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芸香快速从屋里走出来，何芸萍出来拦住了何芸香。
“姐，怎么了？”
何芸萍摇着头，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
何芸香抓着她：“姐，到底怎么了？”
何芸萍捂着脸蹲下来呜呜哭了起来。
门口的叫嚣声还在继续：“何芸萍你个j人，快点出来。”
说着门口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店铺的铁门被砸的哐哐响，窗子上的玻璃被砸碎了。
“小j人快点出来，等我进去，看我不弄死你。”
何芸香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随即一愣：“是……二姐夫？”
何芸萍缩成一小团，哭的很大声，何芸香看着外面，紧紧抱着她：“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何芸萍抽泣着说出了长久以来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当年，我是受不了爸妈的打，才赌气嫁给老陈的，结婚前，我还挨了一顿打，那时候你在大队里帮忙，不知道。”
这个事情何芸香的脑海中有点印象，应该是原主残留的记忆。她十几岁跟着挖大渠，回家后就听说二姐已经嫁人了。
二姐嫁人后很久都没回来，后来还是何芸香去家里找，她才回来。
“我以为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直到他喝醉酒第一次对我动手，那时候我刚怀孕不久，那孩子就是那次流产的。”
何芸香记得，那时候姐姐结婚没多久，就流产了，说是太累了，没注意，二姐夫表现得很悲伤，对二姐照顾有加，表现的非常殷勤。
当时‘何芸香’没有多想，原来竟然是这样。
在何芸香的印象里，二姐对人一直不冷不热，有时候找她她总是想办法推脱。
她从没有告诉家人，二姐夫经常打她，从不把她当人看，即使已经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但他还是这样对待她。
心情不好了打她，喝酒了打她，被上面说了打她，她就是一个出气筒。
何芸萍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的恶行。
何芸香终于知道，为什么二姐在开小吃摊的时候，每天起早贪黑，那么辛苦的时候，也没有叫一声累，何芸香没让她回家的时候，她一直住在大姐家里。
原来是这样。
何芸萍抽泣着，何芸香紧紧抱着她。
门口被砸的哐哐响，大晚上的，两个姑娘也不敢出门，任凭他在门口叫嚣。
何芸香走进卧室，拿起电话就要报警。
电话马上接通，何芸萍快步来挂断了电话，何芸香不解看着她：“姐，你干什么？”
何芸萍哭着摇头：“他进去了，亮亮和星星怎么办？”
何芸香紧皱着眉：“可是他打你！”
何芸萍捂着嘴哭：“我没办法，这些年，我巴不得他死在外面，但是他不能进监狱。”
何芸香长叹了口气，现代社会对家暴都没有办法，在八十年代……
何芸香扶起姐姐：“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要不，你们离婚。”
何芸萍没想到还有离婚这个选项，她看着何芸香：“可以离婚么？”
何芸香点头：“姐，你要是不想跟他过了，我来想办法。”
何芸萍擦干眼泪：“香，你说的是真的？”
何芸香抓着她的手：“姐，我可以给你想办法，但前提是你自己得下得了决心，不要我在前面帮你，你在后面拆台，又心软。”
“可是星星和亮亮，他是不会给我的……还有，我一个人怎么照顾两个孩子，他们俩还小，未来可咋办呀。你姐夫虽然不好，但家里的活是他干，家是他养的……”
何芸香最怕这一点，本来说好的离婚，姐姐会因为生活的重担反悔。
“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两个孩子吃苦的，你养不了，我来养。”
何芸萍低下头，捏着衣角：“姐，我知道，你担心钱的问题，咱们现在有两家店，不怕没钱养孩子，没有男人，咱们一样能顶半边天。”
何芸香说：“要想离婚的最快方法，他不是想要钱，我们给他钱，逼他离婚。”
二姐夫人高马大，他们两个人自然不是对手，何芸香必须想个办法。
帮手，如果陆宏文在身边，还能帮忙，现在他远在北城，能帮忙的，男人……
何芸香忽然想到豪哥，上次他们小吃摊被针对，也是豪哥他们出手帮忙。
何芸香快速拨通了红姐的电话，说了现在的情况，红姐非常可靠。
不到二十分钟，豪哥带着五个人来到了何芸香的店门口。
二姐夫还在撒酒疯，只见几个比他块头还大的彪形大汉走到他的跟前。
“你是陈功？”
二姐夫躺在地上，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们：“你们是谁？”
豪哥穿着花衬衣，一副小流氓的打扮：“在怀宁混，竟然不知道我们是谁？”
“大牛，告诉他，爷爷是谁？”
大牛比豪哥还要高半个头，陈功在他们面前，就好像一只小鸡一样。
“这是豪哥。”
陈功虽然混蛋，但他有正经工作，基本上没有什么机会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
豪哥一说话，他的酒醒了大半。
“我找我媳妇，你们干什么？”
豪哥朝着里面一比划：“香姐，和我老大是过命的交情，你大半夜在这闹事儿，我老大知道了，叫我们来把你解决掉。”
陈功一听要把他解决掉，第一想到是把他给弄死，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大哥，求求你，放过我。我就是想接媳妇回家。”
“二姐是香姐的亲姐，也就是我们的亲姐，你欺负她就是不行。”
何芸香听到外面的动静，带着何芸萍走了出来。
陈功看见何芸萍走了出来，就要过去抓她，何芸萍吓得直往何芸香身后躲。
豪哥一个眼神，两个小弟站在了何芸香姐妹身边：“香姐，别怕。”
何芸香冲他们点了点头。
“姐夫，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我这好好的店都被你砸了，明天我还怎么做生意？”
陈功一指何芸萍：“臭女人，你天天住在外面算怎么回事？是不是找了野男人？”
何芸萍没想到他倒打一耙：“陈功，你怎么说话的，什么野男人。”
陈功歪嘴笑着：“没有野男人，你天天不回家，不管孩子，不管我。”
“我是出来赚钱，之前住在大姐家，现在和芸香一起，做个伴。”
“作伴？”说着陈功一指何芸香：“你又是个什么货色，村里都把你说成什么样了，靠着男人上位，赚钱。”
何芸香气不过，甩了陈功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打你欺负我姐。”
说着，又给了他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是打你胡说八道。”
何芸香还想再打一巴掌，手被陈功抓住：“有完没完。”
陈功一把推开何芸香，何芸香一个踉跄，豪哥一把抓住她，何芸香才没跌倒。
“你不是赚钱了吗？钱呢，我怎么一分都没看到？”
何芸萍说：“家里有点钱你就拿去喝酒，跟人家吃饭，我不存点钱，孩子们上学咋办！”
陈功一摊手：“我不管，给我一千块。”
“你要那么多钱干啥？”
“你别管，我和几个兄弟合伙投资做生意。怎么，就许你们做生意，我就不能做生意？”
何芸萍说：“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陈功就要动手，豪哥一把抓住他：“怎么，当我们不存在？”
何芸香说：“我们不知道，你平时在家还对我姐动手，你们刚结婚那会，我姐刚怀孕没多久就小产了，原来是你动的手，你好狠的心。”
陈功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怎么，我自己的媳妇，还不能动手管教管教了。”
何芸香说：“你打老婆是犯法的，是要蹲大牢的，我姐是好心，才没去告你。”
陈功哈哈大笑起来：“她那是爱我，离不开我，笨女人啊，就是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