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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大飞的末日电台

收音机旋钮在锈迹斑斑的外壳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刮擦声。大飞枯瘦的手指颤抖着,在布满油污的刻度盘上徒劳地滑动。窗外,香港的霓虹透过铁栅栏,将病房染成一片病态的紫红。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更深邃的腐烂铁锈的混合气味,像停尸房和废弃车床车间搅在了一起。

“沙沙…滋滋…”

只有电流的白噪音在廉价扬声器里翻滚,单调、空洞,钻入耳道,又爬进颅骨深处搅动。这声音是大飞这间青山医院207病房里唯一的“活物”。他蜷缩在冰冷的铁架床上,嶙峋的背脊顶着薄薄的病号服,突出的肩胛骨像一对折断的翅膀。曾经叱咤铜锣湾的洪兴猛将,如今只剩下一副被恐惧和疯狂蛀空的躯壳。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那台老旧的收音机,仿佛那是连接另一个维度的唯一通道。

“沙沙…滋…咔哒…”

一个微弱的、截然不同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像生锈的齿轮在机油不足的轴承里强行转动了一下。

大飞猛地挺直了背,脖子上的青筋瞬间暴起。“来了…佢嚟喇…佢嚟喇!”(它来了…它来了!)他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开合,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气音。他整个人扑向床头柜,双手死死抱住那台冰冷、粗糙的收音机外壳,像抱住溺水中唯一的浮木,又像在禁锢一头即将破笼而出的凶兽。

“沙沙…滋滋…嗡——!”

电流的嘶鸣骤然拔高,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随即又被一种沉重、巨大、带有金属质感的轰鸣覆盖。那声音绝非人间应有,像是无数万吨的钢铁在深海中互相碾压、摩擦、呻吟。整个病房的空气随之共振,铁床架发出细微的嗡鸣,窗玻璃咯咯作响。大飞贴在收音机上的脸颊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冰冷金属外壳下传来的、规律的、非人的脉动——咚…嗡…咚…嗡…仿佛一颗由齿轮和活塞构成的巨大心脏在遥远的地底搏动。

就在这令人疯狂的工业噪音背景中,一个声音浮了出来。它非男非女,带着一种奇异的电子合成感,却又蕴含着某种古老、粘稠的恶意,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裹着粘稠的机油被强行挤出:

“…血肉…乃虚妄之囚笼…钢铁…方为永恒之殿堂…”

“…锈蚀…乃净化之圣焰…磨损…铸就新生之辉光…”

“…于地脉之深处…于熔炉之核心…万机之母…静待归航…”

这扭曲的“经文”并非标准粤语,更像是一种亵渎的模仿,带着生硬的机械顿挫,却又无比清晰地烙印在大飞的意识里。他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牙齿咯咯打颤,额头上瞬间布满冰冷的汗珠。他猛地松开收音机,像被烫伤一样向后缩去,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唔好讲…唔好讲啊!”(不要讲…不要讲啊!)他嘶吼着,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头皮,指甲在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那声音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清晰,更加具有穿透力,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扎进他的脑髓。混乱的思绪在颅内爆炸:齿轮咬合的画面,机油淹没口鼻的窒息感,巨大阴影在维多利亚港海底搅动淤泥的幻觉…以及一种无法抗拒的、令人作呕的“真理”——血肉是错误,是累赘,唯有拥抱钢铁的冰冷与永恒,才能获得“救赎”。

“啊——!!”大飞爆发出非人的嚎叫,痛苦和某种诡异的领悟在脸上扭曲交织。他猛地跳下床,像一头困兽在狭小的病房里疯狂打转。目光扫过光秃秃的墙壁,仿佛看到了某种启示的载体。他扑向床头柜,不是去拿护士留下的纸笔,而是用颤抖的手指,狠狠抠向自己刚刚抓破头皮留下的、尚未干涸的血迹!

指尖蘸着温热的、暗红的血,大飞像疯魔的艺术家,又像被无形之手操控的傀儡,开始在病房惨白的墙壁上疯狂涂抹、书写。

鲜红的线条先是混乱地交织,如同痉挛的神经。渐渐地,一种令人不安的秩序从中浮现。那是繁复到令人头晕目眩的几何图形——嵌套的齿轮剖面,扭曲的螺旋线,违反直觉的多维拓扑结构。它们并非静止,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些用血液绘制的线条仿佛在缓缓蠕动、重组。图形之间,开始出现大串大串的符号和公式:

`?(pv)\/?t + ?·(pv?v) = -?p + ?·t + pg + Jxb + σ·(??E) + ?·(μ?2v)…` (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变形,描述某种粘稠流体的运动,但变量符号扭曲)

`?xE = -?b\/?t - k_σ·(??Ω)…` (麦克斯韦方程组的扭曲版本,引入了代表“以太涡旋”的Ω项)

`Ψ(x,t) = ∫ K(x,t;x) Φ(x) dx dt + Λ_{μν} Γ^{μν}_{aβ} R^{aβ}…` (量子力学路径积分与广义相对论张量的疯狂混合,夹杂着无法识别的Λ、Γ符号)

中心是一个巨大、由多重积分符号`∫∫∫`包围的核心表达式:

`mass_matrix = ?_{V_{hK}} p_m (r) · exp[ -i(2π\/λ_c) · (w_r t - k·r + φ_{cthulhu}) ] · J_0(a r) · Y_{lm}(θ,φ) dV`

旁边血淋淋地标注着计算结果:

`mass ≈ 1.862 x 101? kg`

`centroid depth: 5.82 km (beneath Victoria harbour)`

`Resonance Frequency: 0.017 hz (t ≈ 58.8s)`

`morphology: Self-similar Gear-Fractal Uterus (Stage IV)`

这些公式和计算结果,如同来自地狱的工程蓝图,冰冷地指向一个结论:在香港岛与九龙之间的维多利亚港深处,约五公里下的岩层中,存在一个质量接近2万亿吨(远超任何已知地质构造)、具有分形齿轮结构、并且以极低频(约每分钟一次)脉动着的庞然巨物——“万机之母”(mater machina)的孕育之所。一个正在自我迭代、成长的巨型机械子宫。

值班护士阿may端着药盘,走在207病房外冰冷的走廊上。夜晚的青山医院异常安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呓语和铁门的哐当声。她刚接班时就听说了,207的吴志雄(大飞)今天格外躁动。

越靠近207,阿may的脚步越慢。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攫住了她。空气似乎变得粘稠,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混合着…某种腥甜?像是陈旧血液的味道。最让她头皮发麻的,是门缝下隐约传来的声音。

那不再是单纯的疯言疯语或撞击声。是一种极低沉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嗡鸣,像一台巨型变压器在超负荷运转,又像…某种巨大引擎在深海中怠速。嗡鸣声中,夹杂着一种单调、冰冷、如同电子合成般的呢喃,用的是粤语,但腔调怪异得令人不适,断断续续地钻入耳中:

“…归…流…熔炉…塑我…真形…”

“…尘…归…尘…铁…归…铁…”

阿may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胃里翻江倒海。她强忍着不适,深吸一口气,用钥匙打开了207病房的门锁。

“吴生,食药时…”她的话戛然而止,药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药片和塑料杯滚落一地。

病房里没有开大灯,只有墙角一盏昏暗的壁灯。映入阿may眼帘的景象,让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惨白的墙壁,被大片大片暗红、粘稠的液体覆盖、书写!那不是颜料,浓烈的铁锈和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乎让她窒息。墙壁上布满了她完全无法理解的、疯狂旋转的齿轮图案和密密麻麻的数学符号、方程式。那些符号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在缓缓蠕动、呼吸,散发着非人的恶意和冰冷的知识。

大飞背对着门,跪在墙前,身体以一种诡异的频率抽搐着。他沾满血污的手指,正颤抖着,在墙壁上一堆复杂的积分符号中心,勾勒一个巨大、扭曲、如同某种生物腔室又像精密反应堆的结构图——无数嵌套的齿轮血管、活塞韧带、闪烁着红光的轴承节点…那正是计算结果指向的、深埋地下的“**巨型机械子宫**”的亵渎蓝图!

“吴…吴生?”阿may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已经摸到了腰后的紧急呼叫器。

就在这时,那台摆在床头柜上的老旧收音机,发出的低沉嗡鸣和电子呢喃声骤然中断!

一阵极其刺耳、尖锐的电流爆音猛地炸响,像是信号被强行切换、干扰。

紧接着,一个截然不同的、充满市井烟火气的欢快广告旋律,以最大音量、最突兀的方式,从那小小的喇叭里喷薄而出,瞬间撕裂了病房里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围:

“叮咚!全港焦点,世纪钜献!!”

一个油滑、亢奋、带着典型地产中介腔调的男声响起,背景是喧闹的锣鼓和电子合成器的喜庆音乐。

“九龙城寨,百年传奇,光荣谢幕!腾笼换鸟,旧貌换新颜!现隆重推出‘螺湮新城’一期尊贵地块——‘深潜者湾畔’、‘拉莱耶景苑’、‘星之眷族豪庭’!!”

“坐拥无垠维度海景,尽享亘古宁静!毗邻万机之母地脉核心,能量充沛,助您早日登神!即日认购,享旧神专享** **八八折** **特惠!前三位尊贵旧日支配者,更可获赠‘无形之子’家政服务十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咨询热线:切勿尝试理解之号码!亲临梦境展示厅:坐标 33.8°S, 118.4°w!锈蚀之主见证,信誉保障!!”

这荒诞到极致的广告,用最市侩的推销语言,兜售着亵渎神明的居所。巨大的反差让阿may彻底懵了,思维完全停滞。前一秒还是地狱绘图和邪神低语,下一秒就成了疯狂的地产促销?她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按下呼叫器。

而跪在墙边的大飞,在这广告响起的瞬间,身体猛地僵直!他沾满血的手指停在那个未完成的“机械子宫”核心节点上。

广告的喧闹音乐和聒噪的推销词还在继续。突然,毫无征兆地,所有的声音再次被一阵剧烈的、如同信号被强大干扰的电流杂音淹没。

“滋啦——!!!”

在这片刺耳的噪音风暴中,一个微弱、断续、带着剧烈电子颤音和哭腔的女声,极其艰难地、无比清晰地穿透出来:

“…南…南哥…救…救我…”

滋滋…咔哒…

“…我…我喺…好冻…好黑…”

沙沙…嗡…

…机…机械…地狱…啊——!!!”

最后一声凄厉到非人的电子尖叫,如同灵魂被投入绞肉机,瞬间达到顶点,然后——

“啪嚓!”

一声清脆的爆响!那台老旧的收音机,喇叭位置猛地冒出一小股混杂着焦糊味的蓝烟,所有的声音彻底消失。病房里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铁锈味,以及墙壁上那些缓缓蠕动般的暗红公式和亵渎蓝图,在昏暗的灯光下无声地狞笑。

阿may的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放大到极限。她听出来了!虽然扭曲失真,但那最后尖叫前的女声…是小结巴!是陈浩南身边那个失踪了很久、说话结结巴巴、总喜欢粘着“南哥”的女孩!

“机…机械地狱…”阿may无意识地重复着,牙齿不受控制地剧烈打颤,咯咯作响。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铁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终于想起来要做什么,沾满冷汗的手指哆嗦着,狠狠按下了腰间的紧急呼叫按钮!

刺耳的蜂鸣警报瞬间撕裂了青山医院死寂的夜空!红光在走廊上疯狂闪烁!

而跪在墙边的大飞,在收音机爆裂、小结巴尖叫消失的刹那,身体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般彻底瘫软下去。他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脸埋在血污和灰尘里,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的抽气声。布满血丝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墙壁上那些他亲手写下的、通往地狱的方程式。沾血的指尖微微抽搐着,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无意识地画着一个小小的、旋转的齿轮。

窗外,香港的霓虹依旧璀璨,将紫红色的光冷冷地泼洒进来,照亮墙壁上那幅用鲜血描绘的、通往地底深处“巨型机械子宫”的亵渎蓝图,也照亮了护士阿may因极致恐惧而扭曲惨白的脸。

维多利亚港的海水在看不见的深处,似乎随着某个庞大存在的脉动,轻轻荡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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