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一条破麻袋挡住下半身的贾东旭。
在轧钢厂工人的哄笑、指指点点下，慌张离开。
“气死我了！一群王八蛋！”
贾东旭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快速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避开了众人的目光。
“这个仇，我以后一定要报！”
贾东旭脸上满是愤怒！
易中海终于挣脱开陈芸的阻拦。
他循着刚才贾东旭消失的方向找了过来。
果然看到贾东旭蹲在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里。
易中海脸上满是暴怒和嫌恶。
他冲到贾东旭面前，训斥道：
“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老婆秦淮茹哪点不好？你眼瞎了去招惹别人？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要不是我徒弟，我第一个把你扭送保卫科！”
见到是师傅易中海，贾东旭松了口气。
随后，裹着破布的贾东旭，瑟瑟发抖，委屈哭诉道：
“师傅！是陈默！肯定是陈默指使的！刚才那伙人就是花姐找来的！而花姐跟陈默师傅陈芸好得穿一条裤子！陈芸就是陈默的狗腿子！”
“就是陈默陷害我！”
贾东旭一口咬定就是陈默。
闻言，易中海沉思了一会。
随后，易中海眼神阴鸷，压低声音道：
“没证据就闭嘴！陈默…哼，这小子最近是有点太跳了。你先滚回家，别在这儿继续丢人！”
“给我找条裤子啊！”
贾东旭开始卖惨。
……
不远处，陈默笑容真诚的对花姐几人道：
“花姐，几位大姐，太感谢了！星月受了委屈，还得靠你们出气！你们这是替天行道！以后食堂打肉，我让傻柱给你们多留一勺肥的！”
女工们眉开眼笑，拍胸脯保证：
“默子，你放心！以后姓贾的敢靠近星月妹子十步以内，姐几个就让他再亮一次相！”
女工们拿着陈芸给他们分的五花肉，笑的合不拢嘴。
贾东旭穿着易中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又短又小、颜色鲜艳的红色工作裤。
他强忍着不适穿上裤子，灰溜溜溜进四合院。
今天被人看瓜，他直接请了半天假。
没脸继续上下去了。
四合院内。
提前下班的许大茂看到贾东旭回来了，忍不住在院中央绘声绘色地取笑道：
“哎呦喂！大家快来看呐！咱们院的大情圣贾东旭回来啦！啧啧啧，在厂里调戏女工，让人家扒得就剩裤衩子，那场面，锣鼓喧天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啊…”
就在这时。
秦淮茹闻声冲出来，她提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朝贾东旭打过去，哭骂道：
“贾东旭！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我在家当牛做马伺候你们一家老小，你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调戏女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贾张氏护犊子，一把推开秦淮茹：
“反了你了！打男人？东旭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肯定是陈默那个黑心肝的使坏！”
贾张氏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儿子。
贾东旭立刻附和：
“对对对！妈，就是陈默！他记恨我，故意整我！”
贾张氏三角眼闪着恶毒的光：
“牛家没一个好东西！欺负我们贾家！他敢给我儿子看瓜？哼！老娘让他尝尝被一群老娘们儿看瓜的滋味！东旭，你等着，妈这就去给你报仇！”
秦淮茹停止哭闹，冷眼看着婆婆和丈夫。
她心中盘算：
“闹吧，闹大了才好。最好让陈默把贾张氏也收拾了！”
贾张氏每次都帮着贾东旭欺负自己，秦淮茹已经对贾张氏这个恶婆婆不满了。
……
“张翠花在干嘛？”
三大妈买菜回来，看到贾张氏在胡同口鬼鬼祟祟的。
她忍不住跟上去偷偷观察
只见贾张氏在胡同口的角落，唾沫横飞地“招募”四五个比她更胖。
并且都是满脸横肉、眼神不善的“老姐妹”。
三大妈听见贾张氏对这群老姐妹许诺：
“办成了，一人半斤肥猪肉！”
三大妈快速回到四合院。
“老阎，贾张氏叫了几个大妈准备给陈默看瓜！”
三大妈慌慌张张告诉阎埠贵。
阎埠贵闻言，小眼睛精光四射：
“天赐良机！陈默这小子有钱又大方，这消息绝对值钱！”
阎埠贵顾不上吃饭，一路小跑，直奔轧钢厂。
他心中下定决心，务必在陈默下班前堵到人。
很快。
“默子！我有话跟你说！”
阎埠贵气喘吁吁在下班人群中找到推着自行车的陈默。
两人在安静的地方交谈。
阎埠贵添油加醋描述贾张氏的叫来的姐妹们有多可怕。
陈默听完，淡定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受潮粘连、包装简陋的水果糖。
阎埠贵一看，眼角有些失落。
但陈默已经将糖果塞给阎埠贵：
“三大爷，辛苦了，润润嗓子。”
阎埠贵看着糖，虽有点失望，但想着蚊子再小也是肉，还是乐滋滋地走了。
“呵呵！想给我看瓜？”
陈默眼神冰冷，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
他迅速找到傻柱：
“柱子，帮个忙，悄悄去胡同口找到贾张氏，暗中在贾张氏蹲点那个胡同附近藏着。看到她们动手，立刻跑去街道办找王主任，就说有流氓团伙当街耍流氓、扒男人裤子！”
傻柱闻言，知道是对付讹自己钱的贾张氏后，脸上布满笑容。
傻柱拍胸脯道：
“放心吧，默子哥！收拾贾婆子，我乐意！”
傻柱对贾张氏讹诈自己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陈默并未完全依赖傻柱。
而是亲自去接牛星月下班。
牛星月下班后，见到陈默，开心的蹦跳了起来。
陈默抱着牛星月，并低声在牛星月耳边嘱咐了她几句。
交代牛星月关键时刻配合演戏。
牛星月听到计划，眼睛亮了！
她连连点头：
“放心吧！默子哥！这一次一定要那个贾老太婆偷鸡不成蚀把米！”
“哼！”
牛星月挥了挥小粉拳。
陈默牵着牛星月的手，故意有说有笑地走进那条贾张氏埋伏的胡同。
傍晚余晖下，两人身影显得格外温馨。
忽然。
贾张氏一声尖利呼哨：
“上！”
几个彪悍大妈如肉弹战车般冲出。
一个演技浮夸的大妈自己把衣襟扯开一道小口子，却远不到走光程度，她不舍得撕坏自己衣服。
只听见她尖叫道：
“救命啊！非礼啊！臭流氓摸我！”
其他大妈面目狰狞地扑向陈默，蒲扇般的大手直抓陈默的裤腰带！
“你们要干什么？”
陈默假装惊慌失措，护住牛星月后退。
陈默巧妙地躲闪着抓向他裤子的手。
表面看似狼狈，实则游刃有余。
同时陈默大喊：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牛星月按照陈默嘱咐，瞬间爆发，带着哭腔尖声指责：
“你们滚开！你们别乱来！我男人一直拉着我的手！他怎么可能非礼你们！你们是贾张氏找来陷害人的！”
“就是你男人非礼！”
其他大妈仗着人多势众，准备继续给陈默看瓜。
反正这附近也没其他人看到，陈默有理也说不清！
论干嘴架，没人干得过她们这群大妈！
千钧一发之际。
傻柱拉着气喘吁吁但一脸严肃的王主任及时赶到！
王主任身后还跟着两个一脸正气的街道办干事。
王主任看到几个大妈还要骚扰陈默夫妻。
她一声怒喝：
“住手！无法无天！你们在干什么？！”
见到是王主任来了。
贾张氏三角眼恶毒的瞪了一眼傻柱，随后跳脚道：
“王主任！陈默他非礼！他耍流氓！我们给他看瓜是替天行道！”
王主任目光如电，扫过那几个满脸横肉的大妈。
再看看清丽可人的牛星月。
王主任气得笑了：
“贾张氏！你老糊涂了吧？就你们这模样、这年纪，陈默放着天仙似的媳妇不要，去非礼你们？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街道办是摆设？”
“我……”
贾张氏说不出话来。
王主任接着冷冷道：
“何雨柱都告诉我了！你这是报复！报复你儿子贾东旭中午在食堂被人看瓜的事！我告诉你，你儿子的事跟陈默没关系！”
紧接着，王主任话题一转：
“而你！张翠花！你当街意图侮辱他人、污蔑好人，这性质有多恶劣你知道吗？”
王主任话音未落。
混乱中。
一个急于表现、想撕陈默裤子却扑空的大妈。
脚下被傻柱悄悄伸出的脚一绊，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
直直地撞向正跳脚骂人的贾张氏！
两人滚作一团，撕扯间。
“刺啦——”。
传来一声响亮无比的布帛撕裂声！
众人惊愕的目光聚焦在了贾张氏那条肥大的、打着补丁的缅裆裤。
贾张氏的裤子，从侧腰到大腿，被硬生生扯开了一个巨大的、无法遮蔽的口子！
露出了里面同样破旧、洗得发黄还沾着油渍的衬裤！
贾张氏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慌忙用手去捂。
现场先是一片死寂。
随即爆发出比轧钢厂更猛烈的哄笑。
几个被贾张氏找来的大妈也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了。
王主任强忍笑意，板着脸道：
“看看！这就是报应！赶紧给我滚回家！再敢寻衅滋事，一律送派出所！”
“傻柱！不准笑！再笑我撕裂你的嘴！”
贾张氏恶狠狠的威胁一脸坏笑的傻柱。
随后。
贾张氏在众人鄙夷嘲笑的目光中，捂着破裤子。
他连滚爬爬，哭嚎着逃离现场。
那几个大妈也臊得满脸通红，骂骂咧咧地散了。
边走边埋怨贾张氏害她们丢人。
“王主任，谢谢你！”
陈默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襟，对王主任真诚道谢。
王主任拍拍陈默肩膀：
“小陈啊，受惊了。以后这种事，直接来找我！”
陈默笑着点头，温柔地搂住身后也在笑个不停的牛星月，低语道：
“星月，没事了，恶人自有恶人磨。”
“嗯！默子哥！贾张氏那破裤子太辣眼睛了！唉哟我的妈呀！肚子都给我笑痛了！”
牛星月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决定回去一定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妈妈牛燕。
王主任带着两个街道干事走远后。
傻柱凑到陈默身边，挤眉弄眼道：
“默子哥，我办事中不中？刚才绊那一脚，是我的临场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