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丞听着这话倒没有生气,只是看着桌子感叹了一句:
“桌子质量不错,就是……”
他目光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萧逸澜。
“就是你这身手还得练练,不然,小心连个桌子都扛不动。”
他眼中杀意毕现。
萧逸澜心都提了起来,他意识到季月丞是真的会杀了他,推开腿上的桌子,颤抖着往后爬。
厉声尖叫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我不要你了,我也不会再跟你斗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对不起,我不该雇佣杀手去杀你,但是你这不是没事吗?”
“你放我一命好不好?我保证,我一定会改过自新的,你就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我真的不想死呀,呜呜呜……”
但是,季月丞费那么大的心思来到这里,会这么好心吗?
他弯腰逼近萧逸澜,从兜里掏出一个催眠球。
“看着这个球,你不用害怕,我会让你死的温柔一点。”
萧逸澜盯着晃动的催眠曲,眼神逐渐失去焦距。
见此,季月丞淡淡下令:
“看到那堵墙了吗?用尽全力,用你的脑袋,撞上去。”
萧逸澜晃悠悠地站起来,助跑,奋力撞墙。
与此同时,偷偷从小黑屋里爬出来悄摸摸地探出头来的小九,正好看见这一幕。
小九当即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它非常识时务的把自己缩进小黑屋里。
呜呜呜,太可怕了。
看到萧逸澜彻底没了呼吸,季月丞才收了阵法。
很快,他回到了自家的别墅。
同时,浴室的门也恰好打开。
齐景深披着浴袍出来,季月丞盘腿坐在床上,朝他招手,“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哥哥心情很好?”
齐景深眉目一挑,看来哥哥这一趟出去,很成功。
也不枉他故意在浴室里折腾了那么久。
季月丞勾了下唇:“还行。”
他拿起吹风筒,白皙的手指在齐景深头上飞舞。
齐景深懒洋洋地抱着他的腰身,温柔地看着季月丞优越的下颚角。
“喜欢哥哥。”
“我爱哥哥。”
“哥哥会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
感受到手中的头发完全干了,季月丞收起吹风筒,他捧着齐景深的脸。
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亲:“我会。”
“不止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齐景深怔了一下,猛地抱住季月丞。
他抱的很紧,没有说话,只是手臂的力度在不断收紧,力道大的好像要把季月丞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季月丞知道他暗藏在心底的不安,回应似的环抱着他,“我一直都在。”
齐景深红着眼眶点了下头。
他相信哥哥,他总有种感觉,他和哥哥就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或许,真像哥哥说的,他们在上辈子也是情侣。
“哥哥我饿了。”
“先吃哥哥好不好?”
齐景深抬起头,眼底露着显而易见的欲望。
季月丞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接着整个人放松躺在床上。
他没有说话,但每个动作无一不在说着:
来吧!
干我!
齐景深握着季月丞的手猛地收紧,他看着季月丞含着笑意带着纵容的眉眼。
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他张口,嗓音沙哑:
“哥哥,我来了。”
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在耳边响起,季月丞看着覆在上方的男人。
抬手搭在他肩膀上。
往下一压。
吻住他的唇瓣。
齐景深闭上眼,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任由季月丞在他的口中翻搅。
十分钟后。
两人才微微喘息着停下。
齐景深手指顺着季月丞衣服的下摆摸进去。
轻轻掠*过。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上,半夜电闪雷鸣。
瓢泼大雨顺着敞亮的玻璃滑下。
季月丞额角不断地溢出汗水。
他看着窗外的大雨。
目光渐渐放空。
“哥哥喜欢吗?”
季月丞艰难的侧头,白了一眼齐景深。
“不说话,那就是喜欢了。”
“下次,我们还这个好不好?”
没得到回应,齐景深愉悦的笑了笑。
******
天蒙蒙亮的时候,由窗前转移到床上的两个交叠的身影,终于进入了梦乡。
季月丞躺在床上,睡着的他眼尾还泛着红晕。
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满是齐景深肆虐的证据。
齐景深光裸的手搭在他腰上,从身后抱着他,脸上写满了餍足。
卧室里还飘散着暧昧的气味,甜腻至极。
——
第二天,季月丞又一次请了假没去公司。
他中午才醒过来,纯纯饿醒的。
季月丞动了下浑身酸疼的身子,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被窝里伸过来一只手臂,轻轻按在他腰上。
“哥哥醒了,我煮了你爱吃的饭菜,先吃一点,再睡会好不好?”
齐景深把整张脸埋在季月丞的脖颈处,蹭了蹭。
直到鼻子间都是季月丞身上的气息,他才心满意足的稍稍远离一点。
“先抱我去洗漱。”
季月丞不想动,他全身的力气都靠在齐景深身上。
齐景深就喜欢哥哥从身到心都依赖他的模样。
实在太乖了,太让他爱不释手了。
只要看着,他就又有些蠢蠢欲动的想法。
正想着不合时宜的念头,他就感觉自己的......被拍了一下。
季月丞沙哑着道:“别闹,真饿了。”
齐景深低头在季月丞侧脸蹭了蹭:“不弄了,哥哥。”
他抱着季月丞进入浴室。
刷牙、洗脸,每个步骤都是他亲自完成的。
出来后,他轻柔地抱着怀里人前往餐厅。
懒洋洋靠着他肩膀的季月丞又开始发话了:“不想下楼。”
齐景深顿住脚步,没有犹豫抱着他便往床上去。
他放下季月丞后,搭起小桌子,“我去把饭菜端来,哥哥先等一会好不好?”
季月丞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点了下头。
脚步声渐渐离去,再回来,带着食物的香气。
季月丞睁开眼睛,裹着被子,吃齐景深喂过来的食物。
两人边吃边喂。
吃完不算午饭的午饭,季月丞终于有力气了。
“监狱里有传来什么消息吗?”
齐景深一脸不解:“该有什么消息吗?”
季月丞伸脚踢了踢他,“少来,我不信你不知道。”
齐景深一顿,胳膊紧紧环着季月丞的腰,头枕在他的小腹上。
声音有些闷闷的:“哥哥,萧逸澜死了,听说尸体都被火化了。”
“你在吃醋?”
“齐景深,你要不要争气点,大胆点?一个死人的醋有什么好吃的?”
季月丞捏着齐景深的耳垂,好笑道。
齐景深脸颊贴着季月丞的锁骨,霸道的说:“我想哥哥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死人也不行。
那些人连占据季月丞心神一秒的时间都不配。
“一直都只有你,没有别人,我也只要你。”
季月丞揉揉他的头发。
齐景深这才满足的笑了起来。
*
萧逸澜的死并没有在京城引起多大的动荡,从前的那些嘴里嚷嚷着与他交好的朋友听到他的死讯。
也只是嘘吁了一阵。
至于安然,听说他在医院清醒过来后的头一天,就独自办理了出院证明。
不知去向。
又是几天的时间过去。
季月丞带着齐景深回老宅和两位父母正式见了家长。
这段时间。
两人的恋情也在京城里成为了一段佳话。
不少人都发现了,只要有季月丞的地方,他的身边必会出现齐景深的身影。
富二代们无语吐槽,就算是情侣,也不能时时刻刻都这么黏糊吧。
谈恋爱也需要独立空间啊。
说这些话的人,有不少都是原主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
这天。
他们终于逮到齐景深出差的机会,把季月丞约了出来。
夜黑。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衬得现场更加奢靡。
季月丞的身影出现在酒吧入口,就被熟悉的人叫住了身影。
“季总,这边。”
季月丞目光朝着声源处扫了扫,豪华的卡座里坐满了人。
基本上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富二代,其中齐遇唯和齐雨霏两兄妹也在。
刚刚与他打招呼的便是齐雨霏身边那个男子。
季月丞仔细看了几眼,才认出那个男子是安然。
从前的安然总是一副柔弱招人可怜的姿态,现在的安然一身白色西装。
头发还做了烫染,腕上戴着最新款的限量版手表,整个人贵气十足。
季月丞面上波澜不惊的走过去,意识里却把小九叫醒。
「什么情况?」
小九抬着萌萌的小虎爪子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一张虎脸上都是迷茫:【什么什么情况。】
「安然。」
季月丞淡淡吐出两个字。
他在一个单独的卡座坐下。
组织这次活动的叫马钰,他看了看静默的几人,笑着道:
“季总还不知道这些日子安家发生的事吧?”
他指着安然,“安家二十几年前刚丢失的小儿子找到了,便是这位,安然,今日叫你出来,便是我们专门为他办的回归活动。”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他目光扫过季月丞和安然:“我听说你俩都是锦华高中的,你俩应该认识吧?”
季月丞脸上带着温和笑意,眼底却如同一片寒冰:“的确认识,萧逸澜的白月光。”
这话一出,整个卡座一片寂静。
马钰更是尴尬,他真没想到安然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插足季月丞和萧逸澜的第三者。
要知道,当初这个传闻出来的时候,他们不少人背地里还吐槽过萧逸澜不识货。
为了一个抛弃他飞往国外的白月光,这样对待满心满意都是他的季月丞。
现在,再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当代小三吗?
还是在明知对方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插足的第三者。
这要是在古代,活脱脱要浸猪笼啊。
这一刻开始,众人看待安然的眼神不一样了。
注意到这一切变化,安然暗暗咬了咬牙,该死的季月丞。
有他在的地方,自己就没有好过的时候。
季月丞果真晦气!
安然脸上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萧逸澜他一直纠缠我,
还说他根本就不喜欢季总,我就以为他和季总早就分手了,才答应跟他在一块的。”
说着他冲季月丞愧疚地笑笑,“一直以来,都想跟季总正式道个歉,今日借此机会,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安然端起满满的一杯酒,“希望季总能原谅我以前的过失。”
说完,他仰头喝下。
而此时的季月丞却在回想着小九的话。
【宿主,安然不知从哪找到了安家小儿子的信物,自己找上了安家门,成为安家失踪二十几年的小儿子。】
穷途末路,狗急跳墙。
从以前安然能为了富贵抛弃萧逸澜独自飞往国外。
就可以看出来,对方的性子是多么的自私自利。
这种人一旦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要动手,就得把底子都给他掀翻了,确保他永无翻身之日。
“季总,这安然都这么说了,你也喝一杯,反正萧逸澜也死了,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呗。”
“对呀,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况家族之间还有合作呢,闹得太僵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周围不少人劝谏道。
季月丞清冷的目光极速掠过一抹杀伐之气,他无视卡座上的其他人,神色极淡道:
“我选择,不原谅!”
马钰尬笑道:“季总,好歹都是同学,不用这样吧。”
季月丞勾唇浅笑:“同学?哪门子的同学?班门弄斧的同学?插足别人感情的同学?”
“还有合作,难道不是你们家族求着我跟你们合作吗?”
此话一出,卡座上的气氛越发僵硬。
季月丞却毫无所觉的叫服务员给自己重新拿了瓶酒和杯子。
他一个人慢悠悠地喝着。
他来这不过是无聊,出来打发下时间罢了。
既然安然非要不知死活的凑到他跟前,那他不收拾就有点对不住人家这么的费尽心机了。
安然顶着众人异样的眼神,感觉自己的面子都没了。
他咬着唇,眼角崩出几滴眼泪:
“季总,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你也不能这么说啊,你家中是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