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呐,状元郎来啦,瞧瞧,好生年轻呐!”
“天呐,这状元郎究竟是谁?生得比那戏台上的小生还要俊俏几分!”
“他就是会元林治,南省首富林家的独子呢,哎呀,好想嫁给他哟!”
……
长安街道两边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们,终于盼到了他们心心念念的状元郎。当那风采卓绝的林治骑马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时,人群瞬间沸腾了,不少少女们望着他的时候,眼中满是倾慕,一颗颗怀春的心疯狂地跳动。
【积分+1】
【积分+1】
【积分+1】
……
大量的积分如同潮水般疯狂砸了过来,骑在马背上的林治感受到了收获的喜悦,自然是微笑地朝着围观的百姓挥手致意。
自他出现的那一刻,他高中状元的消息以他为中心般,以疾风的状态席卷整个京城,继而向着全国扩散开来。
在这个时代,人们对状元的痴迷程度,简直达到了疯狂的境地。这消息所引发的轰动,就如同在平静如镜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了层层汹涌澎湃的浪涛。
自然,消息传播得越广泛,林治所获得的积分就越多。今日,无疑将成为他疯狂“猎取”积分的疯狂时刻。
若是系统结算时间能等到消息传遍全国,那么获取的积分甚至都可以冲击千万。
林府,花厅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苏韵和王傲雪正静静地等待着什么,一个正在敲动算盘清算账本,一个则是默默地品茶赏花,气氛略显沉闷。
一袭深蓝色长裙衫的王傲雪的手指在算盘上灵活地拨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然而,哪怕看到《四书大小文府题》系列书籍已经带来高达二百万两的利润时,脸上却没有往日那种兴奋或成就感,反而频频抬头望向紫禁城的方向。
一袭深红色长裙衫的苏韵的身姿婀娜,坐在一旁的茶几前,看见王傲雪心不在焉的模样,于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道:“傲雪妹妹,我看你心情不宁,别算错了账,过来陪我一起喝茶吧?”
王傲雪犹豫了一下,那精致的眉眼间带着一丝纠结,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朝着苏韵的茶几缓缓走去。
“喝茶能静神!”苏韵如同行云流水般开始冲泡龙井茶,她的动作优雅而娴熟,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
随着热水注入茶杯,茶叶在水中翻滚、舒展,散发出阵阵清新的香气。
苏韵轻轻端起茶壶,给王傲雪的空瓷杯倒上一杯热茶,茶水在杯中泛起一圈圈涟漪。其实她何尝不紧张,只是在泡茶的时候,确实能够分散她的注意力。
林治已经是走进她心里的男人,而今天关系着那个男人在文官仕途上的重要起点,她又怎么可能真做得古井无波呢?
王傲雪优雅地端起茶杯,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杯身,淡尝了一小口,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缓缓流下,仿佛带着一丝慰藉。
她微微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道:“苏姐姐,不知林郎会排在第几呢?”
“应该是二甲吧!毕竟此次他为了防那个陈成宪,仅是交上半篇文章,即便皇太女那边有意帮他,但亦不能做得太过明显!”苏韵顿了一下,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猜测道。
王傲雪又是浅尝了一小口茶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和坚定道:“林郎就不能是一甲进士,探花挺合他的相貌。”
“你不能看他像采花贼,就以为能做探花郎吧?”苏韵故意打趣,而后无比认真地道:“皇太女殿下将他安排科举入仕,自然不会任由他熬资历,而且皇太女其实亦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今早他说三年尚书,其实是真有可能性的,不过前提得入东宫为官!”
“东宫官?”王傲雪深知苏韵跟东宫的关系十分亲密,顿时显得有些不解地放下茶杯道。
苏韵给王傲雪添茶,便是轻轻地点头道:“只要运作得当,林郎以正六品的东宫府丞入职,两三年时间做上正三品的詹事,外放干点政绩便有可能冲击尚书宝座了。”
正是她们说话间,管家林有田满脸通红地匆匆走了过来,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边走边喊道:“祖宗保佑!林氏的列祖列宗保佑啊!”
那个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兴奋,仿佛要将走廊和花厅都震得晃动起来。
“结果出来了!”
苏韵和王傲雪都知道紫禁城那边的大金榜已经悬挂出来了,这个消息如同即将揭晓的谜底,让她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苏韵却依然保持着微笑,那温婉的气质仿佛能安抚一切不安道:“林管家,你家少爷不是必中,需要这般高兴吗?”
王傲雪同样困惑地望向林管家,毕竟林治今天必定是要金榜题名。
管家林有田咽了咽唾沫,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于是大声禀告道:“禀告两位少夫人,少……少爷是高中状元,他是新科状元郎!”
这声音顿时如同炸雷一般,在花厅中回荡。虽然同样是高中,但普通进士跟状元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此话一出,苏韵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落地,茶水溅了一地,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有想过林治可能高中,一度亦是希望林治能够成为状元,但她可是知晓林治仅是用半篇的《洛神赋》,他给那个妖妃写的文章就真那么好?
“林郎是状元?”王傲雪更是满脸的震惊,手中的茶杯也差点滑落,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动了动,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虽然她幻想过林治能够排在前面,但最高的期待值亦是仅有探花郎,却是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小时候都要幻想嫁的状元郎。
过了好一会儿,苏韵才缓缓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亦是伸手抹掉道:“状元郎又如何,今晚得穿状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