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前世真不是个东西。”虽然不能够触碰到,但箫观山还是被气的往自己哥哥身上捶了好几拳,猛揍一顿。
洛绵绵出了牢狱大门,无处可去的她,让马夫把马车赶到了洛家。
在洛家停留了两刻钟,马车才回到箫家。
昏黄的灯光下,隐隐绰绰传来娇妻温柔的声音,幼稚打闹的笑声,以及父亲严厉的呵斥声。
这温馨的一幕幕对外面站着的洛绵绵来说,像是凌迟的刀,一刀一刀割到心上。
洛绵绵没有推门而入,抬脚回到自己的院子。
身心俱疲的躺在床上,洛绵绵眼泪无声落下。箫祁山合家团圆,自己家破人亡。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箫祁山要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
既然已娶妻生子,为何还要死死抓住自己不放。到底是个及笄的小姑娘,怎么都想不到这其中的关窍。
门吱呀被推开,清冷温暖的怀抱把自己扶起。
“我听下人说你已归来,怎么不去前厅吃饭?”箫祁山怜爱的在洛绵绵额头落下一吻,连带着被子把整个人都抱起,放置在腿上,坐在桌前。
“无论如何你都要保重自己身体。”
“身体是本钱,没有一个好身体任何事都做不成。我已分赴牢狱之中,多多照顾你爹娘。”
这话听着像是威胁。
洛绵绵死寂的目光中充满了憎恨。
拔下手中的簪子,朝着箫祁山的心口扎去。箫祁山不躲不避,簪子一下扎歪扎在肩膀上。
“我知你有怨气,但这是保全你最好的办法。”箫祁山不在意自己肩膀上的伤,把厨房炖的补汤,一口一口喂给洛绵绵。
像是掐着点儿。
刚喂完洛绵绵,门口就出现一婆子。“将军,大公子落了水,请您去看看。”
箫祁山并未答话,把洛绵绵安顿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未得到答案,箫祁山轻手轻脚离开。
箫祁山一离开洛绵绵猛的从床上坐起,趴在床边把胃里所有的食物都吐了出来,吐到最后竟呕出一口鲜血。
“呜,呜呜!”
“洛绵绵真的是太惨了。”箫观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英召在无人察觉到的角落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
箫家并没有限制洛绵绵的自由,洛绵绵虚弱的爬起身,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家。
“洛小姐。”
洛绵绵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身后突然有人叫,转身过去,珠光宝气在身,一气度不凡的妇人站在不远处。
正是箫祁山的肩挑妻之一,张瑟芙。
“洛小姐,这些时日在这里住的可好?”张瑟芙亲自倒了一杯温茶放在洛绵绵面前,声音也柔和的不像话。
好是面前这个女人不像是来和自己分享丈夫,而是自己疼爱的家中妹妹。
“之前我并不知他有妻。”洛绵绵拔下头上的簪子,那簪子正是及笄时,箫祁山赠送的。
张瑟芙嗤笑一声,蔑视目光像是把糯米面看透。“即使你不知他家中有妻,也该知他的年岁。及冠之年,有几个未成亲?不过是看中他的皮囊地位罢了。”
洛绵绵苦笑一声。“我只以为他征战在外被耽搁了。”
“事已至此,洛小姐可有打算?”张瑟芙不怎么把洛绵绵放在心上,但她绝不能把一条毒蛇放在家里。
“你想让我困在内宅之中,还是想让我离开?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切都不由我选择。”洛绵绵苦笑一声,看着对面的女子问。
张瑟芙最是看不惯这种把命运交给别人的女子,于是说话的语气也不客气。“你既然已经入了箫家,就是箫家人。”
这就是不愿意放洛绵绵离开的意思。
洛绵绵抬起死寂一双眼睛看过去,语气中充满威胁之意。“你该知道,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
张瑟芙以为洛绵绵知道他们做的事情,紧紧的捏了捏帕子,为了自己的孩子他也不能退缩。
“将军喜欢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以军功娶你。但是我不能让将军心中只有你一人,我的孩子还需要活着,他们需要前程,需要光明的仕途。”
“今生是我对不住你,若有来生我当牛做马。”张瑟芙猛然起身,跪在洛绵绵面前。
洛绵绵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这一刻绷不住了。
“这世上好男儿不只有箫祁山一人,你们两情相悦,家族责任,何苦要带上我?为何要算计我的后半生?我为何不能有儿孙满堂,夫妻相敬如宾。”
“你们为了一己之事把我困在这内宅之中,还把我的家人入狱。现在来说,此生对不住我,来生再还。不觉得可笑。”洛绵绵此时肯定家中出事肯定有张家人的手笔。
自己不知箫祁山有妻有子,张瑟芙定然知道自己的存在。
若箫祁山真的愿意为了自己舍弃军功,张家和张瑟芙为了自己的孩子和张家的前途,定会早早布局。
因此他们洛家突然被人陷害通敌叛国,怕是早有准备,其中不知是否有箫家的手笔。
这一刻,洛绵绵杀心再也遮掩不住。
他们个个为了自己的前途利益,把他们洛家,当做猪狗牲畜。
“多谢你为我找到活下去的理由。”洛绵绵一双眼,恨意绵绵。
张瑟芙看着远去的背影,脸上的害怕竟丝毫不剩。一脸的谋算,若有相见之人看见定然胆寒。
洛绵绵回到房间对着空中冷笑一声。
自此安静下去,在内宅之中做了一位贤妇。
洛家人在狱中待了半年,判决终究下来。
洛家无罪释放,返还家资。
此时,张瑟芙再次有孕,洛绵绵依旧待在自己院儿中,像是不知道这个消息一样。
“我与瑟芙已经商量好,让你膝下无子是我们的过错。瑟芙这胎生下的孩子就由你抚养在膝下,以后认你做母。”箫祁山抱着洛绵绵亲昵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箫父觉得自己是个渣,没想到儿子前世也是个渣,忍不住忒一口。以此表达自己对儿子的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