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发生大事了,您可得帮帮我们啊!”阎埠贵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家里遭白蚁的事说了。
王主任听完,皱着眉头说:“这个季节不该有白蚁啊,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绝对不会看错!”阎埠贵连连摆手:“是白蚁没错,我也纳闷啊,不过我们院子先前就发生过一些怪事,闹过白蚁,闹过蟑螂,闹过黑蚂蚁,闹过蚊子,我家今年最倒霉,先是我大儿子解成被蜜蜂蜇伤,又是家里遭蚂蚁把积蓄全咬碎了,这次……”
王主任经他一说,想起了他家上次闹蚂蚁的事,想了想:“我到时候请教一下这方面的行家,问问一直闹蚂蚁是怎么回事。”
“这样吧,我先给你批十块钱救济款,再把你们家的情况报到区里,看看能不能争取点补助。”
阎埠贵一听只有十块,顿时急了:“王主任,十块够干什么啊?我们一家六口人呢!这个年怎么过啊?”
“老阎啊,”
王主任叹了口气,“街道办也不宽裕,咱们街道有好几个五保户和烈属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十块还是从我的办公经费里挤出来的。”
阎埠贵知道再说也没用,只好拿着王主任批的条子去财务室领了十块钱,垂头丧气地回家了。
回到四合院,看到阎解成也刚回来。
听说亲家母一分钱没借,阎埠贵气得直跺脚:“这亲家母也太不近人情了!我们只是跟她借钱,又不是不还!”
“爸,那五块钱咱们确实没还。”
阎解成对这件事非常有发言权,因为钱是他借来的,就为这事,于莉还数落过他。
两年过去了,钱迟迟没还,不怪丈母娘不再借钱给他。
“不是,”阎埠贵觉得有点尴尬,但他马上解释道:“那也不是咱们故意不还钱,实在是忘了,再说了不就五块钱吗,等过完年我就还她!”
杨瑞华看着他手里的十块钱,眼泪又下来了:“这点钱连买年货都不够,更别说置办新家具了。”
一家子围坐在破败的屋子里,愁云惨淡。
这个年,注定是难过。
中院,贾张氏纳着鞋底,对身旁的秦淮茹说:“瞧见没?这就是报应。阎埠贵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现在遭报应了吧?”
秦淮茹没接话,心里却也在暗暗称快,觉得这老抠门终于遭了报应。
“明天我去把我的乖孙接回来,孩子在家待不了几天就又得送回去受罪,这几天时间你可不准数落孩子,不然我跟你没完。”贾张氏“叮嘱”秦淮茹道。
秦淮茹说:“您放心吧,我是棒梗的亲妈,我心疼他还来不及,我数落他干什么?”
“呵,”贾张氏嗤之以鼻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亲妈,你连孩子都护不住,当时陈阳污蔑孩子是贼的时候你干什么了?”
“妈,孩子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不然……”
“惩罚个屁,谁家孩子小时候不犯错误啊,你小时候没犯过错还是陈阳小时候没犯过错,陈阳那个狗东西就是故意针对咱们家棒梗!”
“不是的妈,您不了解情况,当时棒梗和阎解旷爬通风窗进了人家陈阳家,要偷人家的贵重东西呢!”
“贵重,有多贵重啊?再说了那不是没偷走吗,我听说还没拿走就被陈阳抓了。”
“没错,刚想拿走就被陈阳抓了正着。”
“没拿走那能叫偷吗?你这当妈的就是个废物,你闹一闹,再不行求一求陈阳,把孩子保下来,人家阎埠贵那个老抠门怎么就把孩子保下来了?”
“不是,他家花了钱的,给了陈阳600块呢。”
“阎老西舍得给陈阳600块?你是不是被糊弄了,我看陈阳八成就是故意针对咱们家棒梗!”
秦淮茹见婆婆始终不相信,便知道解释也没用,便就懒得再说。
贾张氏见她不说了,反而更来气,愤愤骂了两句废物。
年底陈阳简直忙疯了,除了给于莉送了些年货,送了点营养品,又借口去娄家拜访娄半城,看望了娄晓娥。
两个女人都怀着他的孩子,而且距离产期都不远了。
腊月二十八这天,陈阳跟宋卫军等人聚了一下。
宋卫军这家伙居然真的搞起了文学,还在报纸上发表了文章。
他还拿出自己新写的小说开头给陈阳等人看,众人啧啧称奇。
“丫的,你可真出息了,没想到摔跤圈子里还能出一位文豪!”一起摔跤的一个哥们夸赞道。
陈阳也很唏嘘,这个看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原来头脑并不简单。
“来吧,咱们为卫军共同举杯,祝卫军有朝一日能成为享誉中外的大作家!”
众人一起站起身来,将杯子里的酒狠狠喝掉,一饮而尽。
陈阳虽然总共摔跤的次数不多,与这些人也算不上交心的朋友,但跟这帮同龄的年轻人一起聚会还是让他很高兴的。
他们约好了到初五一起到什刹海滑冰,散场时候大家都喝多了,宋卫军还说要把他们这些人都写进自己的小说里。
陈阳拍拍他的肩膀说,“等你出版了记得送我一本签名书。”
“一定一定,送你十本都行!”宋卫军哈哈笑道。
众人分开后,陈阳去了陈雪茹家。
陈雪茹条件好,根本不需要他的物资,他就送了她一套衣服,惹得陈雪茹十分高兴,好好奖励了他一番。
绸缎庄那个女经理跟陈雪茹相处的倒也算融洽,虽然不认同陈雪茹的为人,但不是那种背后使坏的小人,这就让陈雪茹轻松了不少。
“你过年自己过吗?”躺在陈阳胸口,陈雪茹问道。
陈阳点头:“是啊,不然还能跟谁过?”
“你活该,谁叫你总是喜欢已婚女人。”陈雪茹咯咯笑了起来。
不过她随后想到了丁秋楠:“那个女大学生不陪你吗?”
陈阳吐出一口烟圈,说道:“人家放假回家去了,怎么能陪我过呢,没结婚就一起的话会让人说闲话。”
陈雪茹仰头看一眼陈阳,微微皱眉:“阳子,我真搞不懂你,你要样貌有样貌,要能力有能力,跟那个女大学生真的很般配,你跟她结婚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非得跟我们这些已婚女人搅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