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青听了这话,心中一惊,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暗自思忖,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已经知道了他是六皇子的人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话语间,白羽明显知道事情的经过,却与他在这玩文字游戏。
不过也是,皇家之事本就敏感,白羽不想说也实属正常,是他自己太过急切了,才会贸然询问。
白羽看着杨柳青那变幻莫测的表情,突然娇笑起来:“好了,不逗你了。”
随即,她放下茶杯,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把一些事情缓缓说与杨柳青。
杨柳青听着听着,心中惊疑不定,眉头越皱越紧。是谁那么神机妙算,竟然能将太子和三皇子玩弄于股掌之中?会是六皇子吗?这背后的阴谋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杨柳青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白羽说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难道真的是……”他没有把话说完,但眼中的怀疑不言而喻。
白羽调皮地笑道:“他们二人的事以后可能你就知道了,嘿嘿。”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让人捉摸不透。
杨柳青额头一排黑线,心中有些无奈。随即,他又斗起胆子询问,他看着白羽,眼神中带着一丝试探:“六皇子要当上皇帝了,白二小姐......怎么看?”
白羽佯装惊讶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她反问道:“我能怎么看?我又不是皇子皇孙,这关我何事?”她的语气轻松,但心中却在暗自冷笑,仿佛知晓一切却又不愿点破。
“那你不担心太子……”杨柳青小心翼翼的问道。
白羽柳眉一蹙,眼中似有怒火在燃烧,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
白羽似乎又有些生气道:“我现在可与他没什么关系,你不要再把我和他牵扯上。”她的胸脯微微起伏,似乎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杨柳青见势不妙,赶忙举出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赔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莫要动怒。”
白羽见状,紧绷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随即又咯咯地笑起来,那笑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荡,竟有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杨柳青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梁骨蹿起,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边喝粥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试图驱散这莫名的寒意,怎么回事?
他悄悄抬眼,又看了一眼白羽,却不想正好与她的目光撞在一起。白羽那双眼眸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幽深得让人害怕。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吓得杨柳青冷汗直淌,握着勺子的手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饭食吃完,白羽却像是意犹未尽一般,眼眸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似乎还要约杨柳青出去逛逛。
杨柳青一听,顿时如临大敌,连忙找了一些借口,什么家中有事、身体不适之类的,然后飞也似的跑回了家。
跑了好一段路,杨柳青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只见白羽正静静地站在路中间。她仰头望着天空,神色莫名,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在诅咒着谁。
那嘴角微微勾起的一抹讥讽的笑容,在天空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杨柳青只觉头皮发麻,吓得他跑得更快了,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一般。
白羽依旧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武天韵,你可千万别死啊,我要让你看着我活得比你更好,我要亲脚把你踩进泥地里。”此时,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眼中的仇恨与怨毒。
一场皇位的激烈斗争自此拉下帷幕,就像一场暴风雨过后,尘埃落定。六皇子成了最后的赢家,整个朝都都沉浸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之中。
杨柳青眼见着六皇子越来越忙,每日都在为登基之事奔波操劳。
各种繁杂的礼仪、政务像潮水一般向六皇子涌来,可六皇子却乐在其中,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而杨柳青呢,却在家里无所事事。他现在在太医局里已经属于失踪人士,不过他也只是一个大夫,不可能跟着六皇子到处跑。
他本就不是追逐权力之人,如今这样的平静生活,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幸运。
现在的他每天都在跟刘子文当街溜子,反正六皇子赏他的银子多的是。
他和刘子文走在热闹的街市上,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叫卖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烟火气的画卷。
“兄弟,你终于渡过难关了,你知道当时你来我屋里跟我要钥匙的时候,我真的快吓死了。”刘子文手舞足蹈地说着,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时刻。
“是是是,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同甘共苦,同生共死,患难与共。”杨柳青搂着刘子文的肩膀,用力地拍了拍,眼中满是真挚的情感。他确实打心眼儿里认可刘子文,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那情谊比亲兄弟还亲,就像两根藤蔓,相互缠绕,共同成长。
刘子文双手交叠在胸前,嘴角向下撇着,那模样滑稽极了,让人忍俊不禁。杨柳青见状,忍不住给他一拳,二人就这样在街上打打闹闹着,笑声传得老远,渐渐走远。
群臣已经宣告新皇即将登基,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各地。各地官员纷纷上表恭贺新皇,那一份份奏折像是雪花般飞向朝都。
朝都也在这一片喜庆的氛围中静静地平稳下来,百姓们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大街小巷不再像之前一样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人们的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孩童们在街头嬉笑玩耍,摊贩们的吆喝声也更加响亮,整个朝都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与生机,仿佛从寒冬中苏醒过来,迎来了温暖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