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晓阳和刘小惠相拥着，睡到自然醒来。
周末的慵懒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两人都没有立刻起床的意思，而是继续依偎在温暖的被窝里，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惬意。
刘小惠依然像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詹晓阳的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胳膊，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回想起昨晚在姑父养殖场的烧烤，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老伙，昨晚烧烤真好玩，胖子太能搞笑了。”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是啊，姑姑姑父也很开心。”詹晓阳低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丝的清香，“跟他们说了开新店的事，姑父很支持，说今天就开始张罗，争取五一当天就把城南的新店开起来。”
“真的？太好了！”刘小惠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姑父动作真快！”
“嗯，姑父是实干家。”詹晓阳点点头，继续说着自己的规划，“新店开起来，霞姐调过去当店长。老店有大姐看着。然后，我打算把波鞋这块业务，也找个靠谱的人负责起来，分他一部分利润，这样我们就能真正从具体事务里抽身出来了。”
“抽身出来？”刘小惠有些不解，“那谁来做呢？这块业务现在挺好的呀。”
“有现成的人选，”詹晓阳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汪胖子最合适。他交际广，人也活络，各学校都有熟人，负责推广对接正合适。以后有订单，直接让打电话到姑父养殖场，让姑姑帮忙登记一下。自家外甥的事，姑姑肯定乐意帮衬。这样，我们只需要把控大方向和货源，就不用事无巨细都亲自跟进了。”
刘小惠听完，眼睛更亮了，凑上去在他脸颊上“波”的亲了一口，由衷地赞叹：“老伙！你真是太棒了！想得真周到！”
得到心爱女孩的夸奖，詹晓阳心里甜丝丝的，手臂收紧，将她更密实地拥在怀里。
就在这温馨的静谧中，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低头看着怀里人儿绯红的脸颊，轻声问道：“惠儿，昨天买的新内衣……试过了吗？合不合身？”
刘小惠的脸“唰”地一下更红了，像熟透的虾子，把脸埋进他颈窝里，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还……还没呢……”
“要不……”詹晓阳的心跳有些加速，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期待，“……现在试试看？”
刘小惠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在他怀里沉默了好几秒钟，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加速的心跳。
最终，她仿佛下定了决心，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嗯”了一下，然后，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飞快地从他怀里钻出来，跳下床，冲进了卫生间，还“咔哒”一声把门轻轻带上了。
昨天刚洗的内衣都在卫生间里晾着。
詹晓阳躺在床上，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声，还有轻微的水流声，自己的心跳也如同擂鼓。
他想象着那套他亲手挑选的、带着精致蕾丝花边的黑色内衣穿在她身上的样子，血液不禁有些沸腾。
过了好一会儿，卫生间的门才被轻轻拉开一条缝。刘小惠探出半个身子，脸上红潮未退，眼神躲闪，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那条宽大的浴巾，从胸口一直遮到膝盖。
她飞快地瞄了詹晓阳一眼，然后像做贼一样，低着头，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哧溜一下就钻了进去，用被子把自己连头带脚裹得像个蚕蛹，只露出几缕乌黑的发丝。
詹晓阳侧过身，看着身边这个巨大的“被团”，忍不住想笑，又觉得无比可爱。他凑过去，隔着被子轻声问：“怎么样？惠儿，合身吗？”
被团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回答，带着浓浓的羞涩：“还……还行……挺……挺舒服的……”
“那当然，”詹晓阳有些得意，轻轻拍了拍“被团”，“这一套的价格，够买去年那种普通内衣五六套了，能不舒服吗？”
被团蠕动了一下，没再说话。
詹晓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情，颤抖着伸出手，先是轻轻拉下了蒙在她头上的被角，露出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脸蛋和水汪汪的眼睛。
然后，他的手指，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搭在了裹着她身子的浴巾边缘。
刘小惠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剧烈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没有抗拒。
詹晓阳一咬牙，轻轻揭开了浴巾的一角，然后慢慢拉开……刹那间，仿佛有圣洁的光芒流淌而出，一幅无比唯美的画面映入他的眼帘，那套他精心挑选的黑色蕾丝内衣，完美地贴合在她日渐丰盈的曲线上。
少女青涩而动人的身体，与那带着一丝成熟诱惑的蕾丝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惊心动魄的美。
詹晓阳的呼吸瞬间停滞，随即变得无比粗重，血液轰的一下全涌上了头顶。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某处不受控制地起了剧烈反应。
他几乎是凭着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将揭开的浴巾重新拉回原处，并且迅速将被子严严实实地给她盖好，连脖子都遮住了！
做完这一切，他迅速翻身平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百米冲刺。
两人并排躺着，中间隔着一拳的距离，都没有说话。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粗重而混乱的呼吸声，以及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谁的。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暧昧和一种濒临失控的紧张感。
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詹晓阳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显得有些沙哑和僵硬：“惠儿……起床吧。”
被子里传来刘小惠细弱蚊蝇的回应，带着点如释重负，又似乎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失落：“……嗯。”
她慢慢从被子里探出头，脸颊依旧绯红，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小声嘟囔道：“罚你……帮我穿衣服……”
詹晓阳愣了一下，看着她又羞又嗔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那强烈的冲动也渐渐被怜爱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坐起身，努力让自己的手不再颤抖，拿起放在床头椅上的她的运动服——一套浅粉色的棉质运动衣裤。
“好，我帮你穿。”他的声音温柔下来。
他先拿起运动裤，示意刘小惠抬起脚。刘小惠像个听话的孩子，配合地抬起纤细的脚踝。
詹晓阳小心翼翼地将裤腿套上去，避免碰到她的皮肤，然后慢慢提上，过程中指尖不可避免地偶尔掠过她光滑的小腿肌肤，两人都像触电般微微一颤。
穿好裤子，他又拿起运动上衣。刘小惠配合地抬起手臂，詹晓阳将衣服从她头顶套下，在穿过她脑袋时，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再次掠过那被精致内衣包裹的起伏，呼吸又是一滞。他迅速将衣服拉好，整理平整。
就在整理好衣领，准备收回手的最后一刻，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绯红的脸颊和微微张开的唇瓣，鬼使神差地，快速低下头，在她左侧的饱满弧线上，隔着薄薄的运动衣料，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呀！”刘小惠惊呼一声，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弹开，整张脸涨得通红，抡起小拳头就朝他胸口、肩膀一顿乱捶，又羞又急：“坏人！”
詹晓阳不躲不闪，任由她没什么力度的拳头落在身上，脸上带着宠溺又有点坏坏的笑。等她打够了，他才张开双臂，看着她，眼神温柔：“好了，罚也罚完了。现在，轮到你了……帮我穿。”
刘小惠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乖乖地拿起他的那套深蓝色运动服。
她先帮他脱去睡衣，露出少年略显清瘦但已有肌肉线条的上身。
她的手指有些凉，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时，两人都微微颤了一下。
她笨拙而仔细地帮他穿上运动上衣，然后弯下腰，帮他穿运动裤。
当看到他下身那依然明显的反应时，她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赶紧挪开视线，手忙脚乱地帮他把裤子提上，嘴角却忍不住偷偷弯起一个羞涩又有点小得意的弧度。
两个沉浸在热恋中的少年，用这种亲密又略带笨拙的方式，不断地探索着彼此的边界，体验着成长的悸动与甜蜜。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充满了好奇与渴望，但内心深处那份对彼此的珍视和责任，又像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他们始终坚守着最后的底线，不敢轻易逾越。
穿好衣服，刚才那旖旎而紧张的气氛才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踏实的温馨。
因为起得晚，两人都不太饿，便决定晚点再吃。洗漱完毕后，他们牵着手下楼，在巷口那家熟悉的早餐店吃了简单的肠粉当作午餐。
饭后，他们沿着潮江边慢慢散步。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江风拂面，带着水汽的清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说未来的打算，聊聊学校的趣事，享受着这难得的、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在江边坐了一会儿，看着往来的船只，直到下午三点多，两人才起身离开。
他们先到南春桥市场买了些新鲜的水果，然后坐上车，前往陈桥小姨的鹅肉店。
小姨看到他们俩一起来，非常高兴，拉着刘小惠的手左看右看，笑眯眯地说：“哎哟，我们家小惠真是越来越水灵了！这有了爱情的滋润就是不一样哈，气色红润，妥妥的是个大姑娘了！”
刘小惠被说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躲进小姨怀里撒娇：“小姨~！”
詹晓阳笑着把水果放在店里的桌子上：“小姨，给您带点水果。”
“哎呀，你们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太见外了！”小姨假装生气地埋怨，但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詹晓阳问了问店里最近的生意，小姨说虽然市场里又开了几家卖鹅肉的，但她家的老字号，味道好，生意一直不错。小姨也关心地问起鞋店的情况。
“刚上正轨，发展还行。”詹晓阳回答，然后顺势提起正事，“小姨，我们打算在城南再开一家分店，计划五一开业。但我和姑父都忙，一个要上学，一个要照顾养殖场，所以想请一位经理来帮忙管理两家店。今天来，就是想请小姨帮忙物色一下，有没有靠谱又懂行的人选推荐？”
小姨听完，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抹布，挺直腰板，笑着说：“晓阳，你看小姨我……合适不？”
詹晓阳一听，蹭地一下站起来，又惊又喜：“小姨？您……您当然合适了！您以前在大公司做过管理，经验丰富！可是……可是我们这小店，怕请不起您这尊大佛啊！再说，您还有鹅肉摊要照顾呢！”
小姨摆摆手，爽快地说：“鹅肉摊以后就交给你姨夫打理好了。你要是觉得小姨行，回头你跟汪老板商量一下，算小姨一份股，你们忙你们的，我来负责帮你们运营管理就行！”说着，她还有点小得意地捏起裙角转了转圈，笑道：“怎么？凭小姨这气质，难道就只能一辈子守着个鹅肉摊啦？”
她这俏皮的模样把詹晓阳和刘小惠都逗笑了。
刘小惠赶紧搀住小姨的手臂，撒娇道：“小姨最美最有气质了！晓阳，你快点跟汪老板商量好嘛，我可喜欢小姨了，有小姨帮我们管店，我们一万个放心！”
詹晓阳心里乐开了花，这真是意外之喜！他原本只是想来请小姨帮忙物色人选，没想到小姨毛遂自荐，这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他连忙应承：“好好好！小姨您愿意来，那真是求之不得！我这两天就跟姑父和汪叔商量，尽快给您回信！”
又聊了一会儿，看时间不早了，詹晓阳和刘小惠便提出告辞。
小姨高兴地切了几个卤得香喷喷的鹅翅，硬塞给他们带回去吃。
从陈桥回来，两人在南春桥头的小炒店炒了两份青菜，打包了一盒米饭，带回小屋吃晚饭。
詹晓阳本来只是想去托小姨寻人，没想到有如此惊喜的收获，心情格外舒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刘小惠说洗漱干净再回学校。她拿着另一套新买的内衣进了卫生间。
等她再出来时，换上了一套米白色带着精致蕾丝花边的内衣，外面依旧裹着浴巾，但脸上羞涩中带着几分娇嗔，走到詹晓阳面前，细声细气地说：“老伙……帮我穿衣服。”
詹晓阳看着她刚出浴后水润润的肌肤和那欲语还休的模样，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潮又是一阵荡漾。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几乎是扑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在她光洁的脖颈、脸颊上落下几个带着湿气的、猛烈的亲吻。
“哎呀！刚换好的……不要了……”刘小惠象征性地推拒着，声音软糯，“等一下……等一下要来那个了……”
“来那个了？”詹晓阳一时没反应过来。
刘小惠又羞又气，握着小拳头捶他：“笨蛋！就是……那个嘛！”
詹晓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女孩子的生理期快到了。他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热情消退了大半，但搂着她的手依旧没放，只是动作温柔了许多，带着怜惜：“哦……那……那不舒服要提前说。”
“知道啦！”刘小惠红着脸，催促道，“快帮我穿衣服啦！”
詹晓阳这才老老实实地帮她穿上外出的衣服。
接着轮到他洗漱，他速度快得多，几分钟就搞定了。
然后，刘小惠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都洗了，詹晓阳则把小屋简单收拾打扫了一下。
晚上七点出头，小屋收拾得干干净净，两人也清清爽爽。
锁好门，手牵着手，踏着朦胧的夜色，朝着卫校走去，准备去上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