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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木脆响,灯火摇曳,说书人将杯中冷茶一饮而尽,喉结滚动,似在吞咽某个陈年的秘密)

江南水乡,河道如织,一座名为清源镇的地方,傍水而居,得漕运之利,商贾云集,端的是富庶繁华。镇子东头,最气派的宅邸当属赵府。赵家三代经营绸缎,积累下泼天富贵,高墙大院,飞檐斗拱,门前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镇日里车马往来,仆从如云,好不热闹。

然而,这份泼天富贵之下,却藏着赵老爷一桩难以启齿的心病。他年过半百,膝下唯有独子,名唤元宝,取“元宝滚滚”之意,可见期许之深。奈何这赵元宝,年过二十,非但未能继承家业,光耀门楣,反而将纨绔子弟的恶习学了个遍。终日里只知呼朋引伴,流连于赌坊妓馆,挥金如土。训斥责骂,他只当耳旁风;苦口婆心,他嫌絮叨烦人。赵老爷每每望子兴叹,只觉这万贯家财,怕是要败在这不肖子手中。

这年冬日,天气格外的冷,河面结了薄冰。赵元宝在镇上新开的“如意坊”里,与一帮狐朋狗友赌了三天三夜,先是赢了些许,继而手风急转直下,不仅将随身携带的银钱输了个精光,连身上那件狐裘大氅也抵了赌债。输红了眼的他,在赌坊老板与一众赌徒的撺掇哄骗下,竟在一张借据上按下了手印,将赵家位于城东、生意最是兴隆的那间绸缎庄,作了抵押!

三日之期,转眼即至。若拿不出赎庄的五千两白银,这赵家的命脉产业,便要易主。赵元宝这才如梦初醒,慌了手脚。五千两,绝非小数目,他平日挥霍无度,私蓄早已掏空,如今去哪里筹措?向父亲开口?他不敢,也知绝无可能。昔日称兄道弟的“朋友”,此刻避之唯恐不及。他在寒风中踽踽独行,只觉得天地之大,竟无自己立锥之地。

夜色深沉,雪花零星飘落。赵元宝失魂落魄,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镇外那座早已荒废多年的河神庙前。庙宇破败,墙垣倾颓,残破的匾额在风中吱呀作响。他浑身冻得僵硬,只想寻个地方暂避风雪,便踉跄着钻了进去。

庙内更是残破,神像蒙尘,蛛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与尘土的气息。借着一缕从破窗透进的惨淡月光,他隐约看见供桌之下,似乎蜷缩着一个黑影。

“谁?”赵元宝心头一紧,厉声喝道,声音在空寂的庙堂里激起回响。

那黑影动了动,发出一阵如同枯叶摩擦的沙哑声音:“过路的……避避风雪……”说着,缓缓从桌下探出身来。

月光下,看清那是一个老妪。她身形佝偻,瘦小干枯,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身上裹着几层破烂不堪、污秽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片,一头白发如同乱草,脸上皱纹堆叠,深深刻满了岁月的风霜与苦难。然而,与这垂死躯壳极不相称的,是她那双眼睛。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眸子竟亮得骇人,如同两簇在寒夜中燃烧的鬼火,直勾勾地盯着赵元宝,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诡异光芒。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怀中紧紧抱着一面铜镜。那铜镜样式古拙,边缘刻着繁复而扭曲的纹路,似是某种从未见过的异兽,镜身布满斑驳的铜绿,却唯独镜面光洁异常,在黑暗中隐隐泛着一层幽冷的微光。

赵元宝见是个穷苦老乞婆,心下稍安,却又嫌恶这地方的破败与阴森,转身欲走。

“公子……”老妪忽然开口,声音如同钝刀刮过骨头,“可是……缺钱?”

赵元宝脚步一顿,猛地回头,惊疑不定地看着老妪:“你……你怎么知道?”

老妪嘴角咧开一个怪异的弧度,露出零星几颗发黑的残牙,低笑道:“老身……不仅知道公子缺钱,还知道公子缺的,是一笔大钱……一笔关乎身家性命的大钱……”

赵元宝心中骇然,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抵押绸缎庄之事,极为隐秘,这素未谋面的老乞婆如何得知?

不待他发问,老妪已将怀中铜镜缓缓递出:“此镜……名曰‘饕餮’……能解公子燃眉之急。”

“饕餮?”赵元宝听说过这种传说中的贪食恶兽,心中莫名一寒。

“不错……”老妪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只需每夜子时,以自身指尖鲜血,滴于镜面之上……此镜便能照见他人心中最深切、最隐秘的渴望……公子只需设法取得那人所欲之物,再于子时献于镜中……宝镜自会依那欲望之强弱,赐下相应的金银……”

赵元宝听得将信将疑,世上哪有如此诡异的宝物?他嗤笑道:“疯婆子,胡言乱语!小爷我没空听你鬼扯!”说罢,又要离开。

“公子不信?”老妪也不恼怒,只是将镜面微微转向赵元宝,“何不……亲眼一观?”

赵元宝下意识地朝镜中瞥去。这一瞥,顿时让他浑身僵直,如遭雷击!

只见那光洁的镜面,并未映出他此刻狼狈的模样,而是清晰地浮现出一张纸——正是他抵押出去的那间绸缎庄的地契!地契上的朱红大印,房契编号,甚至他按下的那个鲜红手印,都分毫毕现!

“这……这不可能!”赵元宝失声惊呼,伸手想去抓那镜中幻象,指尖触及,却只是一片冰冷光滑的镜面。

“宝镜通灵,能映心光,能显欲念……”老妪幽幽道,“得此镜者,凡人所欲,无所遁形……取其所欲,献于镜前,金银财宝,唾手可得……”

巨大的诱惑,如同毒蛇,瞬间缠紧了赵元宝的心脏。对失去绸缎庄的恐惧,对金钱的渴望,压倒了他心头那一丝微弱的不安与警惕。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过了那面沉甸甸、冰凉刺骨的铜镜。

触手的一刹那,他仿佛听到镜中传来一声极其细微、却又直透灵魂的满足叹息。

“切记……子时……鲜血为引……欲念为食……献祭……得金……”老妪的声音渐渐低弱下去,身影也仿佛融入庙宇的阴影之中,变得模糊不清。

赵元宝再定睛看时,供桌之下已然空空如也,哪还有老妪的身影?只有地上几片枯叶,被穿堂风吹得打了个旋儿,仿佛方才一切,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

但他手中那面冰冷沉重的铜镜,以及镜面之上似乎仍未散去的、地契的淡淡虚影,都在提醒他,这一切真实发生了。

赵元宝将铜镜紧紧裹在怀中,如同抱着救命稻草,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出了河神庙,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他未曾回头,故而也未曾看见,在他离去之后,那残破的河神神像眼角,似乎缓缓滑落了一滴混浊的泥泪。

回到赵府那奢华却冰冷的卧房,赵元宝屏退左右,紧闭门窗。他盯着桌上那面古镜,心中天人交战。理智告诉他,此物邪门,沾之不祥。可一想到三日后绸缎庄易主的可怕后果,想到父亲暴怒的面容,想到自己将沦为全镇笑柄……对金钱的渴望最终吞噬了所有疑虑。

子时更响,万籁俱寂。

赵元宝咬紧牙关,用金簪刺破食指指尖。殷红的血珠沁出,他颤抖着,将血滴向那光洁的镜面。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血珠落在镜上,并未滑落,而是如同活物般,沿着镜面上那些扭曲的纹路迅速游走、蔓延,勾勒出一个诡异而复杂的图案。片刻之后,血液仿佛被镜面吞噬,消失无踪,而镜面之上,则缓缓浮现出一行清晰的小字,颜色暗红,如同干涸的血迹:

“厨娘阿桂,欲得城南张屠夫祖传玄铁刀为聘,结为夫妇。”

赵元宝瞪大了眼睛,心中又是惊骇,又是狂喜。这阿桂是府中做了十几年的厨娘,性子憨厚,做得一手好菜,他与那张屠夫眉来眼去之事,府中下人偶有议论,但这“祖传玄铁刀”的细节,却是无人知晓!

宝镜竟真能窥人心秘!

次日,赵元宝找到阿桂,假意关怀,旁敲侧击。憨厚的厨娘哪知少爷心思,红着脸,扭捏道:“张大哥……他祖上是屠龙……呃,是杀猪的,有把祖传的玄铁刀,说是……说是祖传的宝贝……若他能以那刀为聘,我……我便是死也甘心了……”

赵元宝心中冷笑,面上却和煦如春,满口答应为她促成好事。他当即唤来心腹小厮,许以重金,命其设法将张屠夫那柄视若性命的玄铁刀弄来。当夜,几名地痞闯入张屠夫家中,一番威逼恐吓,终是将那柄黑沉沉、据说能斩断牛骨的厚背屠刀抢了来。

子时再临。赵元宝将沉甸甸的玄铁刀放在镜前,再次滴下鲜血。

镜面血光流转,映出屠刀的影像,随即,那影像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紧接着,一阵清脆的“叮当”声响,竟有十锭雪花白银,从那平滑的镜面之中,如同果实成熟坠落般,叮叮当当地掉落在桌面上!

银光灿然,刺得赵元宝眼睛发痛。

他扑上去,抓起一锭银子,入手沉甸甸,冰凉凉,敲击之声清脆悦耳,确是官银无疑!

狂喜瞬间淹没了他。他捧着银子,对着铜镜哈哈大笑,状若疯魔。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与恐惧,在这真金白银面前,彻底烟消云散。

自此,赵元宝便成了这“饕餮镜”最虔诚的信徒。他白日里利用宝镜,窥探府中下人、乃至镇上一些他所能接触到的人心中隐秘欲望。账房先生渴望一本失传的孤本《金石录》,他便派人四处搜寻,甚至不惜掘人古墓;一个小丫鬟日夜思念亡母留下的一根普通木簪,他竟能丧心病狂地命人连夜去刨了那苦命女子的坟冢……

夜晚子时,他便将这些“欲望之物”献于镜前。铜镜来者不拒,无论是沾着墓土的古籍,还是带着坟茔阴气的木簪,照单全收,而后便会吐出相应的金银,数额一次比一次巨大。

赵元宝的银库迅速充盈起来,他赎回了绸缎庄,出手越发阔绰,赌坊妓馆去得更加频繁,对父亲也愈发阳奉阴违。赵老爷见儿子突然“浪子回头”,不仅还清了赌债,似乎还颇有“营生”手段,虽觉蹊跷,但见他不再惹是生非,也便稍稍放宽了心。

然而,赵元宝并未察觉,随着他献祭的次数增多,那面铜镜似乎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镜身的铜绿仿佛淡了一些,那些边缘的异兽纹路,在子时血祭之时,会隐隐泛起一层血光,异兽的眼眸位置,更是红得如同滴血。镜面也愈发光洁,光可鉴人,偶尔瞥见,会觉得那镜中的影像,似乎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的笑意。

他的性情,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变得愈发多疑、暴躁,对金钱的贪婪与日俱增,有时对着镜子喃喃自语,眼神狂热。府中下人稍有不慎,便会招来他残酷的鞭打。他仿佛成了镜子的奴隶,被一条无形的锁链牵引着,在欲望的深渊越陷越深。

这一日,他将目光投向了新买来的婢女小翠。那是个身世凄苦的姑娘,父母双亡,被叔婶卖入赵府,性子怯懦,做事小心翼翼。

夜深人静,赵元宝再次割破指尖,将血滴于镜面,心中默念小翠之名。

然而,这一次,镜面并未立刻显现字迹,而是剧烈地震颤起来,发出低沉嗡鸣!镜中光影混乱交织,最后,定格在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上——

那是一片血红背景,背景中央,赫然是他赵元宝的头颅!双目圆睁,充满惊恐,脖颈处断面参差不齐,鲜血淋漓!而在那头颅之旁,站着一个小小的、模糊的身影,依稀正是小翠的模样,她的手中,似乎还握着什么利器的虚影!

镜面之上,血字扭曲蠕动着浮现,带着一股浓烈的恶意:

“婢女小翠,心藏弑主之念,欲得汝之头颅。杀之,以其心头热血献祭,可得黄金千两。”

赵元宝如坠冰窟,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黄金千两!这是他迄今为止,得到的最大数额的许诺!可代价……竟是杀人?杀的还是一个看似柔弱无助的小婢女?

惊骇过后,便是滔天的怒火与一丝被背叛的屈辱!

“贱婢!我赵家供你吃穿,你竟敢……竟敢心存如此恶毒念头!”他面目狰狞,一把将铜镜扣在桌上,胸口剧烈起伏。

杀意,如同毒藤,在黄金千两的诱惑与“被背叛”的愤怒浇灌下,开始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说书人语速放缓,声音沙哑)贪念如火,已燎原;邪镜如蛊,已噬心。这赵元宝为了镜中许诺的千两黄金,是否会对手无寸铁的婢女痛下杀手?那镜中所显的“弑主之念”,究竟是真实,还是邪镜蛊惑人心的伎俩?欲知这“饕餮镜”如何一步步将人拖入无间地狱,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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