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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还好吗?我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打拼,没能常回来,实在对不起。”宋仁泽眼神复杂。

“别说这些了,最重要的是你平安回来。”叶秀兰擦了擦眼角,“说说你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

宋仁泽看了看院子里的破旧炕头和一旁玩耍的几个孩子,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妈,我想留下来,好好陪你们,也想帮你们把这日子过得好一些。”

这时,墙头的两个小脑袋又探了出来,是叶秀兰的两个孙子,见到宋仁泽,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爷爷,爷爷!”小男孩们欢呼着跑下来,扑进宋仁泽怀里。

宋仁泽笑着摸摸他们的头,“你们是我的小孙子了,得听爷爷话。”

“爷爷,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去山上打猎?”小孙子兴奋地问。

“嘿嘿,那个等以后说,先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宋仁泽揉揉小孙子的头发。

院里突然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脸上带着些风霜,正是叶秀兰的丈夫,也是宋仁泽的亲爹。

“你终于回来了,小泽。”男子声音沉稳,眼里闪着复杂的情绪。

宋仁泽点点头,“爸,我回来了,这些年你们辛苦了。”

“那是。你在外头闯荡也不容易。”父亲叹了口气,“这日子是苦了点,但咱们一家人齐了,总能熬过去。”

叶秀兰见状,忙给大家倒了杯水,“先喝点水,累了一路了。”

宋仁泽坐下,环视这破败的小院,心头涌起一股责任感,“妈,爸,接下来我想跟你们说说我的打算。”

父亲和叶秀兰对视一眼,期待地望着他。

“我打算在这附近找些活路,也顺便带几个山里的人打猎,养点牲口,把山上的资源好好利用起来。不能光靠种地,这日子太苦了。”

叶秀兰眼睛一亮,“这个好,山里那些猎物多,打猎养活一家不成问题。”

父亲点头,“咱们这里山多水多,也该多想些活路。”

宋仁泽继续道:“我还准备找些工具,制作陷阱,抓些野兽回来,这样村里的人也能有点收入。”

小孙子凑过来,眼睛闪闪发光,“爷爷,我也想帮忙,我会跑得快!”

宋仁泽笑道:“好啊,跑得快的孩子,是打猎的好帮手。”

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宋仁泽望去,只见几个村民正走过来,其中有几个他认识的面孔。

村民甲冲着宋仁泽招手,“仁泽哥,是你啊,听说你回来了,咱们正想找你帮忙。”

宋仁泽站起身,笑道:“你们说。”

村民乙说道:“这几年,山里的野猪越来越多,把庄稼都给毁了。我们几个想组织人去围猎,可没人带头。”

宋仁泽点点头,“这事交给我。围猎野猪这活儿不轻松,得有人指挥才行。”

村民丙接着说:“仁泽哥,我们听说你以前打猎很有经验,这次可指望你了。”

宋仁泽拍拍胸脯,“没问题,咱们先计划下,准备好工具和伙食,选个天时地利,保证猎个够。”

王三狗忍不住咽口水:“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非得跟你混到底!”

李二虎看着满筐的收成,心里一股子热乎劲儿:“老大,你放心,跟着你学手艺,我就认定了。”

宋仁泽抬头望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声音沉稳:“认定不是嘴上说说,得靠真本事。赶海是门活,既能填饱肚子,也能换票子。你们要是真心学,就别怕辛苦。”

李二虎和王三狗齐声点头:“记下了!”

宋仁泽笑了笑,用袖口擦了下额头的汗:“这东西靠的就是耐心。你以为赶海是蛮力活?要的就是细致。潮水一推,不牢靠就得翻,翻了空跑一趟,还得挨媳妇骂。”

李二虎憨憨地笑:“说得跟真的一样。要真翻了,嫂子真骂你?”

“骂啊,咋不骂?你以为一顿饭能白吃?我媳妇最心疼的是这竹笼,编一个要多少工夫。”宋仁泽把另一根绳子绕在根须上,又打了个死结,“好了,收的时候小心点,不要硬拽,先把桩松开,再拖。”

李二虎点头,眼睛却盯着水底乱窜的小鱼:“老大,你说这青蟹要是真钻进去,一笼子得有多少斤?”

“看运气。”宋仁泽顺着他的目光也瞅了一眼,“蟹聪明得很,不是随便就往里爬的。鱼骨子腥,才有点盼头。再摸三口洞,收两张笼,咱就往回退。”

李二虎抹了把汗,咬咬牙:“行,听你的。可别看我嘴上急,我心里其实比你还想收成大些。家里老娘天天念叨,说我在你身边混饭吃,要是空手回去,她非得敲我脑袋不可。”

“敲你脑袋就算轻的。”宋仁泽背起剩下的竹笼,朝前走两步,“以前有个小子,空手回去三次,他爹直接把他扔下床,让他去海滩上睡了一宿。第二天一身蚊子包,瘸着腿来找我哭诉。”

李二虎瞪大眼:“还有这事?你没吹吧?”

“吹你个头。”宋仁泽哈哈一笑,“村里老杨,你知道吧?就是他。”

李二虎恍然大悟:“难怪老杨走路一瘸一拐的,还说年轻时候腿落过伤。敢情是蚊子咬的?”

“你说的也太实了。”宋仁泽捂着肚子笑,“他要听见,非得找你拼命不可。”

两人边说边走,踩着湿软的淤泥。海风夹着腥味吹来,远处浪声呼呼。李二虎低声道:“老大,你看那边,是不是又有洞口?”

宋仁泽眯眼一看,点点头:“嗯,蟹洞。泥口湿润,周围碎壳多,说明常出入。你用棍子探探,看看是不是空的。”

李二虎立刻把竹棍伸进去,才探了几寸,里头忽然“哗啦”一动,他吓得手一抖:“妈呀!有东西!”

“笨蛋,蟹呗。”宋仁泽把背篓放下,“别乱动,我来。”

他伸手探进洞口,一边慢慢挖泥,一边低声吩咐:“二虎,把布袋口打开,等我一抠出来,你立马兜住。”

“得嘞!”李二虎两只手捏着布袋,眼珠子瞪得溜圆。

只听“扑哧”一声,泥水溅出,一只青壳大蟹被硬生生拽出来,八只脚拼命乱蹬,钳子“咔咔”直响。

“兜!”宋仁泽一声喝。

李二虎眼疾手快,一袋套住,扎绳一勒,蟹被关得死死的。他兴奋得直蹦:“抓到了!老大你看看,这么大个,起码一斤半!”

宋仁泽拎起看了看,点头笑:“不错。今儿要是多来几只,晚上回去能喝上一口蟹黄汤。”

李二虎咧嘴一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那我得先占一碗大的!”

宋仁泽摇摇头,继续挖泥:“行了,别乐开花了。再摸三口洞,咱们就撤。涨潮快,晚一步,就得困在这片红树林里。”

李二虎的笑容一僵,忙跟在后面:“老大,你别吓我啊。这片林子一旦被水淹,真就出不去?”

“你试试不就知道?”宋仁泽冷冷一句,把下一个洞口扒开,“不过你要真被困住了,我可不管你,回去跟你娘说我尽力了。”

李二虎打了个哆嗦,干笑:“还是别试了。听你的,干完就撤。”

李二虎抬头,额角沁着汗珠:“老大,你真觉着今晚能逮到青蟹?我瞧这阵子天凉,蟹是不是都往深里缩了?”

宋仁泽笑了一下,手指拨开一丛水草,露出淤泥里几个小洞口:“你看着,这洞口边缘发亮,泥是新翻的,蟹就近在这底下。缩是缩,但吃食的欲头没小,鱼骨子腥气最招它们。”

李二虎咂咂嘴:“我就服你这眼力,我看半天也就瞧着是个泥窟窿。”

宋仁泽:“眼熟了自然就懂,往后多练。行,拿木杵敲两下,把桩稳实。”

李二虎点头,弯腰用力捶了两下,泥浆溅在裤腿上,他也不在乎,喘着气道:“桩子结实了。老大,这一笼子要是逮个大青蟹,你说能卖多少?”

宋仁泽手上没停,把另一张竹笼往洞口旁埋了点泥,嘴里淡声道:“大的能有二三两一只,成色好一只就能换两斤粮食票。要是逮着母蟹带黄的,价更高。可惜这时候蟹黄少,得看运气。”

李二虎听得眼冒光:“两斤粮食票啊!那可真是顶宝贝。俺家老娘天天愁没细粮吃,若能换来点白面子,她能笑掉牙。”

宋仁泽抬眼看他:“可别心急。蟹是好,可下笼子有个规矩,咱收得起,也要放得起。小的幼蟹要是全捞光了,明年可就没得逮了。”

李二虎愣了愣,挠挠脑袋:“这我倒真没想过。老大,你心眼儿比俺宽。”

宋仁泽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宽点才长远。来,咱再摸三口洞,天色就退。”

李二虎跟着探身,伸手往泥里一抠,忽然咦了一声:“老大,这洞里滑滑的,好像有东西动!”

宋仁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慢点,别硬抠,容易夹着手。你把竹叉递来。”

李二虎忙把背篓里的叉子递上。宋仁泽小心地伸进洞口,轻轻一挑,只听“扑通”一声,水花溅起,一只青亮的大螃蟹翻出洞来,两只大钳子挥舞着,狠劲乱抓。

李二虎吓得一跳:“哎哟,这么大!”

宋仁泽眼疾手快,用竹笼口一挡,螃蟹自己钻了进去。他笑道:“看见没?这就是技法。动手别莽,顺着它的路子来。”

李二虎瞪圆了眼,兴奋地直搓手:“老大,这得有半斤吧?啧啧,这要卖出去,不止两斤票吧?”

宋仁泽关上笼门,拿铁丝扎紧:“这蟹子壳厚肉肥,值钱。可你记住,值再多,也先得有命捞。红树林的水道阴得很,一不小心就迷了路。咱现在得往回退,不然潮头一上来,可就走不脱。”

李二虎望着还没下笼子的洞子,恋恋不舍:“老大,再下一个不行吗?就一个。”

宋仁泽摇摇头:“不行。潮水比你心急,贪一个,可能丢了命。懂不懂?”

李二虎讪讪一笑:“懂了,听你的。走走走,俺背篓可沉得很,赶紧往回退吧。”

宋仁泽抬脚带路,回头又叮嘱:“脚下看稳,别踩到暗沟。走得急,腿一陷进去,挣不出来,就得被淹。”

宋仁泽回头瞥了他一眼,神情却很镇定:“走,当然得走。不过要记住路,得看树桩,看哪根根子露得高。再不济,听浪声的方向,辨得出东南西北。”

李二虎紧跟着他,小声嘀咕:“老大,你咋就这么有底气呢?换了别人,早就吓得掉头了。”

“底气不是白来的。”宋仁泽弯腰,把脚边的青蟹一把拎起,往篓子里一丢,“走得多了,就知道哪儿是险,哪儿是路。人要是光怕,不下水,永远摸不着门道。”

李二虎挠挠脑门,觉得老大说得有道理:“那要是有人真被卷走了……还有救么?”

“红树林里,水流乱得很。”宋仁泽叹口气,“有救,但要看命大不大。有人被卷进去了,就算会水,也容易被树根绊住。咱村子里头,不是没出过事。”

听到这话,李二虎打了个冷战:“怪不得队长说,红树林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踩着泥泞往前走。海水渐渐没过脚踝,踩下去“扑哧扑哧”直冒气泡。前头一棵老红树根须盘曲,像是张开的巨爪,把他们的去路拦住。

“走这边。”宋仁泽熟练地抬腿,从一处空隙钻过去。

李二虎笨手笨脚地跟在后头,一下子滑进水里,扑腾了一声:“哎哟!这泥巴跟陷阱似的!”

宋仁泽伸手一把拽住他,皱着眉头:“心要稳。你越慌,脚越拔不出来。”

“是,是。”李二虎满脸是泥,讪笑着抹了一把,“还好有你,不然我这腿就废了。”

他们继续深入,忽然听见一阵“咔咔”的响声。宋仁泽立刻停下,抬手示意:“别动。”

李二虎屏住呼吸,耳朵竖得老高:“啥动静?”

“螃蟹。”宋仁泽低声道,“个头不小,听这壳碰树根的声,怕是只大青蟹。”

李二虎眼睛一亮:“真有?”

“你盯着。”宋仁泽一弯腰,顺着声音摸过去。只见一只比脸盆还大的青蟹正横着身,夹在两根树根之间,挥舞着大钳子,甲壳在月光下泛着青油油的光。

“哎妈呀,这么大!”李二虎瞪直了眼,“得有七八斤吧?”

“差不多。”宋仁泽狡黠一笑,从腰间抽出一截竹竿,探过去轻轻一戳。那大青蟹果然怒了,挥着钳子猛扑上来,正好夹在竹竿上。

“快!”宋仁泽一声喝,另一只手猛地把蟹翻了个身,按死在泥里,三下两下捆好,丢进背篓。

李二虎激动得直搓手:“老大,这一只顶咱半天工钱啊!”

“别光顾着乐。”宋仁泽抬头看天,眉头微皱,“潮水涨得快,咱得加紧,不然回不去了。”

李二虎一听,立刻噤声,乖乖跟着。两人继续往里摸,不时还碰到几只小蟹,虽比不上那只大家伙,却也收获不小。

正忙活着,忽然一股更猛的浪打来,水面直接漫到大腿。李二虎吓得直喊:“完了完了,这下真回不去了!”

“闭嘴!”宋仁泽沉声一喝,“跟着我,走高根子!”

“别愣着。”宋仁泽把背篓往上一提,“先顺着这条根廊往里撤,收了那只笼就回头。记住脚下,全是坑洼,别踩虚了。”

“听你的。”李二虎把裤脚再往上挽了两寸,一脚踏进泥水里,鞋底被吸住,拔出来时“啵”的一声,“这泥像咬人似的。”

“红树根下面窝风窝浪。”宋仁泽压低声音,“等会儿水再抬一寸,暗沟就看不见了。走直线,别贪近道。”

“那只笼还得要不?”李二虎有点迟疑,“不拿也行,改天再来。”

“现在不拿,改天就没了。”宋仁泽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看见那片白泡没有?外头浪打进来,会把笼子掀翻,蟹线一勒,门绷断,里头的货都跑光。快。”

两人猫着腰,在一丛丛气根间穿行。潮水拍在根须上,溅起碎珠子,打在脸上是咸涩的凉。靠近笼位时,水已经漫过小腿,泥底下像有活物在钻,轻轻挠脚心。

“在这。”李二虎探手摸到那根系上绑的麻绳,“我系的死扣,还在。”

“先别解。”宋仁泽把笼口朝上提了半寸,借着回水的空档,手指从笼缝里探进去挡门,“我说放你再放。”

“好。”李二虎屏住气。

“放。”宋仁泽轻吐一口气,门被托着,没有“叭”地弹开。他把笼子挪出来半身,低声道:“仔细点,里头沉。”

“有戏?”李二虎眼睛都亮了。

“别晃,晃大了它就脱。”宋仁泽把笼子稳稳拖到一块露出的树根平处,拇指卡住门,“你用竹片,先别被它夹了。”

李二虎从腰间抽出削得薄薄的竹片,小心翼翼伸进去,“我看见了,一个大脚花。”

“两个。”宋仁泽的目光在泥水里一掠,“后面那只扒着角落。”

“真的啊?”李二虎激动得咽口水,“我先夹这只大的。”

“夹前脚根,别夹壳。”宋仁泽道,“三数,夹。”

竹片一压,里头那只青蟹突然张开巨螯,往外一勾,门差点被拱开。宋仁泽手腕一抖,把门按死,那只蟹愤怒地吐泡。

“劲儿大得很。”李二虎憋红了脸,“我夹住了,快,绳子。”

宋仁泽抖出一截细麻绳,从蟹背第二对脚根下绕过,抽紧,在壳脐处打了个活扣,“再往上一点,别勒到它肚子。”他手势麻利,几下就把第一只捆成了粽子,倒提出来往地上一放,那蟹还在空中咔咔挥螯,什么也夹不着,只能喷白泡。

“还有一只。”李二虎把竹片从笼缝里探到另一个角落,“这只狡猾,躲石头下头。”

“把笼子斜过来,给它留缝。”宋仁泽歪了歪笼,“别着急,太急它就缩。”

“出来了,出来了。”李二虎眼睛都发光,“个头不小。”

“公的,脚花长。”宋仁泽笑了一下,“成了,今天够本。”

第二只也捆好,刚放进背篓,外头一阵更猛的“呼啦”声压了进来,红树根上的浪花炸成一片白,水面起了小小涌脊,像背着刀的鱼背在奔。

“走。”宋仁泽抄起笼,“该退了。”

“往哪退?”李二虎抬头四顾,水色一片浑,刚才还清楚的路像被人抹掉了,只有树根一根根伸出来,像黑蛇一样。

“看标记。”宋仁泽指向左前方一截斜着的干根,“我绑了红布。先到那,绕过去就到老潮沟。”

“我看见了。”李二虎抬脚,刚迈半步,脚下空了一下,“哎——”

“别动!”宋仁泽一把抓住他胳膊,“你踩到暗口了。慢慢把脚抽出来,脚尖先顶着根。”

“行了,出来了。”李二虎心还在砰砰跳,“差点没了半条命。”

“这就叫暗沟。”宋仁泽沉着脸,“涨潮时最坏心。走,贴根走。”

两人沿着根须摸索着退,水越抬越高,衣角被浸得沉重。行到半路,前头忽然传来一阵乱响,有人喊救命的声音,被风浪一打,断断续续。

“谁在那边?”李二虎竖起耳朵,“像阿贵叔。”

“别喊了,跟我走。”宋仁泽早已把笼丢在臂弯,另一只手从背篓里摸出捆着的扁担绳,“把这头套在腰上,等会儿你去那根上把绳绕一圈,我过去拽人。”

“你一个人去?”李二虎急了,“我跟你一起。”

“一个过去就够。”宋仁泽沉声道,“人多就乱。快。”

“好。”李二虎咬牙,脚下噗嗤噗嗤地窜着泥泡,三步两步把绳子绕在红树主干上,勒紧,回头喊,“好了。”

宋仁泽把绳另一头绕在自己腰上,左手托着树根,右手探入水中试探前进。浪花打得脸生疼,他趁着回水的半拍往前滑,摸到一条小枝,接着换气,再滑。前方一团黑影在水里扑腾,是个穿蓝布上衣的中年人,脖子上挂着一个破旧的竹篓,篓里翻着两只海螺和一把小锚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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