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个宛如神只的男人,还是喜欢那样的女人。
她愣住着,忽然发觉自己有多悲哀。
这样的恩爱夫妻,自己却以这样卑劣的面目,闯进他们的生活。
她知道,崔大嫂是把自己当妹妹,和崔心兰差不多。
可自己太卑劣了,靠近她,是为着见不得人的心思。
自己凭什么呢?那些逼迫她的人,又凭什么呢?
凭着世人说的,男子薄情,喜新厌旧。
所以就理所当然的不顾他们夫妻的意愿,强行介入他们。
让他们痛苦,然后再说世人都是如此,等你以后年纪大些了,自然就明白了。
她纠结着,却也贪恋着此时和心上人肌肤相贴的亲密。
只是她久未说话,而手心的触感,也不似往常。
崔昀野有些混沌的心,莫名抽动了一下。
他缓缓睁开眼眸。
在他眉眼刚有拧动的迹象,颜巧慧就从思绪中回神。
慢慢袭来的,是对自己此时的处境的恐惧。
待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逐渐睁开后,早已适应昏暗光线的颜巧慧,已经看到了那双眼睛里的迷茫和探索。
她心头悸动的被崔大哥握着手,盯着崔大哥的眼眸,直到崔大哥纤长的睫毛扑动几下,眸光逐渐变得清晰。
颜巧慧这时才如梦初醒,瞬间置身地狱。
太难堪了,她在做什么?她是什么样的女子?
若不是她未卖身成奴,她这样,便是最被人耻笑的爬床奴婢吧?
她猛的抽回手,不用擦脸都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怎么能这样做?她又不是什么青楼女子,为何要主动与一个醉酒男子行那夫妻之事?
这太难堪了,她做不到,她最大的决心也就是进屋看看崔大哥。
她做不到的,真的做不到的…
颜巧慧慌乱的往后退,直到被地毯绊倒,摔在地上。
疼得她眼前一黑,可她急忙地眨着眼睛,想去看崔大哥的动静,害怕他发现自己。
她努力眨动着眼睛,逐渐看到榻上的人影坐了起来。
她如见了鬼般,在地上打滑了几下,而后站起身跑向门口。
吱呀的一声,打开门。
可她没有马上夺门而出,而是怔在原地。
沈瑜站在门外,同样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直到见到开门的人,是颜巧慧。
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不可置信。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什么丫鬟或外面偷摸送进来的女人。
唯独没想过,会是颜巧慧。
她把颜巧慧当妹妹,每天说说笑笑的,这算什么?
颜巧慧被吓得浑身一颤,嘴唇哆嗦,一瞬间的想法是,完了。
她这样的无耻行径,被大哥大嫂发现了。
她无地自容了。
两人对视了好半晌,皆无往日里的温馨笑容。
颜巧慧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低头无声大哭,侧着身,想从侧面挤出去。
沈瑜一掌打在门框上,阻拦颜巧慧的步伐。
她眼神变得凶恶,手指用力到发白。
“你怎么敢的?”
她声音近乎咬牙切齿,从未有过的凶戾让颜巧慧意识到,眼前的女人不止是性格活泼的大嫂,更是总督夫人。
若是她善妒,真的可以将别的女人置于死地。
她突然全身发抖,恐惧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后悔了,怎么敢有那种妄想?
沈瑜瞧着她的脸色变化,张了张口,想要怒骂。
却好半晌,看着她浑身打哆嗦的样子,终是狠狠地吐出一口气。
放开手,也放她离开。
颜巧慧捂着嘴,落荒而逃,一路在雪地里摔了好几跤。
沈瑜进屋立马张望起来,又急忙地去卧间搜寻崔昀野的身影。
果真见他坐在床边,一条长腿支起,一手扶着额头,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
她快步走到崔昀野面前,见他身上衣物还算整洁,嘴比脑子快:“昀哥哥!你做了什么?”
崔昀野放下手,缓缓抬起头,微红的眼眸透着迷茫,他喃喃:“宝宝…”
沈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他怀里:“昀哥哥,你做了什么?”
“刚刚颜巧慧跑了出去,你们做了什么?”
崔昀野眯了眯眼,偏头躲过她发丝的抵蹭,语气沉缓:“宝宝看到了?”
沈瑜怔住,抬起头看他:“看到了?看到了什么?你们做了什么?”
崔昀野摇头:“没做什么,爷喝多了,在这儿休息。”
说着,他抬手搂着沈瑜,手指隔着衣物揉捏。
沈瑜委屈的不行,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捧着他的脸,左瞧瞧右瞧瞧,像是小猫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她带着哭腔说道:“她有没有亲过你?”
崔昀野摇头,又醉又热的扯开领口,然而无济于事。
沈瑜又将他推倒在床上,解开他的腰带,想要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崔昀野被她的意图搞得心头火起,一把攥住她的手:“你在做什么?”
沈瑜哭得很伤心:“我要看昀哥哥有没有被人占便宜…”
崔昀野推了她,语气冷硬:“你把爷当什么了?”
沈瑜疯狂摇,哭着道:“我不听,我不听,我要看…”
崔昀野冷哼一声,扭头看着床帐,任由这人扒了自己的衣裳。
沈瑜先是视线扫了一遍,然后上手摸着检查。
崔昀野倍感难耐,也回过味了,自己不是喝醉了,是酒里下了脏药。
他呼吸沉重,想叫这人别摸了,去给他找大夫。
然而,摸出感觉的沈瑜又伸手往下。
崔昀野察觉裤头被解开,连忙摁住这人的手:“阿奴还要检查什么?”
沈瑜委屈的哼唧:“我还要查看昀哥哥的宝贝。”
崔昀野十分不解:“就方才那会儿,你还怀疑爷做了什么不成?”
沈瑜委屈哭唧唧:“昀哥哥不要拦我,我要检查一下。我那么喜欢的东西,不可以让别人碰的!”
崔昀野:“碰什么?”
沈瑜哭唧唧,觉得自己不被理解:“不要!我经常吃的东西,我不要被别人弄脏!”
闻言,崔昀野表情有一瞬失控。
从未想过,这么个小人儿当真比他一个大男人还孟浪。
他抬手捂住眼睛,声音暗哑:“别人欺负爷,阿奴也欺负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