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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部队宿舍的窗户,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星澜盘腿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穿着一套陆景渊新给她买的浅蓝色棉布衣裤,眼神清澈地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男人。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三十七天。体内的能量核心依旧沉寂,但休眠的间隔确实在缓慢拉长。脑中的混沌逐渐退去,属于星际战士的记忆碎片与当下感知正在艰难地融合。行走、沉睡、再行走……周而复始的循环中,唯一不变的锚点,就是眼前这个叫陆景渊的男人,和他给予的这片被称为“家”的简陋空间。

陆景渊将最后一只印着红字的搪瓷碗叠好,转身就对上苏星澜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眸。她坐姿挺拔,并非放松的休息,更像士兵在等待指令。这种无意识流露出的纪律性,总在不经意间提醒他,怀中少女的来历绝非寻常。一股混合着怜惜与探究的情绪,在他冷硬的心湖中漾开细微的涟漪。

“星澜,”他开口,声线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温和,“过来。”

苏星澜立刻从椅子上滑下,动作带着一种经年累月训练出的、军人般的利落,走到他面前站定,微微仰头:“大叔?”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陆景渊指了指靠墙放着的竹扫帚和铁皮簸箕,又指了指搭在旧脸盆架上的灰色抹布:“今天,我教你打扫房间。”

“打扫……房间?”苏星澜重复着这个词汇,战术分析模块在脑中自动检索。结论是:低效、耗时、不符合能量守恒原则。在星际舰队,环境维护由纳米机器人或自律型清洁单元完成,手动进行大面积物理清洁,属于远古历史课本里的原始技能。但她没有质疑,只是将之归类为此时代必要的“生存模拟训练”。

“嗯。”陆景渊拿起那把略显陈旧的竹扫帚,熟练地示范了一下动作,“就像这样,利用扫帚前端的竹枝结构,将地面上的离散颗粒物及杂物通过特定轨迹归拢,然后用簸箕进行收集转移。”他动作流畅,显然对此习以为常。

苏星澜看得极为认真。她的学习能力源于高度发达的神经链接和战斗本能,迅速解析着动作的力学原理和最优轨迹。她接过陆景渊递来的扫帚,粗糙的竹柄触感陌生。她模仿着他的姿势开始清扫,起初几下令她感到别扭——这远比操作星舰控制台或能量武器复杂。但不过片刻,她的动作就变得精准而高效,灰尘和落叶被有条不紊地驱赶到角落,路径清晰,几乎没有二次扬尘或遗漏区域。只是那过于挺直的脊背和仿佛在执行战术清理任务般的专注眼神,与这寻常家务格格不入。

“很好。”陆景渊眼中掠过一丝真正的赞赏,将铁皮簸箕递给她。她的学习速度快得惊人,远超任何他见过的所谓“天才”。

苏星澜看了看簸箕的开口角度和容量,精准地将垃圾堆扫入其中,边缘处理得干净利落。她端着簸箕,看向陆景渊,静候下一个指令。

“倒进门外走廊尽头的那个绿色铁皮垃圾桶。”陆景渊示意。

苏星澜点头,执行任务般转身出去,片刻后空手返回,姿态一丝不苟。

接下来是擦桌子。陆景渊将半干的旧抹布递给她,示范着擦了擦木质桌面的中央区域:“目标是清除表面积累的微尘与污渍。”

苏星澜拿起抹布。桌面上放着陆景渊的搪瓷水杯、几份边缘卷起的文件和一支黑色的钢笔。她小心地将物品移至一旁安全区域,确保位置与原坐标分毫不差,然后开始擦拭。她的动作很快变得标准,桌面、桌腿、边角缝隙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然而,就在她准备擦拭旁边那张更显陈旧的木质方凳时,意外发生了。凳面上有一小块干涸的、疑似墨渍的痕迹。苏星澜下意识地运用了清除武器表面顽固污渍时的手法,指尖瞬间加压,试图通过高频微振和强摩擦力将其瓦解。只听“刺啦”一声细微却清晰的撕裂声——手中那块本就有些年头的棉质抹布,在远超其材料承受极限的力道下,纤维结构彻底崩坏,裂开了一道足有十公分长的口子。

苏星澜的动作瞬间凝固。她低头看着手中宣告“报废”的抹布,又抬头望向陆景渊,清澈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一种类似于“任务失败”和“装备损毁”叠加的无措。在她过往的经验里,只有能量过载或遭到攻击才会导致工具损坏。

陆景渊正准备清理灶台,闻声转头,就看到她捏着那块“阵亡”的抹布,神情严肃得仿佛面对的是星舰引擎故障报告。他心下一凛,徒手撕裂棉布,这需要的瞬间爆发力绝非普通少女能有。他甚至注意到她捏着破布边缘的指尖,连最细微的颤抖都没有,稳定得可怕。

疑虑如同暗流再次涌动。但他面上不显,只是走上前,平静地从她手里拿过那块破布,语气听不出波澜:“无妨。这块布用得久了,纤维老化。下次注意控制力道即可。”他没有追问,转身从窗台边拿出一块更厚实、打着补丁的旧军布递给她,“用这个。”

苏星澜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没有探测到任何责备或探究的信号,只有一种沉稳的包容。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接过新的抹布,再次投入“战斗”。这一次,她的动作明显带上了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在调试一件精密易损的古董仪器,每一个动作都经过力量输出的重新校准。

陆景渊走到窗边,拿起另一块抹布,默不作声地和她一起擦拭起来。阳光将两人一高一低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地面上,高大的军装男人和纤细娇小的少女,在静谧的清晨,共同进行着这场看似平常却暗流涌动的“清洁任务”。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布料摩擦表面的细微声响,和两人清浅交织的呼吸声。

苏星澜一边擦拭着窗棂,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描着陆景渊。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很专注,侧脸线条在晨光中显得不那么冷硬,反而有种沉稳可靠的味道。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稳定而令人安心的生物磁场,这种感觉,比星舰里恒定不变的人工环境调控系统,更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舒适,甚至让她体内沉寂的能量核心都似乎产生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共鸣。

“大叔,”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纯粹的疑惑,“此区域环境维护,为何不配置基础的自律型清洁单元?或者至少是声波除尘设备?手动操作的效率低于标准值百分之七十三点五。”这是她基于当前观察和环境科技水平推断出的、最“合理”的疑问。

陆景渊擦拭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她:“自律型清洁单元?声波除尘?”他微微蹙眉,消化着这几个过于超前的词汇,“家里没有那些东西。打扫房间,是生活的一部分,也是……家的组成部分。”他顿了顿,目光深沉地看向她,“亲手维护它,让它保持整洁,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家的一部分?亲手维护?苏星澜眨了眨眼,处理着这个新的信息。在她的核心记忆库里,“家”是舰队分配的标准化休息舱,是功能明确的生存空间,维护工作由底层系统自动完成,高效且无需情感投入。自己动手维护……这似乎被赋予了超越功能性的、某种她尚未完全理解的意义。她默默地将“亲手维护空间”与“家”这个概念,在逻辑链条上建立了新的、待分析的连接节点。

简单的清扫工作结束,房间看起来确实更加整洁明亮。陆景渊看着虽然依旧表情不多,但眼神明显比刚醒来时灵动了几分的苏星澜,心中那处冰封的角落,仿佛又被这细微的变化融化了一小块。

他看了看窗外逐渐升高的日头,道:“快到中午了,我们一起来准备午饭。”

“准备午饭?”苏星澜的注意力立刻被全数吸引。她对“摄入能量”这件事本身并无特殊感觉,营养液足以满足所有生理需求。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时代的“天然有机食物”,尽管处理方式原始,却能激发出营养液永远无法模拟的、复杂而新奇的味觉信号,这对她正在缓慢复苏的感官系统来说,是一种奇特的刺激。

“嗯。”陆景渊带着她走进狭小但整洁的厨房。他从门口拎进来一个藤编的小篮子,里面是今天炊事班刚送来的新鲜蔬菜:几根顶着黄花的翠绿黄瓜,一把鲜嫩的小油菜,还有几个裹着泥土的土豆。

“今天先教你洗菜。”陆景渊拿出一个半旧的铝盆,接了小半盆清水,又拿起一根黄瓜示范,“像这样,将食材完全浸入水中,利用水流和手部轻柔的摩擦,去除表面附着的土壤颗粒、微生物及可能的污染物。”

苏星澜学着他的样子,拿起一根形态匀称的黄瓜,放进水盆。清凉的液体包裹指尖,触感真实。她模仿着陆景渊的动作,开始搓洗。她的动作一开始依旧带着程序化的精准,但很快,属于顶级战士的观察力和执行力再次占据上风,她洗得非常彻底,瓜体表面的每一处凸起和凹陷都被仔细清理。

然而,当她开始处理那把小油菜时,问题再次显现。菜叶层层叠叠的褶皱结构在她看来极易隐匿杂质,属于战士的“彻底清除”本能让她下意识地增加了指尖的压力和探查频率。只听一声极轻微的“噗”响,一片最嫩的油菜叶在她过度“认真”的指尖下不堪重负,叶肉组织被碾破,绿色的汁液瞬间染绿了她的指尖。

苏星澜的动作再次僵住。她看着手中“非战斗减员”的菜叶,又看看自己染色的手指,数据库中缺乏处理这种“善意行为导致意外损毁”情况的应对方案。她只能再次抬起眼,望向陆景渊,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学术探讨般的困惑。

陆景渊正准备给土豆削皮,闻声看来,就看到她对着手里“牺牲”的菜叶,再次露出了那种研究失败课题般的严肃表情。这一次,他眼底终究没忍住,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如同错觉。他走过去,接过那棵饱经蹂躏的小油菜,语气平稳如常,听不出半分取笑:“油菜的叶状体结构脆弱,细胞壁承压能力有限。清洗时,力度阈值需远低于瓜果类。像这样,利用水的浮力和流动性,轻柔分离叶片,晃动冲洗即可。”

他重新演示,动作舒缓而有效。清流拂过碧绿的菜叶,带走污垢,叶片舒展,完好如初。

苏星澜看看他手中水灵鲜嫩的菜,又看看自己指尖那抹格格不入的绿色,若有所悟。她重新拿起一棵油菜,这次彻底放弃了之前的“战术清理”模式,动作放得极轻极缓,小心翼翼地模仿着陆景渊的每一个细节,仿佛在拆解一枚结构极其精密的微型炸弹。

陆景渊在一旁默默注视,看着她专注的侧脸被阳光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低垂,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看着她因为成功保全一棵菜的完整形态而眼底微不可查地亮起一丝成就感。一种久违的、近乎熨帖的暖流,悄然浸润过他常年绷紧的心弦。

这座冰冷了多年的军营宿舍,因为这个带着满身谜团闯入的“小麻烦”,第一次如此真实地充满了鲜活、生动,甚至有些笨拙可笑的“生活气息”。这气息,远比他取得任何军事演习的胜利,更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与……满足。内心深处,那个关于她来历的疑团似乎更加沉重,但与之相对的,那份想要保护她、让她就这样慢慢适应下去的念头,也变得更加清晰。

苏星澜将最后一棵完好无损、洗净沥干的小油菜放进干净的铝盆里,抬起头,正对上陆景渊那双深邃的眼眸。他眼中来不及完全敛去的温和与某种她尚未能完全解析的情绪,让她体内那沉寂的能量核心,似乎又极其微弱地脉动了一下。她不太理解那种眼神的全部含义,但直觉告诉她,这代表着安全与认可。

她举起自己已经擦干净的手,又指了指盆中碧绿诱人的蔬菜,眼神清澈,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等待指挥官评估的、自然而然的神情。

陆景渊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微软。他伸出手,想像之前那样揉揉她细软的发顶,但目光触及她刚刚劳作过、或许还沾着水汽的手,动作在空中微微一顿,最终只是化作一个极其轻柔的力道,落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错辨的肯定:

“做得很好,星澜。”

阳光透过厨房小小的玻璃窗,毫无保留地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长,紧密地交叠在一起,氤氲开一室静谧而温暖的柔光。这看似平凡琐碎的家务学习,于这两个来自不同世界、命运意外交织的灵魂而言,却像是在共同搭建一个名为“家”的、脆弱却无比珍贵的雏形,每一块砖瓦,都浸润着试探、理解与悄然滋生的守护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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