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泠夜看着她别过脸不再说话,只留着肩膀微微颤抖的背影,眼底情绪暗涌,却没再多言。他上前一步,不顾林雪颜的挣扎,俯身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力道沉稳却不粗暴,避开了让她难受的角度。
“司泠夜!你放开我!”林雪颜猝不及防,双手捶打着他的后背,声音因愤怒和羞恼拔高,“你这个疯子!放我下来!”
司泠夜充耳不闻,大步走向停在巷口的黑色迈巴赫。车门被他用手肘顶开,他稍一俯身,便将林雪颜稳稳塞进了后座,随后关上车门,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林雪颜立刻挣扎着想去开车门,却发现车门早已被锁死。她转头怒视着坐进驾驶座的司泠夜,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又透着倔强:“司泠夜你个狗东西!带我去哪儿?很晚了我要回家!我妈妈和舅舅还在等我!”
司泠夜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车子平稳地驶离巷口。他目视前方,侧脸线条冷硬,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只带着刺骨的寒凉:“回我们曾经的家。”
“什么?”林雪颜愣住了,随即更激烈地拍打着车窗,“我不去!那不是我的家了!司泠夜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妈妈!”
司泠夜握着方向盘的手没有丝毫松动,眼神沉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现在不能回去。”
“那也不用去你那里!”林雪颜咬着唇,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司泠夜,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什么!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
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得静谧,路灯稀疏,树木的影子在夜色中拉得很长。司泠夜始终没有再说话,车厢里只剩下林雪颜压抑的啜泣声和车子行驶的风声。
林雪颜知道,司泠夜一旦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她渐渐停止了挣扎,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心里五味杂陈。那个所谓“曾经的家”,是她和司泠夜曾经合约期共同居住过的山水别墅,那里承载了她太多甜蜜与心碎的回忆,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
而此刻,车子正朝着那个方向驶去,带着她驶向一段早已尘封的过往,也驶向一场未知的纠缠。
车子缓缓驶入城郊的山水别墅园区,熟悉的林荫道、喷泉雕塑,无一不在勾起林雪颜尘封的回忆。车子停稳在别墅门前,司泠夜熄了火,推门下车,绕到后座,直接打开车门,不顾林雪颜的抗拒,俯身将她再次扛上肩头。
“司泠夜!我能走!你放我下来!”林雪颜挣扎着,脸颊因羞愤涨得通红,双手徒劳地捶打着他的后背。
可司泠夜像是没听见,力道沉稳地扛着她,大步走向别墅大门。指纹解锁的声音响起,门应声而开,一股熟悉的馨香扑面而来——那是她当年最喜欢的栀子花香薰味道,从未变过。
走进别墅,林雪颜更是愣住了。客厅的布局和三年前几乎一模一样,沙发上搭着一条灰色毛毯,茶几上放着一本翻开的财经杂志,角落里的绿植郁郁葱葱,甚至连她当年随手放在玄关的青瓷花瓶,都还摆在原地。到处都透着浓郁的生活气息,完全不像空置了三年的房子。
一个荒谬却又唯一的答案在她心头浮现:她走后,司泠夜一直住在这里。
她还在怔忡间,司泠夜已经扛着她踏上楼梯,脚步声沉稳地回荡在空旷的楼道里。二楼的卧室门被推开,他径直走了进去,随后猛地将林雪颜丢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林雪颜踉跄着撑起身子,还没来得及起身,司泠夜已经俯身逼近。他的眼神暗沉得吓人,像一头蛰伏许久的饿狼,带着压抑的怒火与灼热的占有欲。他反手扯下腰间的黑色皮带,在林雪颜惊恐的目光中,利落地摊开,将她的双手牢牢捆住。
“司泠夜!你干什么?放开我!”林雪颜奋力挣扎,手腕被皮带勒得生疼,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司泠夜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心疼,还有一丝被她刺痛的偏执。他俯身,指尖轻轻划过她泛红的脸颊,语气冷得像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胆子肥了,竟敢去找沈家龙?用那种方式?”
他的气息笼罩着她,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混合着一丝硝烟般的紧绷。林雪颜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曾让她痴迷又让她心碎的脸,此刻却写满了危险的偏执。
“我找他干什么,跟你没关系!”林雪颜别过脸,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倔强,“你放开我!这是你的地方,我不待!”
司泠夜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看着自己,眼神锐利如刀:“跟我没关系?林雪颜,你忘了他是什么人?你就这么想送死?”
他的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那是害怕失去的恐慌,只是被他用最冰冷的方式包裹着。林雪颜被他捏得生疼,却迎着他的目光,不甘示弱地反驳:“我是去拿协议!是为了我家的冤屈!”
“拿协议?”司泠夜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猩红,“用你的身体去换?林雪颜,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他的话像针一样扎进林雪颜的心里,屈辱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发抖:“我没有!我只是想打听消息!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破坏我的计划!司泠夜,你就是怕我查到真相,怕你们两家狼狈为奸的丑事曝光!”
司泠夜的眼神骤然沉了下去,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语气却冰冷刺骨:“狼狈为奸?林雪颜,你到现在还不信我?”
他的目光灼热而偏执,牢牢锁住她的眼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林雪颜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却倔强地不肯移开视线。
“你到现在还不信我?”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受伤的喟叹,话音未落,唇瓣便毫无预兆地覆了上来。
那是一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力道算不上温柔,却又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珍视。唇瓣相触的瞬间,林雪颜浑身一僵,像被烫到一般想要挣扎,可双手被皮带牢牢捆在床头栏杆上,手腕扭动间只换来更甚的勒痛感,雪白的皮肤被勒出深深的红痕,徒劳无功。
她的反抗化作细碎的呜咽,被他堵在唇齿间。司泠夜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舌尖撬开她紧抿的牙关,攻城略地般席卷着她的呼吸,将她所有的倔强与愤怒都揉碎在这滚烫的纠缠里。他似乎想通过这个吻宣泄所有的担忧、恐慌与被误解的委屈,力道渐渐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林雪颜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滴在两人交叠的唇间,带着咸涩的味道。她的身体因屈辱与不甘而剧烈颤抖,却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吻,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他急促的呼吸。
司泠夜察觉到她的颤抖与泪水,吻的力道渐渐放缓,不再是最初的强势,反而多了一丝笨拙的安抚。他轻轻舔舐着她被吻得泛红的唇瓣,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与刚才捆住她的强硬判若两人。直到林雪颜的呼吸渐渐急促,几乎要喘不过气,他才缓缓退开。
分开的瞬间,一丝晶莹的银丝牵在两人唇间,又迅速断裂。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肿胀的唇瓣,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指尖轻轻拂过她被吻得发烫的唇,语气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别再想着用自己冒险,嗯?”
林雪颜别过脸,胸口剧烈起伏着,眼泪还在不争气地掉,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刚才那个吻像一场风暴,席卷了她所有的情绪,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混乱与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
一吻结束,他转身走向门口,留下林雪颜被捆在床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门锁落定的声响还在空气中回荡,司泠夜的脚步却并未走远。他背靠着门板,指尖抵着发烫的眉心,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枷锁。
他本想转身离开,用冰冷的距离掩饰失控的渴望,可身体却比理智更诚实。不过半分钟,门锁再次传来“咔哒”一声轻响,他推开门,逆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光,重新站在卧室中央。
林雪颜猛地抬眼,眼底还凝着未干的水汽,带着一丝惊惧与茫然。不等她反应,司泠夜已大步上前,俯身便将她重新纳入那片浓烈的雪松气息里。这一次,他用掌心紧紧按住她的后颈,力道带着不容置喙的急切,唇瓣再次覆了上去。
没有了最初的试探与隐忍,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渴求。他的吻比刚才更重、更烈,带着滚烫的温度,辗转厮磨在她泛红的唇瓣上,仿佛要将她口中所有的呜咽、所有的抗拒都吞噬殆尽。捆绑着她手腕的皮带硌得她生疼,可这痛感却莫名成了催化剂,让彼此的呼吸都愈发急促,胸腔里的心跳震得耳膜发响。
“放开……”林雪颜含糊地挣扎,声音里带着哭腔,却被他吻得更紧。司泠夜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掠过她颈侧细腻的皮肤,带着薄茧的触感激起一阵战栗。他知道自己此刻有多失控,可一想到她竟敢独自去招惹沈家龙,一想到可能失去她的恐慌,所有的克制便轰然崩塌。
“不准动。”他的声音从齿间溢出,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带着浓重的喘息。
他的吻渐渐下移,落在她的颈窝,带着灼热的温度轻轻啃咬,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林雪颜的身体绷得更紧,眼泪汹涌而出,却不再是单纯的屈辱,更多的是被他这份失控的占有欲裹挟着的、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慌乱与悸动。
司泠夜察觉到她不再剧烈反抗,只是身体微微颤抖,动作稍稍放缓。他抬起头,眼底是翻涌的情欲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拇指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水,声音低哑得像在哀求:“别离开我,嗯?”
不等她回应,他俯身再次吻住她,这一次,吻里少了惩罚的意味,多了极致的温柔与偏执的珍视。皮带依旧捆着她的手腕,却不再是禁锢的枷锁,反而成了彼此纠缠的见证。卧室里的空气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雪松气息与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交织,裹挟着两人急促的呼吸与细碎的声响,在夜色里蔓延开来。
……
“待在这里,不准乱跑。”他直起身,语气恢复了冰冷,却少了几分戾气,“沈家龙那边我会处理,协议我会帮你拿到。在这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