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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贺川畔的宇智波公园,樱花已近凋零尾声,但依旧有稀疏的花瓣随风飘落。

宇智波初纯独自站在一棵繁盛的樱花树下,一袭素雅和服,墨灰色长发被微风轻轻拂动。她并未看向任何人,只是微微侧着头,手持一管精致的竹笛,横于唇边。

清越悠扬的笛声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而出,时而高亢如云雀掠空,时而低回如情人私语,在这静谧的午后显得格外空灵动人,引得不少路过或休憩的族人驻足聆听,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树下遗世独立的身影所吸引。

然而,当初纯眼角余光瞥见某个熟悉的身影(或许是因陀罗,或许是其他她有意无意想要撩拨的对象)

出现在视野边缘时,她的笛声并未有任何停顿或变化,但那双墨灰色的眼眸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的、如同狐狸般狡黠的笑意。

她极其自然地、不着痕迹地转换了乐器。竹笛被收起,一管更为古朴沉郁的洞箫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手中。

姿势从横吹变为竖持,朱唇轻抵箫口。

下一刻,低沉呜咽、带着些许苍凉孤寂意味的箫声取代了方才清越的笛声,如同月下孤狼的长嗥,又如同深闺无人诉的幽怨,瞬间将方才明快的氛围扭转,为她整个人蒙上了一层神秘而难以接近的薄纱。

她依旧谁也没看,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周身却散发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清冷气息。

远处,那个她留意到的身影果然停下了脚步,轮回眼(或普通的目光)静静地望向她这边。

初纯心中了然。

她深谙人心,尤其是男人的那点劣根性——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永远不要轻易满足他们的期待,永远要保留一丝神秘和距离,永远要让他们觉得似乎触手可及,却又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就像此刻,她可以先以明媚灵动的笛声吸引注意,却又在他看过来时,骤然换上孤高清冷的箫声,无形中筑起一道屏障。

让他猜,让他想,让他心痒难耐。

(看得见,听得到,却摸不清,猜不透。)

(才会心痒痒地惦记你,对你魂牵梦绕。)

一曲箫声终了,余韵袅袅。

初纯缓缓放下洞箫,目光似乎无意地、极轻地掠向那个方向,却又在他目光对上之前,迅速地、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慌乱”和“羞涩”

(当然是装的)垂下了眼帘,仿佛只是不小心瞥到,然后微微侧过身,留给对方一个优美又带着疏离感的侧影和脖颈线条。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更久。

心中轻笑一声,初纯不再停留,将洞箫收好,步履从容地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仿佛刚才那场精妙的“音乐表演”只是随心所致,并非刻意为之。

只留下那若有似无的箫声余韵,和那个被她成功引起了注意、此刻或许正心绪微澜、猜测着她方才那一眼是何意味的身影。

(钩子,已经放下了。)

(鱼儿,会不会上钩呢?)

(不急。)

她漫步在樱花小径上,心情愉悦。

(慢慢来。)

(偷不着,才最是磨人。)

翌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宇智波初纯的院落里,那棵樱花树虽已过了最绚烂的时节,但依旧有零星晚樱顽强地缀在枝头,风一过,便有几瓣依依不舍地飘落。

初纯今日特意换上了一身浅樱色的一字肩和服,恰到好处地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片白皙圆润的肩头。墨灰色的长发并未过多修饰,只是松松地挽起,几缕发丝垂落,更添几分随性的风情。

她并未使用任何精致的乐器,只是信步走到树下,微微踮起脚尖,从低垂的枝桠上,随手摘下了一片鲜翠欲滴的嫩叶。

她将叶片轻轻抵在唇间,贝齿微露,调整着气息。

下一刻,一阵极其清亮、婉转、甚至带着几分野趣俏皮的叶笛声,便从她唇间流泻而出!

这声音与昨日悠扬的笛、苍凉的箫截然不同,它更原始,更灵动,像是林间欢快的鸟鸣,又像是山涧跳跃的溪水,带着一种不受拘束的生命力和恰到好处的慵懒惬意,瞬间抓住了所有听到它的人的耳朵。

她站在樱花树下,阳光透过枝叶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晕。一字肩的设计让她在吹奏时,肩颈和锁骨的线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显得格外诱人。那专注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神态,与那充满自然野趣的叶笛声奇异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具冲击力的魅力。

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吹着最简单却又最考验技巧的叶笛,眼角眉梢却仿佛自带钩子,无声地撩拨着所有有幸目睹这一幕的人的心弦。

(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

(那便给你们看看…什么叫“偷”也偷不着的野趣与随性。)

(精致的乐器固然好,但这随手拈来的叶片,岂不更显独特难捉摸?)

她吹的曲调并不复杂,甚至有些重复,但那灵动欢快的声音,配合她今日这身恰到好处的打扮和慵懒的姿态,却形成了一种强烈的、令人过目不忘的视觉与听觉记忆。

尤其是当微风拂过,吹动她额前的发丝和一字肩的领口时,那不经意间泄露的些许风光与叶笛声的停顿转折,更是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一曲终了。

初纯放下唇间的叶片,指尖随意地把玩着那片翠绿,目光似乎无意识地扫过院墙某处(或许那里正有人“恰好”路过),

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转瞬即逝的弧度。

然后,她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打发时间的无聊小事,随手将叶片抛下,任其飘落在地,转身便步履轻盈地朝屋内走去,没有丝毫留恋。

只留下那仿佛还在空气中跳跃的叶笛余音,和那个惊鸿一瞥、可能正心痒难耐、猜测着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面的身影。

(惦记吧。)

(越猜不透,才越会魂牵梦绕。) (毕竟…)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初纯刚把那片吹奏过的树叶随手抛下,带着一身“我刚刚只是随意发挥了一下魅力并且我知道你们都被迷住了”的慵懒气场,正准备转身回屋——

一个冰冷彻骨、带着毫不掩饰嫌弃和烦躁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苦无,猛地从她身后砸了过来:

“宇智波初纯!”

初纯脚步一顿,不用回头,光听这声音和这能把人冻僵的低气压,就知道来者是谁。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那点慵懒惬意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完全收起,就对上了她亲哥宇智波斑那张写满了“(?_?)……”

和“你又在搞什么鬼”的黑脸。

斑抱着胳膊,站在院门口,那双猩红的写轮眼如同探照灯般上下扫视着她——从那身刻意露出一字肩的和服,到刚刚吹过叶笛、还残留着些许水色的唇瓣,再到她那双似乎永远在算计着什么的墨灰色眼睛。

他的眉头死死拧紧,额角的青筋已经开始预兆性地跳动,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质问:

“你站在这里…”

“发什么癫?”

“穿成这副样子…”

“吹个破叶子…”

“是又想搞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色忍诱惑术吗?!”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不省心还整天想着用歪门邪道”的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初纯:“……” 她被自家哥哥这劈头盖脸一顿毒舌砸得愣了一秒,随即那点装出来的慵懒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拆台、还被污蔑的恼怒和不爽。

(色忍诱惑术?!)

(斑哥你眼睛是不是被写轮眼烧坏了?!)

(我这叫艺术!叫氛围!叫魅力散发!)

她双手叉腰,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用比斑更理直气壮的语气反驳道: “斑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这是陶冶情操!感受自然!欣赏音乐最原始的美!”

“什么色忍术!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脑子里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和…和…”

她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斑,把“和嫂子”三个字咽了回去,改口道,“…和族务吗?!”

“呵。”斑发出一声极其冰冷的嗤笑,写轮眼里充满了“我信你个鬼”的嘲讽,

“陶冶情操?感受自然?你什么时候有这种高雅的爱好了?”

他迈步走进院子,逼近初纯,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我警告你,少在这里弄这些歪门邪道,丢人现眼!要是带坏了小辈,或者惹出什么麻烦…”

他的写轮眼危险地眯起:“我就把你那些限量版团子和发簪全烧了!”

初纯:“!!!”

(恶毒!居然用团子威胁我!)

她气得脸颊鼓了起来,但看着斑那副“我说到做到”的恐怖表情,最终还是把更怼人的话咽了回去,只是不服气地小声嘟囔: “不懂欣赏…老古董…暴力狂…”

斑显然听到了她的嘟囔,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只是又用那种极度嫌弃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仿佛她是什么碍眼的垃圾,然后才黑着脸转身大步离开,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污染他的眼睛。

直到斑的身影彻底消失,初纯才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哼!)

(你懂什么!)

(这叫策略!策略!)

(算了…对牛弹琴…)

她揉了揉被斑吼得有点发麻的耳朵,决定还是回去数数钱安抚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至于色忍术? 那叫女性魅力!懂不懂啊!

木叶村公园,樱花树下。

宇智波初纯依旧穿着那身浅樱色的一字肩和服,墨灰长发慵懒挽起,姿态闲适地倚靠着树干。指尖捻着一片鲜翠的叶片,抵在唇边。

清亮俏皮的叶笛声再次流淌而出,与昨日在自家庭院中吹奏时并无二致,依旧带着那份恰到好处的野趣和灵动,吸引了不少路过木叶村民和忍者的目光。

然而,初纯的心思却全然不在音乐上。

她那双墨灰色的眼眸,如同最精密的雷达,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公园入口和周围的小径,实则精准地锁定了一个目标——

刚刚结束了一场临时会议、正一边挠着头一边朝着火影大楼方向走去的千手柱间!

看到目标出现,初纯唇边的叶笛声没有丝毫紊乱,甚至更加婉转了几分。她调整了一下站姿,让阳光更好地勾勒出她优美的肩颈线条,眼神也瞬间注入了三分朦胧、两分怅然、五分“我只是个在此伤春悲秋的文艺女青年”的楚楚动人。

(来了!)

(试验品一号…)

(柱间大哥,对不住了…)

柱间果然被这独特的叶笛声吸引了注意力。他停下脚步,循声望去,看到樱花树下那道熟悉又似乎有些不同的倩影时,脸上露出了标志性的爽朗笑容:

“哦!是初纯妹子啊!真好听!没想到你还有这手!”

他大步走了过来,毫无防备之心,眼神里只有纯粹的欣赏和赞叹,甚至还带着点“我也好想学”的跃跃欲试。

初纯心中暗自点头。

(果然…对柱间大哥这种阳光单细胞生物…)

(这种“自然野趣+一点点女性魅力”的组合…)

(效果是…友好度+10?欣赏度+5?)

(毫无暧昧波动…啧…)

她停下吹奏,对着柱间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带着些许“意外遇到熟人”的羞涩笑容(假的):“柱间大哥过奖了,只是随便吹吹,打发时间。”

“哈哈!太谦虚了!这可不是随便就能吹出来的!”柱间叉着腰,笑得见牙不见眼,“下次教教我怎么样?感觉扉间肯定会吓一跳!哈哈哈!”

初纯:“……”

(不…你弟弟大概率只会觉得你和我一样脑子出了问题…)

她维持着笑容,心里却迅速给千手柱间的数据打上了标签:

【无效目标。仅适用提升友好度。】

又闲聊了几句毫无营养的废话后,初纯便借口族内还有事务,从容地告别了还在琢磨叶笛技巧的柱间。

转身离开木叶公园的瞬间,她脸上那副“文艺女青年”的表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带着几分恶劣趣味的狡黠笑容。

(好了…)

(热身结束。)

(数据采集完毕。)

(明天…)

她的目光仿佛已经穿透时空,看到了那个银发红瞳、总是板着一张脸、理智到近乎无趣的男人。

(千手白毛…)

(准备好接招吧。)

(让我看看…你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到底能绷得多紧?)

夜色深沉,木叶公园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稀疏的樱花在月光下无声飘落。

千手扉间结束了夜间边境的巡逻任务,带着一身风尘和略显疲惫的冷冽气息,正打算抄近路穿过公园返回住处。

然而,就在他踏入公园樱树林的瞬间,一阵极其独特、与他平日所闻截然不同的乐声,乘着夜风,幽幽地传入他敏锐的耳中。

那声音,清越如泉,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历经岁月打磨的温润与通透感。它不似竹笛的锐利,不似寻常陶埙的沉闷,更不同于叶笛的野趣。那音色…竟像是用极其珍贵的瓷器精心烧制而成的箫才能发出的声音!

“瓷箫?” 扉间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这种乐器极其罕见,对制作工艺和吹奏技巧的要求都苛刻到了极致,早已近乎失传。

更让他脚步微顿的是,那箫声所奏的曲调,并非时下流行的任何乐章,而是一首极其古老、苍凉、仿佛自千年时光彼岸流淌而来的韵律。曲声中蕴含着一种看尽繁华落寞、亘古不变的孤高与寂寥,却又奇异地动人心魄,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敲击在听者心中最不易触及的弦上。

“千年依旧动人心…” 扉间下意识地低声重复了一句不知从哪本古籍上看来的评价,觉得再贴切不过。他几乎是本能地放轻了脚步,循着那仿佛不属于人间的乐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最大的一棵樱花树下,一道纤细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倚树而立。

月光如水,洒在那人身上,勾勒出模糊却优美的轮廓。对方手中持着的,正是一管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瓷光的长箫。

夜风吹拂,扬起那人墨灰色的发丝和樱色的衣袂,也送来了更加清晰的、如同仙乐般的瓷箫之声。

扉间站在原地,没有再靠近。他那总是高速运转、分析着各种数据和情报的大脑,此刻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超乎计算的完美乐声按下了暂停键。猩红的眼眸中锐利稍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被音乐本身所吸引的专注和…一丝极难察觉的欣赏。

他听着那苍凉古老的曲调在夜空中盘旋、回荡,仿佛看到了千年前的月色,听到了时光流淌的声音。

这与他所熟悉的、那个狡黠算计、满肚子坏水的宇智波初纯,截然不同。

甚至…有些矛盾。

然而,就在一曲终了,余韵袅袅,即将消散于夜风中的刹那——

那树下吹箫的人影,似乎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侧了一下头,月光恰好照亮了她一小片白皙的侧脸和…嘴角那一闪而逝的、极其熟悉的、带着狡黠意味的弧度?

?!!

千手扉间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所有被音乐抚平的警惕和理性瞬间回归,甚至加倍警报!

(这个角度…这个侧脸…)

(还有那个笑?!)

(宇智波初纯?!)

刚才那点欣赏和触动瞬间被巨大的荒谬感和警惕心淹没!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吹着失传的瓷箫?!)

(吹着千年古曲?!)

(这又是她的什么新把戏?!)

扉间几乎立刻就想转身离开,避免与这个麻烦精有任何牵扯。然而,他的脚步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一方面,是理智在疯狂警告他快走。 另一方面…那该死的、追求知识和真相的科学家本能,却又让他忍不住想知道——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学会吹奏这种失传乐器和古曲的?刚才那惊艳的乐声是否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幻术或阴谋?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之际。

树下的初纯已经缓缓放下了瓷箫。她并没有转身,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故意做出任何撩拨姿态,只是用那瓷箫的末端,极其随意地、轻轻敲击了一下身旁的樱花树干。

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如同玉磬般的轻响。

然后,她便拿着那管珍贵的瓷箫,步履从容地、如同月下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公园更深处的阴影里,消失不见。

没有回头,没有言语,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意图。

只留下那一缕仿佛还在空气中震颤的瓷箫余音,和站在原地、脸色变幻莫测、内心充满了巨大疑问和高度警惕的千手扉间。

(她到底…)

(想干什么?)

扉间皱着眉,看着初纯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那棵被敲击过的樱花树,总觉得那一声轻响也仿佛是什么暗号或挑衅。

今夜这曲瓷箫,注定要让某些人失眠了。

果然,那一曲诡异又惊艳的瓷箫,如同魔音灌耳,在千手扉间的脑海里循环播放了一整夜。

每当他试图闭上眼睛,那清越通透、却又带着千年孤寂感的旋律就会自动响起,伴随着月光下那个模糊又熟悉的侧影,以及最后那一声意味不明的、清脆的敲击树干声……

(她到底什么意思?)

(炫耀?挑衅?示好?还是某种新型幻术的启动方式?)

(那首曲子…到底是哪里的?为什么我从没听过?)

(瓷箫…她从哪里弄来的?)

无数个问题像纠缠的木遁藤蔓,死死捆住了他科学家的大脑,让他辗转反侧,分析、推演、否定…再分析…直到窗外天色泛白。

第二天清晨。

火影办公楼内,所有路过的工作人员和忍者都惊恐地发现,他们的扉间大人周身的气压比平时更低了十倍不止!那双猩红的眼眸下,挂着两个清晰无比的、浓重的黑眼圈!配上他本就冷峻的脸色,活像一只即将择人而噬的恶鬼!

“扉、扉间大人…早…”一个暗部成员硬着头皮上前汇报工作,声音都在发抖。

千手扉间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红瞳死死盯住下属,从牙缝里挤出冰冷嘶哑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实质般的杀气:

“立刻!” “去把木叶所有对外结界的识别术式!” “尤其是通往宇智波族地方向的!” “全部给我升级加固!”

暗部成员吓得一个立正:“是!属下立刻去办!请问…加固的标准是?”

千手扉间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压下那翻腾的怒火和憋屈,他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清晰地吐出那句足以载入木叶史册(如果被人知道的话)的命令:

“标准就是——”

“给我把‘宇智波初纯与狗不得入内’的识别法则!”

“用最高权限!刻进结界核心里去!!!”

暗部成员:“???????”

他整个人都傻掉了,张着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扉…扉间大人…您…您刚才说…?”

“没听清吗?!”千手扉间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所有文件都跳了一下,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还是你想亲自去试试新结界的威力?!”

“不不不!听清了!完全听清了!”暗部成员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冲出办公室,一边跑一边怀疑人生。

(宇智波初纯与狗不得入内?!)

(这…这是什么新型结界术命名方式吗?!)

(扉间大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啊?!)

而办公室内,千手扉间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揉着刺痛的太阳穴,胸口剧烈起伏。

(哼!)

(宇智波初纯!)

(不管你昨晚搞什么鬼!)

(以后都别想再用你那套乱七八糟的手段踏进木叶一步!)

(还有那该死的曲子…迟早我要分析出它的原理!)

他决定,今天的工作结束后,就立刻泡在实验室里,研究如何彻底屏蔽一切来自宇智波初纯的精神污染(包括音乐)!

木叶的结界班,今天注定要度过一个充满困惑和敬畏(对扉间大人的怒火)的工作日了。而“宇智波初纯与狗”这个奇妙的组合,也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即将被写入木叶最高级别的结界术式之中……

另一边,宇智波族地,因陀罗的院落。

与某位彻夜未眠、咬牙切齿升级结界的火影辅佐相比,这里的气氛依旧是一贯的冰冷与死寂。

因陀罗端坐在廊下,面前摊开着古老的卷轴,指尖偶尔划过晦涩的文字,轮回眼深邃无波,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然而,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本该每日准时出现在这里,或用各种借口蹭过来、或干脆理直气壮跑来打扰他的某个身影,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出现了。

自从那日宇智波初纯在宇智波院子里公用一片叶子吹奏之后,她似乎就突然对他的房间失去了兴趣。

更让角落里默默观察的黑绝都感到一丝诧异的是——就在昨天,宇智波初纯竟然真的抱着那管失传已久的瓷箫,跑来找因陀罗了!

她倒不是来献艺或者继续那套“诱惑”把戏,而是一脸认真地、带着学术探讨般的表情,指着箫身上几个极其古老的音律符文,向因陀罗请教它们的准确发音和气息调控方式!

因陀罗当时只是抬眸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管价值连城的瓷箫。

没有询问她从哪里得来的,

也没有问她为何突然对这种古老乐律感兴趣。

只是极其平淡地、用那千年不变的冰冷语调,精准地指出了她几处气息转换和指法的谬误,并亲自(用查克拉模拟)

示范了两个最复杂的音节该如何吹奏,才能达到古籍中记载的“清越如磬,温润如玉”的效果。

然后,便不再理会她,重新将目光投回卷轴之上。

宇智波初纯也没有多做纠缠,得到指点后,便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眼睛亮晶晶地抱着瓷箫跑掉了,甚至连句多余的“谢谢祖先大人”都没有。

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她已经三天没有踏足这个院子,没有来“骚扰”他,没有来蹭吃蹭喝(虽然每次都被驳回),没有来汇报那些鸡毛蒜皮的族务(其实只是想找借口待着)。

院落里,只剩下风吹过卷轴的细微声响,和一种…比以往更加深沉、更加绝对的寂静。

因陀罗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翻阅卷轴的动作依旧平稳流畅。

只是,在那无人能窥探的、万年冰封的轮回眼最深处,似乎掠过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连自身都未曾察觉的…

…无趣。

仿佛一台精密运转了千年的仪器,

忽然缺少了某个时常来捣乱、却又总能带来些许意外“变量”的零件,使得这永恒的运转,变得有些过于…平稳了。

黑绝在角落里默默刻录:……目标消失?计划变更?还是…欲擒故纵的新手段?需要进一步观察…

而此时的宇智波初纯,正窝在自己的商会顶层,对着那管瓷箫和一堆乐律古籍,琢磨着怎么把千手扉间那首“镇魂曲”吹得更加挠心挠肺。

(老祖宗那边…)

(暂时冷却处理~)

(晾他几天再说~)

(毕竟…)

(偷不着,才最磨人嘛~)

第二天,消息灵通的宇智波初纯很快就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了木叶结界升级、尤其是那条堪称奇葩的“宇智波初纯与狗不得入内”的新规。

她听到汇报时,正拿着一把小锉刀精心修饰着瓷箫的吹口。闻言,她只是动作顿了顿,随即发出了一声极其轻蔑的:

“呵。”

(千手扉间也就这点出息了。)

(玩不起就掀桌子,小学生吗?)

(还‘与狗’?他是在暗示他自己吗?)

她撇撇嘴,瞬间对木叶那边失去了所有兴趣。这种直白的、毫无技术含量的拒绝,在她看来简直无聊透顶,连让她生气或者想去挑战的欲望都没有。

(算了。)

(没劲。)

她放下工具,拿起那管已经精心调试好的瓷箫,起身便朝着宇智波公园走去。

阳光正好,樱花树下依旧是她最钟爱的舞台。

她随意地倚靠着树干,再次将瓷箫抵在唇边。

这一次,吹奏出的旋律却与昨夜那孤高苍凉的千年古曲截然不同。

曲调变得更加婉转曲折,音色依旧清越通透,却仿佛带着无数细小勾人的钩子。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人心尖上最痒的地方轻轻挠过,欲说还休,缠绵悱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与撩拨,听得人耳根发软,心猿意马,却又抓不住丝毫实处。

这正是她研究了古籍、结合了因陀罗的指点、又融入了自己那点“小心思”后,改良优化后的版本——专为挠心挠肺而生。

不远处,宇智波镜正和他的女友宇智波绫坐在长椅上,分享着刚从街上买来的新口味饭团。

两人正你侬我侬,气氛温馨。

然而,当那如同带着魔力般的瓷箫声悠悠传来时,两人咀嚼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宇智波绫的脸颊微微泛红,下意识地更靠近了镜一些,小声说:“镜…这曲子…真好听…就是听得人心里…有点怪怪的…”

宇智波镜的耳朵尖也红了。他身为忍者,心智远比常人坚定,但这箫声却仿佛能绕过所有理智的防御,直接敲击在某种最原始的情绪上,让他心跳莫名加速,握着饭团的手都有些出汗。

“是…是初纯大人…”他有些口干舌燥地回答,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樱花树下那道身影,“她…她又换新曲子了…”

这曲子…比昨天的叶笛和之前任何一次都…更让人难以招架!

两人也顾不上吃饭团了,就这么并排坐着,听着那挠人心肝的箫声,之间的气氛变得愈发暧昧和微妙起来。

而树下的初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乐(和恶作剧)世界里。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路过族人投来的、那种混合着欣赏、痴迷和些许不自在的目光。

(嗯…效果不错。)

(看来改良很成功。)

(下次或许可以试试在扉间实验室外面吹?)

(虽然进不去…但声音总能传进去吧?)

(气死他。)

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箫声越发婉转勾人。

至于木叶的结界? 谁在乎呢。

不能进去搞事,难道还不能在门口用音乐骚扰吗?

宇智波初纯,总能找到让人头疼的新方法。

木叶,深夜。千手扉间实验室。

冰冷的实验仪器发出规律的嗡鸣,各式各样的试管、烧杯在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泽。千手扉间正全神贯注地调整着一个复杂的查克拉能量转换装置,试图将昨晚被那诡异瓷箫扰乱的心绪和睡眠不足的烦躁,全部投入到无止境的研究中去。

然而,就在实验数据刚刚趋于稳定,他的精神稍微放松的那一刹那——

来了!

那清越通透、却又带着无数细小钩子的瓷箫声,如同幽灵般,再次精准地、无孔不入地穿透了实验室厚重的隔音结界,丝丝缕缕地钻入了他的耳中!

而且!比昨夜听到的更加婉转曲折!更加缠绵悱恻!那旋律仿佛经过了精心优化,每一个音符都挠在他听觉神经最敏感的地方,撩拨着他因为缺乏睡眠而格外脆弱的神经!

“哐当!”

千手扉间手中的精密镊子一个没拿稳,直接掉在了操作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眸中瞬间布满了血丝,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极致的暴怒和憋屈!

(宇智波初纯——!!!)

(阴魂不散!!!)

他明明已经升级了结界!明明已经把“宇智波初纯与狗不得入内”

刻进了核心!她怎么可能还能进来?!难道她破解了结界?!不可能!那是他亲自设计的!

扉间瞬间展开感知力,如同最精密的雷达般扫过实验室周围每一个角落——

然而,感知反馈的结果却让他更加怒火中烧!

结界完好无损! 没有任何人闯入的痕迹! 那该死的箫声…是从结界外面传进来的!只是声音!仅仅是声音!

(她居然!)

(就站在木叶结界外面!)

(对着我的实验室方向吹这种鬼东西?!)

这简直比直接闯进来还要让他难以忍受!这是一种赤裸裸的、针对他个人的、极其恶劣的挑衅和精神污染!

那箫声还在继续,悠扬婉转,甚至带着点悠然自得的意味,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狂怒。

“唔…”扉间猛地捂住一只耳朵,另一只手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仪器上!坚固的金属外壳瞬间凹陷下去一块!

(闭嘴!)

(难听死了!)

(这是什么邪门歪道的曲子?!)

他试图集中精神,屏蔽那声音,但那经过特殊优化的旋律仿佛自带穿透buff,在他脑海里疯狂盘旋,甚至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分析这曲子的音律结构、气息运用方式…

(等等…这个转调…好像利用了查克拉共振原理来增强穿透力和感染力?)

(这个音节…古籍上有记载…是用于…用于…)

科学家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开始解析,但这解析过程本身就像是在主动接受这魔音灌耳!

“啊啊啊!可恶!”扉间烦躁地抓了一把银发,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他猛地冲到实验室的操控台前,手指飞快地操作,试图启动实验室最高级别的声波屏蔽结界!

然而,由于是深夜临时启动,能量加载需要时间!那该死的箫声就在这加载的几十秒内,如同魔音穿脑,变本加厉!

终于——

嗡!

一声沉闷的响声,强大的声波屏蔽结界彻底展开,将那恼人的箫声彻底隔绝在外。

实验室瞬间恢复了只剩下仪器嗡鸣的死寂。

千手扉间喘着粗气,撑着操控台,脸色铁青,黑眼圈浓重,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气的)。

虽然声音消失了,但那旋律的余毒仿佛还残留在他脑神经里,嗡嗡作响。

他死死地盯着窗外木叶结界的方向,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那个正吹箫吹得开心的女人。

(宇智波初纯…)

(你等着…)

(等我研究出定向声波反击武器…)

(第一个就拿你试刀!!!)

今夜,千手扉间的实验日志上,或许会多出一条全新的、咬牙切齿的研究课题——《论如何有效反制基于瓷箫演奏的精神污染攻击》。

而结界之外,吹奏完毕、心满意足的宇智波初纯,正收起瓷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深藏功与名。

(嗯…看来隔音效果也没多好嘛~)

(下次…试试凌晨三点来?)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

千手扉间终于抵挡不住连日的疲惫和精神折磨,在实验室的简易休息榻上陷入了极其不安稳的浅眠。

然而,睡眠并未带来安宁。

梦境光怪陆离,最终定格在了一个极其清晰、又极其恐怖的画面上——

宇智波初纯竟然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她穿着一身极其大胆的绯色半短和服,衣襟松垮,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修长的双腿。她就那么侧坐在他的床沿,一只脚还随意地晃荡着。

月光(梦里为什么会有月光?)勾勒出她诱人的曲线,她脸上挂着那种他熟悉又痛恨的、混合着狡黠与恶意的笑容。

然后,在扉间(梦里)震惊的注视下,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指尖莹白,动作充满了一种致命的、不容抗拒的诱惑力。

梦中的扉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不是心动,是惊悚!是那种看到最危险的毒蛇朝自己吐出信子的毛骨悚然!

“呃啊——!!!”

千手扉间猛地从榻上弹坐起来,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猩红的眼眸中还残留着梦魇带来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又是她!)

(阴魂不散!)

(连睡觉都不放过我?!)

巨大的愤怒和后怕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他一把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来回踱步,仿佛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

“邪恶的宇智波!”他从牙缝里挤出低吼,声音因为愤怒和睡眠不足而嘶哑不堪,“该死的宇智波初纯!”

“用魔音骚扰还不够!现在还敢入侵我的梦境?!”

“是用了什么邪恶的幻术吗?!还是那该死的曲子真的有问题?!”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那女人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连这种下作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虽然可能只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绝对不能放过她!”扉间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烁着属于科学家的、偏执而危险的光芒,

“必须研究出能够绝对防御一切形式精神干扰的术!包括梦境入侵!”

“还要开发出更强力的隔音结界!不!是能反弹声波攻击的结界!让她自食其果!”

他彻底没了睡意,转身就扑向了实验台,甚至连鞋都忘了穿,开始疯狂地翻阅资料、绘制术式草图,完全进入了某种“不搞出针对宇智波初纯特攻武器誓不罢休”的狂暴科研状态。

而远在宇智波族地、正在自己柔软床榻上酣睡的初纯,大概在梦里又数钱数到手抽筋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又极大地“促进”了木叶的军事科技(?)发展。

数日过去。

木叶,千手扉间的实验室。

气氛…有种难以形容的凝滞。

千手扉间站在实验室中央,周身的气压却比之前更加低沉,甚至带上了一丝…无处发泄的憋闷。

他目光扫过四周——

实验台上,是刚刚完成调试、能量充盈、随时可以激发的最新型声波偏转反弹结界的核心符阵。一旦启动,不仅能绝对隔绝外界噪音,还能将特定频率的声波攻击加倍奉还!专为某人的瓷箫量身定做!

旁边的架子上,摆放着一排新研发的、号称能有效防御精神渗透、甚至能一定程度干扰梦境的特制查克拉护符,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材料昂贵,工艺复杂。

他的大脑里,更是已经模拟了无数种应对宇智波初纯可能发起的、各种匪夷所思的“攻击”方案——从音波到幻术,从物理闯入到生化袭击

(虽然他觉得对方不至于这么没底线)…

他甚至连夜修改了木叶结界的好几个底层识别算法,确保就算宇智波初纯变成狗都别想溜进来!

一切准备就绪。 严阵以待。

就等那个邪恶的宇智波女人再次来袭!

然而…

一天过去了… 风平浪静。

两天过去了… 无事发生。

三天… 四天…

宇智波初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别说跑来木叶吹箫挑衅了,连一点关于她的离谱消息都没传过来!木叶结界安静得让人心慌,实验室外连只鸟叫都格外清晰!

千手扉间从最初的警惕,到疑惑,再到一种极其强烈的…

???

(怎么回事?)

(她人呢?)

(我准备了这么多…)

(升级了结界…研发了新装备…制定了反制策略…)

(她居然…不来了?!)

一种仿佛蓄力一击却打在了空处的巨大落差感和荒谬感,席卷了扉间。

他感觉自己像个严阵以待、全副武装、准备迎接一场恶战的士兵,结果跑到战场上一看——敌人压根没来!不仅没来,可能还在家里喝茶吃团子!

(我准备好了一切对付你的阴谋诡计!)

(你就这反应???)

(这算什么?!)

(耍我吗?!)

一种被戏弄、被轻视、甚至被“抛弃”了的诡异怒火,混合着之前熬夜研发的疲惫和黑眼圈,让千手扉间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实验台上

(还好这次记得收力),从牙缝里挤出低吼:

“宇智波初纯——!!!”

这声怒吼里,除了惯有的愤怒,似乎还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气急败坏和不甘心?

(难道…)

(她就只是一时兴起?)

(玩腻了?)

(还是找到新的捉弄目标了?!)

这个念头莫名地让扉间更加火大。

他烦躁地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看着那些为应对宇智波初纯而特意研发的“高级装备”,只觉得无比碍眼。

(所以这些…全都白准备了?!)

就在他憋屈得几乎要爆炸的时候,一个暗部成员小心翼翼地进来汇报:“扉间大人,刚刚收到消息…宇智波初纯大人她…似乎这几天一直在自家商会顶层…研究新的茶道和插花…并未离开宇智波族地…”

千手扉间:“…………”

研究…茶道和插花?!

那个能把瓷箫吹出魔音、能把他气得彻夜难眠、能让他如临大敌的女人…跑去研究茶道和插花了?!

扉间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头顶,眼前都有些发黑。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最终,所有翻腾的情绪都化为了一声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极其压抑的、带着无尽憋屈的:

“………滚。”

暗部成员吓得瞬间消失。

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只剩下千手扉间一个人,对着满屋子的“防御工事”,

生着一场无人理解的闷气。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自作多情的傻瓜。

而此时的宇智波初纯,可能正优雅地抿着一口新沏的茶,看着窗外,心想:

(懒得去…)

(下次…算了。)

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而最高明的撩拨,便是戛然而止,留人抓心挠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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