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地狱般的体术“合作”后,自来也深刻认识到,在纲手绝对的暴力面前,任何迂回战术都是徒劳的。他决定改变策略,回归他《亲热天堂》作者的本职——投其所好!
根据他几十年来(单方面)对纲手的了解,纲手的爱好无非三样:赌博、喝酒、揍自来也。
揍自来也这一项可以暂时忽略(毕竟太费血),那么突破口就在赌博和喝酒上!
首先,是赌博。
自来也肉痛地取出自己多年的稿费积蓄,换来了满满一袋子金光闪闪的筹码。他打听好纲手常去的赌场(一家新开的,据说还没被她输垮),精心策划了一场“赌场邂逅英雄救美”的戏码。
他想象中:纲手输得精光,被赌场恶霸纠缠,他及时出现,豪掷千金,帮她还清赌债,然后两人在赌徒们崇拜的目光中潇洒离去,纲手对他投来感激和倾慕的眼神……
现实中:当他揣着筹码,意气风发地走进赌场时,正好看到纲手一拳将赌桌砸得粉碎,对面的庄家和几个看场子的忍者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哀嚎。
“出老千出到老娘头上?活腻了!”纲手叉着腰,霸气侧漏。
赌场老板连滚爬爬地过来,不仅免了纲手的所有欠款,还倒赔了一大笔精神损失费,只求这位姑奶奶赶紧离开。
自来也看着手里那袋瞬间失去作用的筹码,以及周围人看向纲手那敬畏如神明的眼神,默默地把筹码藏回了怀里。英雄救美?在纲手面前,他感觉自己才是个需要被救的“美”。
赌博计划,卒。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样——喝酒!
酒能乱性……啊不,是酒后吐真言!自来也相信,只要把纲手灌醉,他就有机会倾诉衷肠,说不定还能发生点什么浪漫的事情。
他特意买来了纲手最喜欢的、也是最烈的清酒“达那旦”,又准备了几碟精致的小菜,在自己那还算整洁的小院里摆好了阵势,然后以“商讨医疗忍术普及细节”为由,将纲手请了过来。
月光如水,小院幽静,气氛似乎不错。
纲手看着桌上的酒菜,挑了挑眉:“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老色鬼居然会主动请我喝酒?”
自来也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经历了战争,看淡了许多。只是想和老朋友喝喝酒,聊聊天而已。”他给自己和纲手都倒满了酒,“来,为了木叶的新生,也为了……我们的重逢。”
纲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美酒当前,她也没多想,端起碗一饮而尽。“好酒!”
自来也心中暗喜,也赶紧陪了一碗。两人推杯换盏,几轮下来,一壶“达那旦”很快就见了底。纲手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也略微有些迷离,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自来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清了清嗓子,用自认为最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纲手,其实这些年,我……”
“嗝……”纲手打了个酒嗝,打断了他的话,她用手支着下巴,眼神飘忽地看着自来也,“自来也,你说……绳树和断如果还活着,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自来也心中一凛,知道纲手又想起了逝去的弟弟和恋人。他准备好的情话瞬间卡壳,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他们……一定也会成为优秀的忍者,守护着木叶吧。”
“是啊……”纲手的眼神黯淡下来,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喃喃道,“有时候真觉得……活着挺累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而伤感。自来也看着纲手难得流露出的脆弱,心中充满了怜惜,他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纲手的时候,纲手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但是!”她重重地将酒碗顿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了自来也一跳,“老娘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谁也别想再看不起木叶!看不起医疗忍者!”
她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查克拉,吓得自来也连忙缩回手。
“自来也!”纲手指着他的鼻子,“你!还有大蛇丸那个混蛋!当年就知道争来争去!一点都不懂事!”
“是是是,我们不懂事……”自来也冷汗直流。
“还有!你写的那些破书!教坏了多少小孩子!尤其是鸣人那个臭小子!”
“这个……艺术源于生活嘛……”
“闭嘴!听我说!”
纲手开始喋喋不休地数落起自来也几十年来的各种“罪状”,从年轻时候偷看她洗澡,到后来总是拖欠酒钱,再到把他写的书带坏小孩子……滔滔不绝,逻辑清晰,完全不像个喝醉的人。
自来也欲哭无泪,别说表白了,他连插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他精心准备的浪漫夜晚,变成了他的个人批斗大会。
最后,纲手将最后一口酒喝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拍了拍自来也的肩膀(力道之大让他龇牙咧嘴):“好了,酒喝完了,话也说完了,舒服多了!谢了,自来也。”
说完,她打着酒嗝,步履还算稳健地离开了小院,留下自来也一个人对着满桌狼藉,在风中凌乱。
月光依旧,小院依旧,只是自来也那颗火热的心,拔凉拔凉的。
投其所好计划,再次以惨败告终。他捂着被打疼的肩膀,开始严重怀疑自己《亲热天堂》作者的专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