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6日 凌晨 沙中机场,夜色沉沉,沙中市军民两用机场 的跑道上,灯火通明。姆贝基总统的专机——一架从坦桑尼亚的政府专机,已经准备就绪。
保罗执行长亲自驾驶着那辆黑色的“金沙2012”,将姆贝基总统送到了机场。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脸上带着被权力浸染出的亢奋和庄严的笑容。
跑道旁,金沙的核心管理层全部列队,为姆贝基总统和坦桑尼亚代表团送行。
热列茨——沙中市市长,工业经济委员,他的油污和汗水痕迹虽然被深色西装遮盖,但他那份对工业的坚守和对制度的警惕,此刻却体现在他庄重的眼神中。
露西——沙西市市长,国际医院沙西分院院长,米白色的风衣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雅,她那双温柔的眼睛里,带着对姆贝基总统的尊敬。
布朗教授——国际医院院长兼卫生委员,他的脸上带着医者特有的清醒和理性,对姆贝基总统的离开表达了诚挚的祝福。
蒙塔——沙东市市长,执行长办公室主任,他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硬的旧西装,紧紧站在专机的舷梯旁边,脸上洋溢着对权力的狂喜和对保罗的绝对忠诚。
石头——财政委员兼外交委员,他穿着裁剪得体的衬衫,那份属于财政守卫者 的疲惫和警惕,此刻交织在他那张坚毅的脸上。
“姆贝基总统,此行圆满成功!我们期待坦金银行的第一次合作,能让金沙和坦桑尼亚的友谊更上一层楼!”保罗执行长紧紧握着姆贝基的手,语气中带着外交官特有的夸张热忱。
姆贝基总统微笑着,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了热列茨和石头身上。他知道,这两人才是金沙制度最后的防线。
“保罗,很高兴看到你身上的活力。金沙的未来,是光明的。”姆贝基总统说完这句外交辞令,随后转身,踏上舷梯。
凌晨一点,专机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夜色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飞离金沙。
送别仪式结束后,保罗执行长没有回官邸。他站在跑道边,看着专机消失在夜空,脸上的笑容达到了顶峰。他知道,这次访问,不仅彻底巩固了他的行政权威,更获得了姆贝基总统对他“绕过制度”的默许和支持。
紧接着,在保罗的行政指令下,金沙全境的广播和网络,立刻开始播放赞扬他丰功伟绩的新闻通稿。
通稿用激昂的文字写道:“……在保罗执行长‘变革时代’的英明领导下,金沙地区与坦桑尼亚签署了历史性的合作协议,坦金银行将以医疗和基础设施为切入点,首次获得坦桑尼亚总统的强力支持,开启对全非洲的金融扩张!这证明了保罗执行长比历史上任何时期的任何金沙领导者,都更懂国际化,更懂变革的速度!”
2013年6月21日 沙中市 财政办公室,从姆贝基总统离开后,已经十五天过去了。保罗执行长一直在官邸里,谋划着如何彻底绕过石头——这位金沙财政守卫者的眼线,从而获得坦金银行 的绝对掌控权和自由度。
他知道,坦金银行不仅是他雪耻的政治成绩,更是他进行金融扩张和权力布局的“私人钱袋子”。他必须将坦金银行从索菲亚留下的、繁琐的执行长办公会 ,和索菲亚留下的旧官僚的眼线以及繁杂的制度桎梏中解脱出来。
保罗深吸一口气,他没有打电话,而是决定亲自前往石头的财政办公室,进行一次面对面的谈判。
下午四点,保罗执行长带着他的“变革”决心,敲响了石头的办公室大门。
石头的办公室是财政和外交的联合办公室,里面堆满了文件和预算报表,弥漫着铅笔墨水的味道。石头——财政委员兼外交委员,此刻正穿着一件深灰色衬衫,脖颈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正对着一份沙西兵工厂的预算报表皱眉。
看到保罗执行长到访,石头立刻站起身,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保罗执行长,您怎么来了?”石头语气平静,但没有一丝谄媚。
保罗走到石头那张厚重的沙枣木办公桌前,没有坐到客座沙发上,而是直接坐在了石头的办公椅上。他那略显褶皱的西装和亢奋的神情,与石头办公室里务实、严谨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石头啊,我的好兄弟,”保罗执行长语气罕见的柔软,甚至带着一丝恳求,“我们都希望坦金银行能够成功。我跟姆贝基总统 达成了一致,坦金银行必须快速扩张,必须打破AFdb,也就是非洲开发银行的垄断。为此,金沙应该立即派出一个高级别代表团,前往非洲各地,为坦金银行增加新的成员和股东,寻找更多的合作伙伴。”
保罗的目光热切而充满期待,仿佛在等待石头这个财政主管的赞同。
石头那份财政守卫者的敏锐,让他瞬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放下手中的铅笔,那声音清脆得如同警钟。
“执行长,您提出的高级别代表团的花费,按照他国惯例,派遣成本至少在五十万美元以上,这会花光我们财政上对外事部门本年度可动用的预算的三分之一。”石头语气沉稳,他首先从财政上驳回了保罗的提议。
“更重要的是,在我看来,坦金银行是坦桑尼亚和金沙的两国银行。在初期,如果过度增加股东和扩张,金沙很难在未来仍然保持坦金银行的控制权!”石头猛地站起身,身体紧紧贴着办公桌,那份对制度的坚守 和对资金安全的执着,让他显得如同一个坚固的再生钢板 堡垒。
保罗听到石头驳斥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知道,石头正在用索菲亚执行长留下的制度 和财政 锁链,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
“石头!你总是只看眼前这点小账!”保罗的声音变得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他猛地从扶手上站起来,与石头隔着办公桌对峙。
“坦金银行是金沙经济走向世界的唯一窗口!你不能用你旧有的头脑,用那些只知道计算工期和成本的官僚思维,来扼杀我们‘变革时代’ 的速度和效率!”保罗指责道,那份对雪耻的执念,让他此刻显得歇斯底里。
石头没有退让。他看着保罗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心里那份压抑已久的怒火 终于爆发。他猛地一拳砸在沙枣木办公桌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保罗执行长!请您清醒一点!”石头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愤怒,“索菲亚前执行长和陈默总统留下我们的各项制度,是为了金沙的长治久安。我们不能因为您个人的雪耻和政治作秀,而打破制度。您上任以来,已经浪费了金沙两千七百万美元以上的外汇储备,现在,坦金银行的报账以及整体预算,甚至是需要监督的文件,以及各项的财务支出对我这个财政委员而言,是完全不透明的!您心里到底有什么鬼?您敢保证,坦金银行不会成为您保罗私人的钱袋子,不受金沙财政的管控,不会让您中饱私囊吗?”
“保罗执行长,如果你敢有任何针对坦金银行的松绑举动,我就会让所有人反对你!”石头越说越着急,他的话如同连珠炮般喷涌而出,那是财政守卫者对保罗对行政权力滥用最坚决的反抗。
保罗被石头那句“中饱私囊” 彻底刺痛,他的自尊和权威 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他猛地抬手,指着石头,脸上充满了被羞辱后的愤怒和偏执。
“放肆!”保罗怒吼,他推翻了桌上的骆驼奶杯,奶液洒满了预算报表,“坦金银行作为国际银行,必须要尽可能的吸收民间资本以及新股东!如果还用旧有头脑和死板的条款来严加管控坦金银行,那么坦金银行不过是一具名存实亡的尸体!”
保罗的那份行政首脑的威严 彻底爆发。保罗猛地转身,用一种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冲向办公室门口。
“石头!你给我等着!”保罗执行长摔门而去,那巨大的闷响 在财政办公室里回荡,震得窗户上的玻璃都“嗡嗡”作响。
石头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被奶液浸湿的预算报表,那份愤怒和无力感,如同沉重的再生水泥预制板,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知道,保罗的变革时代 已经彻底失控,一场围绕着金沙制度和财政 的生死对决,已经拉开帷幕。
保罗被石头彻底激怒,他会如何绕过执行长办公会,派遣专员去进行坦金银行 的国际扩张?他会选择谁作为他的权力棋子?石头那句“让所有人反对你”的威胁,会是保罗加速失控的导火索吗?金沙的制度,还能承受住第七任执行长的疯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