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子，接着扒！】
【朝堂上还有谁的瓜特别劲爆？】
系统嘿嘿笑了两声。
【宿主，咱们换个口味！】
【吃太多老家伙的瓜，咱们来看看年轻人的！】
封泽萱眼睛一亮。
【这个好！年轻人的瓜应该更刺激！】
【那就从今年刚入朝为官的七品大理寺评事开吃吧！】
系统语气揶揄。
【姓方，名子钦，今年二十三岁。】
【宿主，班列末排最帅的那个就是他。】
封泽萱顺着系统的指示扭头看去。
一个身形颀长的年轻官员站在那里。
七品官服穿在身上，倒也称得上气宇轩昂。
眉目清秀，鼻梁高挺，薄唇微抿，透着几分书卷气。
【咦？】
封泽萱在心里默默评价。
【长得还挺帅的。】
【虽然比不上我哥那种神颜，但在朝堂上也算数一数二了。】
【这种斯文败类……啊不是，斯文书生的长相，最容易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统子统子！帅哥的瓜我更感兴趣！赶紧的！】
众臣听到“斯文败类”四个字，齐刷刷朝方子钦看去。
这小子平日里看着挺老实的啊。
难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方子钦站在班列里，后颈突然一凉。
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他脸色瞬间煞白。
镇北王如果说出那件事……
那么他可以去死一死了！
系统桀桀怪笑起来。
【宿主，你可坐稳了！】
【这瓜……劲儿大着呢！】
【而且我保证，你绝对猜不到！】
封泽萱更来劲了。
【这么神秘？我倒要看看能劲爆到什么程度！】
众臣也纷纷打起精神。
连“桶子”都说“劲儿大”，那肯定不是小事！
萧玦尘眯起眼睛，盯着方子钦那张越来越白的脸。
这小子的反应……有问题。
【方子钦啊……】
系统拖长了音调，故意吊胃口。
【他有个非常非常……特殊的爱好。】
封泽萱竖起耳朵。
【啥爱好？】
【该不会是喜欢收集臭袜子之类的吧？】
【不不不！比那个劲爆多了！】
【他喜欢——】
系统停顿了一下。
【在夜色中裸奔！】
封泽萱脑子一片空白。
【……啥？】
【我再说一遍！】
系统语气兴奋。
【裸奔！】
【每隔三天，绕着京城西郊的碧波湖裸奔一圈！】
【那湖周长足足有三里地！】
【而且是一丝不挂的那种！】
封泽萱整个人都懵了。
【我……我耳朵没出问题吧？】
【不，我脑子没出现问题吧？】
“嘶——”
众大臣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
裸奔？！
深夜？
碧波湖？
这……这瓜也太那啥了！
方子钦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
整个人摇摇欲坠。
终于还是说了……
他已经在想回去后该用什么方式死了。
跳河？上吊？
还是一头撞死在城墙上？
萧玦尘盯着方子钦，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这小子……
平日里看着挺正经的……
居然有这种……癖好？
封泽萱缓过神来，脑子里突然蹦出一首歌。
前世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别人在疯狂刷题。
她却在网吧循环播放的，黑豹乐队的——
《无地自容》
很爽，很解压。
现在很应景。
封泽萱脑子一热，直接在心里唱了出来。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
【我不再回忆，回忆什么过去，现在不是从前的我......”
【无地自容……】
【我真的无地自容……】
封泽萱越唱越投入。
封泽楷站在身后，看着妹妹不断晃动的脑袋瓜。
手指也不自觉跟着节奏轻轻摆动。
曲调悲怆，歌词直击人心。
众大臣愣住了。
这……这是什么曲子？
听起来好凄凉、好悲壮！
关键是……太应景了！
无地自容'四个字，把方大人现在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方子钦听到这歌词，整个人僵在原地。
无地自容……
是啊，他现在就是无地自容！
连条地缝都没有的那种！
他记忆力超好，脑海里回放着《无地自容》的歌词和旋律。
心里竟然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这首歌……不就是在唱他吗？
人潮人海中装作正派面无表情——
说的不就是他每天在朝堂上的样子？
无地自容——
说的不就是他现在的处境？
他眼眶微微泛红，默默记下曲调和歌词。
以后……
以后他也要唱这首歌。
把这首歌当成他人生的主题曲。
封泽萱停止哼唱，挠了挠头。
【统子，他为啥要裸奔啊？】
【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比如……喜欢月光洒在身上的感觉?】
系统叹了口气，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不是爱好，是压力太大了。】
【压力？】
封泽萱愣了。
【对，压力大到想死的那种。】
系统的声音沉重下来。
【方子钦家境清贫，父母都是普通农户。】
【他靠着十年寒窗苦读，几乎把眼睛都熬瞎了，才考中进士。】
【全村人凑钱给他买官服、租房子，对他寄予厚望。】
【可入朝后……】
【他性子内向，不善言辞，不会拍马屁，不会送礼。】
【处处碰壁。】
封泽萱心里一紧。
众臣也沉默了。
他们突然想起自己初入朝堂时的情景。
那种手足无措、如履薄冰的感觉……
确实很难熬。
礼部侍郎想起自己的儿子，也是今年刚入朝为官。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儿子在衙门里过得好不好。
户部尚书叹了口气。
朝堂上的倾轧……确实残酷。
【他的上司大理寺少卿是个苛刻的人。】
系统继续道。
【动不动就训斥他，甚至当着其他人的面羞辱他。】
【“寒门出身就是不行”、“一股子土味”、“读死书的书呆子”……】
【这些话，方子钦每天都要听无数遍。】
【同僚更是排挤他。】
【因为他不送礼、不巴结，所以大家都孤立他。】
【有好差事从不叫他，有黑锅第一个想到他。】
封泽萱听着，眉头皱了起来。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萧玦尘眉头紧锁。
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七品官，竟然承受着这样的压力。
看来……
朝堂风气确实需要整顿了。
【他每天回到家，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白天的画面——】
【上司训斥、同僚冷眼、文牍堆积如山……】
【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每天睁开眼，他就开始恐惧。】
【恐惧去衙门，恐惧见到那些人，恐惧听到那些刺耳的话。】
【他开始失眠、做噩梦、食不下咽。】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方子钦站在班列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是啊……
那段日子，真的太痛苦了。
他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甚至.......
【甚至有一次……】
系统的声音更加沉重。
【他站在西郊的悬崖边，看着下面的万丈深渊。】
【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跳下去，一死了之。】
众臣脸上的表情变了。
刚入职的年轻官员……
压力大到想轻生?
封泽萱在心里叹了口气。
【刚入职的员工压力大……我能理解。】
【虽然我前世没工作过......】
【但这跟裸奔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