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这是马振邦不想他们听到接下来的内容。
大秘出门前问金新建：
“祁总监有没有跟你说过那个计划？”
金新建摇头：
“没说过。”
大秘点点头：
“那就好。”
“以后，如果祁总监不主动说，你别打听。”
金新建回答：
“我当过兵，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大秘满意地点头，意味深长地说：
“新建同志，恭喜你了。”
金新建听得一愣。
大秘没再多说，人情已经送到，以后金新建自然会明白。
马振邦苦笑着看向祁同伟：
“祁总监，这么重要的事，你下次提前说一声啊。”
祁同伟笑了笑：
“别人听见我说这些，都觉得是吹牛。”
“没事的。”
马振邦不是外人。
他比谁都清楚，祁同伟到底有多厉害。
当年红色联苏刚解体，
汉国就抓住机会吃下了一块大蛋糕。
那份关键计划，就是祁同伟亲手操刀的。
“到底是个什么项目，让你这么认真？”
祁同伟也没有藏着：
“移动电话。”
马振邦愣了一下：
“是那种大哥大？”
“那东西确实不错，一台能卖一万块。”
祁同伟摇头：
“不是那种。”
“大哥大成本其实很低，贵是因为通讯公司在回收基础建设的钱。”
“我准备上的是第二代产品，比国外的还要先进。”
“那款手机只有巴掌大。”
“算上芯片成本，大概一百五十块。”
“但我们能卖两千！”
马振邦猛地站起：
“利润这么高？”
祁同伟语气坚定：
“高科技公司，赚的就是暴利。”
“我敢说，这个项目能在全球领先。”
马振邦停顿片刻，忽然问：
“那困难在哪？”
祁同伟叹气：
“难就难在这儿。”
“得老爷子出面才行。”
马振邦瞪大眼看着他，像听错了话。
“这事情能让老爷子出面？”
祁同伟耐心解释：
“现在很多地方连程控交换机都没普及。”
“装一部固定电话要三千块！”
“有多少家庭能负担得起？”
九二年，汉国人均月薪才五百！
三千块，几乎就是天价！
“我们要做的，是八掌大的手机。”
“要铺各种基站。”
“这事儿，非老爷子不可。”
“移动电话是未来方向。”
“现在不做，迟早也得做。”
马振邦问：
“你觉得什么时候做合适？”
祁同伟回答干脆：
“越早越好。”
“最现实的一点，它能创造大量岗位。”
“这跟你不愿卖掉彩虹集团的理由一样。”
马振邦皱眉：
“钱从哪来呢？”
祁同伟笑了笑：
“手机最大的好处，是信息传递快。”
“而且人可以走动。”
“只要基站覆盖到的地方，哪怕是沙漠、高山、海洋，都能随时通话。”
“建基站的钱，迟早能赚回来。”
他摊了摊手：
“如果不想投入太多，我们可以直接出口。”
“但我得说，手机普及是大势所趋。”
“将来，手机会像随身用品一样，有人甚至一次用两台。”
马振邦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眉头紧锁。
“说吧，还有什么？”
祁同伟低头看了眼脚下，语气平静，却藏着野心。
“要是成了，彩虹集团这班人马，根本撑不起接下来的规模。”
“现在要做的，是继续扩充团队。”
“未来的彩虹，市值至少是千亿起步。”
“它会成为深厦市最耀眼的招牌。”
“而深厦市，也会成为华国、乃至世界都关注的城市。”
马振邦停下脚步，开门见山地问：
“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祁同伟笑了笑，眼神里透着自信。
“我们的技术，领先他们至少十年。”
马振邦沉吟片刻，开口：
“我要看到样品。”
“还有一篇文章，你来写。”
祁同伟马上反应过来：
“给老爷子看？”
马振邦点头。
“当然。”
“这么大的战略布局，必须要有老爷子的支持。”
南湖省老一一边兴奋，一边又觉得头疼。
“你小子啊，总能整出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祁同伟一脸委屈：
“领导，我这不都是为了工作嘛！”
马振邦一时语塞。
这句话，他还真没办法反驳。
祁同伟做的事，确实都是“工作范围内”。
比如说当年制定的红色联苏劫掠计划，为的就是引出G先生和郭晓鹏。
要不是临海省的李维民警觉，上报了部里，汉国差点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据马振邦了解，直到现在，那项针对大毛的“劫掠计划”还在执行中。
甚至祁同伟还不满足，连二毛也被盯上了——听说是为了那项大飞机技术。
回到现在。
这个移动手机项目，也同样是“工作期间顺带完成”的。
马振邦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总不能当面告诉祁同伟：你能不能动静小点？
这种话，他根本说不出口。
谁要是敢这么劝祁总监，南湖省老一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马振邦想过让祁同伟换条路走，又怕打压了他的天赋和灵感。
心里那个郁闷，别提了。
于是，半个月后。
海棠小院的老爷子收到了一份报告，还有两台祁同伟亲手组装的手机样品。
老爷子对这份报告非常重视。
立刻叫来通讯公司的人，根据祁同伟提供的资料，迅速搭建了基站。
紧接着，开始实验。
半小时后，海棠小院召开了紧急会议。
两小时后，马振邦接到命令：
“全力支持移动手机项目！”
同时，也得知了理由：
“根据评估，祁同伟提交的这两款手机，比目前的大哥大，整整领先一代。”
马振邦感慨万分。
他原以为这事还得拖一阵子才能拍板。
没想到老爷子动作如此迅速，决策干脆利落。
“我真是小看了祁总监这份提案的分量。”
“这可能是我在南湖省任职期间最值得铭记的一笔。”
省委书记马振邦把秘书长叫了过来。
“祁总监现在人在哪？”
秘书长最近一直盯着祁同伟的动向。
“他今天去参加辉煌集团的晚宴了。”
马振邦一怔。
“他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他是在执行您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