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梦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江南西道宣州青阳县县官:林砚秋

- 年龄:38岁

- 人物形象:身形中等,不胖不瘦,常年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圆领官袍,腰束素色革带,革带上只挂着一枚铜制印囊,无多余金银配饰,显露出几分清贫。面容算不上俊朗,却自带沉稳气质,额间有两道浅浅的细纹,是常年伏案断案、熬夜批卷宗磨出来的;眼角眉梢带着温和,唯独看卷宗、审案件时,眼神会变得锐利,像能看透人心。手上布满薄茧,掌心是握笔磨出的硬茧,指腹沾着淡淡的墨痕——哪怕吃饭时擦得干净,隔天翻卷宗、写判词,墨痕又会悄悄爬上指腹。说话语调平缓,不摆官架子,百姓来告状,哪怕是田间老农带着一身泥点闯进来,他也会先让人倒杯热水,等对方缓过劲再听诉求,唯独见着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人,才会沉下脸,语气里满是威严,案头常年摆着一壶凉茶、一摞百姓诉状,没有半件名贵摆件,只有窗台上一盆自己种的马齿苋,说是“见它耐活,像百姓过日子,看着踏实”。

正妻:沈书昀

- 年龄:35岁

- 人物形象:生得一副温婉模样,身形纤细,常穿月白或浅青的粗布襦裙,裙摆、袖口处绣着简单的兰草纹,针脚细密,都是自己灯下缝的,从不见她穿绫罗绸缎。发间只插一支素银钗,是当年陪嫁时母亲给的,钗尾略有磨损,却被擦得锃亮,偶尔会摘朵院里种的茉莉别在发间,添几分灵动。面容白皙,却不是养在深闺的娇弱白,而是带着几分生活气息的通透,眼角有淡淡的笑纹,笑起来时会弯成月牙,让人觉得亲切。手上没有涂脂粉,指腹有常年缝补、做饭留下的针痕和薄茧,指尖还沾着淡淡的皂角香——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打理家事,给熬夜断案的林砚秋熬杂粮粥,白天还会帮着整理没批完的卷宗,把杂乱的诉状按轻重排好,却从不多问官场事。百姓家里有难处,比如妇人生产缺布、孩子天冷没衣裳,她会悄悄把自己缝的衣物、攒的碎银托人送去,从不让人张扬,院里的菜畦种着青菜、萝卜,说是“自己种的菜新鲜,给官爷和来帮忙的衙役吃,也省些开支”,活得朴素却通透,把小家打理得妥帖又温暖。

暮春衙署粥香暖

暮春的雨,细得像牛毛,飘了大半天,把青阳县衙的青砖都润透了。后院的菜畦里,沈书昀正蹲在畦边,给刚冒芽的青菜拔草,月白襦裙的裙摆沾了点泥点,她却浑不在意,指尖捏着草茎轻轻一拔,草根带着湿土被拎出来,随手放进竹篮里。发间那支素银钗沾了雨丝,亮得晃眼,鬓边别着的一朵茉莉,被雨打蔫了,她也没摘,只笑着拢了拢鬓发——这茉莉是前几日院里开的,摘来别着,给林砚秋看,他说“看着清爽,像你”。

灶房里,砂锅里的杂粮粥正冒着热气,小米、红豆、燕麦熬得软烂,飘着淡淡的米香。沈书昀拔完草,擦了擦手上的泥,刚要去掀锅盖,就听见前院传来衙役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快:“县太爷,张阿婆的案子断完啦?”

紧接着,是林砚秋的声音,平缓温和,还带着点笑意:“断完了,让阿婆先去灶房喝碗热粥,别淋着雨。”

沈书昀赶紧擦干净手,往灶房门口走,刚到门口,就看见林砚秋披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官袍,手里撑着一把旧油纸伞,伞面破了个小洞,雨丝顺着洞眼滴下来,打湿了他的肩头。他身后跟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是张阿婆,手里攥着个破旧的布包,身上的粗布衫沾了泥,冻得嘴唇发白,却一脸激动,看见沈书昀,赶紧作揖:“沈夫人,多谢县太爷,多谢您,俺家二郎总算洗清冤屈了!”

沈书昀赶紧扶住她,把人往灶房里让:“阿婆快坐,别客气,粥刚熬好,先喝碗暖暖身子。”说着,就去舀粥,还从碗柜里拿出个白面馒头——这馒头是前几日沈书昀特意蒸的,留着给来告状的百姓应急,平时家里只吃杂粮饼。

林砚秋把油纸伞靠在墙角,脱下湿官袍,沈书昀递过一条干毛巾,他接过擦了擦头发和肩头,指尖的墨痕还没洗干净,蹭在毛巾上,留下淡淡的黑印。“今日怎么这么晚回来?”沈书昀一边给张阿婆递粥,一边问他,语气里满是关切。

“张阿婆来告,说二郎被粮铺掌柜指认偷了两斗粟米,”林砚秋坐在灶房的小凳上,拿起沈书昀递来的杂粮饼,咬了一口,“我去粮铺查了,掌柜的说粟米少了两斗,可粮囤里的粟米,底下都发潮了,只有上面一层是干的,显然是掌柜自己卖了粟米,怕东家说,才冤枉二郎。”他说着,看向张阿婆,语气温和,“阿婆,往后二郎去买粮,记着让掌柜写个条子,免得再出事。”

张阿婆喝着热粥,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砸在粥碗里:“俺们庄稼人,没读过书,哪懂这些?要不是县太爷细心,俺家二郎就要被关起来了,往后地里的活,可就没人干了。”

沈书昀递过一张手帕,又从里屋拿出一件半旧的青布褂子:“阿婆,这褂子是砚秋以前穿的,洗干净了,二郎穿正好,天还凉,别让孩子冻着。”张阿婆赶紧推辞,沈书昀却笑着把褂子塞进她布包:“您拿着,都是家常衣裳,不金贵,孩子穿暖了,才能好好干活。”

等张阿婆千恩万谢地走了,雨也渐渐停了。沈书昀收拾着粥碗,林砚秋走到后院,给窗台上的马齿苋浇了点水——这盆马齿苋是去年从百姓地里移来的,冬天冻得蔫了,开春又冒了芽,如今长得绿油油的。“今日看你案头的诉状,还有几家百姓说粮价涨了,”沈书昀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温水,“要不要明日我去集市上问问,看看是粮商囤粮,还是真的缺粮?”

林砚秋接过水杯,点点头:“也好,你去问着自在,百姓也愿意跟你说心里话。我明日去周边的粮庄看看,咱们两边查,总能弄清楚。”他看着沈书昀鬓边蔫了的茉莉,伸手帮她摘下来,“雨打坏了,等明日晴了,再摘新鲜的别上。”

沈书昀笑了,眼角的笑纹弯成月牙:“不碍事,只要你断案顺顺利利,百姓都能好好过日子,有没有茉莉都一样。”

夜色渐浓,衙署的灯亮了起来。林砚秋坐在案前,批着剩下的诉状,案头的凉茶换了温的,沈书昀坐在旁边,把杂乱的诉状按轻重排好,手里还缝着件小儿的棉袄——是给巷口孤儿小豆子做的,天快转凉了,孩子还没厚衣裳。灯光透过窗纸,照在两人身上,也照在窗台上的马齿苋上,绿油油的,像极了青阳县的百姓,也像这对夫妻的日子,朴素却踏实,满是暖人的烟火气。

暮春衙署粥香暖

次日天刚亮,青阳县衙前院的铜钟就“当——当——”响了两声,脆响穿透晨雾,把巷口的雀儿都惊飞了。沈书昀刚把灶房的杂粮粥盛好,就听见前院传来杂乱却有序的脚步声——是三班衙役来报到了。

皂班的老周走在最前,他今年四十出头,穿一件洗得发灰的皂色短褂,袖口磨出了毛边,腰间束着粗布带,手里攥着根水火棍,棍身被磨得发亮。老周在衙署待了十五年,是三班衙役里资历最老的,脸上刻着风霜,眼神却格外清明,见着沈书昀从灶房出来,赶紧拱手:“沈夫人早,今日粥香闻着比昨日还浓,定是加了红豆?”

沈书昀笑着点头,往他手里塞了个粗瓷碗:“周大哥眼尖,是加了点红豆,熬得软烂,你先喝碗暖身子。”说着又往院门口望,见壮班的李虎扛着个木扁担跑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年轻衙役,李虎才二十七八,生得人高马大,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粗布褂子都快兜不住,脸上满是汗,见了沈书昀,挠挠头笑:“沈夫人,俺们去城门口接了趟早市的百姓,怕他们来告状淋着晨露,就多待了会儿,没误了点吧?”

“没误,快喝粥。”沈书昀又递过两碗粥,刚转身,就见快班的陈二踩着轻快的步子进来,他年纪最小,才二十出头,穿一件青色短褂,裤脚卷到膝盖,鞋子上沾着泥——显然是刚从城外跑回来,手里还攥着个油纸包,里面裹着两个热乎的糖糕,见了沈书昀,赶紧把糖糕递过去:“沈夫人,这是城外张婶子给的,说谢谢您前几日给她家娃送的棉袄,让俺带给您和县太爷尝尝。”

沈书昀没接,把糖糕推回去:“你拿着吃,跑了一路肯定饿,张婶子的心意我领了,回头我再去看看她家娃。”正说着,林砚秋披着青布官袍从后院走出来,手里拿着几张写好的纸条,见三班衙役都到齐了,便走到前院的石桌旁,把纸条递过去:“今日有三件事要做,大家分工来。”

他先把一张纸条递给老周:“周大哥,皂班今日守着衙署,百姓来告状,先让他们喝碗热粥,把诉求记下来,按轻重排好,我回来再审。要是有老弱病残,就先领去后院歇着,让夫人照看。”老周接过纸条,郑重地点头:“县太爷放心,俺们皂班定把事办妥,不委屈百姓。”

接着,林砚秋把第二张纸条递给李虎:“李虎,壮班今日去东、西两个粮庄,看看粮囤的虚实——昨日有百姓说粮价涨了两倍,怕是粮商囤粮。你们去了别硬来,先看粮囤的粮是不是真的少,要是发现粮商把粮藏起来了,就把粮搬回衙署,后续按平价卖给百姓。”李虎攥紧纸条,拍了拍胸脯:“县太爷放心,俺们壮班力气大,要是粮商敢耍滑,俺们定能把粮找出来!”

最后,林砚秋把第三张纸条递给陈二:“陈二,快班今日去早市、晚市,问问百姓平时买粮的价钱,再问问粮商涨价的原因,记清楚哪家粮商涨得最狠,哪家粮商还按原价卖,傍晚回来给我回话。”陈二把纸条折好塞进怀里,笑着应:“县太爷放心,俺腿脚快,一上午就能把集市跑遍,百姓都愿意跟俺说话,定能问清楚!”

三班衙役喝完粥,就各自领了活计出发。老周带着皂班的衙役,把衙署门口的石凳擦干净,还搬了个小炭炉,煮着热水,等着百姓来告状;李虎带着壮班的衙役,扛着扁担往粮庄去,走之前还特意跟老周说:“周大哥,要是粮商敢闹,俺们就派人回来叫你,你经验足,定能镇住他们!”陈二则揣着糖糕,踩着轻快的步子往集市跑,没跑两步,又回头跟沈书昀说:“沈夫人,俺要是问到好吃的果子,给您带点回来!”

沈书昀笑着摆手,转身回灶房,把剩下的粥盛好,又蒸了两笼杂粮饼,准备等衙役们中午回来吃。林砚秋则留在衙署,先把昨日没批完的诉状看完,案头的马齿苋沾了晨露,绿油油的,他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有这样踏实的衙役,有这样妥帖的妻子,青阳县的百姓,日子总能慢慢好起来。

中午时分,陈二先回来了,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个红彤彤的果子,还有一张写满字的纸,他跑到林砚秋面前,把纸递过去:“县太爷,俺问清楚了!东市的王记粮庄涨得最狠,粟米从十文钱一斗涨到三十文,还说粮少;西市的张记粮庄没涨价,还是十文钱一斗,就是粮不多了,百姓都抢着买。”他又把竹篮递给沈书昀:“沈夫人,这是集市上的山楂,酸甜甜的,您尝尝。”

没过多久,李虎也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壮班衙役,还押着个肥头大耳的粮商,粮商穿着绫罗绸缎,却一脸慌张,手里攥着个账册。李虎把账册递给林砚秋,喘着气说:“县太爷,东市王记粮庄果然囤粮!俺们去的时候,他说粮少,结果俺们在粮囤后面的地窖里,找出了二十多囤粟米,还搜出了这本账册,上面记着他偷偷把粮运去地窖,故意涨价!”

老周这时也走过来,看了眼账册,对粮商说:“王掌柜,你在青阳县做了十年粮生意,县太爷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坑百姓?”粮商低着头,不敢说话。林砚秋翻开账册,眼神渐渐沉下来,却没发火,只说:“王掌柜,把你囤的粮都运到衙署门口,按十文钱一斗卖给百姓,之前多收的钱,退给百姓。要是你照做,这次就不罚你;要是你不做,就按青阳县的规矩,罚你充军三个月。”

粮商赶紧点头:“县太爷饶命,俺照做,俺这就去运粮!”

傍晚时分,衙署门口排起了长队,百姓们拿着陶碗、竹篮,买着平价粟米,脸上满是笑容。老周带着皂班的衙役,帮着粮商搬粮、收钱,李虎则帮着老人扛粮,陈二在旁边维持秩序,时不时给孩子递个山楂。沈书昀站在灶房门口,看着眼前热闹又安稳的场景,嘴角露出了笑。林砚秋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山楂,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他轻声说:“有他们,真好。”

夜色渐浓,衙署的灯亮了起来。林砚秋、沈书昀和三班衙役,围坐在后院的石桌旁,吃着杂粮饼,喝着杂粮粥,聊着今日的事,笑声顺着晚风飘出去,落在青阳县的巷子里,满是暖人的烟火气。

暮春衙署粥香暖

次日上午,青阳县衙门口刚收拾完卖粮的摊子,竹篮、麻袋还没来得及归置,远处就传来一阵马蹄声,伴着丫鬟的轻声引路,惹得路过的百姓都忍不住回头看——来的是一辆青竹马车,车帘绣着精致的海棠纹,车檐挂着银铃,走起来叮当作响,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车马。

马车刚停在衙署门口,车帘就被丫鬟轻轻掀开,先下来个穿浅粉短襦的丫鬟,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随后,一位富家千金走了下来。她约莫十八九岁,穿一件月白绫罗长裙,裙摆绣着暗纹牡丹,腰间系着鹅黄丝绦,坠着块羊脂玉坠,发间插着支赤金海棠钗,钗尾垂着细小的珍珠,走动时珍珠轻轻晃动,衬得她面容白皙,眉眼间带着几分娇贵,却无半分蛮横,正是青阳县最大粮商柳老爷的独女,柳清瑶。

老周刚要上前询问,柳清瑶已主动拱手,语气温婉有礼:“这位大哥可是衙署的周班头?劳烦通报一声,小女柳清瑶,特来拜见林县太爷,并无他事,只是想为昨日的粮事,尽一份薄力。”

老周见她态度谦和,不似其他富家小姐那般摆架子,便赶紧点头:“柳姑娘稍等,俺这就去通报县太爷。”说着便往衙署里走,路过灶房时,还特意跟沈书昀提了一句:“沈夫人,柳家姑娘来了,说要拜见县太爷,还带了个漆盒,看着像是来送礼的。”

沈书昀正擦着碗,闻言笑了笑:“柳家是青阳县的大粮商,昨日粮事,听说柳家粮铺没涨价,还多匀了些粮给百姓,想来姑娘是好意,你让县太爷去见见便是。”

没多久,林砚秋就从后院走出来,依旧穿着那件青布官袍,见了柳清瑶,拱手回礼:“柳姑娘客气了,不知姑娘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柳清瑶抬眼看向林砚秋,见他虽衣着朴素,却自带沉稳气质,眼神清正,心里多了几分敬佩,便让丫鬟把描金漆盒递过来,双手捧着送到林砚秋面前:“林县太爷,昨日听闻您为粮价之事奔波,还帮百姓追回了囤粮,小女深感敬佩。这漆盒里是家父珍藏的雨前龙井,还有两匹江南新织的绸缎,龙井给县太爷泡茶提神,绸缎给沈夫人做衣裳,聊表小女的一点心意,还望县太爷不要推辞。”

林砚秋却没有接,依旧拱手道:“柳姑娘的心意,本县心领了。昨日柳家粮铺按平价售粮,帮百姓解了燃眉之急,本县还没多谢柳老爷,怎好再收姑娘的礼物?衙署办事,本就是为了百姓,谈不上辛苦,这茶和绸缎,姑娘还是带回吧,留给柳老爷和姑娘自己用,更合适。”

柳清瑶愣了愣,她自小到大,身边人见了她家的东西,少有推辞的,没料到林砚秋竟如此干脆,心里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便收起漆盒,又道:“县太爷若是不肯收礼,那小女还有一事相求——家父说,如今青阳县还有几家百姓缺粮,柳家粮铺还存着五十石粟米,小女想把这些粟米捐给衙署,由县太爷分给缺粮的百姓,不知县太爷是否愿意收下?”

这时,沈书昀也从灶房走出来,手里端着杯温水,递给柳清瑶:“柳姑娘,先喝口温水歇会儿。你捐粮的心意,我们和百姓都感激,只是这粮,不能白收——柳家做生意也不易,不如这样,衙署按平价给柳家算粮钱,既不委屈柳家,也能让百姓拿到粮,姑娘觉得如何?”

柳清瑶接过温水,喝了一口,看着沈书昀温婉亲切的模样,心里的拘谨渐渐散去,笑着点头:“沈夫人考虑得周到,就按沈夫人说的办!其实家父也说,做生意不能只图利,能帮着百姓,才是长久之道,只是之前怕其他粮商不满,没敢多捐,如今有县太爷在,家父也放心了。”

一旁的陈二刚从城外跑回来,手里还拎着一篮新鲜的青菜,听见这话,忍不住插话:“柳姑娘,你家粮铺的粮又好又便宜,百姓都夸呢!昨日俺去集市,还有阿婆说,要不是柳家粮铺,她家里的孙儿就要饿肚子了!”

李虎也凑过来,挠挠头笑:“要是其他粮商都像柳家这样,也不会有囤粮涨价的事了!柳姑娘放心,你捐的粮,俺们壮班一定好好搬,分粮的时候也会仔细算,不让百姓吃亏!”

柳清瑶听着衙役们直白的夸赞,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又对林砚秋道:“林县太爷,往后若是青阳县再缺粮,柳家粮铺定全力相助,也会劝其他粮商,不要囤粮涨价,一起帮着百姓过日子。”

林砚秋点头,语气温和:“有柳姑娘和柳老爷这份心意,青阳县的百姓就多了份保障。今日多谢姑娘,后续分粮之事,本县会让人及时告知柳家,粮钱也会尽快送到柳家粮铺。”

柳清瑶又跟沈书昀聊了几句,问了些百姓缺粮的细节,记在心里,说回头让丫鬟多准备些杂粮饼,跟着粮一起分给百姓。临走时,还特意跟陈二说:“陈大哥,往后要是集市上有新鲜的青菜,劳烦你帮柳家粮铺捎些,粮铺里的伙计都忙着卖粮,没功夫去集市。”

陈二赶紧点头:“柳姑娘放心,俺一定帮你捎,保证新鲜!”

看着柳清瑶的马车渐渐远去,银铃声越来越淡,老周笑着说:“这柳姑娘,虽生在富家,却没一点架子,还想着百姓,难得。”沈书昀也笑了:“是啊,只要商家和官府一条心,百姓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顺。”

林砚秋看着衙署门口晒着的杂粮,又看了眼后院绿油油的马齿苋,心里满是踏实——有百姓的信任,有衙役的助力,还有这样明事理的商家,青阳县的暮春,格外暖人。

天宝元年:青阳初立暖蓉城

永徽四年年暮春,宣州府的驿卒骑着快马,踏着晨雾闯进南陵、秋浦、泾县交界的蓉城镇,手里捧着一卷明黄圣旨——朝廷下旨,析三县部分地域置青阳县,治所定在蓉城,属江南西道宣州。消息传开时,蓉城镇的百姓围着驿卒,既好奇又忐忑,不知新县立起,日子会是怎样光景。

没几日,林砚秋便带着沈书昀,还有从宣州府调来的老周、李虎、陈二,一路风尘仆仆赶到蓉城。新衙署还没修缮,只是暂用镇上一处旧宅院,院墙斑驳,院中的老槐树倒还枝繁叶茂,沈书昀刚放下行囊,就去灶房生了火,熬起熟悉的杂粮粥——她知道,接下来几日,来打听消息、登记户籍的百姓多,得让大家喝口热粥,心里踏实。

林砚秋则带着三班衙役,先去镇上的街口立了块木牌,上面用墨笔写清置县的缘由:“天宝元年,析南陵、秋浦、泾县地置青阳,治蓉城,属宣州。此后赋税、户籍,皆由青阳衙署打理,不扰百姓生计。”老周站在木牌旁,给围过来的百姓逐句解释,遇到听不懂的老农,就蹲下来,用方言慢慢说:“大爷您放心,以前您是秋浦的,如今归青阳,该交的粮、该办的事,都按以前的规矩来,县太爷不会多要您一粒粟米。”

李虎带着壮班的衙役,去镇上的木料铺借了工具,修缮旧宅院的门窗——有些窗纸破了,风一吹就漏,他找了新的麻纸,一张张糊好;门板松了,就用钉子钉牢,忙得满头大汗,却不肯歇:“得赶紧把衙署收拾好,百姓来办事,总不能让人家站在风里等。”陈二则骑着衙署仅有的一匹老马,往返于南陵、秋浦、泾县的交界村落,把置县的消息传过去,还顺便打听各村缺粮、缺衣的情况,记在纸条上,回来交给林砚秋:“县太爷,秋浦过来的张村,今年春播的种子不够;泾县过来的李村,有几家老人没厚衣裳,得想想办法。”

消息传到青阳县最大的粮商柳家时,柳清瑶正跟着父亲清点粮囤。听闻林砚秋是青阳首任县太爷,还带着衙役帮百姓立规矩、修衙署,她立刻跟父亲说:“爹,青阳刚立,百姓正是需要帮衬的时候,咱们柳家作为本地粮商,得尽份力。家里不是还存着三十石麦种吗?捐给张村,再捐二十石粟米,分给缺粮的百姓,还有修缮衙署的木料,咱们也出了。”柳老爷点点头,摸着胡须笑:“我也是这个意思。新县立,官民一心才好,你去趟衙署,把这事跟林县太爷说清楚,再问问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柳清瑶带着丫鬟,捧着描金漆盒(这次不是送礼,而是装着各村的粮情记录),来到旧宅院。刚进院门,就闻到熟悉的杂粮粥香,沈书昀正端着粥碗,给修缮门窗的李虎递过去:“快喝口粥,歇会儿再忙。”柳清瑶笑着上前:“沈夫人,又麻烦您熬粥了。”沈书昀回头,见是她,赶紧让进屋里:“姑娘客气了,来,先喝口粥。”

林砚秋正在案前看陈二带回的纸条,见柳清瑶进来,便放下笔,拱手问好。柳清瑶把粮情记录递过去,又说明来意:“林县太爷,家父说,柳家愿捐三十石麦种,给秋浦过来的张村,再捐二十石粟米,分给缺粮百姓,修缮衙署的木料,也由柳家粮铺的伙计送来,您看可行?”

林砚秋接过记录,翻了几页,见上面写得详细,连各村的户数、人口都标了,心里很是感激:“柳姑娘、柳老爷的心意,本县和百姓都记在心里。麦种和粟米,就按姑娘说的,陈二,你明日跟着柳家的伙计,把麦种送到张村,仔细点清户数,别漏了哪家。”陈二赶紧应下:“县太爷放心,俺一定点清!”

“还有修缮衙署的木料,”柳清瑶又说,“家父已跟镇上的木料铺打过招呼,都是晾干的好木料,今日下午就送来,还让两个木匠师傅过来帮忙,省得衙役们再费心。”李虎一听,高兴得直拍手:“太好了!有木匠师傅帮忙,咱们明日就能把衙署的院墙补好,再也不怕漏风了!”

接下来几日,蓉城镇格外热闹。老周在衙署门口帮百姓登记户籍,一笔一划写得认真,遇到不会写名字的百姓,就问清生辰八字,帮着取个简单的名字;李虎带着衙役和木匠师傅,补院墙、修门窗,柳家送来的木料堆在院角,他每天都要清点一遍,生怕少了一根;陈二则跟着柳家伙计,把麦种、粟米送到各村,还帮着老人扛粮袋,村民们都笑着说:“新县的衙役,比自家娃还亲!”

沈书昀和柳清瑶则在灶房忙碌,熬粥、蒸杂粮饼,不仅给衙役和工匠师傅吃,还让老周给来登记户籍的百姓分,柳清瑶还特意让丫鬟从家里带来些晒干的红枣,放进粥里,甜香飘得老远,惹得孩子都围着灶房转。

几日后,旧宅院修缮一新,院墙补得整齐,门窗糊得严实,院中的老槐树下,还摆了几张石桌、石凳,供百姓歇脚。林砚秋带着三班衙役,在衙署门口挂起了“青阳县衙”的木匾,木匾是柳家请木匠师傅做的,上面的字苍劲有力。百姓们围着木匾,笑着鼓掌,老周感慨道:“青阳初立,就这么热闹,往后日子肯定越来越好!”

柳清瑶站在沈书昀身边,看着眼前的景象,眼里满是笑意:“是啊,官民一心,商民相助,青阳定能好好的。”林砚秋看着围过来的百姓,又看了眼身边的沈书昀、三班衙役和柳清瑶,心里满是踏实——天宝元年的青阳,从这一刻起,便有了安稳的模样,往后的日子,只盼着百姓安居乐业,岁岁无忧。

衙署挂匾后的第三日,天刚过辰时,蓉城镇东头就传来一阵慢悠悠的脚步声,伴着随从的“让让”声——当地乡绅王启年,正带着两个穿青布短褂的随从,拎着四个朱红描金礼盒,往青阳县衙走。

王启年今年五十出头,穿一件宝蓝绫罗圆领袍,腰束玉带,坠着块墨玉牌,发间戴的玉冠是江南新制的,连鞋尖都绣着暗纹,走起来慢悠悠的,手里还摇着把檀香扇,扇面上题着“富贵安康”四字,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模样。他在蓉城镇有百亩良田,还开着两家绸缎铺,是置县后当地第一个主动上门“拜访”的乡绅,一路走,路过的百姓都悄悄议论:“王乡绅这是去给县太爷送礼了,怕是想往后田产、赋税上讨点方便。”

老周正坐在衙署门口的石凳上,帮一位老农登记户籍,见王启年过来,赶紧起身,语气却没之前对百姓那般热络:“王乡绅,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王启年立刻收起檀香扇,脸上堆起笑,语气谄媚:“周班头客气了!这不是衙署刚落成,林县太爷又刚到青阳,我特意备了点薄礼,给县太爷接风,也贺衙署挂牌,劳烦周班头通报一声。”说着,冲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立刻把四个礼盒往石桌上放,礼盒沉甸甸的,放在桌上“咚”的一声,显然里面东西不轻。

老周皱了皱眉,没立刻通报,只说:“王乡绅稍等,我去问问县太爷是否有空。”转身进了衙署,正好撞见林砚秋在案前整理田产册子,沈书昀在旁边帮着分类,便低声道:“县太爷,王启年来了,带了四个礼盒,说是来贺衙署落成、给您接风,瞧着是来送礼巴结的。”

林砚秋头也没抬,手里的笔依旧在册子上写着,语气平和:“让他进来吧,礼物不用拿进来,放在门口就好。”

没多久,老周领着王启年进了后院,王启年一见到林砚秋,立刻拱手作揖,腰弯得极低:“林县太爷!下官王启年,久仰县太爷清正之名,今日特来拜见,为县太爷接风洗尘,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县太爷笑纳!”

林砚秋放下笔,起身回礼,却没提礼物的事,只指着石凳说:“王乡绅请坐,沈夫人,给王乡绅倒杯温水。”沈书昀端着温水过来,放在王启年面前,语气温婉:“王乡绅一路辛苦,先喝口水润润喉。”

王启年接过水杯,却没喝,眼神总往门口的礼盒瞟,又笑着说:“县太爷,那礼盒里,一盒是江南新织的云锦,给县太爷和沈夫人做衣裳;一盒是黄山的老山参,县太爷日夜操劳,补补身子;一盒是上好的墨锭和宣纸,县太爷批卷宗用得着;还有一盒是颗和田玉坠,给沈夫人戴,添个喜气。都是些寻常物件,县太爷千万别嫌弃。”

林砚秋听完,语气依旧平和,却多了几分严肃:“王乡绅的心意,本县心领了。但青阳县衙刚立,规矩得先立起来——本县为官,向来不收百姓、乡绅的私礼,衙署办事,也只讲规矩,不讲私情。你说的云锦、山参,太过贵重,本县断不能收;墨锭宣纸,衙署已有备用,也无需劳烦乡绅费心。”

王启年愣了愣,没料到林砚秋如此直接,赶紧又说:“县太爷客气了!这不是私礼,是我替蓉城镇的百姓,给县太爷接风,往后县太爷治理青阳,还得多仰仗县太爷照顾,比如我那百亩良田的赋税,还有绸缎铺的商事,要是县太爷能多通融几分……”

话没说完,就被林砚秋打断:“王乡绅,青阳的赋税,按朝廷规矩来,田产多少,就交多少税,不分乡绅百姓,一视同仁;绸缎铺的商事,只要不欺行霸市、不涨高价,衙署自然会护着商家的生计,但要是想找关系通融,本县办不到。”

一旁的李虎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修缮院墙剩下的木料,听见王启年的话,忍不住插话:“王乡绅,前几日柳家姑娘来,捐了麦种和粟米,还帮着修衙署,没提一句要通融的事;您带着这么贵重的礼物来,却想着赋税通融,这可不像帮百姓的样子。”

王启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端着水杯的手都有些发紧。沈书昀见状,适时开口,语气依旧温婉,却点透了关键:“王乡绅,青阳刚立,不少百姓缺粮缺衣,您要是真有心帮衬,不如把这些贵重礼物换成粟米、布匹,分给村里缺粮的老人孩子,比送这些给我们,更有用处。县太爷要的不是私礼,是乡绅能和官府一起,帮着百姓把日子过好。”

王启年听着,脸上的尴尬更甚,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冲林砚秋拱手:“县太爷、沈夫人,是我糊涂了,只想着自己的小事,没顾着百姓。今日这礼物,我确实不该送,我这就让人把礼盒抬回去,换成五十石粟米、十匹布匹,明日送到衙署,分给缺粮的百姓,往后赋税、商事,我都按规矩来,绝不求通融。”

林砚秋这才露出笑意,点头道:“王乡绅能想通,再好不过。要是乡绅们都能把心思用在帮衬百姓上,青阳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明日粟米、布匹送到,本县会让老周、李虎跟着你,一起分给百姓,让大家都知道王乡绅的心意。”

王启年连连点头,起身告辞,临走时还特意跟老周说:“周班头,明日劳烦你多费心,咱们一起把粮和布分好,别漏了哪家。”老周笑着应下:“王乡绅放心,定不会漏。”

看着王启年带着随从,抬着礼盒离开,李虎挠挠头笑:“县太爷,您这几句话,就把王乡绅说通了,还让他捐了粮和布,厉害!”林砚秋摇摇头:“不是我厉害,是乡绅心里也清楚,新县立,官民一心才是正道,只是一时没转过来弯。”

沈书昀端着刚熬好的杂粮粥,递给他一碗:“不管怎么说,今日这事,也让其他乡绅看看,青阳衙署不收私礼,只办实事,往后他们也会把心思用在正处。”

院中的老槐树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石桌上的田产册子上,也落在那碗冒着热气的杂粮粥上——天宝元年的青阳,不仅有清正的官、踏实的衙役、明事理的商家,如今连乡绅也愿为百姓出力,这初立的小县,正一点点朝着安稳、兴旺的方向,慢慢走下去。

午后的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衙署后院洒下细碎的光斑,沈书昀正坐在石凳上,缝补之前给孤儿小豆子做的棉袄,指尖的针线穿梭间,棉袄的棉絮渐渐填得饱满。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伴着淡淡的熏香,不似沈书昀常用的皂角香,也不似柳清瑶身上的茉莉香,清清淡淡的,像雨后的桂花香。

沈书昀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女子从门口走进来,约莫二十出头,穿一件浅青罗裙,裙摆绣着细碎的兰草纹,针脚比沈书昀的还精致几分;腰间系着素色丝绦,没坠贵重玉饰,只挂着个小小的绣囊,囊上绣着只振翅的蝶,栩栩如生;发间插着支银质兰草钗,钗尾没垂珍珠,只绕了圈细银线,走动时,细银线轻轻晃,衬得她面容白皙,眉眼弯弯,笑起来时眼底带着点柔意,却不显得娇弱,反倒透着股利落——正是蓉城镇西头绣坊的苏婉娘,镇上百姓都夸她“手巧人美,心更善”,是当地有名的美娇娘。

苏婉娘手里拎着个竹篮,篮口盖着块青布,见了沈书昀,赶紧拱手问好,语气温柔有礼:“沈夫人,冒昧打扰,我是镇上绣坊的苏婉娘,前几日听陈二兄弟说,衙署要给各村缺衣的孩子分衣裳,我便连夜绣了些小褂子、小裤子,今日送来,也算帮着百姓尽份力。”

沈书昀赶紧起身,把她往石凳上让,笑着说:“婉娘姑娘客气了,你来帮忙,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觉得打扰?快坐,我给你倒杯温水。”说着便去灶房端水,回来时,苏婉娘已掀开竹篮上的青布——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二十多件小儿衣物,有浅粉的小褂子、浅蓝的小裤子,还有几件绣着小熊的小肚兜,针脚细密,棉絮填得均匀,摸起来暖乎乎的。

“姑娘的手艺真好!”沈书昀忍不住赞叹,拿起一件浅粉小褂子,“这兰草纹绣得真像,孩子穿在身上,定是好看又暖和。”

苏婉娘腼腆地笑了笑,指尖轻轻抚过衣物:“都是些家常手艺,比不得柳姑娘家的绸缎精致,却耐穿,孩子跑跳也不容易磨破。前几日我去东头买丝线,见张阿婆带着孙儿,孙儿就穿件单衣,冻得直搓手,我便想着多绣几件,让孩子都能穿暖些。”

正说着,林砚秋带着老周、李虎、陈二从外面回来——他们刚去王启年的田庄,核对了田产数量,确认赋税按规矩收缴。李虎一进院,就看见竹篮里的小儿衣物,眼睛一下子亮了,快步走过来:“婉娘姑娘,这都是你绣的?也太好看了!前几日去李村,见有个娃才三岁,就穿件破单衣,冻得嘴唇发紫,这衣裳给娃穿,正好!”

陈二也凑过来,拿起件绣着小熊的肚兜,笑着说:“婉娘姑娘,你这手艺,镇上没人能比!往后要是百姓要做衣裳,我肯定给你推荐绣坊,保证让你生意兴隆!”

苏婉娘赶紧摆手:“我开绣坊,也不是为了多赚钱,能帮着百姓就好。要是各村有老人孩子缺衣裳,只管跟我说,我多绣些,收费也比平时低些,不委屈百姓。”

老周看着衣物,点头感慨:“姑娘人美心善,手还巧,有你帮着,各村缺衣的孩子,总算能穿暖了。明日我和李虎、陈二去分粮分布,就把这些衣裳一起带上,分给最需要的孩子。”

林砚秋也走过来,看着竹篮里的衣物,语气温和:“婉娘姑娘,多谢你为百姓费心。青阳刚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有你这样肯帮衬的手艺人,百姓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踏实。”

苏婉娘刚要回话,院门口又传来柳清瑶的声音:“沈夫人,我来送些布匹,顺便问问粮和布明日什么时候分?”说着便走进来,手里拎着个布包,见了苏婉娘,眼睛一亮,“这位是婉娘姑娘吧?我听丫鬟说,镇上绣坊的苏姑娘手艺极好,今日总算见着了!”

苏婉娘也认得柳清瑶,赶紧起身问好:“柳姑娘,久仰大名,前几日你捐粮捐布,百姓都夸你明事理。”

两人一见如故,柳清瑶把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匹浅棉布,颜色素雅,适合做小儿衣物:“婉娘姑娘,这几匹布,你拿去做衣裳,要是不够,我再让粮铺送些来,咱们一起给孩子做暖衣,让他们明日就能穿上。”

苏婉娘笑着点头:“好啊!那我今日就回绣坊,连夜把布裁好,明日一早送来,跟着衙役们一起去分,也好看看孩子们穿新衣裳的样子。”

夕阳西下,老槐树的影子渐渐拉长,苏婉娘拎着竹篮和布匹,跟沈书昀、柳清瑶道别,陈二还特意说:“婉娘姑娘,明日我来绣坊接你,路上我帮你拎东西!”苏婉娘笑着应下,脚步轻快地走出衙署。

林砚秋看着院中的景象,又看了眼案上整理好的户籍册子,心里满是安稳——天宝元年的青阳,有清正的官、踏实的衙役、明事理的商家,还有苏婉娘这样手巧心善的手艺人,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这初立的小县,正满是暖意地,朝着兴旺走去。

随梦书屋推荐阅读:斗罗2:和霍挂比金手指后成团宠穿越成姐姐,妹妹你要干嘛?问鼎记!寻找胭脂[射雕同人]妖女七零:炮灰夫妻发家忙七零之小媳妇甜甜嘴疯批跑断腿穿越异界之崛起逆世穿越之灵域传奇盛宠之嫡女医妃陆沉周若雪小说免费阅读全文好孩子小明去哪了盗墓:选对喜欢的CP嗑合成召唤摄政王的神探娇妻龙珠:我能吸收能量变强游走诸天,全靠暗黑技能多!我有一个诡王朝精灵游病娇师姐装呆套路我,人麻了!娱乐圈,大佬只想摆烂掐指一算,你是逃犯!重生娇妻已上线崩坏:雷电芽衣之名阴郁疯批师尊,对我垂涎欲滴快穿之这段数据成精了吧我在万界都有分身是拖油瓶也是青梅竹马我打打打打打打死你个渣男换老公女尊也得嫁人斩神:穿越后的决斗之旅四合院:开局先把媳妇娶了抗战:我们的59在前进重生木兰辞温院长身娇体软,京圈太子爷对她上瘾狐妖:剑圣一心重生1962之开局怒扇禽淮茹要命!我睡的小白脸是首富太子爷星林风途娶鬼妻行阴阳小鬼拜师璃雪快乐田园生活绑定神豪系统,我有亿点点钱味主骑砍:从破落农庄开始四合院,开局一个太初仙境手握空间,和离后开启流放高端局仙游云风录重生最强农妇修仙之混沌道果
随梦书屋搜藏榜:我的后宫奋斗记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快穿之鬼差女配打工日常冷冬气候种田,我在古代开超市位面收集功德高武:金手指姐姐是我的理想型无上至尊是狼不是狗给疯批霸总当替身后,我成了顶流盗墓:反派系统,开局保护伞公司下堂王妃是毒医救命!我好像被禁欲陆警官看上了重生六零,带着空间宠夫暴富被迫攻略反派剑尊后,全书he了通天神医本是人好可不可以勇敢点从龙族开启的异世界生活表白装高傲,我转身校花崩溃哭了除魔人:开局遇到大黑佛母恋综直播:女扮男装的她引爆热搜重生之后,娶了诡新娘做老婆孤女穿成小丫鬟龙族之龙骑士从聊斋开始,证就人道古史!爱的谜题:林晓萱要命!和章鱼网恋后,他疯了!重生之青樱回来后整顿后宫海贼王:渣女今天也在努力死遁跨越时空的花季我,诡异NPC,吓唬哥哥怎么了劫天之人天灾囤货,灵泉空间种田记[综韩]黑色阳光重生不谋爱,京圈大佬给我下跪了金玉传奇终默沦陷修罗场,大佬都想独占她守寡三年后,整个侯府跪求我原谅五十年代卷到飞升帝妃掌妖异血瞳乱天下港综开局之我有一座万界楼林海边和陈心的爱情故事叶罗丽之命宝可梦科普与职业日常心被俘获后?我化形了!回到旧石器时代无尽轮回:从禁酒令开始月老可能忘了给我绑红线
随梦书屋最新小说:钓鱼惊现碎片!不慌!快上交国家快穿:系统进阶我进化始皇的小公主在后世稿天幕直播HP【亲】夜莺颂冰封球场:立海大银发法师崩铁:重生成虚数之树管理员穿越修真界我会用游戏技能绑定系统:团宠妹宝杀疯了!楚腰清鬟从科普卢到40k樱花盛开时,我们的青春开始了盗墓:我,胡氏八一,觉醒金光咒最后的一个风水师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惊!魔尊被白月光拐去修仙了女生寝室436颠覆乱世:从小太医苟成绝世大帝五等分的花嫁之相遇即是序章五个道侣争到欲生欲死,可她脸盲绿腰斗罗:辅助好欺负?可我是团宠诶老祖宗算命太准,被特殊部门收编替嫁病秧子,夫君他装弱骗我生崽恶女驾到我继承了大佬的御兽图鉴阴间使者重生后傲娇女主的舔狗霸总海贼:我在海贼王改写宇宙法则八零通14年,从捡垃圾发家海贼之怪物赏金猎人暴雨天,捡了个疯道士我点化万物各位,加钱超度吗?团购七折傅总顶级恋爱脑,不爱青梅爱恶女不闯宗门了,靠灵珠建修仙世家先离婚,再复仇,重生老太杀疯了小村姑上朝后,满朝文武抱我大腿斩因果,断百灾,我是红尘半鬼仙这个系统有漏洞熊出没:从s1开始三天饿九顿天命之人?长生世家,开局无敌老祖三界姻缘,仙凡之恋六零柴房通现代,兄妹捡菜把家养刀之道我欲斩天孤女难欺综影视:攸宁的演绎人生崩坏中的Amazons烬余玉:孤影乱世情难全重生之剑起斗罗穿到男频爽文后反派们都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