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苏暖曦蜷在林阳怀里，膝盖上盖着条浅灰色毛毯，指尖轻轻划着电视屏幕边缘——
距离《快乐女生》第三期播出还有十分钟，屏幕上的预热画面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弹幕覆盖，她的名字像细碎的星光，在滚动的评论里格外扎眼。
“你看，”林阳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裹着笑意，指腹点了点屏幕上不断飘过的“苏暖曦冲鸭”“等暖曦唱歌！”，“这热度都快把屏幕撑爆了，比上期又涨了不少。”
苏暖曦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棉质衬衫上淡淡的雪松味，忍不住弯起嘴角：“还不是你的功劳。”
她仰头看他，眼底亮得像盛了星光，“《一路生花》现在还在音乐榜前三挂着，《泡沫》的翻唱片段都刷爆短视频了，观众是冲你的歌来的，哪里是冲我。”
“是歌好，人更好。”林阳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指尖的温度让她瑟缩了一下，“没有你唱，我的歌就是堆没灵魂的音符。”
苏暖曦被他说得脸颊发烫，赶紧转回头盯着电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了，我在节目组认识的两个朋友，想找你帮个忙。”
“哦？是上次在演播厅门口跟你闹的那两个小姑娘？”林阳记得周萌萌挽着她胳膊时雀跃的样子，还有陈瑶凑过来好奇打量的眼神。
“是周萌萌和陈瑶，”苏暖曦点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毛毯边缘，“她们知道你给我写歌，想问问你能不能也帮她们写一首，不挑曲风，简单点也没关系。”
林阳沉默了两秒，忽然收紧手臂把她圈得更紧，下巴蹭着她发旋轻笑：“我只想给你写歌。”
他的指尖轻轻刮过她腰侧，惹得她轻笑着躲闪，“不过嘛，要是你想帮她们，也不是不行——得等以后。”
“为什么要等以后？”苏暖曦停下挣扎，仰头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因为我在想，”林阳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眼神认真起来，“等你拿了冠军，就可以开自己的工作室。”
“周萌萌和陈瑶现在都没签公司，要是能把她们拉进你的工作室，再给她们写定制的歌，既能帮你稳固团队，也能让她们有更好的发展——这歌，就是吸引她们的筹码。”
苏暖曦愣住了，眼睛微微睁大。
她从没想过“冠军”之外的事，更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拥有工作室，指尖下意识地攥紧毛毯：“可是总决赛有12个人，其他赛区的前三都好厉害，实力都不容小觑，我……”
“相信你自己。”林阳打断她的话，拇指轻轻擦过她蹙起的眉尖，语气笃定得让人心安，“你不是运气好，你是值得站在冠军台上的人。”
暖融融的情绪漫过心口，苏暖曦鼻子一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声音带着点闷响：“嗯，我会加油的，我一定要拿冠军，然后开工作室，跟你一起做更多好听的歌。”
林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想说什么，电视里突然响起熟悉的开场音乐——主持人小祥穿着银灰色西装，踩着轻快的步伐走上舞台，聚光灯在他身上亮起的瞬间，弹幕瞬间密集起来。
“节目开始了！”苏暖曦坐直身子，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林阳，“你是不是在后台看过录播了？”
林阳挑了挑眉，坦诚地点头：“看了一点点，就看了你上场前整理裙摆的样子，之后就关掉了。”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神温柔，“想跟你一起看直播，这样才有意思。”
“这还差不多。”苏暖曦满意地笑了，重新靠回他怀里，胳膊环住他的腰。
电视里，小祥已经拿起手里的卡片，清了清嗓子：“欢迎大家收看《快乐女生》第三期，今天我们要揭晓的是第二期二十进八的最终排名，首先要公布的是第八名——陈瑶！”
镜头立刻切到台下的陈瑶，她惊喜地捂住嘴，眼眶瞬间红了。
现场响起一阵稀疏的掌声，弹幕里却飘起不少质疑：“陈瑶？她怎么又进了？”
“运气也太好了吧，居然卡八进了。”
苏暖曦看得有些紧张，手指攥紧了林阳的衣角。
林阳察觉到她的不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安慰：“别担心，她实力不差，只是之前没找到适合自己的歌。”
很快，排名一个个公布，周萌萌拿到了第三名，丁敏紧随其后，当小祥念出“第二名，丁敏”时，苏暖曦知道自己是第一，但依然受到主持人的影响。
“接下来，我们要公布的是第二期二十进八的第一名——”小祥故意顿了顿，拉长了语调，舞台上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只剩下一束追光打在他身上，“她就是——苏暖曦！”
追光瞬间转向台下的苏暖曦，镜头里的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
现场掌声雷动，弹幕更是彻底沸腾：“！！！苏暖曦又是第一！实至名归！”
“人美歌甜，这排名没毛病！”
“粉丝太能打了，不拿第一都说不过去！”
“恭喜啊，苏冠军。”林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戏谑的笑意。
苏暖曦刚想回头说他早就知道结果，嘴唇却突然被他覆住——他的吻带着咖啡的微苦和淡淡的甜，温柔却又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让她瞬间忘了呼吸，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呜”声。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林阳才松开她，拇指轻轻擦过她泛红的唇瓣：“知道是第一，就不能恭喜一下了？”
苏暖曦脸颊滚烫，瞪了他一眼，却没什么气势：“分明是你自己想占便宜，还说什么恭喜。”
林阳低笑出声，刚想逗她，电视里的小祥已经开始介绍本期赛程：“接下来，我们将迎来更激烈的比拼——八进三！只有前三名能晋级全国总决赛，与其他三个赛区的选手一决高下！”
现场观众瞬间欢呼起来，弹幕里满是“苏暖曦冲啊！三连冠！”“期待暖曦的歌！”。
林阳揉了揉苏暖曦的头发，语气带着骄傲：“南部赛区已经没你的对手了，你唱得稳，又有定制的歌加持，八进三肯定没问题。”
“可是总决赛有其他三个赛区的前三，听说北部赛区有个唱摇滚的，特别有爆发力，西部赛区的有个歌手原创能力超强。”苏暖曦看着屏幕上其他赛区选手的混剪片段，语气里带着点担忧。
“没关系，”林阳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你的优势是情感细腻，再加上我们一起打磨的歌，肯定能出彩。”
两人说话间，电视里的选手已经陆续上场表演。
有的唱了经典老歌，中规中矩没什么新意；有的尝试了高难度唱腔，却因为紧张破了音。
林阳靠在床头，偶尔点评两句：“气息不稳，选歌太冒险了。”
“情感没到位，唱得像在念歌词。”
苏暖曦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附和，把他的话记在心里。
终于，小祥再次走上舞台，手里拿着最后一张卡片：“接下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本期最后一位选手——苏暖曦！”
聚光灯瞬间亮起，舞台背景板突然切换成粉色的花海，苏暖曦穿着白色纱裙，裙摆上缀着细碎的亮片，在灯光下像落了一层星光。
她身后跟着六位舞蹈演员，随着音乐前奏响起，几人同时迈开舞步——弹幕瞬间炸了：“？？？不是说要唱《一路生花》吗？怎么是新歌？”
“这是要跳舞？暖曦居然会跳舞？”
“我没看错吧，歌手不都是站桩唱歌的吗？”
音乐渐渐清晰，甜美的旋律裹着轻快的节奏，苏暖曦的声音透过电视传出来，清亮又带着点娇俏：“‘如果你突然打了个喷嚏，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
她的舞步轻盈，转身时裙摆划出好看的弧度，与舞蹈演员的动作配合得恰到好处，眼神里的笑意像要溢出来。
弹幕瞬间从质疑变成了清一色的夸赞：“！！！这也太甜了吧！我要被融化了！”
“舞蹈和歌好配啊！暖曦跳得好自然！”
“原来不是站桩唱歌！这个惊喜我给满分！”
“《爱你》也太好听了吧！林阳老师又写神仙歌了！”
苏暖曦看着屏幕里的自己，脸颊微微发烫，小声对林阳说：“我为了这个舞蹈，练到凌晨两点呢，好几次都差点同手同脚。”
“跳得很有模有样，比第一次好多了。”林阳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眼神里满是骄傲，
“我就说加舞蹈会有惊喜，其他选手都是站着干唱，你又唱又跳，观众肯定眼前一亮。”
“还是你的创意好，”苏暖曦往他怀里靠了靠，“要是按我之前的想法，继续唱《一路生花》，肯定没这么好的效果。”
与此同时，演播厅的导播室里，冯凯盯着不断飙升的收视率曲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他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声音里满是兴奋：“看到没？这热度！这收视率！比上期涨了30%！林阳这小子真是个神仙创作人，《爱你》这歌一出来，又要火了！”
副导演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弹幕，点头附和：“是啊，之前还担心观众不接受苏暖曦跳舞，没想到反响这么好。而且这歌太抓耳了，估计明天就能上音乐榜热搜。”
“不止呢，”冯凯拿起桌上的策划案，手指在“全国总决赛”几个字上敲了敲，“有林阳在，苏暖曦肯定能进总决赛，到时候再出两首新歌，咱们这季的热度绝对能破纪录！”
电视里，苏暖曦的表演已经接近尾声，她对着镜头比了个心形，甜美的笑容让弹幕再次沸腾。
林阳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嘴角还带着没褪去的笑意，指尖轻轻跟着音乐打节拍。
“累不累？”林阳捏了捏她的手腕，知道她为了这个表演付出了多少。
苏暖曦摇了摇头，转头看他，眼底亮得像盛了星光：“不累，看到大家喜欢，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她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声音软软的，“谢谢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