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笑着点点头，转身往后台走。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白露手里拿着他的手机迎上来，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着 “校长郭家兴” 的名字。
“郭校长的电话，应该是找你谈学分的事情。”
白露把手机递给他，眼里带着点好奇：
“你刚才说要现场写歌？真的假的？”
顾言笑笑，示意先接电话，他按下接听键，还没开口，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郭家兴爽朗的笑声：
“小顾啊！你这课堂可太精彩了！我在办公室看直播都跟着激动！”
“校长，您也在看啊？”
顾言有些意外。
“那可不！”
郭家兴的声音里满是赞赏：
“你刚才说要现场创作，还担心学生后面的课？放心！我已经跟各个班主任打过招呼了，绝对不扣学生学分！你就放心大胆地写，大胆地唱！”
顾言心里一暖，连忙道谢：
“那太谢谢您了，校长。”
挂了电话，白露才凑过来，眼里闪着星星：
“你打算写什么风格的歌啊？青春遗憾…… 听起来有点伤感呢。”
她这次没有丝毫担心，顾言每次都能给她惊喜，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顾言却突然勾起嘴角，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次不是我唱，是你唱！”
“啊？”
白露瞬间懵了：
“言哥，你没开玩笑吧？我…… 我唱？”
她语气里带着点慌乱：
“我…我不是专业歌手呀！万一唱砸了怎么办？而且还是现场……”
“别怕。”
顾言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语气格外温柔：
“这首歌没有华丽的技巧，不用飙高音，也不用转音，就是首安安静静的歌，特别适合女生唱。
而且只有你唱，才能唱出那种青春里的柔软和遗憾，我唱不行。”
他的眼神太认真，太笃定，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白露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攥紧了顾言的手，像是给自己打气似的，小声念叨：
“我可以的…… 我能行…… 不就是唱歌嘛，我演过那么多戏，还怕这个？”
顾言看着她故作坚强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
“对，我们露露最棒了 有我在呢，别紧张。”
半小时的时间过得飞快。
顾言在后台的临时休息室里，只用了十分钟就敲定了旋律和歌词。
剩下的二十分钟，他都在帮白露熟悉曲调，一句一句地教她。
白露跟着学了几遍，渐渐找到了感觉。
她对着镜子调整表情，看着镜中自己认真的模样，心底有点害怕，又有点兴奋，还夹杂着紧张，反正心情很复杂。
“好了，差不多了。”
顾言看了眼时间：
“咱们该出去了，学生们估计都等急了。”
白露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跟着顾言往大礼堂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隐约的交谈声，夹杂着些许期待的议论，让她原本平静的心又开始微微发烫。
“别紧张。”
顾言察觉到她的紧绷，悄悄握了握她的手：
“就当是唱给我一个人听。”
白露侧头看他，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眼神里满是信任。
她轻轻 “嗯” 了一声，攥紧了手里的话筒，跟着他一起，重新走进了那个被目光聚焦的舞台。
当两人再次并肩走上大礼堂的讲台时，台下的学生们瞬间安静下来。
没有一个人走，连原本打算去厕所的学生都攥着手机，眼睛死死地盯着舞台，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顾言扫了眼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影，故意挑眉调侃：
“哟，你们还真没走啊？就不怕等会儿被你们班主任抓去罚站？”
“不怕！”
第一排的男生又站起来，嗓门比刚才还大：
“能听言神一首新歌，扣学分我也愿意！”
“对！大不了期末多考几分，把学分挣回来！”
旁边一个戴学霸眼镜的女生跟着喊，引得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顾言笑得直摇头，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行了行了，不逗你们了。跟你们校长沟通过了，不扣学分。不过 ——”
他故意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坏笑：
“你们校长说，听完这首歌，每个人都得写一篇 800 字的观后感，谁不写，就扣谁的学分！”
“啊？！”
整齐划一的哀嚎声瞬间响彻大礼堂。
有学生甚至夸张地捂住胸口，一脸 “被套路了” 的表情，还有人假装抹眼泪，嘴里念叨着 “言神太坏了”。
办公室里，正看着直播的郭家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对着旁边的秘书打趣：
“这小顾，还学会诽谤我了，不过…… 这个主意不错。”
他放下手机，对秘书吩咐道：
“你现在通知所有大一的班主任，让他们告诉学生，今天听完顾言老师的歌，每个人都要写一篇 800 字的观后感，下周一之前交上来，写得好的，我亲自给他们加学分。”
秘书连忙点头应下，心里却忍不住感叹 —— 校长这是彻底被顾言的课堂给 “带偏” 了。
大礼堂里，哀嚎声渐渐平息，顾言才清了清嗓子，侧身让出身后的白露，声音里带着点炫耀：
“好了，不闹了，今天这首歌，不是我唱，而是由我身边这位‘女神’—— 白露。”
“哇！是白露唱哎！”
“白露女神！白露女神！”
“白露居然要唱歌！我今天是什么神仙运气！”
台下瞬间爆发出比刚才更热烈的欢呼声，还有学生举着手机打开相机。
镜头齐刷刷地对准白露，闪光灯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像是星星落在了人间。
白露深吸一口气，对着台下鞠了一躬，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大家好，其实我也是刚才才知道要唱这首歌，顾言他根本没提前跟我说，算是给我来了个‘突然袭击’。”
她故意瞪了顾言一眼，语气带着点嗔怪：
“如果等会儿有唱得不好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体谅。”
顾言在旁边摸了摸鼻子，一脸 “无辜”，像是在说 “我不是故意的”。
台下立刻有人喊：
“没事！唱得不好也没关系！让顾言回家跪搓衣板就行！”
“对！跪搓衣板！让他知道不提前说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