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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的心情,似乎因为墨徊那番绘画哲学的隐喻点拨而轻松了不少,连带着走路都轻快起来,尾巴上的锁虽然依旧沉重,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地拖地了。

她带着墨徊在长乐天相对安全的区域兜兜转转,避开那些明显有云骑军把守的封锁线,时而指着某座古塔说说典故,时而抱怨一下丹鼎司药房某个脾气古怪的老药师。

墨徊则像个安静的倾听者,偶尔回应几句,更多时候是用那双敏锐的眼睛观察着街巷角落、虽然稀少的人群神色,和空气中那愈发清晰的,混杂着星核污浊与药草苦涩的复杂气息。

不知不觉,他们绕到了一处相对僻静,靠近一处小水榭的回廊转角。

这里绿荫掩映,微风习习,本该是个清幽所在,却被一阵刻意压低却又难掩兴奋与懊恼的喧哗声打破了宁静。

“碰!哈哈!青雀,你这张牌打得好啊!”一个略显粗犷的男声响起。

“啧!慢着慢着!我、我胡了!清一色带幺九!”另一个尖细的女声带着得意。

“哎呀!又点炮了!青雀大人您今天手气不行啊!”第三个声音带着调侃。

墨徊和白露循声望去,只见水榭旁的石桌边,围坐着四个人。

其中三人穿着仙舟常见的服饰,两男一女,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桌面。

而被他们调侃的对象,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懒散、穿着太卜司制式服饰的少女。

她扎着两个小辫子,此刻正愁眉苦脸地托着腮,看着自己面前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排玉牌——帝垣琼玉牌。

正是太卜司那位以摸鱼和牌技闻名的青雀!

“唉……今天这牌运,真是见了鬼了!”

青雀有气无力地抱怨着,随手打出一张牌,“发财!”

“胡了!对对胡!给钱给钱!”

刚才说点炮的那个男人立刻兴奋地推倒了自己的牌。

“啊——!怎么又是你!”青雀哀嚎一声,认命地开始掏钱包。

就在这闹哄哄的时刻,青雀那双原本有些无精打采的眼眸,无意间瞥见了站在回廊转角,安静旁观的墨徊和白露。

她的目光首先被白露那标志性的龙角和尾巴吸引,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龙女大人!

但当她看到白露旁边那个背着帆布包戴着黑框眼镜,气质安静得像块背景板的墨徊时,眼瞳骤然亮了一下!

那是一种属于资深牌手的直觉!

青雀敏锐地捕捉到墨徊看向牌桌时,那双深棕色杏眼里一闪而过的——绝非外行人的专注!!

和……一种极其古怪的,仿佛在“解构”整个牌局结构的奇异光芒!

这个人,懂牌!而且不是一般的懂!

“喂!那位小哥!”

青雀瞬间把输钱的郁闷抛到了脑后,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冲着墨徊兴奋地挥手,“看半天了,眼生得很啊!外来的?”

“会玩帝垣琼玉不?来来来,凑个手!三缺一!救命啊!再输下去我这个月俸禄都要赔光了!”她热情得近乎夸张,就差冲过来拽人了。

白露惊讶地看了看青雀,又看了看墨徊:“大哥哥,你会玩这个?”

墨徊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丝有点无奈又有点怀念的笑容:“嗯……会一点。”

他想起了那些被父母和叔叔围在牌桌上,用各种匪夷所思的牌路联手坑他的温馨家庭时光。

那简直是地狱级的牌技磨砺。

“会一点就行!快来快来!”

青雀不由分说,立刻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把墨徊按在石凳上,动作快得墨徊都来不及拒绝。

她热情地给墨徊介绍着牌桌上的另外三人——都是长乐天常打牌的同好,然后麻利地洗牌,砌牌。

牌局开始。

墨徊的动作显得有些……慢。

他摸牌看牌的动作都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认真,仿佛在研究什么深奥的课题。

出牌时更是犹豫再三,手指在牌面上摩挲半天,才慢吞吞地打出一张。

起初几圈,青雀和其他两人都没太在意,只当这个外来者是个生手,牌技生涩。

青雀甚至还在心里嘀咕:刚才那股高手气场难道是错觉?

然而,随着牌局的深入,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开始在青雀心头蔓延。

墨徊的牌路……太邪门了!

他打出的牌,乍一看毫无章法,甚至有些愚蠢。

比如——

在明显做筒子清一色的时候,突然打出一张关键的别人可能需要的筒子中张。

自己手里明明握着孤张的危险牌——比如生张字牌,却偏偏在别人听牌的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打出去,仿佛不知道点炮的风险。

有时候明明可以碰牌加速进度,他却选择拆掉自己的顺子,去打一张无关紧要的边张。

更诡异的是,他仿佛能预知牌山!

好几次,他打出一张看似完全没用的牌,紧接着下一巡或者下下巡,那张牌的上家或下家就神奇地被他摸到了,瞬间组成绝佳的组合!

青雀越看越心惊。

她作为太卜司(虽然摸鱼)的一员,对卜算推演之道多少有些了解,牌技在罗浮也算顶尖。

她见过稳健的牌手,见过激进的牌手,也见过靠运气吃饭的。

但像墨徊这种……完全无法用常理揣度的牌路,她闻所未闻!

这根本不是牌技好坏的问题!

这简直是在用牌堆跳舞!

在刀尖上蹦迪!

每一步都像是在悬崖边缘试探,却又总能诡异地化险为夷,甚至莫名其妙地就接近了听牌状态!

“碰!”墨徊再次慢悠悠地打出一张牌,是一张“九万”。

“杠!”坐在墨徊下家的同好立刻兴奋地开杠。

青雀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升起。

果然,那人杠完摸牌,脸色一喜:“杠上开花!胡了!清一色!”

“啊?!”青雀和另外一人目瞪口呆。

这牌胡得也太……莫名其妙了?感觉就是被墨徊那张“九万”给喂出来的!

青雀猛地扭头看向墨徊,只见他一脸平静,甚至有点无辜地推了推眼镜,仿佛在说:我只是正常打牌啊?发生什么事了?

新的一局开始。

墨徊依旧慢吞吞地摸牌,看牌。

“碰!”男牌友喜滋滋地收进一张三条。

“吃!”另一位也不甘示弱,凑顺了一组牌。

轮到墨徊上家的青雀了。

她打出一张闲置的“白板”:“喏,没人要吧?”

无人应答。

轮到墨徊。

墨徊安静地坐在那里,黑色的头发柔顺,脑后的小辫子安静地垂着。

他深棕色眼瞳扫过自己的牌面,又轻轻掠过牌池和其余三家的神态。

他的手指纤细白皙,轻轻从自己的牌列中推出一张——“东风”。

“东风?”青雀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这牌前期用处不大,墨徊手里应该有不少更好的选择才对。

牌局继续。

几轮过后,场上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微妙。

墨徊的出牌路数极其诡异,他时而打出看似关键的字牌,时而又弃掉容易凑顺的边张,完全不符合常理,让人摸不清他到底在做多大的牌,又像是在随意拆打。

青雀脸上的轻松渐渐收敛,她感觉自己的节奏被打乱了,墨徊那些看似无用的弃牌,隐隐封住了她好几条可能的听牌路径。

终于,牌局进入尾声。

墨徊面前的牌只剩下最后一张,他依旧是那副安静无害的样子。

男人打出一张“九万”。

“碰!”女人喊道。

碰完之后,女人斟酌片刻,打出了一张她认为绝对安全的“东风”。

就在这张“东风”落入牌池的瞬间——

墨徊轻轻地将面前最后那张牌推倒。

“和。”

全场寂静。

目瞪口呆。

他们这才恍然,墨徊之前所有诡异的出牌,竟是在一步步清理场上可能出现的其他字牌,并诱导别人在最后阶段打出。

四面齐全。

看到那个东风还有牌池里的东风。

女牌友脸都绿了。

打一张,听一张,这是就等着这张牌出来呢。

“噗——!”

青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墨徊的牌面,又看看桌面上的牌,再看看那个一脸懵逼刚碰完牌就被胡的对家女牌友。

这…这是什么鬼打法?!

瞎打一通?到处拆桥?

自产自销?钓鱼执法?

这需要对自己的牌,对别人的心理,对牌堆的走向有多诡异的掌控力……

而且风险极高!

万一没人碰呢?

万一别人胡了他打出的那张呢?

女牌友手里一张,牌池老早打了一张,墨徊手里一张,还一张不知在哪。

大家打牌各有各的风格,这瞎搞还能赢得这么平静的…

“大哥哥……你……”

白露在旁边也看得目瞪口呆,小嘴张成了o型,连尾巴都忘了摆动。

另外两个牌友更是面面相觑,看向墨徊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一点点恐惧。

这牌打得,太邪性了!完全不讲道理!

青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她看向墨徊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看一个普通的外来者或生手,而是像在看一个深不可测的牌桌上的怪物!

她眼眸里燃烧起熊熊的战意和强烈的好奇,猛地一拍桌子——

“再来!我就不信了!小哥,你……你到底是什么路数?!”

她感觉自己的牌生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诡异的牌路,简直比穷观阵推演出的最离奇卦象还要离谱!

牌局继续。

被墨徊那“自产自销”的单调将东风胡法震住后,一位原本兴致勃勃的女牌友立刻察觉到了不妙,借口“家里炉子忘关火”溜之大吉,只剩下青雀、墨徊和另一位比较沉稳的男牌友三人继续。

墨徊的牌路依旧诡异莫测,仿佛在牌桌上跳着一支常人无法理解的舞步。

他会莫名其妙地拆掉自己眼看就要成型的好牌,去打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牌,结果下一巡就摸到了能让他转做另一副更大牌的关键张。

他会精准地在青雀听牌时,打出一张极其危险但青雀偏偏胡不了的牌——

比如青雀听五万,他就打四万或六万,仿佛能看穿她的牌型却又故意避开雷区。

他甚至会主动给那位沉稳的男牌友“点炮”,喂一些小胡,但总是在对方即将做大牌的关键节点,用一张意想不到的牌打断其节奏,或者自己抢先一步胡牌。

赢多输少!

而且赢得极其诡异,输得也往往让人摸不着头脑。

青雀的从一开始的震惊、不服,渐渐变成了彻底的迷惑和……

一种棋逢对手的亢奋。

她打起十二分精神,试图捕捉墨徊牌路中的规律,却发现那比穷观阵里最复杂的星图还要难以捉摸。

这根本不是牌技,这是玄学!

或者说……某种基于极高层次直觉和概率计算的、近乎“预知”的邪门玩意儿!

“碰!三筒!”青雀甩出一张牌,眼睛却死死盯着墨徊。

墨徊慢条斯理地摸牌,看了一眼,手指在牌面上摩挲片刻,打出一张:“七条。”

“吃!”沉稳男牌友立刻拿走了七条。

墨徊仿佛没看见,目光状似随意地扫过略显空旷的街道,闲聊般开口:“这长乐天,平日应该很热闹吧?”

“可惜了,现在路上都没几个人影,连巡逻的云骑都比行人多。”

青雀眼皮都没抬,摸牌打牌一气呵成:“九万!可不是嘛,封锁闹的呗。”

“司辰宫那边风声鹤唳,谁还敢出来乱晃?”

“要不是牌瘾犯了,我也猫在太卜司摸鱼……呃,处理公务!”

她赶紧改口。

“公务?”墨徊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太卜司……是负责推算吉凶的地方?那最近罗浮这状况,岂不是忙得很?”

他打出一张牌,又是一张看似安全的边张。

“胡了!”沉稳男牌友推倒牌,小赢一把。

青雀一边掏钱,一边翻了个白眼:“忙?忙死啦!太卜大人恨不得把我们一个人掰成八个用!穷观阵都快冒烟了!”

“天天算算算,算得我头都大了!”她揉了揉太阳穴,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随即又压低声音,带着点八卦的口吻。

“不过,最近穷观阵的指向确实有点怪怪的,能量乱窜,跟抽风似的,指向了好几个完全不相干的地方,什么工造司深处啊,流云渡码头啊,还有……”

她突然打住,警惕地看了一眼墨徊,“咳咳,商业机密,商业机密!”

墨徊深棕色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工造司深处,流云渡码头……他默默记下。

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理解理解。”

“不过,这封锁如此严密,连星槎海都封了,想必是出了大事?连卡芙卡那样的星核猎手都被困在里面了?”

他打出一张牌,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青雀摸牌的手微微一顿,眼瞳快速瞥了墨徊一眼,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她看出来了!这眼镜小哥,表面老实巴交地打牌,句句都在套话呢!

不过……青雀是谁?

太卜司摸鱼王!

察言观色、顺水推舟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反正这些信息也算不上绝密,而且跟这位牌技诡异的小哥聊天还挺有趣。

“切!星核猎手?”青雀嗤笑一声,打出一张牌。

“谁知道是困住了还是人家压根不想走?”

“驭空大人封锁星槎海,对外宣称是抓她,但谁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嘿嘿。”

她故意留下一个引人遐想的尾音,然后话锋一转,“不过那女人确实邪门,穷观阵在她身上都跟蒙了层雾似的,算不真切。”

“倒是……”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倒是最近丹鼎司那边传来的能量波动,穷观阵捕捉到了好几次异常峰值,跟星核的气息有点像,但又混杂着别的……怪得很。”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墨徊的反应。

墨徊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扶眼镜的动作似乎慢了一拍。

丹鼎司……异常能量峰值,混杂……这印证了他之前“采风”时捕捉到的污浊感,也和白露透露的信息吻合。

墨徊打出一张牌。

“碰!”青雀立刻喊出声,随即又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哎呀!碰早了!这牌……”

就在青雀懊恼之际,墨徊平静地推倒了自己的牌:“胡了,十三幺。”

“什……什么?!”青雀和那位沉稳的牌友都傻眼了!

十三幺!这种传说中的大牌!他什么时候做成的?!

完全没看出来啊!刚才还在打东风呢!

墨徊推了推眼镜,一脸无辜:“运气,运气。”

青雀看着墨徊那平静无波的脸,又看看他那副诡异的十三幺牌面,彻底服气了。

她输得心服口服——钱包也瘪得心服口服,同时也对这个神秘的外来者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这牌技,这看似随意实则句句切中要害的套话方式……绝非普通人!

牌局结束,那位沉稳的牌友也借口有事离开了——再不走裤衩子都得被输没了。

白露早就被墨徊用“画”出来的千层酥和果汁收买,乖巧地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小口小口地啃着酥脆香甜的点心,碧绿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墨徊和青雀。

“小哥,厉害啊!”

青雀由衷地竖起大拇指,脸上是混合着佩服和探究的笑容,“认识一下?太卜司,青雀。”她主动伸出了手。

“墨徊,星穹列车的。”墨徊也伸出手,和她轻轻一握。

“星穹列车?”青雀眼睛一亮,“哦!那个帮贝洛伯格解冻的开拓者列车?怪不得!我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新闻图片。

两人交换了仙舟通用的通讯玉兆频率,加了好友。

“以后有机会再切磋牌技啊!”青雀笑嘻嘻地说,“跟你打牌,虽然输钱,但真刺激!比穷观阵推演还烧脑!”

墨徊也笑了笑,收拾好自己的帆布包,对青雀点了点头:“会有机会的。”

他牵起吃完点心、小嘴还沾着碎屑的白露,准备离开。

走出几步,墨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身。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深棕色的杏眼透过镜片看向青雀,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带着点神秘莫测意味的弧度,用不高不低,却又恰好能让青雀听清的声音说道——

“唔,说起来,太卜司的人神机妙算,能窥天机……想必符玄大人,早就卜算出今日我会途径此地……”

他目光扫过青雀,意有所指,“所以特意安排了你这位得力干将,在此偶遇,等着与我交流一番的吧?”

青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眼瞳猛地收缩了一下,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她下意识想起自己确实是“摸鱼”溜出来的!

难道……难道太卜大人真的算到了?派了任务?

只是自己光顾着打牌给忘了?!不可能吧?!

太卜大人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但……万一呢?!

心虚感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青雀。

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极其勉强,眼神飘忽不定,打着哈哈。

“哈……哈哈……小哥你真会说笑……巧合,纯属巧合!缘分!对,是缘分!”

她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仿佛想掩盖什么。

墨徊看着她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欢愉的恶趣味光芒。

他没有拆穿,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对青雀挥了挥手,便牵着还在回味千层酥味道的白露,转身消失在回廊的拐角处。

留下青雀一个人站在原地,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看着墨徊消失的方向,小声嘀咕:“吓死我了……这家伙,牌打得邪门,说话也这么吓人……”

“他到底知不知道啊?不行不行,得赶紧回去看看任务玉碟……”

她彻底没了摸鱼的心思,一溜烟地朝着太卜司的方向跑去。

墨徊最后那句话,像根小刺,扎进了她摸鱼成性的心里。

小剧场:

墨徊:吓吓你而已。

墨徊:我工作你摸鱼?嘻嘻~怎么可能呢~

仔细一想的青雀:被耍了!!

打牌打的很少很少,和我妈讨论一宿,她越说越上头我个菜鸡越听越懵。

改问题去找她讨论还嘲笑我太菜了,牌运差到一打牌就很少听牌,所以不打,过年有时候和朋友们打输最惨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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