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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沿着山脊缓缓下山,脚下的碎石不再发烫,暗红色的黏液早已干涸成灰黑色的印记,像被大地遗忘的伤疤。胖子走在最前面,嘴里哼着跑调的小曲,时不时回头喊一嗓子:“我说老吴,你那庆功酒可得备上茅台,别拿二锅头糊弄胖爷!”

吴邪正扶着张起灵,闻言笑骂:“就你讲究,能有口酒喝就不错了。”话虽如此,他却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想着回头得先给王盟打个电话,让他提前准备好一行人需要的药品和物资——这次进山,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伤,尤其是张起灵后背的伤口,虽然被玉佩的微光护住,却看得他心头发紧。

张起灵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脚步放慢了些,低声道:“不碍事。”

“怎么可能不碍事?”吴邪皱眉,“回去必须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看,还有你手腕上的旧伤,也该好好调理调理。”他说着,目光落在张起灵手腕那道熟悉的疤痕上,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七星鲁王宫,也是这样一路搀扶着他,那时的惊心动魄仿佛还在昨天,可身边的人却已经陪了他这么多年。

解雨臣走在两人身侧,闻言轻笑:“放心,我认识一位老中医,专治跌打损伤,回头让他给小哥好好看看。”他顿了顿,看向远处渐渐显露的村庄轮廓,“前面那个村子应该能借宿,我刚才用望远镜看了,村口有户人家烟囱在冒烟,应该有人。”

霍秀秀凑过来,手里把玩着一根从山上折来的枯枝:“我刚才好像看见那户人家门口挂着玉米和辣椒,看着挺亲切的,说不定能蹭顿饭呢。”她这一路都没怎么说话,此刻脸上终于露出些少女的活泼,想来刚才的激战也让她耗了不少力气。

白泽和苏九儿走在最后,白泽正拿着罗盘边走边看,眉头微蹙。苏九儿瞥了眼他手里的罗盘,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异色:“地脉虽然稳了,但我总觉得这山里还有东西没散干净。”

白泽点头,指尖划过罗盘上微微颤动的指针:“是尸蹩的怨气。刚才密洛陀被镇压时,有部分怨气顺着地脉裂缝渗进了更深的地方,虽然不成气候,但留着始终是个隐患。”他抬头看向众人,“下次再来,怕是要往山根底下走一趟了。”

“还来?”胖子猛地回头,一脸苦相,“我说老白,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刚从鬼门关爬出来,你就惦记着下次了?”

白泽耸耸肩:“不是我惦记,是这山不答应。你没闻出来吗?风里除了草木香,还有点若有若无的腥气,那是怨气在跟地脉较劲呢。”

众人仔细一闻,果然在清新的空气里捕捉到一丝极淡的腥甜,比之前在矿洞外闻到的更隐晦,却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着人的神经。

吴邪握紧了拳头:“不管它是什么,迟早得解决。不过眼下,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到村口。那户人家的院门是用竹条编的,虚掩着,院子里晒着几捆草药,散发着清苦的味道。一个穿着蓝布褂子的老汉正坐在门槛上抽烟,见他们走来,先是警惕地站起身,手里的烟杆下意识地握紧了。

“大爷,我们是路过的驴友,想在您这儿借宿一晚,能给口热水喝不?”胖子立刻换上最和善的笑容,还特意把背包往身后藏了藏,生怕吓到老人家。

老汉打量着他们,目光在张起灵后背渗出的血迹和吴邪胳膊上的擦伤处停了停,眉头皱了皱,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掀开竹帘往里喊:“老婆子,烧点热水,给几位年轻人擦擦脸。”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应了声,很快,一个围着围裙的老婆婆端着一盆热水出来,手里还拿着几块干净的布巾:“看你们这模样,是从山里出来的吧?最近这山可不太平,前几天还有人听见里面轰隆响呢。”

众人对视一眼,吴邪打了个哈哈:“我们也是听说这山风景好,想来看看,没想到迷路了,还在山里摔了几跤。”

老婆婆叹了口气,把布巾递过来:“快擦擦吧,山里邪乎得很,我们这儿的人都不敢往深处去。我孙子前几年进山采药,就再也没回来……”她说着,眼圈红了,“后来听村里的老人说,山里有‘活尸’,专抓活人去填地缝呢。”

白泽闻言,不动声色地看了吴邪一眼——这老婆婆说的“活尸”,十有八九就是密洛陀。看来这山的异常,附近的村民早有察觉,只是不知道这背后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张起灵突然看向院子角落堆着的几块石头,那些石头上隐约有刻痕,和镇魂桩上的纹路有几分相似。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石头表面,沉声道:“这村子,以前是守桩人的后代。”

老汉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咋知道?”

张起灵没回答,只是指了指石头上的刻痕:“镇魂桩的守护印记。”

老汉沉默了,半晌才叹了口气:“祖上确实说过,我们这村子世世代代守着这山,说是山里压着东西,不能让外人随便闯。可这几年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没人信这些老规矩了……”他看向张起灵,“你们刚才在山里,是不是见到那东西了?”

吴邪见他神色恳切,也不再隐瞒,简单说了说遇到密洛陀的事,只是隐去了镇魂桩和地脉的细节。老汉听完,蹲在地上猛抽了几口烟,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不定:“我就知道……这几年山里的鸟越来越少,溪水都变浑了,迟早要出事。”

“大爷,您知道这山底下到底藏着什么吗?”霍秀秀忍不住问。

老汉磕了磕烟锅,眼神飘向远处的山峦:“老一辈人说,山底下有个‘龙宫’,里面锁着会动的石头人,那些石头人饿了,就会从地里钻出来抓活人……”他摇了摇头,“都是些老故事了,当不得真。”

可众人都知道,这不是故事。

当晚,一行人在老汉家借宿,老婆婆给他们煮了热腾腾的玉米粥,还炒了几个自家种的青菜。吃饭时,老汉说村里这几年总有人失踪,大多是进山的年轻人,报警也查不出头绪,久而久之,就没人敢再靠近深山了。

“你们是第一个从深山里走出来的外人。”老汉看着吴邪他们,眼神复杂,“要是你们能想办法治治这山,村里的人都得谢谢你们。”

吴邪看向同伴们,见大家都点了头,心里便有了主意:“大爷,您放心,我们会想办法的。”

夜里,吴邪躺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却毫无睡意。他悄悄起身,走到院子里,见张起灵正站在月光下看着远山,黑金古刀斜插在脚边的泥土里,刀身映着清冷的月色。

“睡不着?”吴邪走过去,和他并肩而立。

张起灵点头,目光落在山影深处:“那里,有东西在叫。”

吴邪侧耳细听,只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他知道,张起灵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就像他总能提前感知到危险一样。

“是那些没散干净的怨气吗?”吴邪问。

“不止。”张起灵的声音很轻,“还有更古老的东西。”

吴邪心里一动:“你是说……比密洛陀更古老的邪物?”

张起灵没回答,只是弯腰拔出古刀,刀身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他伸出手指,轻轻划过刀身,像是在和一位老朋友对话。过了许久,他才低声道:“明天,去山脚下的溪谷看看。”

吴邪点头:“好。”他知道,张起灵既然这么说,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这山底下的秘密,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山峦沉默地卧在夜色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等待着被唤醒的时刻。吴邪握紧了拳头,心里清楚,他们的旅程还远远没有结束。但只要身边有这个人,有那些在屋里熟睡的同伴,无论前路有多少黑暗,他都不会害怕。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告别了老汉夫妇,沿着村后的小路往山脚下的溪谷走去。溪水潺潺,清澈见底,却在水底的鹅卵石上留下了淡淡的黑色印记。白泽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溪水,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微变:“水里有尸气,被稀释过,但源头应该就在前面。”

众人顺着溪水往前走,很快,眼前出现了一个被藤蔓掩盖的山洞,洞口的溪水正是从里面流出来的,水流到这里,黑色的印记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看来,得进去看看了。”吴邪拨开藤蔓,洞口黑漆漆的,像一张沉默的嘴。

胖子掏出工兵铲:“胖爷我开路!”

张起灵却按住了他的手,率先走了进去,黑金古刀在黑暗中亮起一道微弱的寒光,照亮了前方的路。

吴邪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身后,解雨臣、霍秀秀、白泽、苏九儿、胖子依次进入。藤蔓在他们身后缓缓合拢,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溪谷里恢复了寂静,只有溪水潺潺流淌,带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流向远方。而山洞深处,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比密洛陀更诡异的存在,和一段新的、惊心动魄的旅程。

白泽发现危险,提起灵剑冲了上去。那灵剑本是插在背包侧袋里的古朴铁尺,此刻被他握在手中,竟瞬间暴涨三尺,剑身泛着冷冽的青光,像是淬了千年寒冰。

“是尸煞!”他嘶吼一声,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众人这才看清,刚才还空无一人的溪谷尽头,不知何时站着个青灰色的身影——那身影穿着破烂的寿衣,皮肤像泡发的腐肉,五官早已溃烂,唯有双眼透着幽幽红光,正一步步朝他们逼近。

更可怕的是,尸煞走过的地方,溪水竟瞬间冻结成冰,连带着周围的草木都蒙上了一层白霜。

“这玩意儿怎么会在这儿?”胖子掏出工兵铲,手却有些发颤,“不是说怨气都被镇住了吗?”

“是被密洛陀啃食过的尸体,吸收了地脉紊乱时的阴气,化成了尸煞!”白泽灵剑一指,剑气在身前凝成一道光墙,挡住尸煞喷出的黑气,“它不怕符纸,怕阳气和利器!”

苏九儿的狐火骤然升空,金色的火焰在溪谷里炸开,将尸煞的身影照得一清二楚。只见那尸煞的肚子上有个巨大的窟窿,窟窿里竟还嵌着半块密洛陀的残骸,正随着它的动作微微蠕动。

“小哥!”吴邪低喝一声。

张起灵早已动了。黑金古刀带着破空之声直劈而下,刀光与尸煞身上的寒气碰撞,激起漫天白雾。尸煞嘶吼着后退,腐烂的手臂一挥,几道冰刺便朝着张起灵射来。

“小心!”解雨臣甩出铁爪,精准地缠住尸煞的手腕,霍秀秀的发带同时飞出,缠住了它的另一只胳膊。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力,将尸煞死死拽在原地。

“胖爷我来也!”胖子抱着工兵铲冲上去,照着尸煞的脑袋就拍了下去。只听“哐当”一声,工兵铲竟被弹了回来,胖子震得胳膊发麻:“我靠!这玩意儿是铁做的?”

白泽趁机绕到尸煞身后,灵剑直指它后心:“它的死穴在心脏位置!那地方没被阴气浸透!”

张起灵眼神一凛,古刀反转,刀柄重重磕在尸煞胸口。尸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红光闪烁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就在这时,它肚子里的密洛陀残骸突然爆开,无数细小的触须朝着四周飞溅。

“快躲开!”吴邪一把推开身边的霍秀秀,自己却被一根触须擦过手背。那触须落在地上,竟像活物般扭动着,很快化作一滩黑水。

张起灵反手一刀斩断尸煞的脖颈,青灰色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里的红光彻底熄灭。直到尸体化作飞灰,溪谷里的寒气才渐渐散去,冻结的溪水开始融化,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吴邪看着手背上那道淡淡的红痕,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张起灵抓住手腕。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回去处理。”张起灵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白泽走过来,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小心翼翼地贴在吴邪手背上:“这是驱邪符,能暂时压住阴气,回去得用艾草煮水好好洗一洗。”他叹了口气,“看来这山底下的东西,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密洛陀的残骸竟然能和尸体结合,形成新的邪物……”

解雨臣看着溪水流向山洞深处的方向,眉头紧锁:“这尸煞既然是从山洞里出来的,说明里面肯定还有更多隐患。我们现在进去,还是先退出去?”

吴邪看了眼身边的同伴,又看了看漆黑的山洞入口,突然握紧了拳头:“都到这儿了,没有退缩的道理。不过这次,我们得更小心。”

张起灵率先迈步走向山洞,黑金古刀在他手中微微发光,像是在为众人照亮前路。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放心,有胖爷在,啥妖魔鬼怪都得靠边站!”

霍秀秀和苏九儿紧随其后,白泽走在最后,一边走一边往四周贴符纸,留下一道道微弱的金光,像是在标记退路。

山洞里比想象中更宽敞,岩壁上布满了湿漉漉的苔藓,踩上去软绵绵的。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点微弱的绿光,隐约还能听到水滴落在空坛子里的“叮咚”声,像是有人在暗处敲打着什么。

吴邪压低声音:“前面有东西。”

张起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放慢脚步,借着岩壁的阴影悄悄往前挪动。当看清绿光来源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山洞深处的空地上,摆着上百个陶罐,每个陶罐里都插着一根绿色的蜡烛,烛火摇曳,映得周围的岩壁上满是扭曲的人影。而那些人影,竟和他们在山外遇到的密洛陀一模一样!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陶罐旁边还站着个穿黑袍的人,正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一根骨针,往最前面的陶罐里滴着什么液体。每滴一次,罐子里的烛火就暴涨一分,岩壁上的人影也随之扭动得更剧烈。

“那是……养邪术的坛子?”白泽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有人在故意培育密洛陀!”

黑袍人似乎没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骨针仍在有条不紊地往陶罐里滴着暗绿色的液体。那液体落在罐底,竟发出细碎的“滋滋”声,像是在腐蚀着什么。吴邪注意到,每个陶罐上都贴着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上的字迹扭曲古怪,和白泽用的符箓截然不同,透着一股阴邪之气。

“这符……是阴符。”白泽的声音压得极低,指尖微微发颤,“用活人精血画的,专门用来养邪物。看来不是自然形成的密洛陀,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胖子摸出腰间的工兵铲,咬牙道:“管他娘的是谁,敢弄这些歪门邪道,胖爷我一铲子拍晕他!”

“别冲动。”解雨臣按住他的胳膊,眼神示意他看黑袍人的脚边——那里堆着十几个空陶罐,罐口残留着暗红色的印记,隐约能看到细碎的骨头渣,“这人手上怕是沾了不少人命,不好对付。”

张起灵突然动了。他像一道影子般滑到岩壁后,黑金古刀无声地出鞘,刀身映着烛火,泛着森然的冷光。吴邪紧随其后,掌心沁出细汗,眼睛死死盯着黑袍人的背影,心跳得像擂鼓。

就在这时,黑袍人突然停了手。他缓缓转过身,兜帽下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竟是村口借宿那户人家的老汉!

“是你?”吴邪惊得后退半步,脑子里一片混乱,“你不是守桩人的后代吗?怎么会……”

老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里的骨针在烛火下泛着寒光:“守桩人?那都是骗你们的。这山底下的东西,早就该出来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和白天那个憨厚的老汉判若两人。

霍秀秀脸色发白:“村里失踪的人,都是被你抓来养密洛陀了?”

“他们是祭品。”老汉冷笑一声,突然将骨针指向最中间的陶罐,“等这些东西破罐而出,整个山系都会变成我的天下。你们刚才镇压地脉,不过是帮我把更厉害的东西提前唤醒罢了。”

话音未落,那些陶罐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罐口的符纸“啪”地燃烧起来,绿色的火焰中,无数只密洛陀的爪子正往外扒拉,嘶吼声从罐底传来,越来越密集。

“不好!他在拖延时间!”解雨臣甩出铁爪,直取老汉面门。

老汉却突然往地上一滚,躲开铁爪的同时,抓起一把骨粉撒向陶罐。骨粉遇火瞬间炸开,化作无数道黑气钻进罐口。那些密洛陀像是被刺激到了,疯狂地撞击着陶罐,“咔嚓”声不绝于耳,已有好几个陶罐裂开了缝隙。

张起灵挥刀砍向最近的陶罐,古刀的寒气瞬间冻结了罐身,暂时逼退了里面的密洛陀。白泽趁机甩出数道符纸,符纸在空中连成一张大网,罩住了半数陶罐:“快砸!这些罐子是用阴土烧的,怕阳气和硬物!”

胖子立刻抱起一块石头,朝着最晃的陶罐砸去:“给胖爷碎!”

“砰”的一声,陶罐应声而裂,里面的密洛陀还没完全成型,只是一团扭动的灰白色肉球,被符纸网住后发出凄厉的尖叫,很快化作一滩黑水。

吴邪也捡起地上的碎石,跟着砸向陶罐。可陶罐实在太多,砸破一个,立刻有两个裂开缝隙,黑气从裂缝中涌出,落在地上便凝成细小的触须,朝着众人缠来。

老汉躲在陶罐堆后,疯狂地撒着骨粉,嘴里还念叨着古怪的咒语。随着咒语声,最中间那个最大的陶罐突然“轰”地炸开,一只体型比之前遇到的大密洛陀还要庞大的怪物钻了出来——它没有四肢,整个身体像一条巨大的肉虫,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每个眼睛里都映着绿色的烛火。

“这是……母巢!”白泽脸色煞白,“它是所有密洛陀的源头!”

母巢落地的瞬间,整个山洞都在震动,它身上的眼睛同时转向众人,射出绿色的光线。张起灵一把将吴邪推开,自己却被光线扫中胳膊,袖子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大洞,皮肤露出焦黑的痕迹。

“小哥!”吴邪心头一紧,抓起地上的工兵铲就冲了过去。

母巢突然张开一张布满獠牙的巨口,朝着张起灵咬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九儿的狐火突然暴涨,金色的火焰如同一条火龙,狠狠撞在母巢身上。母巢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身上的眼睛同时闭上,竟在狐火中痛苦地蜷缩起来。

“它怕我的狐火!”苏九儿喊道,双手托起更大的火焰,“快攻击它的嘴!那里是弱点!”

张起灵眼神一凛,忍着胳膊上的剧痛,纵身跃起,黑金古刀带着破空之声,直刺母巢的巨口。

老汉见状,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苏九儿背后刺去:“敢伤我的宝贝!”

“小心!”霍秀秀眼疾手快,甩出腰间的发带,缠住了老汉的手腕。发带是用特殊材料做的,越挣扎收得越紧,老汉被勒得“哎哟”一声,匕首“当啷”落地。

解雨臣立刻上前一脚将老汉踹翻在地,掏出绳子反手捆住:“别再装了,你的把戏结束了。”

这边刚制住老汉,那边的母巢突然爆发,猛地甩动身体,将张起灵甩了出去。它身上的眼睛再次睁开,这次射出的不是光线,而是无数道黑色的黏液,朝着众人泼洒而来。

“快躲!”吴邪拉着张起灵往岩壁后躲,黏液落在地上,岩石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深坑。

白泽趁机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灵剑上:“以我精血为引,斩妖除魔!”灵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他双手握剑,朝着母巢的巨口刺去,“小哥!一起上!”

张起灵立刻会意,忍着伤痛再次跃起,古刀与灵剑在空中交叉,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网,狠狠劈在母巢身上。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母巢的巨口被劈成两半,绿色的汁液喷溅而出,落在地上冒着白烟。它身上的眼睛一个个熄灭,庞大的身躯渐渐萎缩,最终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

随着母巢死亡,剩下的陶罐突然不再晃动,里面的密洛陀像是失去了活力,纷纷化作黑水渗透进地里。山洞里的绿色烛火也“噗”地熄灭了,只剩下众人手里的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芒。

老汉瘫在地上,看着化作黑水的母巢,突然发出凄厉的笑:“没用的……你们阻止不了的……山底下还有……还有更可怕的……”

解雨臣踢了他一脚:“还有什么?说清楚!”

老汉却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沫,眼睛瞪得滚圆,很快没了气息。白泽探了探他的鼻息,摇了摇头:“他嘴里藏了毒囊,一早就没想活。”

吴邪看着老汉的尸体,心里五味杂陈。白天还给他递热水的老人,竟然藏着这么深的恶意,这山里的秘密,果然比他想象的还要黑暗。

张起灵突然走到山洞最深处,那里有一块不起眼的岩壁,上面刻着和镇魂桩相似的纹路,只是纹路中间多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一只眼睛,正冷冷地盯着洞口。

“这里有通道。”张起灵用刀背敲了敲岩壁,发出空洞的回响,“通向山底。”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老汉临死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山底下到底还有什么?

吴邪看了看张起灵焦黑的胳膊,又看了看同伴们身上的伤,深吸一口气:“今天先出去。我们需要休整,需要弄清楚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块刻着眼睛符号的岩壁上,“但这地方,我们迟早会回来。”

张起灵点了点头,收起古刀,伸手握住吴邪的手腕,掌心的温度依旧让人安心。

一行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山洞外走,胖子边走边骂:“这死老头,害我们白忙活一场,回头得把他那破院子掀了!”

解雨臣轻笑:“掀院子就不必了,不过村里应该还有线索,明天我们去问问其他村民,说不定能查出这老汉的底细。”

霍秀秀揉着发酸的胳膊:“我总觉得那个眼睛符号在哪里见过……好像在奶奶留下的旧相册里,有张老照片背景里就有这个符号。”

白泽若有所思:“眼睛符号……难道和那个组织有关?”

吴邪心里一动——他们一直追查的那个神秘组织,似乎总与这类诡异的符号脱不开关系。看来这次的事,远比单纯的地脉紊乱复杂得多。

走出山洞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树梢洒在溪谷里,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吴邪看着身边互相搀扶的同伴,看着张起灵手臂上那道焦黑的伤口,突然觉得,无论山底下藏着什么,无论那个神秘组织有多么难缠,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回去先吃顿好的。”吴邪笑了笑,“吃完了,咱们再好好合计合计。”

胖子立刻响应:“这话说得对!胖爷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山风拂过,带着清晨的凉意,远处的村庄已经升起了炊烟,鸡鸣声隐约传来。吴邪知道,真正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但他不怕。因为他身边,有最可靠的同伴,有最坚定的信念,还有一份无论走多远都不会改变的羁绊。

白泽盯着老汉尸体旁那枚刻着眼睛符号的骨牌,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问题越来越严重了。这骨牌上的纹路,和我师门记载的‘蚀龙阵’对上了。”

他捡起骨牌,借着洞外透进的晨光仔细查看,骨牌边缘的磨损处隐约能看到更复杂的刻痕:“这不是单一的邪术,是有人在利用地脉走向,布一个横跨整个山脉的大阵。密洛陀只是阵眼放出的诱饵,真正的目的,恐怕是要引动山底的‘龙气’。”

“龙气?”吴邪皱眉,“那不是传说里的东西吗?”

“是传说,但也不全是空穴来风。”白泽将骨牌递给解雨臣,“山脉走势如巨龙蛰伏,所谓龙气,就是地脉深处最精纯的能量。一旦被邪术引动,轻则山体崩塌、气候异变,重则……整个区域都会变成生人勿进的绝地,就像当年的蛇沼一样。”

张起灵突然看向山洞深处那片黑暗:“阵眼不止一个。”

众人心里一沉。白泽点头:“他说得对。蚀龙阵需要九个阵眼联动,这里只是其中一个。刚才那老汉培育密洛陀,就是在激活这个阵眼的能量。现在他死了,能量暂时紊乱,但其他阵眼肯定还在运作。”

胖子挠了挠头:“那咱还等啥?赶紧去找其他阵眼啊,一个个砸了不就完了?”

“没那么简单。”解雨臣摩挲着骨牌上的刻痕,“能布出这种阵的人,绝不会让阵眼轻易被找到。而且我们现在连剩下的阵眼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盲目寻找只会打草惊蛇。”

吴邪看向霍秀秀:“你奶奶的相册里,除了那个符号,还有其他线索吗?比如地点、日期之类的?”

霍秀秀仔细回想了片刻,摇了摇头:“那本相册早就不见了,我也是小时候无意中翻到过一次,印象不太深。只记得那张照片是黑白的,背景像是一座废弃的寺庙。”

“寺庙?”白泽眼睛一亮,“守桩人后代聚居的地方,通常会有祭祀用的庙宇。说不定那座寺庙就是另一个阵眼的藏身处!”

山风从洞口灌进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比之前在溪谷闻到的更浓郁。张起灵突然握紧了黑金古刀,低声道:“有东西在靠近。”

众人立刻戒备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洞外——只见远处的山林里,隐约有无数道黑影在晃动,速度极快,朝着山洞的方向聚拢而来。那些黑影的轮廓,竟和密洛陀有些相似,却又带着一种更诡异的扭曲感。

白泽脸色骤变:“是被阵眼能量吸引来的邪物!蚀龙阵的能量已经开始扩散了,再不走,我们会被它们困死在这里!”

“走!”吴邪当机立断,一把扶过还在调息的张起灵。张起灵后背的伤口在刚才的激战中又裂开了些,血渍晕染开来,看得吴邪心头发紧。

众人迅速撤出山洞,胖子边跑边回头骂:“他娘的,这邪物跟打不完似的!胖爷我这老腰都快扛不住了!”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回头看时,那山洞竟整个塌了下去,无数黑影撞在碎石堆上,发出沉闷的嘶吼。

“是山体自己塌的?”霍秀秀惊道。

白泽跑得上气不接,却还是咬牙解释:“蚀龙阵引动的地脉能量在反噬……这山已经开始‘活’过来了,它在自己吞噬自己!”

脚下的地面果然开始微微震颤,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土层下游走。张起灵突然拽着吴邪往侧面一跃,两人刚躲开,刚才站的地方就裂开一道深缝,黑黢黢的缝里隐约有红光闪过。

“往村子跑!”解雨臣喊道,“村里有房屋遮挡,能暂时挡住它们!”

一行人拼了命往村庄的方向冲,身后的黑影越来越近,腥臭的风刮得人头皮发麻。苏九儿的狐火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光带,那些黑影一触到火光就会惨叫着后退,却始终像附骨之疽般追着不放。

快到村口时,吴邪突然瞥见村头那棵老槐树下,有个熟悉的身影正蜷缩着——是借宿那户人家的老婆婆。她怀里抱着一个褪色的布包,看见众人跑来,突然直起身,浑浊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别过去!”白泽猛地拽住吴邪,“她不对劲!”

话音未落,老婆婆突然扯开布包,里面露出的不是什么衣物,而是十几个缠满黑线的稻草人,每个稻草人胸口都贴着一张写有名字的黄纸——吴邪一眼就认出,最上面那个名字,正是他自己!

“你们……都得死在这里……”老婆婆的声音变得尖细,完全不像个老人,她抓起一把糯米撒向稻草人,那些稻草人竟像活了一样,四肢开始扭动。

张起灵眼神一冷,黑金古刀脱手而出,直劈向老婆婆手中的布包。刀光闪过,布包瞬间被劈成两半,稻草人散落一地,接触到阳光的瞬间就燃起了绿色的火焰。

老婆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竟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迅速干瘪下去,最后化作一滩黑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秀秀吓得脸色发白,“难道村里所有人都有问题?”

“不一定是所有人,但至少有一部分被蚀龙阵控制了。”白泽捡起一张未燃尽的黄纸,上面的字迹和之前陶罐上的阴符如出一辙,“这是‘替身术’,用稻草人代替活人承受伤害,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把我们留在这里。”

身后的嘶吼声越来越近,胖子已经能看清那些黑影的模样——它们确实是密洛陀,却比之前见过的多了一对肉翼,飞得极快,爪子上还沾着暗红色的黏液。

“他娘的还进化了!”胖子骂了一声,从背包里掏出最后一枚烟雾弹,“老吴,你们先往村西头跑,那里有辆废弃的拖拉机,说不定能启动!胖爷我掩护!”

“一起走!”吴邪不肯丢下他。

“别磨蹭!”解雨臣突然推了吴邪一把,“我跟胖子断后,你们去找车,我们随后就到!”他说着,甩出铁爪缠住旁边的电线杆,借力一跃,挡在了黑影前面。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眼神示意他快走。吴邪咬了咬牙,知道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拽着霍秀秀,跟着白泽和苏九儿往村西头跑。

身后,铁爪破空的声音、胖子的咒骂声、还有密洛陀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把重锤敲在吴邪心上。他不断回头,却只能看到漫天烟尘中,两个身影在黑影中穿梭,像两片随时会被吞噬的叶子。

“快到了!”白泽指着不远处的拖拉机,“我会修这个,说不定真能启动!”

就在这时,苏九儿突然停下脚步,狐火在她掌心剧烈跳动:“小心!地下有东西!”

吴邪低头一看,只见脚下的泥土正在冒泡,无数根黑色的触须正从地里钻出来,朝着他们脚踝缠来——竟是那些被母巢污染的地脉,已经蔓延到了村子里!

张起灵反手一刀斩断触须,拉着吴邪跳上拖拉机:“上车!”

白泽已经钻进驾驶座,正满头大汗地摆弄着发动机。霍秀秀和苏九儿也迅速跳上车斗,警惕地盯着四周。触须越来越多,像黑色的藤蔓般缠绕上拖拉机的车轮,车身开始剧烈摇晃。

“启动了!”白泽大喊一声,拖拉机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车轮猛地转动起来,将触须碾成了碎末。

吴邪回头望去,只见解雨臣和胖子正朝着拖拉机跑来,身后追着上百只带翼的密洛陀。解雨臣的衬衫已经被划破,手臂上渗着血,胖子的背包也不见了,手里只攥着一把工兵铲。

“快跳!”吴邪探出身子,朝他们伸出手。

解雨臣借力将胖子往前一推,胖子大吼一声,纵身跳上了车斗。解雨臣自己却被一只密洛陀的爪子扫中后背,踉跄了一下。

“小花!”吴邪心胆俱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起灵突然从车窗翻了出去,一把抓住解雨臣的手腕,将他甩上拖拉机。自己却被紧随而至的密洛陀围住,黑金古刀在他手中舞成一团寒光,却始终无法突围。

“小哥!”吴邪目眦欲裂,就要跳下去救他。

“开车!”张起灵的声音隔着密洛陀群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去找阵眼!”

白泽咬了咬牙,猛地踩下油门,拖拉机嘶吼着往前冲去。吴邪趴在车后斗,眼睁睁看着张起灵的身影被越来越多的密洛陀淹没,眼眶瞬间红了。

“他不会有事的。”霍秀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带着哭腔,“小哥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吴邪握紧拳头,指节泛白。他知道,张起灵是故意留下断后,是为了让他们能活着去找剩下的阵眼。蚀龙阵、九个阵眼、神秘组织、眼睛符号……所有的线索在他脑海里交织,最终汇成一个念头——他必须尽快找到破解阵法的方法,必须回去救张起灵。

拖拉机颠簸着驶离村庄,身后的嘶吼声渐渐远去,但吴邪知道,这不是结束。那座山,那个村庄,还有被困在那里的张起灵,都在等着他回去。

他抬头看向远方,阳光刺眼,却照不进他心里的阴霾。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白泽,”吴邪开口,声音沙哑却有力,“你说蚀龙阵需要九个阵眼,除了山洞和村庄,剩下的七个可能在哪里?”

白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迅速从背包里掏出地图:“守桩人的记载里说,山脉的九个龙脉节点对应着九个祭祀点,很可能就是阵眼的位置!我之前标记过几个,我们现在去最近的那个!”

胖子抹了把脸上的灰:“算我一个!他娘的,不把这些邪物一锅端了,胖爷我咽不下这口气!”

解雨臣靠在车斗上,忍着后背的伤痛,点了点头:“找到阵眼,或许就能找到控制阵法的人,到时候就能知道他们抓小哥想干什么。”

苏九儿的狐火在掌心燃烧得更旺:“我的火焰能暂时压制阵眼的能量,只要找到位置,我们就有机会。”

吴邪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拖拉机前方的路。路的尽头,是连绵起伏的山峦,那里藏着未知的危险,也藏着希望。

他知道,前路必定更加凶险,但他别无选择。为了张起灵,为了同伴,也为了那些被蚀龙阵牵连的无辜者,他必须走下去。

拖拉机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像一曲悲壮的战歌,朝着下一个未知的阵眼,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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