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梦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玉璧的秘密,不在玉本身,而在承载它的血脉。”人影缓缓抬手,指向白泽胸口,“你剑上的莹白,并非月光所淬,而是白氏血脉与玉璧灵气相融的印记——当年先祖将玉璧之力分藏于血脉与碎玉之中,唯有二者合一,才能唤醒守护主墓的龙魂。”

白泽一怔,低头看向灵剑。那些他以为是家族传承的异象,原来早有渊源。掌中的碎玉忽然发烫,竟自动向他掌心聚拢,碎片边缘泛起柔光,像是要重新拼凑成形。

“汪千面只知玉璧藏于龙椅下,却不知碎玉需借血脉之力重圆。”人影的轮廓渐渐透明,“九门信物能开连环锁,却解不开龙魂守护的最后一重关。白氏的剑斩得了邪祟,却需以心为引,方能见龙魂真容。”

张起灵忽然按住石门内侧的凹槽,黑金古刀在他掌心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渗入凹槽的瞬间,石门上浮现出与碎玉相同的龙纹。“张家守护的,从来不是玉璧,是守关的人。”他开口的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这竟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说话。

吴邪和胖子都惊得张大了嘴,工兵铲“哐当”掉在地上。苏九儿却若有所思:“难怪九门祖辈定下盟约,说最终开启主墓的,必是‘剑主、刀客、血脉、守心人’。”他将二月红玉佩贴在第一道锁上,玉佩与锁孔严丝合缝,“咔嚓”一声轻响,第一道连环锁开了。

白泽掌心的碎玉已拼出大半,只差最后一块。他忽然想起汪千面黑袍燃起的幽蓝火苗,急忙看向那堆枯骨——果然在焦黑的缝隙里,嵌着最后一块碎玉。他用剑尖挑出碎玉,刚凑到手心,整面玉璧便骤然发光,龙纹活过来般在玉上游走,最后化作一道光柱直冲穹顶。

主墓穹顶的壁画亮起,绘着西夏国主与龙魂定下盟约的画面。龙椅下的洞口喷出白雾,雾气中浮出一条青色龙魂,巨眼缓缓睁开,看向白泽:“三千年了,终于等到来人。”

白泽握紧灵剑,忽然明白过来:“您要我们守护的,不是玉璧,是西夏国藏在这里的……兵防图?”他想起羊皮卷上未标注的角落,那里画着类似城防的线条。

龙魂颔首,身形渐渐消散:“图在玉璧背面,去吧。”

光柱散去时,玉璧背面果然显露出密密麻麻的刻痕。张起灵的手指抚过刻痕,忽然道:“是防狼族的布防图。”他看向吴邪,“你爷爷要找的,是这个。”

胖子已经乐开了花:“管他啥图,胖爷我这趟没白来!”吴邪却盯着布防图出神,忽然抬头:“这图能解开当年考古队的谜团!”

苏九儿将剩下的八道锁一一打开,石门后的通道豁然开朗。白泽将玉璧收入怀中,灵剑轻鸣,仿佛在应和着什么。张起灵走在最前,黑金古刀在手中微微震颤,吴邪和胖子跟在后面,嘴里还在念叨着刚才张起灵开口说话的事,苏九儿则慢悠悠地晃着玉佩,哼起了二月红当年唱过的小调。

耳室的阴风吹进主墓,却带不走丝毫暖意。白泽回头望了眼那堆枯骨,忽然轻笑一声——有些债,不管隔了几百年,终究是要还的。他加快脚步跟上队伍,灵剑在鞘中轻吟,像是在期待着下一场斩阴阳的对决。

通道尽头连着一间石室,墙上嵌着夜明珠,将内里照得如同白昼。正中石台上摆着个青铜匣,匣身雕满云雷纹,四角各蹲一只衔环兽,正是西夏皇室用来存放密档的样式。

“看来正主在这儿呢。”胖子搓着手凑过去,刚要伸手摸,就被张起灵一把按住。黑金古刀的刀背在匣盖上轻轻一敲,发出闷响:“有机关。”

吴邪凑近细看,发现兽头衔着的铜环上刻着细微的符文,与刚才玉璧背面的刻痕隐隐呼应。“这得按布防图的顺序转?”他掏出纸笔,刚想把刻痕画下来,白泽的灵剑忽然指向左侧兽头:“从西北烽燧开始。”

他指尖点过铜环,符文亮起微光。张起灵见状,按捺住古刀的震颤,依着布防图的方位依次转动另外三只兽头。最后一声轻响,青铜匣“咔嗒”弹开,里面铺着层暗黄色的丝绸,裹着一卷泛黄的羊皮图——比白泽那卷完整得多,连城防暗渠的走向都标得清清楚楚。

“好家伙,这才是全本!”胖子刚要去拿,石石忽然晃了晃,头顶落下簌簌灰尘。苏九儿踹了踹墙角的石砖:“别碰!这破地方怕是见不得光,一动就塌。”

话音未落,通道那头传来轰隆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塌了。张起灵脸色微变,抓起青铜匣:“走密道。”

他转身走向石室角落,黑金古刀在石壁上敲了敲,一块石板应声而开,露出里面黑黢黢的通道。“这是张家祖辈留下的记号。”他回头看了眼吴邪,“你爷爷当年没找到这里,是因为缺了白氏的血脉。”

吴邪心头一动,想起爷爷日记里那句“龙守门,玉为钥,非白非张,不得其门”,原来不是指姓氏,是指血脉与守护的传承。他刚要说话,白泽忽然按住剑柄,灵剑发出急促的嗡鸣:“后面有东西跟过来了。”

通道口传来窸窣声,像是有无数爪子在抓挠石壁。胖子举起步枪:“他娘的,是汪家的人?”

“不是人。”苏九儿摸出腰间的软鞭,鞭梢缠上石壁的凸起,“是汪千面养的尸蹩,被玉璧的灵气引来了。”

张起灵率先钻进密道,回头道:“快进。”

几人依次钻进去,白泽断后,灵剑出鞘的瞬间,一道莹白剑光劈开黑暗,将最先扑来的几只尸蹩斩成两半。那些虫子泛着幽蓝的光,肚子里似乎还裹着汪千面残留的邪气,落地后竟还在蠕动。

“走!”白泽反手关上石板,密道里顿时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夜明珠的光透过缝隙照进来,能看到通道两侧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大多已经模糊,唯有最近处的“张盐城”三个字还清晰可辨。

“是张家历代守陵人的名字。”张起灵的手指抚过那些刻痕,“最后一个是我父亲。”

吴邪忽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困守一座墓,是一代代人把秘密和责任传下去。就像白氏的血脉里藏着玉璧的灵气,张家的骨血里刻着守关的誓言。

密道尽头连着一处山涧,月光顺着崖壁的缝隙洒下来,照亮了涧底的溪流。青铜匣里的羊皮图被风一吹,边角微微扬起,露出背面用朱砂写的一行小字:“狼族异动,烽燧将燃,唯此图可保河西百年无虞。”

“原来爷爷找这个,是为了这个。”吴邪喃喃道,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听爷爷讲过,民国年间西北边境不宁,常有游牧部族越界,而那段时间,正是爷爷频繁出入西北的时候。

胖子已经脱了外套在溪里舀水喝:“管他保谁,胖爷我也算参与了件大事。”

苏九儿把二月红的玉佩系回腰间,哼着小调往山涧外走:“九门的盟约总算了了,回去该给红家的小辈讲讲这段事。”

白泽望着崖顶的月亮,灵剑在鞘中轻轻颤动,像是在和血脉里的玉璧灵气呼应。他忽然想起人影说的“以心为引”,原来所谓血脉,从来不是枷锁,是让你明白该守护什么的镜子。

张起灵把青铜匣递给吴邪:“该让它见见天日了。”

吴邪接过匣子,忽然笑了:“你们说,要是我爷爷知道我们找到了这个,会不会从坟里爬出来给我们烧鞭炮?”

胖子拍着他的肩膀大笑,笑声在山涧里荡开,惊起一群夜鸟。白泽抬头望去,月光落在灵剑的莹白剑身上,像落了一层碎雪。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就像龙魂说的,三千年的等待,不是为了让秘密永远埋着,是为了在该揭晓的时候,有人能接得住这份责任。

山风掠过涧底,带着草木的清香。张起灵已经走在最前面,黑金古刀的刀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吴邪和胖子跟在后面,还在争论该把这图交给国家还是先找个地方喝顿庆功酒,苏九儿的小调顺着风飘过来,调子婉转,像是在唱一段未完的故事。

白泽握紧腰间的玉璧,加快脚步跟上。灵剑轻吟,与古刀的震颤遥遥相应,在寂静的山涧里,谱出一段新的旋律。

山涧外的林子里停着辆半旧的越野车,是苏九儿提前安排好的。胖子一屁股坐进副驾,摸着肚子直嚷嚷:“先找个地方搓一顿!胖爷我这肚子都快成标本了。”

吴邪把青铜匣小心放进后座,回头看了眼白泽:“你那灵剑……刚才在密道里好像不太对劲?”

白泽抬手按在剑柄上,莹白的光在鞘口一闪而逝:“它在感应玉璧。血脉和碎玉合二为一之后,剑好像能察觉到附近的邪气。”他顿了顿,看向张起灵,“汪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起灵靠在车门上,黑金古刀的刀身映着他平静的侧脸:“汪千面已死,但汪家的根基还在。他们要的不是兵防图,是颠覆当年的盟约。”

苏九儿发动了车子,后视镜里映出渐渐远去的山影:“九门当年和西夏皇室订过誓,要守着这图不让狼族和汪家碰。现在图出来了,该做的事还得做。”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开了半夜,天快亮时才到了个小镇。几人找了家客栈住下,胖子倒头就睡,吴邪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拿着羊皮图在灯下细看。张起灵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指点在图上一处不起眼的标记:“这里是狼族当年的老巢。”

“你怎么知道?”吴邪抬头。

“张家的族谱里记过。”张起灵的声音很轻,“民国时你爷爷来过这里,就是为了堵狼族的反扑。”

吴邪忽然想起爷爷日记里夹着的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有个穿军装的年轻人站在崖边,背后的山形和昨晚看到的一模一样。原来那些被他当作传奇的故事,全是真的。

正说着,白泽推门进来,脸色有些凝重:“我的剑在响。镇上好像有邪气。”

话音刚落,客栈外传来一阵狗吠,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张起灵抓起古刀就往外冲,吴邪和白泽紧随其后。

院子里,几个穿黑袍的人正围着掌柜的,为首那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手里握着根骨鞭,鞭梢缠着幽蓝的火苗——和汪千面身上的邪气如出一辙。

“汪家的人?”胖子不知何时醒了,举着工兵铲就冲了过去,“还敢找上门来?”

面具人冷笑一声,骨鞭一甩就缠向胖子的脚踝。白泽灵剑出鞘,莹白的剑光劈在骨鞭上,火星四溅:“汪千面都死了,你们还敢来送死?”

“他死了,还有我。”面具人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和汪千面有几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多了道疤痕,“我是汪千山,汪家的现任家主。”

张起灵忽然动了。黑金古刀带着破风的锐响直劈汪千山,刀身的龙纹在月光下亮起,竟和石门上的刻痕重合。汪千山显然没料到他出手这么快,慌忙抬鞭去挡,骨鞭被刀气斩断,断口处冒出黑烟。

“张家的刀,果然还是这么碍眼。”汪千山往后退了两步,从怀里掏出个黑木牌,往地上一摔,“那就让你们见识下,汪家养的‘东西’。”

木牌落地的瞬间,地面裂开道缝,几只浑身是毛的怪物爬了出来,头似狼,身似人,眼睛泛着绿光——正是羊皮图上画的狼族后裔。

“早就不是三千年的蛮荒时代了,还玩这套?”苏九儿不知何时站在屋顶,软鞭如灵蛇般甩下,缠住一只怪物的脖子,“当年西夏国主能镇住你们,今天我们照样能。”

白泽的灵剑在月光下划出弧线,莹白的剑光所过之处,怪物身上的邪气纷纷溃散。他忽然明白“白氏的剑斩得了邪祟”是什么意思——血脉里的玉璧灵气,本就是邪气的克星。

张起灵的古刀直取汪千山,刀光里仿佛有龙魂在咆哮。汪千山被刀气逼得连连后退,忽然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往空中一抛,里面的黑色粉末遇风就燃,化作无数小飞虫扑向众人。

“是尸蹩的卵!”吴邪急忙拉着胖子躲开,“别被碰到!”

白泽剑指苍穹,灵剑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莹白的光芒瞬间笼罩整个院子。小飞虫碰到光就化作灰烬,汪千山见状不妙,转身就想跑,却被张起灵的刀拦住了去路。

“当年的盟约,不是用来打破的。”张起灵的刀抵在汪千山的脖子上,“你爷爷没教过你?”

汪千山盯着他,眼里满是不甘:“凭什么你们张家和九门能守着秘密?汪家也该分一杯羹!”

“因为你们想要的是毁灭,我们要的是守护。”白泽收剑回鞘,掌心的玉璧微微发烫,“这图不是宝藏,是责任。你不懂。”

汪千山被胖子捆了个结实,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苏九儿让人把他和剩下的狼族后裔捆好,转头对吴邪道:“得把他们交给九门的人处理。这烂摊子,该清算了。”

天光大亮时,客栈的院子里已经收拾干净。吴邪把青铜匣交给苏九儿:“你先带图回九门,我们随后就到。”

苏九儿点头,临走前看了眼张起灵:“没想到你居然会说这么多话了。”

张起灵没接话,只是望着远处的山影。吴邪忽然觉得,他好像没那么神秘了,那些藏在沉默里的过往,正在一点点显露出来。

胖子打着哈欠往屋里走:“这下能踏实吃顿早饭了吧?再折腾下去,胖爷我就得改行当蝙蝠了。”

白泽摸着灵剑,剑身上的莹白印记比之前更亮了:“前面的路,怕是还不平。”

张起灵回头看了他一眼,黑金古刀轻轻震颤,像是在回应。吴邪忽然笑了,不管前面有多少麻烦,至少现在,他们不是一个人。

客栈的烟囱升起炊烟,带着早饭的香气。阳光穿过院子里的梧桐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白泽握紧腰间的玉璧,听着灵剑在鞘中轻吟,忽然觉得,所谓传承,或许就是这样——前人埋下的种子,在某个清晨,终于发了芽。

而他们,正要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九门总坛设在一处老茶馆的后院,青砖灰瓦爬满了爬山虎,推开雕花木门时,能闻到陈年普洱混着檀香的味道。苏九儿带着青铜匣先进去通报,吴邪几人站在天井里,看着墙上挂着的老照片——有二月红在台上唱戏的,有张大佛爷穿着军装的,还有张起灵的父亲年轻时的样子,眉眼间竟和他有七分像。

“好家伙,这地方比胖爷我老家祠堂还讲究。”胖子摸着廊柱上的雕花,“当年九门是真风光啊。”

正说着,里屋传来脚步声,十几个穿着长衫或中山装的人走出来,为首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手里拄着根龙头拐杖,正是九门现任的当家人齐铁嘴的孙子,齐羽。

“吴邪,久仰。”齐羽朝他拱手,目光落在张起灵身上时顿了顿,“张小哥也来了,令尊要是还在,怕是要亲自来迎。”

张起灵微微颔首,没说话。白泽注意到他握着古刀的手指紧了紧,刀鞘上的龙纹似乎亮了一下。

进了正厅,青铜匣被摆在供桌上,对着九门祖辈的牌位。齐羽点燃三炷香,插进香炉:“当年盟约说,兵防图现世时,需九门齐聚,共商处置之法。如今狼族余孽未清,汪家又死灰复燃,这图……”

“依我看,直接交给国家得了!”胖子嗓门大,“咱们拿着这烫手山芋,天天被人追着砍,图啥?”

“不可。”白泽忽然开口,灵剑在鞘中轻鸣,“玉璧告诉我,这图还有另一半。”

众人都愣住了。吴邪急忙展开羊皮图:“这不是全本吗?”

“背面的刻痕不全。”张起灵的手指抚过图边缘的空白处,“这里该有个记号,指向另一半图的位置。”

齐羽凑近细看,忽然“咦”了一声:“这空白处的纹路,和我家传的那半块龟甲吻合!”他转身进了内屋,片刻后捧着个木盒出来,里面是半块青铜龟甲,边缘的齿痕竟和羊皮图的空白处严丝合缝。

“我爷爷说过,这龟甲是当年和西夏国主换的,要等‘剑主、刀客’齐聚才能用。”齐羽将龟甲拼在图上,空白处立刻浮现出一行小字:“藏于黑水城地宫。”

“黑水城?那地方不是早被黄沙埋了吗?”胖子咋舌。

“汪家的人肯定也知道。”白泽的灵剑发出急促的嗡鸣,“他们昨晚被抓时,有人偷偷发了信号。”

张起灵忽然起身,黑金古刀斜挎在背上:“现在就去。”

九门的人备了越野车和装备,当天下午就往黑水城赶。车过戈壁时,天边起了黄沙,像是有无数黑影在沙里蠕动。

“是沙狼。”张起灵望着窗外,“狼族的后裔,被汪家引来了。”

白泽拔剑出鞘,莹白的剑光劈开扑面而来的风沙:“正好,让他们见识下白氏的剑。”

车刚停在黑水城遗址外,沙地里就窜出几十只沙狼,青灰色的皮毛上沾着沙砾,眼睛泛着嗜血的红光。汪千山居然也在,被两个黑袍人护着,手里举着面黑旗,旗上画着狼头——正是当年狼族的图腾。

“把图交出来,饶你们不死!”汪千山嘶吼着,黑旗一挥,沙狼们就扑了上来。

张起灵率先冲下车,黑金古刀在沙地里划出弧线,刀光过处,沙狼纷纷倒地。白泽的灵剑如银蛇游走,莹白的光芒所过之处,沙狼身上的邪气瞬间溃散。吴邪和胖子举着工兵铲护着青铜匣,苏九儿的软鞭缠住汪千山的脚踝,猛地一拽,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还敢耍花样?”胖子一脚踩在汪千山背上,“胖爷我这铲子早就想尝尝你的骨头了!”

沙狼越来越多,张起灵的古刀上渐渐染了血,却依旧稳如磐石。白泽忽然发现,每当古刀的龙纹亮起时,沙狼就会退缩——原来张家的刀,不仅能斩邪祟,还能镇住狼族的血脉。

“往地宫走!”张起灵喊了一声,这是他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定了心。

众人且战且退,钻进黑水城残存的城门。地宫入口藏在一座佛塔下,张起灵用古刀撬开塔基的石板,露出里面的石阶。

下到地宫时,风沙被挡在外面,只剩下火把的噼啪声。通道两侧的壁画上,画着西夏国主修建黑水城的场景,最后一幅竟是龙魂与狼族首领定下契约的画面——原来当年狼族并非敌人,只是后来被汪家挑唆,才反了盟约。

“难怪爷爷日记里说,狼族本是守边的勇士。”吴邪恍然大悟。

地宫尽头是间石室,正中有个石棺,棺盖上刻着和玉璧一样的龙纹。白泽将玉璧贴在棺盖,龙纹立刻活了过来,顺着玉璧爬到他的灵剑上,剑身上的莹白光芒骤然大盛。

“咔嗒”一声,石棺开了。里面没有尸骨,只有一卷用金线绣的布帛,展开来正是另一版兵防图,连狼族的布防弱点都标得清清楚楚。

“原来如此。”张起灵摸着布帛上的金线,“西夏国主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特意把狼族的弱点也画了进去,不是为了灭他们,是为了让他们回头。”

汪千山不知何时跟了进来,被沙狼护着,眼睛通红:“你们休想!狼族已经恨了三千年,怎么可能回头!”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真相。”白泽将两半图拼在一起,完整的兵防图上忽然亮起金光,投射出当年龙魂与狼族首领歃血为盟的影像——原来当年是狼族帮西夏守住了边境,国主才把兵防图分了一半给他们,让他们世代守护。

沙狼们看着影像,渐渐低下了头,眼里的凶光褪去不少。汪千山还想挥旗,却被一只最老的沙狼按住了手腕,那狼竟口吐人言:“汪家骗了我们三千年,不能再错下去了。”

汪千山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出地宫时,风沙已经停了。张起灵将完整的兵防图交给齐羽:“九门的盟约,该换个写法了。”

齐羽点头:“我会告诉狼族真相,让他们重归守边的本分。”

回程的路上,胖子靠在车窗上打盹,嘴里还嘟囔着“回去得吃十斤羊肉”。吴邪翻看着那卷布帛,忽然笑了:“原来爷爷要找的,不只是图,是让这段恩怨了结的法子。”

白泽摸着灵剑,剑身上的莹白印记柔和了许多:“血脉里的秘密,终究是要用来守护,不是用来争斗的。”

张起灵望着窗外掠过的戈壁,黑金古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忽然转头对吴邪说:“你爷爷说过,有些债要还,有些约要守。”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吴邪说话,吴邪愣了愣,随即笑了:“那我们接下来,该去还哪笔债了?”

张起灵没回答,只是古刀轻轻震颤了一下,像是在应和着远方的风。白泽的灵剑也跟着轻吟,两道声音在车厢里交织,像是在唱一首关于传承的歌。

车窗外,夕阳正落进戈壁的尽头,把沙子染成了金红色。那些埋在时光里的秘密,那些刻在血脉里的约定,终于在这一刻,有了新的答案。而他们的路,才刚刚开始。

车子驶离戈壁时,天边的火烧云正一点点褪成靛蓝。吴邪把拼完整的兵防图小心收进防水袋,忽然想起什么,戳了戳前排的白泽:“你那玉璧背面的刻痕,除了布防图,是不是还有别的?”

白泽摸出玉璧对着车窗透进的光看了看,指尖划过边缘一道极浅的纹路:“这里好像刻着个‘医’字。”他忽然想起龙魂消散前的眼神,“难道西夏国主还藏了医书?”

张起灵的声音从副驾传来,依旧淡淡的:“黑水城地宫的壁画里,有间药室。”

胖子一下子从后座弹起来:“医书?那可是好东西!说不定有能治胖爷这腰酸背痛的秘方!”

苏九儿握着方向盘轻笑:“九门里霍家世代行医,说不定能认出这字的来历。”

车子开到霍家老宅时,已是深夜。青砖墙上爬满的何首乌藤在月光下像极了缠人的锁链,推开铜环木门,院里的药炉还冒着热气,一个穿白大褂的姑娘正蹲在石碾子前碾药,听见动静回头,正是霍仙姑的孙女霍秀秀。

“哟,稀客啊。”霍秀秀擦了擦手上的药粉,目光落在白泽手里的玉璧上,“这不是西夏皇室的东西吗?我奶奶的笔记里提过,说玉璧背面藏着‘活死人’的方子。”

“活死人?”吴邪皱眉,“是起死回生的邪术?”

“是治尸毒的。”张起灵忽然开口,黑金古刀在指尖转了个圈,“当年守陵人染上尸毒,全靠这方子吊着命。”

霍秀秀引着众人进了药房,墙上挂满了泛黄的医书,最显眼处摆着个青铜药罐,罐身上的龙纹竟和玉璧上的如出一辙。“我奶奶说,这罐子是西夏国主赐给霍家先祖的,罐底刻着药引——要白氏血脉里的灵气做引。”

白泽将玉璧贴在药罐上,罐底果然亮起微光,浮现出一行小字:“需剑主心头血,融玉璧灵气,方可入药。”

“心头血?”胖子咋舌,“这不是要命吗?”

白泽握住灵剑,剑身上的莹白光芒忽然变得灼热:“我剑上的印记,本就是血脉与灵气相融所化。或许不用真取心头血。”他抬手让剑尖在指尖划了道口子,鲜血滴在玉璧上,瞬间被吸收,药罐里的药材竟自己翻腾起来,冒出清苦的药香。

“成了!”霍秀秀眼睛一亮,“这药能解天下所有尸毒,包括汪家养的尸蹩毒!”

正说着,院墙外传来异动,像是有人在扒拉藤蔓。张起灵的古刀骤然出鞘,刀光劈开夜色,只见几个黑袍人正翻墙而入,手里捧着个黑陶瓮,瓮口飘出的黑气带着腥臭味——竟是汪家剩下的人,想偷药罐。

“还敢来?”胖子举起步枪就打,子弹擦着黑袍人的耳朵飞过。白泽的灵剑化作一道莹白闪电,直劈黑陶瓮,瓮碎的瞬间,里面的尸蹩群蜂拥而出,却被药罐散出的清香熏得纷纷落地,化作黑水。

“汪家是真不想活了。”苏九儿的软鞭缠住最后一个黑袍人的脖子,“说,你们还有多少人?”

黑袍人哆哆嗦嗦地指了指西边:“在……在六盘山的溶洞里,汪家的老巢就在那儿,藏着能让尸蹩进化的秘方……”

张起灵收刀入鞘:“去六盘山。”

霍秀秀把药罐仔细包好塞进背包:“我跟你们去,这药得盯着火候,万一被尸蹩毒污染了就糟了。”

车子往六盘山开时,白泽总觉得灵剑在发烫,像是在预警什么。吴邪翻着从霍家带的医书,忽然指着其中一页:“你们看,这上面画的尸蹩进化图,和玉璧背面的龙纹隐隐能对上——难道汪家想让尸蹩变成龙魂那样的怪物?”

“他们疯了?”胖子咋舌,“那玩意儿要是真成了,不得把天下都掀了?”

张起灵望着窗外掠过的山影,忽然道:“汪家的先祖,本是西夏皇室的药师,因偷炼禁术被逐,才怀恨在心。他们想让尸蹩进化成龙魂,是为了颠覆当年的驱逐令。”

溶洞入口藏在一处瀑布后面,水声轰鸣中,能听见里面传来诡异的嘶鸣。白泽的灵剑发出急促的嗡鸣,剑身上的莹白光芒几乎要炸开:“里面的邪气太重了,比汪千面身上的强十倍。”

张起灵率先走进瀑布,黑金古刀在黑暗中亮起微光,照亮了溶洞里密密麻麻的尸蹩卵,挂在钟乳石上像一串串黑色的葡萄。最深处的石台上,摆着个青铜鼎,鼎里煮着墨绿色的汁液,十几个黑袍人围着鼎念着咒语,鼎中时不时浮出半成型的怪物,长着龙的鳞片,却拖着尸蹩的尾巴。

“果然在炼这鬼东西。”霍秀秀急忙打开药罐,清苦的药香立刻弥漫开来,那些半成型的怪物纷纷缩成一团,发出痛苦的嘶鸣。

汪家的残余首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忽然从鼎后跳出来,手里举着把骨刀就刺向霍秀秀:“毁了我的心血,我要你们陪葬!”

张起灵的古刀后发先至,刀背磕在老太婆的手腕上,骨刀落地的瞬间,他反手一刀刺穿了青铜鼎,墨绿色的汁液流了一地,冒起阵阵白烟。

“不——!”老太婆疯了似的扑向鼎,却被白泽的灵剑拦住,莹白的剑光扫过她的黑袍,里面竟爬满了细小的尸蹩,正在啃噬她的血肉。

“你看,这就是你炼的好东西。”白泽收剑回鞘,“它们连自己的主人都啃。”

老太婆低头看着身上的尸蹩,忽然发出凄厉的尖叫,最终倒在地上,被尸蹩群淹没。

溶洞开始震颤,钟乳石不断坠落。张起灵拉起吴邪就往外跑:“快走,鼎碎了,这里要塌。”

众人冲出瀑布时,身后传来轰然巨响,溶洞彻底被山石掩埋。霍秀秀把药罐里的药汁倒在地上,残留的尸蹩卵立刻化作黑水,连带着周围的邪气都散了不少。

“总算清净了。”胖子瘫坐在草地上,望着天边的启明星,“这下汪家该彻底没戏了吧?”

白泽摸出玉璧,上面的龙纹变得格外清晰,像是在微笑。他忽然明白,所谓血脉的秘密,从来不是用来独占的力量,而是让你明白何时该守护,何时该放下。

张起灵的古刀轻轻靠在他的灵剑旁,两道兵器的震颤渐渐合在一起,像是在诉说着三千年未变的约定。吴邪掏出相机,对着朝阳按下快门,把这一幕定格在胶片里——他想,等回去了,一定要把这些故事讲给爷爷听,哪怕他只能在风里听见。

霍秀秀把药罐递给白泽:“这东西该由你保管,白氏的血脉能镇住它。”

苏九儿拍了拍吴邪的肩膀:“九门的事了了,我得回长沙看看红家的小辈。”

胖子已经在盘算下一顿吃什么:“胖爷我打算去北京逛逛潘家园,说不定能捡个漏。”

晨光穿过树梢,落在每个人身上,带着山间的清露气息。白泽握紧玉璧,灵剑在鞘中发出一声轻吟,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期待。

张起灵忽然往山下走,黑金古刀的刀鞘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吴邪愣了愣,立刻跟上去:“你去哪儿?”

“去找下一个需要守护的地方。”张起灵的声音被风吹散,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胖子和霍秀秀相视一笑,也跟了上去。白泽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觉得,所谓传承,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独行,是一群人沿着同一条路,慢慢走向远方。

他紧了紧腰间的玉璧,加快脚步追上队伍。山风掠过林梢,带着药香和剑鸣,在晨光里织成一首未完的…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往下走时,霍秀秀忽然指着窗外惊叫:“你们看!”

远处的山坳里飘着片诡异的紫雾,雾中隐约能看见座残破的城楼,飞檐上挂着的铜铃在风里一动不动,透着股说不出的死寂。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忽然震颤起来,刀身映出的紫雾竟泛着血丝。

“那是锁龙城的遗址。”白泽的灵剑也在发烫,“我家的古籍里提过,那里埋着西夏最后的镇国之宝——镇魂锣。”

吴邪翻出手机查地图,屏幕上显示那片山坳根本没有任何建筑:“连卫星图都拍不到?”

“被结界罩着的。”苏九儿忽然开口,她手里的二月红玉佩正泛着红光,“玉佩在发烫,说明里面有九门的人。”

车子开到山坳边缘就进不去了,紫雾像堵墙似的挡在面前,沾到车玻璃上竟蚀出细小的坑。霍秀秀掏出药罐,清苦的药香飘过去,紫雾才退开寸许:“这雾有毒,得用药气挡着。”

张起灵率先走进雾里,黑金古刀的刀光劈开一条通路。白泽紧随其后,灵剑的莹白光芒在雾中划出弧线,那些试图靠近的紫雾一碰到光就化作青烟。

城楼底下躺着十几具黑袍人的尸体,脖子上都有齿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胖子踢了踢旁边的骷髅头:“这是汪家的人?看这样子,是被自己养的东西反噬了?”

“不是汪家的尸蹩。”张起灵指着尸体旁的爪印,“是锁龙城里的守兽。”

城楼的大门上刻着八卦锁,锁孔竟是个青铜面具的形状。白泽忽然想起汪千山戴过的面具,摸出从他身上搜来的青铜面具往锁孔一扣,“咔嗒”一声,大门缓缓打开。

门后是条长街,两旁的石屋都塌了半截,地上的青石板刻着龙纹,被人踩得发亮。最尽头的高台上摆着面巨大的铜锣,锣边镶着金纹,却蒙着层黑灰,像是三千年没敲响过。

“那就是镇魂锣?”吴邪刚要往前走,就被张起灵拉住。

高台下的阴影里忽然窜出十几只怪物,人身兽首,爪子泛着紫光,正是古籍里记载的“镇墓兽”。它们喉咙里发出呼噜声,涎水落在地上,青石板立刻冒起白烟。

“这些是被紫雾熏变异的守陵人。”白泽灵剑出鞘,莹白的剑光扫过一只镇墓兽的爪子,伤口处冒出黑烟,“得敲锣才能让它们清醒。”

张起灵挥刀劈开扑来的镇墓兽,朝高台冲去。胖子举着工兵铲垫后,却被一只镇墓兽缠住脚踝,眼看爪子就要拍到脸上,霍秀秀忽然将药罐里的药汁泼过去,那怪物顿时惨叫着缩成一团。

“胖爷我欠你条命!”胖子抹了把冷汗,抄起工兵铲又冲了上去。

白泽护着吴邪往高台挪,灵剑在他手中化作银网,将扑来的镇墓兽一一逼退。他忽然发现,每当剑光扫过地上的龙纹,那些镇墓兽就会瑟缩一下——原来这些石纹是镇魂锣的阵眼。

“吴邪!用你的血!”白泽忽然喊道,“你爷爷的血能引阵!”

吴邪愣了愣,立刻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划破手掌,鲜血滴在龙纹上的瞬间,整条街的石纹都亮了起来,紫雾像是被抽走似的往锣里钻。

张起灵已经冲到高台上,黑金古刀劈开锣上的黑灰,露出底下的金纹。他握住锣锤,忽然回头看向白泽:“一起。”

白泽纵身跃上高台,灵剑与古刀同时举起,两道光芒汇入锣锤。当锣声响起的刹那,整座锁龙城都在震颤,紫雾从镇墓兽的七窍里喷出来,它们的身体渐渐恢复人形,跪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是九门的人!”苏九儿扶起一个老者,他胸前挂着半截九门令牌,“他们被汪家抓来喂镇墓兽,没想到反而被紫雾变异了。”

锣声散尽时,紫雾彻底消失,阳光透过城楼照进来,落在镇魂锣上,金纹里竟浮出一行小字:“锣响三声,龙归其位。”

高台下的地面忽然裂开,一条石龙从地底升起,嘴里衔着个玉盒。张起灵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龙形玉佩,与白泽的玉璧能拼在一起。

“这是西夏国主的兵符。”白泽将两块玉合二为一,完整的龙形玉佩忽然射出金光,在空中投射出地图——竟是整个西北的防务布防,比兵防图还要详尽。

“原来镇魂锣不是镇邪的,是藏兵符的。”吴邪恍然大悟,“汪家抓九门的人来,是想逼他们破阵。”

老者缓过气来,握着苏九儿的手老泪纵横:“多亏你们来了……汪家的余党说,要拿兵符去换狼族的地盘,把西北变成他们的尸蹩养殖场。”

张起灵将兵符交给吴邪:“你爷爷当年没能拿到的,现在该由你送回九门。”

吴邪握紧玉佩,忽然觉得掌心发烫——那是爷爷日记里反复提到的“龙符”,原来不是传说。

离开锁龙城时,那些恢复人形的九门人正在收拾残局。胖子扛着从石屋里找到的两坛老酒,笑得合不拢嘴:“这趟真是满载而归!”

霍秀秀把药罐递给老者:“这药能清余毒,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苏九儿望着渐渐远去的城楼,二月红的玉佩在她掌心微微发烫:“九门的债,总算又清了一笔。”

白泽摸出拼完整的龙形玉佩,阳光透过玉质照在灵剑上,莹白的光芒里仿佛有龙魂在游动。他忽然明白,所谓血脉的秘密,从来不是要独占什么,而是要在该站出来的时候,能握紧手中的剑。

张起灵的古刀轻轻撞了下他的灵剑,像是在示意该走了。吴邪已经发动了车子,胖子正忙着给酒坛系红绳,嘴里还在念叨着回去要请谁喝酒。

车窗外,锁龙城的轮廓渐渐消失在山影里,只有镇魂锣的余音还在风里回荡,像是三千年的叹息,终于化作释然。白泽望着玉佩上的龙纹,忽然笑了——有些约定,不管隔了多少代,总有人会记得。

车子转过山弯时,张起灵忽然指着前方:“那里有邪气。”

远处的草原上飘着炊烟,却在炊烟尽头缠着缕黑气。吴邪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在草原上划出弧线,朝着未知的远方驶去。

灵剑轻吟,古刀低鸣,在风里交织成新的序曲。他们的路,还在继续。

随梦书屋推荐阅读:斗罗2:和霍挂比金手指后成团宠穿越成姐姐,妹妹你要干嘛?问鼎记!寻找胭脂[射雕同人]妖女七零:炮灰夫妻发家忙七零之小媳妇甜甜嘴疯批跑断腿穿越异界之崛起逆世穿越之灵域传奇盛宠之嫡女医妃陆沉周若雪小说免费阅读全文好孩子小明去哪了盗墓:选对喜欢的CP嗑合成召唤摄政王的神探娇妻龙珠:我能吸收能量变强游走诸天,全靠暗黑技能多!我有一个诡王朝精灵游病娇师姐装呆套路我,人麻了!娱乐圈,大佬只想摆烂掐指一算,你是逃犯!重生娇妻已上线崩坏:雷电芽衣之名阴郁疯批师尊,对我垂涎欲滴快穿之这段数据成精了吧我在万界都有分身是拖油瓶也是青梅竹马我打打打打打打死你个渣男换老公女尊也得嫁人斩神:穿越后的决斗之旅四合院:开局先把媳妇娶了抗战:我们的59在前进重生木兰辞温院长身娇体软,京圈太子爷对她上瘾狐妖:剑圣一心重生1962之开局怒扇禽淮茹要命!我睡的小白脸是首富太子爷星林风途娶鬼妻行阴阳小鬼拜师璃雪快乐田园生活绑定神豪系统,我有亿点点钱味主骑砍:从破落农庄开始四合院,开局一个太初仙境手握空间,和离后开启流放高端局仙游云风录重生最强农妇修仙之混沌道果
随梦书屋搜藏榜:我的后宫奋斗记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快穿之鬼差女配打工日常冷冬气候种田,我在古代开超市位面收集功德高武:金手指姐姐是我的理想型无上至尊是狼不是狗给疯批霸总当替身后,我成了顶流盗墓:反派系统,开局保护伞公司下堂王妃是毒医救命!我好像被禁欲陆警官看上了重生六零,带着空间宠夫暴富被迫攻略反派剑尊后,全书he了通天神医本是人好可不可以勇敢点从龙族开启的异世界生活表白装高傲,我转身校花崩溃哭了除魔人:开局遇到大黑佛母恋综直播:女扮男装的她引爆热搜重生之后,娶了诡新娘做老婆孤女穿成小丫鬟龙族之龙骑士从聊斋开始,证就人道古史!爱的谜题:林晓萱要命!和章鱼网恋后,他疯了!重生之青樱回来后整顿后宫海贼王:渣女今天也在努力死遁跨越时空的花季我,诡异NPC,吓唬哥哥怎么了劫天之人天灾囤货,灵泉空间种田记[综韩]黑色阳光重生不谋爱,京圈大佬给我下跪了金玉传奇终默沦陷修罗场,大佬都想独占她守寡三年后,整个侯府跪求我原谅五十年代卷到飞升帝妃掌妖异血瞳乱天下港综开局之我有一座万界楼林海边和陈心的爱情故事叶罗丽之命宝可梦科普与职业日常心被俘获后?我化形了!回到旧石器时代无尽轮回:从禁酒令开始月老可能忘了给我绑红线
随梦书屋最新小说:四合院根据地的红小鬼两界穿:吾以中二之名,重定秩序修真之多宝葫芦背靠大理寺发放手工活刑侦档案:情迷真相原神:烈风,但白月光剧本玄牝之门1金王帝国您的外卖到了快穿:软萌娇夫被反派女神捡走了亮剑:用无限物资建设根据地港岛:从60年代开始称霸商界四合院之从保卫科长开始四合院:忽悠加截胡,众美归心金兰厌胜劫完美仙路东南亚军阀混战重生1990这一世逆转乾坤岚影日记:致九个人的世界多了一道乖了一辈子,重生后,她不装了太初:开局获得太初锻体决我竟是水怪不能修炼?那就换个修炼体系!洪荒第3001位魔神东京:开局神选,三天制霸铃兰科研兴国:投胎是门技术活中国灵异地标真实地点灵异故事集快穿之反派的饲养指南步步惊天重生五八:从长白山打猎开始崛起全息建城:重生后被偏执城主娇养全球公认:陆爷是妻奴你不要的疯批病娇,乖巧且恋爱脑御兽:开局截胡天命龙女帝我把生存游戏玩成了养成神印:魔族长公主只想谋朝篡位修仙充值一千亿,天才都是我小弟系统返现,极品恶女靠养崽暴富!准提:孔宣求你别刷我了必须犯规的游戏梨花犯罪手册指挥使,案发现场禁止调情!我吞!我吞吞吞!我吞吞吞吞吞!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四合院:重生归来,开局爆锤众禽女配娇憨撩人,男主秒变恋爱脑超感应用读心术:听见陛下吐槽后我躺赢了荒村辣媳两界倒卖,我仙武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