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串倒计时，倒计时还在继续，我看着数字跳到了00:04:37，心中愈发焦急。脚底的震动越来越频繁，像是有人在鞋底敲鼓，节奏越来越快，心跳也跟着乱了。
“你他妈别炸。”我低声说。
“它不是要炸。”沈皓蹲在我旁边，面具在路灯下泛着冷光，“它在找人。”
“找谁？”我问。
“找真正的宿主。”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只是个中转。”
我翻了个白眼，“我成驿站了？”
“差不多。”杨默站在街角，手里转着那把破扳手，“你这双鞋认的是……他们。”
“他们？”我皱眉。
“穿得跟你一样的人。”他指了指远处，“不止一个。”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街道尽头，几道身影正在靠近。他们的步伐整齐，像是被什么控制着，动作僵硬，但速度极快。
狗王低吼了一声，尾巴绷得笔直。
“是机械改造人。”沈皓的声音低了下去，“和我一样的。”
“你他妈能不能别再说这种话？”我咬牙，“我刚缓过劲来。”
“他们不是来打招呼的。”张兰芳拎着赤霄，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赤霄刚才又震了一下。”
“它最近挺敏感的。”我低头看了眼脚上的鞋，“它是不是闻到什么味了？”
“铁锈味。”杨默皱眉，“还有……数据烧焦的味。”
我咽了口唾沫，鞋底又震了一下，像是在回应。
“时间不多了。”沈皓站起身，面具上的光开始闪烁，“你得做点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问，“我现在连鞋都脱不下来。”
“那就让它认你。”他说。
“它不是已经认了？”我瞪眼。
“认了，但不是完全认。”他蹲下来，手指轻轻擦过鞋面，“它还在等。”
“等什么？”我问。
“等真正的宿主出现。”他低声说。
“那我怎么办？”我急了。
“你就当……”他顿了顿，“当它是你临时的搭档。”
“搭档？”我愣住，“你他妈是认真的？”
“认真。”他点头，“它现在需要你，你也需要它。”
我低头看着脚上的鞋，它表面的光开始跳动，像是在催促。
“它说……它要跑了。”沈皓说。
“跑哪儿去？”我问。
“跑去找他们。”他指了指远处，“去找真正的宿主。”
我深吸一口气，脚下的震动越来越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苏醒。
“你他妈别乱来。”我低声说。
狗王冲我摇了摇尾巴，像是在说：“我也饿了。”
“你们俩能不能别在这时候捣乱？”我怒吼。
但鞋底的震动越来越强烈，像是在催促我迈出下一步。
“准备战斗。”张兰芳握紧赤霄。
我低头看着脚上的鞋，它表面的光已经变成了一串倒计时。
00:04:03。
我抬起脚，向前迈去。
我在时间的催促下向前走着，那串倒计时却如影随形，每一步都让鞋底的震动更加明显。就在我们与机械改造人对峙之时，脚上的鞋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震动，像是指引着我们前往某个地方。沈皓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带着我们迅速转移，最终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实验基地。
我站在实验基地的投影前，眼前是一片破碎的数据流。沈皓的面具在黑暗中泛着冷光，他的手指在空气中划动，像是在拆解什么。
“找到了。”他低声说。
“什么？”我问。
“克隆舱。”他指着投影中的一处，“还有……012号芯片。”
我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顿了顿，“你不是第一个穿这双鞋的人。”
我愣住，“你是说……还有别人？”
“不止一个。”他摇头，“是流水线。”
“流水线？”我问。
“Alpha在批量制造宿主。”他说，“你只是其中一个。”
我咽了口唾沫，脚上的鞋开始震动，像是在回应。
“你得做点什么。”他说。
“我能做什么？”我问。
“你得进去。”他说。
“进去哪儿？”我问。
“它的脑域。”他指了指我的太阳穴，“你得找到绑定程序，切断它。”
“你他妈疯了吧？”我瞪眼，“我连它怎么运作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戴上面具，“我用千面拟态。”
“你确定？”我问。
“不确定。”他点头，“但得试试。”
我深吸一口气，脚上的震动越来越强烈，像是在催促。
“开始吧。”我说。
沈皓的手指贴上我的太阳穴，面具上的光开始跳动。
“放松。”他说。
我闭上眼。
我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数据流。
沈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进来了。”
“我……在哪？”我问。
“它的脑域。”他说，“你得找到绑定程序。”
“怎么找？”我问。
“顺着光。”他指了指前方，“那是记忆碎片。”
我迈步向前，脚下的数据流像是水一样波动。
我看到一个画面——一个男人站在街角，手里拎着一袋外卖。
“这是我？”我问。
“不是。”沈皓摇头，“是别人。”
“什么意思？”我问。
“这是Alpha植入的记忆。”他说，“是假的。”
我皱眉，“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顿了顿，“那个男人的脸，和你不符。”
我低头看着画面中的男人，他的脸模糊不清，像是被什么遮住了。
“这是谁？”我问。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知道……这不是你。”
我深吸一口气，脚下的数据流开始震动。
“绑定程序在启动。”他说，“你得快点。”
我继续向前，画面开始破碎。
我看到另一个画面——一个女人站在厨房里，手里拿着锅铲。
“这是我妈？”我问。
“不是。”他说，“这也是假的。”
“你他妈别老说不是。”我急了，“你倒是说点有用的。”
“我只能说这个。”他低声说，“你得自己找。”
我咬牙，继续向前。
画面越来越多，像是碎片一样散落。
我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雨中，手里拎着外卖箱。
“这是我……”我低声说。
“不是。”沈皓打断我，“这是他们想让你相信的。”
我皱眉，“你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他顿了顿，“不是你。”
我愣住。
“那是谁？”我问。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知道……他和Alpha有关。”
我低头看着画面中的男人，他的脸终于清晰了。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
“你认识他吗？”我问。
“不认识。”他说，“但我见过他。”
“在哪？”我问。
“在Alpha的数据库里。”他说，“他是……012号实验体。”
我愣住了。
“你是说……”我声音发颤，“我穿的是他的鞋？”
“是。”他说，“你只是个中转。”
我咬紧牙，脚下的数据流开始剧烈震动。
“绑定程序快完成了。”他说，“你得快点。”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
画面开始破碎，数据流开始崩塌。
我看到一个画面——一个男人站在实验室里，手里拿着芯片。
“那是谁？”我问。
“不知道。”他说，“但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
我皱眉，“什么意思？”
“你看。”他指了指画面中的男人。
男人抬起头，我看到了他的脸。
那是我父亲。
“不可能。”我摇头，“我父亲已经……”
“他已经死了。”沈皓低声说，“但这段记忆……是新的。”
我愣住了。
“这不是你父亲的记忆。”他说，“这是Alpha植入的。”
“你什么意思？”我问。
“他们在用你父亲的影像……操控你。”他说。
我咬紧牙，脚下的震动越来越强烈。
“绑定程序完成了。”沈皓的声音变得急促，“你得出来了。”
我闭上眼。
我猛地睁开眼，脚上的鞋剧烈震动。
00:00:10。
我深吸一口气，喉咙突然发出一个陌生的声音。
“杨默……小心身边人。”
我愣住了。
“你刚才……”沈皓瞪大眼。
“我……”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你刚才说的是……”他顿了顿，“是你父亲的声音。”
我低头看着脚上的鞋，它表面的光开始剧烈跳动。
00:00:00。
鞋底猛地一震，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切断了。
我松了口气，脚下的震动消失了。
“你没事吧？”沈皓问。
我摇头，“我……我刚才……”
“你刚才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说。
“什么话？”我问。
“‘杨默……小心身边人。’”他说。
我愣住了。
狗王冲我摇了摇尾巴，像是在说：“你刚才……有点吓人。”
我低头看着脚上的鞋，它表面的光已经暗了。
“它……认我了？”我问。
“认了。”沈皓点头，“但它刚才……也说了点东西。”
“说什么？”我问。
“它说……它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