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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诊法融合,望闻问切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轩辕已带着弟子们在临时搭建的医庐前忙碌起来。昨日从北方部落传来消息,说有位老猎手近来总觉得浑身乏力,吃不下东西,夜里还常常咳嗽,部落里的医者按寒症调治了半月,却不见好转,便托人来请轩辕看看。

“先生,这北地的病症果然蹊跷,”随行的弟子雷公一边整理着带来的草药,一边忍不住说道,“前几日那位妇人腹痛,面青如草,您一摸脉就说是寒凝血瘀,用了温经的草药,当天就见轻了。可这老猎手的病,听着倒像是虚症,却又不敢断定。”

轩辕蹲下身,仔细看着医庐外晾晒的草药,指尖拂过带着晨露的艾叶,轻声道:“北地苦寒,百姓多耐寒,可这‘寒’也分表里。有的是外寒侵体,比如受了风雪,脉象多浮紧;有的却是内里虚寒,就像炉火快灭了,脉象沉细。单靠听来的症状,确实难断,还得亲眼看看,亲手摸摸才行。”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只见两个年轻后生搀扶着一位老者慢慢走来。那老者身形消瘦,裹着厚厚的兽皮,却还是不住地缩着脖子,脸色蜡黄中透着几分苍白,嘴唇干裂,走起路来脚步发飘,每走几步就忍不住咳嗽几声,咳得身子都要弯下去。

“轩辕先生,可把您盼来了,”为首的后生一见到轩辕,连忙作揖,“这是俺们部落的老猎手,年轻时弓箭射得准,可这半年来,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您快给瞧瞧吧。”

轩辕连忙迎上去,扶着老者在医庐里的草席上坐下,柔声道:“老丈别急,先歇口气,我问你几句话。”他示意雷公取来陶罐,倒了碗温热的米汤递过去,“先喝点米汤润润喉。”

老者接过碗,双手微微发颤,喝了几口米汤,喘息才平稳了些。轩辕在他对面坐下,目光先是落在老者的脸上——这便是他从北方医者那里学来的“望”。他记得北方那位老医者说过,看面色就像看牛羊的毛色,健康的牛羊毛色光亮,生病的就黯淡无光,人也一样。

此刻,老者的脸颊没有一点血色,只有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像是熬夜多了的样子;额头的皮肤松弛,带着深深的皱纹,却不像同龄人那样透着风霜的硬朗,反倒像是被抽干了精气;再看舌苔,轩辕让老者张开嘴,只见舌面淡白,几乎没有血色,边缘还有些齿痕。

“望”了片刻,轩辕又凑近了些,这便是“闻”。他先是听老者的呼吸,吸气时细弱,像是风箱漏了气,呼气时却带着些杂音,不像常人那样顺畅;再闻气味,老者说话时,口气里带着淡淡的腐味,不是食物积滞的酸腐,倒像是久不愈合的伤口散出的气息。

“老丈,”轩辕放缓了语气,开始“问”,“你这乏力的毛病,是一下子就犯了,还是慢慢加重的?”

老者咳了两声,声音沙哑:“是慢慢重起来的。起初就是觉得打猎回来,比往常累些,后来连拉弓都觉得胳膊沉。”

“那饮食呢?”轩辕继续问道,“胃口如何?爱吃热的还是凉的?”

“别提了,”老者叹了口气,“以前一顿能吃两个烤饼,现在半个都咽不下去,总觉得胸口堵得慌,吃点热的能舒服些,凉的一口都碰不得。”

“夜里咳嗽的时候,有没有痰?痰是什么颜色?”

“有痰,稀稀的,像清水,有时候还带点白沫子,”老者想了想,又补充道,“夜里总觉得身上冷,盖着厚被子也不顶用,后心像是揣了块冰。”

雷公在一旁飞快地记录着,笔尖在兽皮制成的“纸”上划过,留下深深的刻痕。轩辕看他记完,才伸出手,轻轻握住老者的手腕——这便是“切”脉。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北方学脉诊时的情景。那时北方的医者让他伸出手,指尖搭在他的手腕内侧,说:“这里是‘脉’,像河流一样,水流急了是热病,水流慢了是寒病,水流细了是虚症。”当时他还觉得新奇,如今指尖传来的触感,果然像一条快要干涸的小溪,脉象又细又弱,跳得缓慢,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气若游丝的无力。

“先生,怎么样?”等轩辕松开手,雷公忍不住问道。

轩辕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医庐外,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沉思。晨光透过薄雾洒在他身上,他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砭石——那是从东方部落带回来的,边缘被磨得光滑。

“你们看,”轩辕转过身,指着不远处的几棵树说道,“那棵松树,根深叶茂,就算经了风雪也挺拔,这是气血充足的样子;旁边那棵枯树,叶子黄了,枝干也弯了,像是被虫蛀了根,这便是内里亏虚了。老丈这病,就像那枯树。”

他回到医庐,对众人说道:“方才望他面色,蜡黄带白,舌淡有齿痕,这是‘望’而知其虚;听他呼吸微弱,咳声无力,口气带腐,这是‘闻’而知其衰;问他饮食,知其纳差喜温,畏寒夜咳,这是‘问’而知其寒;切他脉象,沉细而弱,这是‘切’而知其虚。四样合起来看,不是外寒,而是内里虚寒,尤其是脾肺两虚。”

雷公恍然大悟:“难怪部落里的医者按寒症治不好,原来不是外寒,是内里的火快灭了。”

“正是,”轩辕点头,“北地医者重望色、切脉,岐伯师父教我们要详问病情,东方部落的医者还讲究听声音的强弱。如今把这几样合在一起,就像四面都看清了,才不会漏了病根。”

他转身对老者说道:“老丈,你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常年在野外打猎,受了太多风寒,又常常吃不饱饭,伤了脾胃。脾胃像家里的灶台,灶台不旺,就生不出足够的力气;肺像风箱,风箱没劲儿,呼吸就弱,还容易咳嗽。”

老者听得连连点头:“先生说得对!年轻时候打猎,常常一天吃不上一顿热饭,冬天就在雪地里卧着等猎物,那时候不觉得啥,老了就都找上来了。”

“那该用什么药?”旁边的后生急忙问道。

轩辕走到晾晒草药的地方,仔细挑选起来。他先拿起一块晒干的生姜,说道:“生姜性温,能散寒,北地百姓常用它驱寒,可单用它,只能治表面的寒。”又拿起几株晒干的黄芪,“这黄芪是从南方带来的,味甘性温,能补气血,就像给灶台添柴。”接着又取了些白术、茯苓,“这两样能健脾,让脾胃能好好干活。再加点五味子,能收住肺气,不让气漏掉,治咳嗽正好。”

他一边说,一边让弟子按比例配药,又嘱咐道:“这药得用温火慢慢煎,就像炖肉汤一样,让药性慢慢融到汤里。每天喝两次,喝的时候就着热粥,不能吃生冷的东西。”

等药配好,老者的家人千恩万谢地拿着药回去了。医庐里,雷公看着轩辕整理的诊案,忍不住问道:“先生,您把北方的望色、脉诊,还有岐伯师父教的问诊,合在一起用,果然比单用一种法子清楚多了。这是不是就是您常说的‘四诊合参’?”

轩辕坐在草席上,拿起刚才记录的诊案,用炭笔在旁边画了个简单的人形,在头部写“望”,耳部写“闻”,口部写“问”,手腕处写“切”,然后将这四个部位用线连起来,汇向腹部的“病”字。

“正是,”他指着图说道,“望色,能知五脏的盛衰,就像看树木的叶子知根的好坏;闻声音气味,能知气血的流动,就像听水流声知河道是否通畅;问病史疾苦,能知病的来龙去脉,就像问路人知前方的路况;切脉,能知内里的虚实,就像摸炉温知火势大小。这四样各有各的用处,少了一样,就可能看走眼。”

他想起前几日遇到的一个病例——有个年轻人腹泻,按南方的经验,多是湿热,可用了苦寒的草药,却越拉越重。后来轩辕仔细一问,才知道他前一天吃了太多生冷的野果,又受了风寒,是寒湿,不是湿热。这才改用温中的草药,很快就好了。

“你看,”轩辕对弟子们说道,“若是只看腹泻就当湿热治,不问病因,岂不是错了?还有上次那个咳嗽的孩童,听着咳嗽声重,像是有痰,可一看舌苔是红的,脉也快,不是寒痰,是热痰,用了清热化痰的药才好。这就是‘望’和‘闻’、‘切’合起来看的道理。”

弟子少师在一旁点头:“先生,我以前总觉得,北方医者光看脸色摸脉就断病,太草率;可这次跟您学了才知道,他们是看了几十年,熟能生巧,只是没把‘问’说出来,心里其实也在琢磨病因。”

“说得好,”轩辕赞许地看了少师一眼,“各地的诊法,就像不同的工具,有的擅长劈柴,有的擅长割草,若是能把它们合起来,就没有治不了的病了。东方的砭石能放血,可放多少,什么时候放,得看面色和脉象;南方的草药能清热,可清多少,得问病人的感受;西方的动物脏器能补,可补什么,得看舌苔和饮食。”

正说着,又有一个病人被抬了过来。是个中年汉子,据说是在山上砍柴时被毒蛇咬了,小腿又肿又紫,已经昏迷了。随行的人说,当地医者用了半边莲敷伤口,可还是不见好转。

轩辕立刻上前,先“望”——只见那汉子面色发紫,嘴唇乌青,眼睛紧闭,小腿肿胀处的皮肤发亮,像是要裂开;再“闻”——伤口处散发着一股腥臭气,呼吸又急又促;接着“问”——旁边的人说,被咬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时辰,起初只是疼,后来就开始肿,慢慢就晕过去了;最后“切”脉——脉象又快又乱,像是惊马狂奔。

“是蛇毒入血,已经攻心了,”轩辕沉声道,“单用外敷的草药太慢,得用放血法先把毒血引出来,再用解毒的草药内服,双管齐下。”

他让雷公取来东方带来的砭石针,选了肿胀处的几个穴位,快速刺入,放出紫黑色的毒血;又让少师取来从南方带来的解蛇毒的草药,捣碎后用温水调成糊状,一部分敷在伤口周围,一部分灌进汉子嘴里。

“你们看,”轩辕一边操作,一边对弟子们说,“这就是‘四诊’合参后定的治法。望其色紫,知毒已入血;闻其息促,知毒攻心肺;问其时间,知毒已扩散;切其脉乱,知气血已乱。所以既要用东方的砭石放血,又要用南方的草药解毒,少了一样都不行。”

半个时辰后,那汉子的脸色渐渐褪去紫色,呼吸也平稳了些,小腿的肿胀虽然没完全消,但颜色已经变浅。随行的人喜极而泣,对着轩辕连连磕头。

等处理完病人,日头已经升到了半空。轩辕坐在医庐外的石头上,看着弟子们围着刚才的病例讨论,心里一阵欣慰。他想起刚离开岐伯时,自己对诊法的理解还很粗浅,只知道按症状用药;到了东方,学会了看外伤的形态,用砭石时要观察出血的颜色;在南方,知道了闻气味能辨湿热;在西方,明白了饮食对病情的影响;到了北方,才真正学会了望面色、摸脉象的精妙。

如今把这些融合在一起,就像把散落的珠子串成了项链,终于有了“望闻问切”的雏形。他拿起炭笔,在兽皮卷上写下:“凡诊病者,必察其色,听其声,问其情,切其脉,四者合参,方知病之所由,而后施治,无有不中。”

写完,他抬头望向远方,目光坚定。医道之路漫漫,如今诊法初成,只是迈出了一小步,但他知道,只要坚持这样融会贯通,总能离真理越来越近。

想知道轩辕后面会如何完善这“四诊”之法?且看下一章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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