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速不快，甚至带着一丝刻意放慢的节奏，但其中的力量却不容忽视。他顿了顿，似乎在等待威廉的反应，但没等对方开口，便继续说道，声音里开始注入越来越多的激动和不容置疑的逻辑：
“就凭刚才传回来的那个实例！一架飞机，对抗江面上的三艘炮艇，如同摧枯拉朽；紧接着，又以一敌九，全歼一个战斗机中队，而且，而且零损伤！！！”
约翰·史蒂芬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强调着那个数字，仿佛要将其刻入威廉的脑海：“一比九！威廉，你想想这个比例！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空战胜利，这是碾压，是屠杀！！！”
他的目光灼灼，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渴望：“这样的实力，这样的战机！如果我们能搞清楚它的底细，如果能将它，或者至少是它的核心技术，装备到我们德意志帝国的军队之中........”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诱惑力：“到时候，我们的实力，将得到质的飞跃！质的飞跃，威廉！你难道不觉得，一支拥有如此恐怖空战能力的军队，将足以改写未来的格局吗？？？”
他看着威廉，等待着这位同行的回应，眼中闪烁着期待与野心交织的光芒。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也因这番话而变得滚烫起来！！！
威廉乔布斯听到了约翰史蒂芬的话，之后也是两眼一亮，这才笑着道：“约翰先生，我正有此意，这样的战斗机，如果我们真的能弄过来的话，到时候肯定是一份大大的功劳！我一会儿就安排人去调查一下，对了，至于德械师的装备。你就帮忙跟进一下，到时候我们有钱大家赚！！！”
约翰·史蒂芬听到威廉·乔布斯那番谨慎却明确表示赞同的话后，脸上立刻绽放出一种如释重负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他微微点了点头，那动作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了办公桌上那个不起眼，却又似乎分量十足的手提袋。那袋子材质普通，但被随意地放在桌角，却仿佛散发出一种隐秘的吸引力。约翰·史蒂芬的笑容随着这目光的流转，变得更加灿烂，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他仿佛已经能清晰地“看到”那些数字了——那些被他巧妙地“截留”在中间，即将流入自己口袋的巨额资金。每次这样的交易，每次这样的运作，都意味着一次财富的爆炸性增长。他甚至能想象到银行账户里数字飞涨的快感，那种盆满钵满的满足感，足以让任何辛劳都变得值得！！！
这个念头像电流一样迅速而愉悦地窜过他的全身，让他原本就挺拔的身姿似乎又拔高了几分。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喜悦和期待深深吸入肺腑，然后才缓缓地，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语气，转向威廉·乔布斯，开口说道：
“那行，威廉先生，”他的声音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商定的轻松，“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他的话锋一转，立刻切入了实质性的利益环节，语气也变得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强调：“到时候，你和本土那边催一下。我们手头的事情千头万绪，但优先级必须明确。等德械师的装备全部到位之后-----注意，是全部到位----我们才能拿到后面所有的资金！！！”
他特意强调了“全部到位”这四个字，目光锐利地扫过威廉的脸，确保对方听懂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威廉·乔布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两人之间这种“分期付款”的模式早已不是第一次！！！
他们这次得到的，仅仅是总额的四分之一，只是定金，或者说，是启动资金。真正的“大头”，那笔足以让他们的事业和财富都迈上新台阶的巨额资金，还紧紧地攥在总部或某个更高层的手里，等待着最终的验收！！！
约翰·史蒂芬看到威廉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语气带着一种长辈般的告诫，又夹杂着同谋般的提醒：“毕竟，威廉，我们这次得到的，只不过是区区的四分之一而已。只有当所有承诺的装备，每一件，都实实在在地摆在我们面前，运抵指定地点，我们才能名正言顺地，把剩下的资金全部结清！！！”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算计，仿佛在说：这笔交易，我们既要完成使命，更要确保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威廉，你明白的！！！
威廉乔布斯哪里不知道约翰斯蒂芬是在提醒自己，害怕自己从中截留这些购买德械师装备的资金，于是笑着开口道：“约翰先生，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提醒我了，孰轻孰重我还是非常清楚的好了，我现在就给本土拍电报，最迟一个月之内肯定能把装备全都弄过来！！！”
约翰史蒂芬在得到了威廉乔布斯的话之后，这才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和威廉乔布斯打了一声招呼，这才退出了办公室当中！！！
威廉乔布斯看着约翰史蒂芬离开，这才满脸贪婪的拿起了桌子上面的手提袋，查看起了里面的钞票来，见那一捆捆整齐码放的美刀，就仿佛充满着致命的诱惑，一般让威廉乔布斯眼睛都无法离开！！！
相比起沪上其他地方的热闹场景。位于虹口区某栋日式建筑内的办公室里，气氛就比较压抑了，倭寇小杂碎驻沪上少将喜多成衣正焦躁地踱步。窗外隐约传来远处码头传来的汽笛声，像是在为某种不祥的预感敲着丧钟！！！
他刚刚接到了来自航空母舰赤城号上指挥官长谷川清的电报。这份电报不像往常那样简洁明了，反而充满了罕见的惊怒与难以置信。喜多成衣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读完了电报的内容，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他的心上！！！
“派遣一个中队，九架96式舰载战斗机，增援江面炮艇全军覆没。”这几个字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他脑海中的所有平静！！！
全军覆没？”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而沙哑，带着一种无法置信的颤抖，九架？九架96式？为什么？被谁？？？”
电报的后续内容更是让他如坠冰窟：对手为一架神秘战斗机，战斗力恐怖。九架96式毫无还手之力，不到十分钟，战斗结束。敌机零损伤！！！”
喜多成衣猛地停下脚步，脸色变得比窗外的夜色还要难看，几乎变成了青灰色。他扶着桌子，才勉强稳住有些摇晃的身体。九架96式舰载战斗机！那是帝国航空兵的精锐，是号称空中猎手”的96式舰载战斗机”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自尊。是啊，一直以来，他们都是空中霸主，国民政府的飞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可今天，这个不可动摇的常识”却被彻底颠覆了！！！
九架96式，被一架神秘”的飞机，不到十分钟，全灭！零损伤！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翻滚、升腾。这不仅仅是军事上的挫败，更是对他个人权威和帝国荣誉的公然挑衅！他感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阵阵发黑！！！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一个穿着军装的情报人员正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另一份文件，准备随时呈报。他显然是听到了办公室里的异样，但军人的本能让他没有擅自闯入，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喜多成衣猛地转过身，双目赤红，像是要喷出火来。他指向门口的情报人员，声音因愤怒而嘶哑，“你！给我进来！！！”
情报人员一愣，连忙挺直了腰板，迈着标准的军步走进办公室，站定在喜多成衣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少将阁下，有何吩咐？？？”
喜多成衣甚至没有看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桌上的电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手指痉挛般地蜷缩起来，突然，他猛地一转身，抓起了桌上一只精致的青瓷茶杯，杯子里还残留着半杯温热的茶水！！！
“砰！”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喜多成衣用尽全力，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掷向了那个情报人员。那茶杯带着他满腔的怒火和绝望，在空中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精准地砸在了情报人员的前额正中央！！！
“啊！”情报人员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飞来，只觉得额头上一阵钻心的剧痛，眼前金星乱冒，温热的液体瞬间糊满了他的眼睛和脸颊。他踉跄了一下，但训练有素的肌肉记忆让他强行稳住了身形，没有倒下，笔挺的站直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