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面去上礼仪课，如果小狗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跟老师及时沟通，请她帮忙纠正一下。”
工作人员一边整理小狗的牵引绳，一边温和地对张予曦说道。
张予曦轻轻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怀里小狗的绒毛，应声道：“好。”
她低头看了看那双圆溜溜的狗眼睛，忍不住微微一笑
窗外夕阳正好，橙红色的光芒透过玻璃洒进走廊，将她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她怀里的小狗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宁静，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手臂。
“我们晚上还在狗狗餐厅吃晚饭。”工作人员继续说道，语气轻松。
张予曦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来，眼睛里带着一丝俏皮的好奇：“狗狗餐厅……会有我们的饭吗？”
她微微歪着头，像是真的在担心这个问题。
对方被她逗笑了，连忙点头：“会的会的，当然会有咱们的饭。那里既准备人的餐食，也有专门为小狗准备的营养餐，你和雪球都能吃饱吃好。”
张予曦闻言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太好了！”
她说着，忍不住举起小狗的前爪，轻轻摇了摇，“地瓜，你听到没？今晚我们一起和李总去吃大餐！”
地瓜仿佛听懂了她的话，汪汪叫了两声作为回应，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
张予曦和毕雯珺抱着小狗走进教室，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你就下地吧，抱着你好热啊，小狗狗。”张予曦微微出汗，她轻声对怀中的地瓜说着，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地上。
白色的小狗一沾地就兴奋地摇起了尾巴。
“来吧，小朋友，上这儿来玩。”毕雯珺弯下腰，将臂弯里两只毛茸茸的小家伙轻轻放在铺着软垫的桌子上。
黄色胖乎乎的木墩好奇地四处张望，而小花仔则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
老师笑着看向三只性格各异的小狗，温和地问道：“小狗宝的名字叫什么啊？”
“地瓜，木墩。黄色的是木墩，胖乎乎的，白色的是地瓜，那只小的是花仔，”张予曦耐心地解释着，手指轻轻点过每只小狗，“因为它头上有个小花，这样就比较容易记住了。”
“好的。”老师点点头，俯身摸了摸每只小狗的脑袋，随即开始讲解今天的课程内容。
“那我们先来做一个嘴劲控制的练习，就是希望它们能知道，哪怕去咬了，但是能控制力度。”
张予曦认真地点点头，“好的。”
老师将木墩的牵引绳递给毕雯珺，“来，麻烦帮我牵一下。”
毕雯珺连忙接过来，“好的，没问题。”
“谢谢。”
“然后……”老师低头清点着小狗，发现只有地瓜和木墩两只，不禁疑惑地四处张望，“哪儿去了？”
就在这时，花仔不知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摇摇晃晃地跑到一个凳子旁边，认真地嗅了嗅，然后抬起后腿——解决了生理问题。
张予曦看见后顿时慌了神，脸颊泛起红晕：“哎呀，花仔，这……这咋整，这尿的到处都是咋办？”
老师见状反而笑了，柔声安慰道：“但是看它这个尿量，大概是憋不住了。”
张予曦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自己给自己找补：“是，因为今天路上，耽误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儿。”
“对，其实这个尿量的话，它也不是成心想要怎么样，肯定就是没办法憋不住。”
张予曦这才松了口气，蹲下身轻轻抚摸花仔的小脑袋：“好，不是你成心的。”
毕雯珺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我们花仔可乖了是不是。”
他说着也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小花仔的下巴。
这时，老师微笑着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把颗粒饱满的狗粮，轻轻握在掌心，递到花仔面前。
“比如说我现在手里拿着一粒吃的，然后放在狗的面前。”她声音温和，目光专注地观察着小狗的反应。
花仔立刻被香味吸引，小跑着凑过来，湿漉漉的鼻尖轻轻抽动，围着老师的手来回嗅闻，终于忍不住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试探性地舔了舔那只紧闭的手。
“你看，它会忍不住去闻，用舌头舔。”
老师抬头向两人示意，手依然稳稳地握着，“那这个时候，我们都不要摊开手把吃的给它。一旦它刚才出现离开我的手的动作的时候——比如转头、后退或者只是停止舔舐——我会立刻摊开手，把食物奖励给它。”
毕雯珺坐在一旁的矮凳上，身体微微前倾，认认真真地听着。
他不仅是为了眼前这三只活泼的小狗宝，更是为了自己家里那位号称“战神”的调皮大王——它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拆家本事一流，干架能力也是超强。
他暗自思忖：这套方法回去一定得试试，说不定能治治那小子的坏脾气。
张予曦则蹲在老师旁边，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跟着老师的每一个动作。
她看得入神，甚至不自觉地微微张开自己的手掌，模仿着老师握粮和摊开的动作，仿佛这样就能更深刻地体会训练的节奏和要领。
“这个训练，就是想告诉它，”老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平稳而坚定，“你想要或者你想扒拉，想咬想舔，你都不会得到食物。只有当你们冷静、耐心，表现出我们期待的行为时，美食才会出现。”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一人一狗身上，花仔似懂非懂地歪了歪头，而老师的掌心依然温柔而坚定地合拢着，等待着那个正确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