱咐司机几句才紧随其后。
曲老刚出电梯便瞥见墙上黄铜铭牌刻着**传媒字样。
朱明面露窘色,早该向朱浩问清公司全称。
年轻人有些别致创意也属正常。孙老打圆场道。朱明赶忙引众人进入办公区。
偌大办公场所仅有霍文希与青霉素乐队数人。远正与薛仁在办公室联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