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刺眼阳光弄醒宿醉的白露,意识回笼,她发现陷在宽阔怀抱,脸颊贴温热胸膛,耳边是沉稳心跳。
她蹭蹭,鼻尖萦绕淡淡酒气与男人荷尔蒙味…… 等等!酒气?!男人?!
“啊——!!!”
白露猛地弹坐起来,惊恐地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
顾言被她尖叫震得蹙眉,下意识伸手,精准环住她纤细腰肢,带慵懒睡意嘟囔:
“嗯…别闹了露露…再睡会儿……”
“睡你个头啊睡!说!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白露的声音飙得更高,带着羞愤,手用力掰开箍在腰间的手臂。
这一下,顾言彻底醒了。
他睁眼,初醒带着迷蒙,看清了状况 —— 白露跨坐他腰腹,脸红发乱,满是惊恐;
自己则上衣敞开,露出紧实胸膛与腹肌线条……
顾言带着点玩味的笑意:“白老师,这话该我问你吧?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白露一僵,环顾四周,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又发现在桌上的破吉他……确实是顾言的房间!
记忆碎片汹涌而至:喧闹的婚宴、一杯接一杯的酒、起哄的村民、顾言护着她替她挡酒的身影……然后,一片空白!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东西顶着我了~还有我的衣服呢!”
白露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式t恤,长度堪堪盖过大腿根,里面……空空如也!
“顾言!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呜~是不是太快了?…我的第一次…是不是…是不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顾言看着她这副娇滴滴,极其性感的样子,都痴了,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女声:“露露,顾老师,醒了吗?该吃午饭啦!太阳晒屁股啦!再不开门我踹了啊!”
是呵呵!她最好的闺蜜兼助理!
白露瞬间被吓的魂飞魄散!若被呵呵见她穿顾言的 t 恤,还坐他身上,还疑似...,以后怎么做人?!
“别!别进来!呵呵!我…我马上就好!”
白露手忙脚乱地从顾言身上下来。
顾言则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揉了揉被她压得有些发麻的胸口,对着门外道:“来了。”
随即下床把门把手转动了。
“别——!”
白露的阻止声淹没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中。
呵呵探进头来,一眼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两人——顾言敞着怀,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腹肌。
白露穿着明显过大的男式t恤,像只受惊的兔子僵在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呵呵眼瞪溜圆,嘴张成 “o” 型,随即露 “我懂我懂” 的了然笑,带点八卦兴奋,对顾言挤眉弄眼:
“顾老师,昨晚辛苦了啊!”
“呵呵!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露急得跳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言却像没事人一样,淡定地“嗯”了一声,动作自然地开始系自己睡衣的扣子:
“还行,就是某人睡觉不太老实。”
“顾言!”
白露羞愧,抄起旁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呵呵捂嘴偷笑,赶紧进来关上门,生怕被外面的人看到这“案发现场”。
她走到床边,一把将白露拉到自己身边,上下打量,啧啧有声:
“啧啧啧,看看这红红的小脸蛋,看看这衣服……顾老师,昨晚战况挺激烈啊?”
她故意把“激烈”两个字咬得很重。
“呵呵!你再胡说!”
白露又羞又急。
顾言穿好衣服,站起身,看着炸毛的白露,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白老师,看你这样子,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你昨晚干了什么好事?”
白露一脸懵逼:
“我…我干什么了?”
呵呵在旁边捂着脸,一副“没眼看”、“羞与为伍”的表情:
“露露啊露露,我真是服了你了!太丢人了!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闺蜜!”
白露看到呵呵这副嫌弃至极的样子,心里更慌了,扑过去和呵呵闹作一团,春光乍泄,好不养眼:
“你快说!我到底干嘛了?是不是顾言欺负我了?你快说呀!”
呵呵被她挠得咯咯直笑,一边躲一边控诉:
“欺负你?顾老师没被你折腾散架就不错了!昨晚婚宴后,你抱着顾言死活不撒手,像树袋熊挂他身上,嘴里嚷着‘贴贴’‘亲亲’‘举高高’,非要顾言陪睡,说‘一个人怕’‘就要顾言陪’!你没见当时场面,全村人都看着,拉都拉不开!”
白露的动作瞬间僵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顾言抱着手臂,又补充道:
“白老师你昨晚可热情了,力气还大得很。呵呵想把你拉开,被你一把推开,还凶人家‘别打扰我和顾言哥哥’。”
他模仿着白露昨晚醉酒后软糯又霸道的语气,惟妙惟肖。
“……”
白露想原地去世!社死!绝对的社死!大型社死现场!
呵呵用力点头,继续补刀:
“对对对!顾老师没办法,只能让我先走,说保证不会对你干嘛。
顾老师也确实一副被你缠得生无可恋的样子,我是没想到露露你是这样的人呀。至于你的衣服……”
呵呵指了指白露身上的t恤。
“后来你睡着了,顾老师给我发V信,我又回来给你换的!你那小礼服吐得一塌糊涂,根本没法穿了!顾老师全程在门外,君子得很!”
“那换衣服的时候,不都分开了吗?顾言你说,你为什么没走。”
白露瞬间想明白了一个不合理的点,质问顾言道。
“走?我都不想说你,本来顾老师说去我们那睡,没换衣服,想等你换完他再换,哪想你突然发疯,又闹起来,嚷嚷找顾老师,没办法,顾老师只能留下了…… 啧啧啧……”
呵呵对白露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得!真相大白!
不怕你喝酒失忆,就怕朋友帮你回忆呀!
她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啊啊啊!让我死吧!我没脸见人了!”
顾言看着白露羞愤欲绝、恨不得抠出三室一厅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心情格外的美好。
他走过去,语气带着宠溺:
“行了,起床洗漱,吃点东西,头还疼吧?”
等白露磨磨蹭蹭洗漱完来到院子里的小饭桌时,其他嘉宾都已经在了。
陈赤赤顶着宿醉的鸡窝头,再喝着小米粥,麦麦小口吃着馒头,张立老师则悠闲地喝着茶。
看到白露出来,陈赤赤立刻来了精神,挤眉弄眼:
“哟!露露!起这么‘早’啊?昨晚睡得可好?听说……咳咳,挺热闹?”
白露的脸“腾”地又红了,狠狠瞪了陈赤赤一眼,闷头坐下,抓起一个馒头用力啃,假装没听见。
顾言顺手给她盛了碗小米粥推过去:
“喝点,养胃。”
这自然的动作又引来陈赤赤一阵“啧啧啧”。
王正宇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那个…大家都起来了就好。正好宣布个事。”
众人看向他。
“化成雨老师,因为个人原因将退出我们《希望的田野》后续的录制了。”
陈赤赤撇撇嘴:
“个人原因?我看是没脸待了吧?啧啧。”
他对化成雨可没啥好印象。
大家都是老江湖了,知道化成雨肯定会离开。
留下,只会让双方都难堪。
王正宇继续说道:“节目组已经寻到合适的嘉宾来接替,新的嘉宾明天就能到。”
宣布完这件事,王正宇又道:
“还有个事。关于咱们的核心任务——帮顾大爷家收稻子。”
大家都看向导演,等着下文。
王正宇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顾言身上:“经过昨晚那场婚宴,还有顾大爷、村长他们今天早上的‘强烈建议’……这稻子,咱们不用收了。”
“啊?为什么?”
陈赤赤第一个叫起来,虽然收稻子累,但突然不收了,还挺意外。
王正宇指着顾言,语气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控诉:
“还能为什么?就因为这位!咱们的‘七叔祖’!”
他顿了顿,模仿着村长顾老栓那恭敬又坚决的语气:
“这稻子呀,哪能让七叔祖亲自动手收?这不是打我们清河村顾氏全族的脸吗?节目组要是敢让七叔祖下地,我们全村老少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而且……”
“村民们今天一大早就自发组织起来,把顾大爷家剩下的稻子,全!给!收!完!了!晒谷场都堆满了!”
“噗!”
陈赤赤一口粥差点喷出来:
“哈哈哈哈!言神!您老人家这身份也太好使了吧?直接免劳役啊!哈哈哈哈!”
张立老师捋着胡子,笑着摇头:“小顾这身份,在村里,那是真管用。”
顾言优雅的喝完粥,擦了擦嘴,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嗯,省事了。挺好。”
王正宇看着他这副“地主老财”的做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转移话题:
“稻子不用收了,但咱们节目还得继续体验乡村生活。下午的任务已经安排好了。”
他环视众人,提高了点音量:“下午,咱们去体验清河镇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古法酿酒!”
“酿酒?”
陈赤赤眼睛“噌”地亮了,瞬间把宿醉的痛苦抛到脑后,来了精神。
“这个好!节目组你们终于干了件人事?”
连一直沉稳的张立老师也露出了明显的兴趣:
“古法酿酒?这确实是门值得深入了解的古老技艺。好!这个安排特别好!”
田野生活,除了劳作,还有这些沉淀着时光与智慧的醇厚滋味,值得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