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别打了。”姜源脸色阴郁。
他按住母亲的手,脸色阴沉地看向姜佑。
“堂弟敢大方拿出来就是真的,愿赌服输。”
“我算你一年加三万块钱油。豪车这东西,公里数的多少跟其价值成反比。买得起以后也难养它。”
“不劳两位堂哥费心。先付款吧。”
“我这车加98号油,到年底我把付款截图发给你们。”
姜佑亮出收款二维码,嘴角弯弯。
姜思学眼角抽搐,咬牙扫码付款。
“没问题,我们讲话算数还不至于少你这点小钱。”
“嘀!微信收款一万五千元。”
“嘀!微信收款一万五千元。”
“两位老板大气。”姜佑笑呵呵打趣道。
能让大伯二伯两家人吃瘪可真爽。
尤其大伯娘和二伯娘一副生吃苍蝇的表情,估计晚上睡不着觉。
收起绿本发票等材料放好,他亲自打开副驾驶和后排车门。
“四姑五姑六姑,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家。油钱大哥二哥出了,我负责包送到屋。”
“好好好,我们三个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坐豪车,今天最值得。托阿佑的福喽。”
六姑高昂起下巴,哼哼几句才坐进车内。
年过半百的人,此时好似一只骄傲公鸡在炫耀自己的大尾巴。
系好安全带,姜佑放下车窗歪头说道:“爸妈,小妹,你们自己走一下吧。”
陈芳艳冲儿子挥手:“没事,我和你爸饭后走走锻炼对身体好。晚上睡得香。”
迈巴赫缓缓远去,牵动众人的视线。
“我们也回去了。”
姜国义对着哥嫂们点点头算打过招呼,带妻女一路散步往家走。
儿子清明回来才两天,他此刻越发看不懂。
虽说人无横财不富,但财富来得太突然会让人忐忑,感觉不踏实。
有时间还是得找姜佑谈谈才行。
“真解气,爸妈,你们有没有看到大伯娘和二伯娘那两张臭脸?”
“好像在厕所熏了三天一样。老哥好样的!”
姜白榆畅怀大笑。
陈芳艳也高兴:“她们俩得心痛一阵子喽。”
“这些年光是坑我们家也不止一万五,拿回点利息也好。”
“不过今天也算得罪她们了。”
“得罪便得罪,从小到大我也没见大伯二伯家对我们有多好。是吧?老爸。”
姜国义沉默片刻,徐徐开口:“打铁还需自身硬。”
“我和你妈过了半辈子也就这样。”
“你和你哥过得好,她们才不敢小看。”
“等我嫁个长得帅还巨有钱的,接你们去享福。”
“臭丫头,你那位杨磊不要了?”
“诶!”姜白榆瞬间哑火。
另一边,宝马x5上。
“气死我了!姜佑怎么就有钱能买得起几百万的豪车!”
戴慧芝想到儿子打赌输那一万五,又气又心疼。
“他是离婚了吧。”姜国忠问儿子。
姜源:“对,我有同学在民政局上班,偷偷讲给我听的。”
“今天扫墓碰到他老婆那个样子就能看出来,肯定是离了。”
“他一直是打工,结婚几年混不出名堂,怎么刚离婚就有钱买豪车。”
“会不会他被富婆包养才离婚?”
戴慧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伸手拍拍前排座椅。
“阿源,你不是有在局里上班的同学吗,喊你同学帮查下姜佑的钱正不正当。”
姜源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抬眼看向后排的父亲。
“查查也行,我们也是为他好嘛。万一有错可以及时纠正。”
作为柳城县司法退休老干部,姜国忠以公正无私的口吻淡淡表态。
若是侄子经济方面真有问题,他也只能大义灭亲。
“晓得了,今天周六,周一上班我跟老同学通个气。让他关照一下堂弟的生活。”
三位姑姑,五姑住在隔壁村,四姑和六姑住在县城。
姜佑逐一送到家再返回陈塘村花了半个多小时。
天色渐黑,夜幕降临。
迈巴赫停在院中,他低头注视地上的天使之翼。
关于那句“带你飞进她心里”的广告词也耳熟能详。
基本没有男人可以抵挡吧。
“哥,你回来了。真帅!”姜白榆守在二楼阳台喊道。
“你夸车还是夸我?”
“当然是它,你自己心里没点十三数吗?嘻嘻。”
“得, 本来还想让你明天回金陵之前开车去随便浪呢。”
“别别别,恕小妹眼拙嘴笨,请给我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老哥绝对是陈塘村最靓的仔。”
姜佑思忖片刻,坦言:“那倒是。”
颜值属于中等偏上,1米78体重70公斤。
在桂省也不算矮。
平时经常锻炼。他的身体线条流畅匀称,并且还有六块腹肌。
如今年少有为开奔驰,会武术写得一手好字。
除了身高没到一米八这个缺点外,挑不出其他毛病。
“那——”
“钥匙我放电视柜,明天你自己拿。”
“耶,老哥最帅。”
勾了勾唇,姜佑回房拿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姜国义在一楼客厅看电视。
扫了眼匆匆下楼的儿子,问道:“你晚上还要出门?”
“嗯,过去给依依讲故事。”
姜国义挑眉:“回来睡吗?”
姜佑沉默两秒,“回。”
“我和你妈都挺想念依依。”
“你跟梅苹好好说说,能不能明天接依依过来陪陪她奶奶?”
“行。”
老人渴望见孙女,享受天伦之乐很合理。
此刻从父亲口中说出却略显卑微,令他心酸。
迈巴赫开到梅家小院外。
李岚:“阿佑你来了。我给依依洗过澡,她们在楼上。”
“妈,那我上去了。”姜佑点点头。
“去吧。”
走上二楼看到曾经属于他和她的房间外,姜佑轻轻敲门。
“是我,方便进来吗?”
上次回来还是去年中秋节。
没想到半年后,房间还是那个房间。
但他进屋却需要敲门请示,还真是讽刺。
“爸爸,是爸爸。”
“进来吧。”屋内传来梅苹冷清的声音。
房间内很整洁。
一张大床两个床头柜,一个大衣柜,保持着结婚时出嫁的婚房布局。
农村自建房地板都铺的瓷砖,。
依依还小,姜佑担心女儿学走路和玩耍容易磕碰。
当初从网上买一厘米厚的泡沫垫铺满全屋,沿用至今。
梅苹躺在床上,半身靠在床头玩手机。
瞥了他一眼,低头没再出声。
“爸爸。”依依穿着粉色睡衣,跨过妈妈跳进他怀里。
姜佑怀抱女儿,想了想,绕过床尾走到曾属于自己那半边坐下。
把小丫头放在两人中间为她盖上被子。
“乖乖躺好,现在爸爸开始讲故事。”
“嗯。我要听光头强。”
“没问题。话说——”
今天扫墓,小丫蛋跟着走大半天。
下午没午睡,在姜佑温和的嗓音里她很快甜甜睡去。
见女儿睡着,他合上画本对上梅苹冷淡的眼神。
“我说几句话就走。”
梅苹质问:“我爸说你在给他的烟酒袋里放了两万块。你哪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