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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萧彻病体初愈,便决定亲自主持一年一度的冬祭大典。这不仅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隆重仪式,更是彰显皇权、稳固民心的重要时刻。然而,皇帝龙体毕竟尚未完全康复,繁复的礼仪流程需有人分担。按照祖制,此等重任,非储君不可代行部分核心仪式。

这道旨意,如同在平静(至少表面如此)的湖面投下石子,打破了东宫闭门思过的沉寂。皇帝此举,用意微妙。既是对太子之前闭门思过的一个变相解除,也是对其在重大国事活动中地位的一次公开确认,或许,还带着一丝对之前流言蜚语的审视——他想看看,这个儿子在承受巨大压力后,于万众瞩目之下,是否还能保持储君的威仪与镇定。

然而,对于暗中窥伺的各方势力而言,冬祭大典无疑是一个绝佳的舞台,一个可以大做文章,甚至一击致命的战场。

东宫书房内,气氛并未因解除“禁足”而轻松多少。

“殿下,冬祭大典,吉凶参半。”林夙侍立一旁,眉头微蹙,“陛下让您代行部分仪式,是恩典,亦是考验。届时,文武百官、宗室勋贵、乃至番邦使节皆在场,万众瞩目,不容半分差池。”

景琰站在案前,指尖划过礼部送来的仪程清单,神色平静,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凝重。“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声音低沉,“老二虽被圈禁,但其党羽残余仍在,何况……还有老三在一旁虎视眈眈。”

“三皇子近日异常安静,反而更需警惕。”林夙补充道,“据冯静探得的消息,三皇子府近日采买了一批特殊的香料和颜料,用途不明。而二皇子旧部中几个掌管仪仗、车马的边缘官员,近日与三皇子府的人有过接触。”

景琰冷哼一声:“看来,他们是打算联手送朕一份‘大礼’了。”他抬眼看向林夙,“我们的人安排得如何?”

“赵统领已亲自筛选了明日护卫殿下前往天坛的侍卫,皆是可靠之心腹。苏女官也已将殿下明日需穿戴的冕服、佩玉反复检查过多遍。祭文由殿下亲自书写,存放在特制的金匮中,钥匙由奴才保管。”林夙一一汇报,事无巨细,“此外,奴才已让石虎派人混入明日观礼的百姓之中,暗中留意异常。通政司的杜衡也会在百官队列中,留意各方动静。”

景琰点了点头,对林夙的周密安排感到一丝心安。他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凋零的树木,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夙,你说,这皇权之路,为何总是步步荆棘,处处陷阱?连祭祀天地祖先这般庄严之事,也要沦为阴谋算计的温床。”

林夙沉默片刻,低声道:“因为殿下所站的位置,是天下至高处。高处,自然不胜寒。唯有踏过所有荆棘,扫清所有陷阱,殿下才能……真正拥有俯瞰众生的资格。”

景琰回头,深深看了林夙一眼,那目光复杂,包含了理解、依赖,还有一丝昨日未能尽释的怅惘。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翌日,天色未明,整个皇城却已苏醒。庄严肃穆的钟鼓声次第响起,回荡在晨曦微露的天空下。

天坛建于城南,仪仗卤簿浩浩荡荡,自宫门而出,绵延数里。太子萧景琰身着玄衣纁裳,头戴十二旒冕冠,端坐于玉辂之中,面容被垂下的玉旒遮掩,看不真切神情,只余下属于储君的威仪与沉静。林夙作为东宫近侍,身着低品级宦官服饰,紧随玉辂之侧,步履平稳,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街道两旁,早已被金吾卫清场戒严,但仍有无数百姓跪伏在远处,翘首以盼,希望能一睹天家威仪。人群中,石虎派来的眼线混迹其间,警惕地观察着任何可疑的迹象。

队伍行进缓慢而庄重,一切似乎井然有序。然而,就在队伍即将抵达天坛,穿过最后一道牌坊时,异变突生!

玉辂前方,负责引导开路的仪仗队伍中,一名手持“肃静”牌位的军士不知何故,脚下猛地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倒!他手中的沉重牌位脱手飞出,不偏不倚,正正砸向旁边另一名手持巨大宫扇的仪仗官!

那宫扇由精工刺绣而成,骨架沉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那名仪仗官惊呼一声,宫扇顿时倾斜,巨大的扇面如同失控的船帆,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朝着太子玉辂前方牵引的御马头上拍去!

御马受过严格训练,寻常声响并不畏惧,但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阴影和风声却是前所未遇。为首的两匹白色骏马顿时受惊,发出一声嘶鸣,前蹄扬起,竟欲挣脱控驭!

“保护殿下!”赵怀安一直护卫在玉辂旁,见状瞳孔一缩,厉声大喝,同时身形如电,猛地扑向受惊的马头,双臂运足力气,死死拉住缰绳!

场面瞬间一片混乱!

受惊的马匹挣扎咆哮,带动整个玉辂剧烈晃动。前后的仪仗队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阵型出现骚动。两侧护卫的侍卫们纷纷刀出半鞘,紧张地环视四周,以防有刺客趁机发难。远处观望的百姓中也爆发出一阵惊呼和骚动。

玉辂之内,景琰身体随着车厢晃动,他下意识地伸手撑住车厢壁,稳住身形。冕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遮掩了他瞬间冷厉的目光。他没有惊慌失措,而是透过晃动的玉旒,迅速扫视窗外混乱的景象。

林夙在变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已一个箭步贴近玉辂窗口,低喝道:“殿下勿慌!”他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名最初“失足”的军士和失控的宫扇,脑中飞速运转。

是意外?还是人为?

那名军士已被反应过来的同伴按住,一脸惊恐茫然,不似作伪。持宫扇的仪仗官更是吓得面无人色。看起来,像是一场连锁的意外。

但,太巧了。偏偏在即将进入天坛,众目睽睽之下发生。

林夙眼角余光瞥见百官队列中,有人面露惊愕,有人窃窃私语,也有人……比如三皇子萧景哲,虽然同样一副关切惊讶的模样,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

是了,这并非直接的刺杀,而是一次精心的“意外”干扰。目的不在伤人,而在“失仪”!若太子因坐骑受惊而仓皇失措,甚至跌出玉辂,那么在天下人面前,他这位储君的威严、镇定将荡然无存!皇帝会如何想?百官会如何看?那些本就摇摆不定的中间派,又会作何选择?

好毒的计策!兵不血刃,却能毁人名望于无形!

此时,赵怀安凭借过人的勇力和技巧,终于与几名赶来的侍卫合力,将受惊的御马强行安抚下来。玉辂停止了晃动,但现场的气氛依旧紧张凝固。

“殿下,您没事吧?”赵怀安喘着粗气,隔着车窗急声问道。

“无妨。”景琰的声音透过车厢传出,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刚才的惊险从未发生。“整顿仪仗,继续前行,莫误了吉时。”

这份超乎年龄的镇定,让周围骚动的人群稍稍安静下来。不少官员眼中露出讶异和赞许之色。

林夙心中稍安,但他知道,危机并未解除。这,可能仅仅只是开始。他低声对赵怀安吩咐了几句,赵怀安会意,立刻派人将那名“失足”的军士和持宫扇的仪仗官严密看管起来,待大典后再行审问。

队伍重新整顿,再次向着天坛进发。只是,经此一事,所有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愈发警惕。

天坛,圜丘之上,旌旗招展,礼乐庄严。

皇帝萧彻身着十二章纹衮服,端坐于顶层御座之上,脸色在晨光下仍显得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俯瞰着下方层层列队的宗室百官。太子景琰依礼立于皇帝左下手稍后的位置,神情肃穆,仿佛刚才路上的风波未曾影响他分毫。

繁复的迎神、奠玉帛、进俎、初献、亚献、终献……仪式一项项进行。景琰代皇帝行初献礼,步趋跪拜,进退有度,动作流畅而精准,配合着庄重的礼乐,展现出无可挑剔的储君风范。他朗声诵读祭文,声音清越沉稳,回荡在空旷的圜丘上空,内容恳切,文采斐然,既表达了对天地祖先的敬畏,也隐含了对国泰民安的祈愿与自身责任的担当。

高公公侍立在皇帝身侧,微微颔首。不少老成持重的宗室和王公见状,也暗暗点头。太子今日的表现,堪称完美,尤其是在经历了路上的意外之后,更能显其心志之坚。

然而,站在百官队列前端的萧景哲,面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袖中的手指却微微蜷缩。他没想到,萧景琰竟能如此沉得住气。路上的“开胃小菜”显然没能奏效。不过……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好戏还在后头。

最重要的环节之一——诵读祭文后,由太子代表皇帝,向祭坛敬酒三巡。

司礼官高唱:“奠酒——”

景琰从容上前,从司礼太监捧着的托盘上,接过第一只盛满美酒的青铜爵。他双手稳托酒爵,缓步走向祭坛中央的燎柴堆,准备将酒洒在柴上,以飨神灵。

就在这时,异变再起!

就在景琰举起酒爵,即将倾洒的瞬间,他脚下所踩的、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青石板,毫无征兆地猛地一滑!

那滑腻感来得极其突兀猛烈,仿佛地上被泼了一层无形的油!景琰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祭礼上,重心瞬间失衡,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

“殿下!”一直全神贯注、眼观六路的林夙,几乎在景琰身体微晃的同一时刻就察觉到了不对!他距离景琰尚有几步之遥,飞身扑救已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林夙想也不想,猛地将手中一直捧着的、用于给太子净手的铜盆,连同盆中清水,朝着景琰脚前那片区域狠狠掷了出去!

“哐当——哗啦——”

铜盆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清水四溅!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和飞溅的水花,让景琰下意识地分散了一丝注意力,也让他后仰的趋势微微一顿!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顿,给了他调整重心的宝贵瞬间!

只见景琰腰腹猛地发力,硬生生在空中扭转了失衡的姿态,踉跄一步,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形!只是他手中那杯酒,终究是无法平稳献祭了,大半泼洒了出来,溅湿了他的袖口和前襟。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祭坛中央那个略显狼狈,却依旧竭力站稳的身影上。

在庄严肃穆的祭典上,太子殿下竟然……几乎滑倒?还泼洒了祭酒?

这可是大不敬!是对天地祖先的亵渎!

皇帝萧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如刀,扫向景琰,又扫向负责准备祭坛的光禄寺官员。

萧景哲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快意,但很快被“担忧”和“惊愕”取代。

林夙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对方的手段一次比一次隐蔽狠毒!路上的意外若是为了“失仪”,这次简直就是直指“失德”!

景琰站在原地,胸口微微起伏,冕旒下的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却异常冷静。他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含义各异的目光,有震惊,有怀疑,有幸灾乐祸,也有真正的担忧。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解释、慌乱都毫无意义,只会让局面更糟。

就在司礼官不知所措,皇帝即将发作的当口,景琰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

他没有试图辩解,也没有惶恐请罪,而是缓缓转过身,面向祭坛和御座的方向,撩起衣袍,郑重地跪了下来。

“父皇,列祖列宗在上,”他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沉痛与自责,“儿臣奉旨代祭,诚惶诚恐,唯恐有负圣恩祖宗期望。方才……儿臣心念苍生,思及北境战事方歇,百姓流离,京畿旱情未解,黎民困苦,一时心神激荡,步履不稳,以致倾洒祭酒,惊扰圣驾祖宗,实乃儿臣之过!”

他这番话,巧妙地将自己的“失误”归结于“忧心国事民瘼”而导致的“心神激荡”,既解释了方才的“失态”,又凸显了自己作为储君的责任感,将一场可能演变为“不敬天地”的严重事件,轻巧地转化为“因公忘私”的小小瑕疵。

“然,”景琰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无比坚定,“祭酒虽洒,儿臣对天地祖宗、对江山社稷的敬畏之心、忠诚之志,天地可鉴,日月同昭!恳请父皇与列祖列宗,念儿臣年幼识浅,忧国心切,宽宥儿臣方才举止失当之罪!儿臣愿领责罚,但求上天护佑我大胤,风调雨顺,国祚绵长!”

言罢,他俯下身,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这一番言辞,情理兼备,不卑不亢,既认了“失仪”之过,又表明了心迹,将自身的形象从一个“失德”的太子,瞬间扭转为一个“因忧心国事而略显毛躁但赤诚可嘉”的年轻储君。

圜丘之上,一片寂静。唯有寒风掠过旌旗发出的猎猎声响。

皇帝萧彻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他盯着跪伏在地的儿子,目光复杂。这番机智和担当,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若他真因忧心国事而至此,倒也不失为一片赤子之心。

高公公适时地低声在皇帝耳边道:“陛下,太子殿下心系黎民,其情可悯。祭礼尚未完成,莫要误了吉时……”

萧景哲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握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万万没想到,萧景琰竟能如此轻易地化解这必杀之局!还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忧国忧民的贤德太子!可恶!

皇帝沉默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太子心系社稷,其志可嘉。然祭典之上,举止失仪,终是有过。念其初犯,且心忧国事,罚俸半年,以儆效尤。祭礼继续!”

“儿臣,谢父皇隆恩!”景琰再次叩首,声音平稳。

危机暂时解除。司礼官连忙唱喏,仪式得以继续。

林夙暗暗松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他快步上前,悄无声息地扶起景琰,低声道:“殿下……”

景琰借着他的力道站起身,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但他的目光,却如同冰封的湖面,寒冷刺骨。他扫过祭坛上那片导致他滑倒的区域,那里,铜盆砸落的水迹尚未完全干涸,在光洁的青石板上,映出些许异样的反光。

不是水……那滑腻感,绝非清水所能造成。

林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领神会。他趁着众人注意力重新回到仪式上,悄然后退几步,对隐在仪仗队伍中的小卓子使了个眼色。小卓子机灵地点头,混入人群中,开始不动声色地清理那片区域,并试图寻找可能的线索。

祭典最终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太子有惊无险地完成了所有仪式,虽然过程中波折重重,但最终凭借机智和沉稳度过了难关。

回程的路上,玉辂内的景琰闭目养神,仿佛疲惫不堪。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腔里翻涌的,是滔天的怒火和后怕。对方的手段,一次比一次阴毒,竟敢在祭祀天地的圣坛上动手脚!

玉辂旁,林夙步履沉稳,脑海中却飞速复盘着今日的一切。路上的意外,祭坛的滑倒……这接连的算计,环环相扣,若非殿下应变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三皇子……不,或许还有他背后更深的身影,已经迫不及待了。

队伍行至宫门,即将各自散去。萧景哲骑着马,缓缓来到景琰的玉辂旁,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无害的笑容。

“皇兄今日受惊了。”他语气关切,“祭坛之上,真是险象环生。幸好皇兄洪福齐天,化险为夷。只是……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祭坛上做手脚?若让父皇知晓是有人蓄意为之,必定龙颜震怒,严惩不贷。”

他这话,看似关心,实则包藏祸心。既点明了“有人蓄意”,又将追查的皮球踢给了景琰。若景琰追查,可能落入更深的陷阱;若不追查,则显得心虚懦弱。

景琰掀开车帘,露出同样平静无波的脸:“有劳三弟挂心。些许意外,不足挂齿。至于是否有人蓄意……自有父皇圣裁,相信定会水落石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他语气淡然,将问题轻描淡写地推了回去。

萧景哲笑容不变,眼底却冷了几分:“皇兄说的是。那……小弟就先告辞了。”他拱了拱手,调转马头离去。

看着萧景哲远去的背影,景琰放下车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回到东宫书房,屏退左右,只余林夙一人。

“查!”景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带着凛冽的杀意,“给朕彻查!今日之事,无论是路上的意外,还是祭坛的滑倒,朕要知道,是谁的手笔,用了什么手段!”

“奴才遵命。”林夙躬身,随即又道,“殿下,还有一事。方才宫外传来消息,我们的人……晚了一步。”

景琰目光一凝:“那个江南商贾?”

“是。”林夙语气沉重,“三司的人先我们一步,在城南一家客栈找到了他……的尸体。说是……突发恶疾,暴毙而亡。”

又一条线索,断了。

景琰猛地一拳砸在书案上,震得笔架乱颤。

江南商贾暴毙,刘健案线索再次中断。祭典上的阴谋虽未得逞,却如鲠在喉。

对手的动作,快得惊人,狠得彻底。

景琰抬起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与决绝。

“夙,看来……我们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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