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薇瞪圆眼睛，手里的照片差点掉在地上。
空调的嗡鸣声突然放大，她盯着照片上穿校服的少女，又看向对面的好友。
两人目光相撞，小丁忽然眨了下眼睛，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苏苏，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要是金陵九色鹿欺负你，我也会。”
苏苏笑着伸手揉了揉小丁的头发：“我们家小丁可厉害啦，能保护我了。”
她唇角轻扬，眼里却多了几分黯淡。她无意识摩挲着资料边缘，
“可惜我得罪的人比九色鹿可怕万倍呀”，终究只在心底无声回响。
经过成都分公司的前车之鉴，金陵九色鹿公司高层的办公桌上多了份特殊资料——《绝对不能得罪的人名单》。
文件第一页赫然是张视频截图：小丁和苏薇坐在日料店榻榻米上，一人举着三文鱼寿司笑得眉眼弯弯。
看着屏幕上那个下午刚签完入职协议的女孩身影，一众西装革履的高管瞬间冒了冷汗。
总经理手指颤抖着点了点照片：“苏小棠……她现在是公司准员工了，幸亏今天没怠慢！”
会议室里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声，所有人都盯着那份名单，仿佛看到成都分公司高管被带走时的警灯在眼前闪烁。
苏薇和小丁拖着几大箱行李，坐上黑色商务车驶向金陵禄口机场。
头等舱的真皮座椅柔软舒适，小丁隔着过道坐下，指尖敲了敲面前的折叠桌：“苏苏，你要找的人这么可怕吗？
从上个月开始你就总绷着神经，我还从没见你这么慌过。”
舷窗外的云层被阳光镀上金边，苏薇望着机翼划破云海的痕迹
：“丁丁，有些事现在说不明白，但我保证——能告诉你的时候，我一定不会瞒你。”
“行啊，”小丁忽然笑起来，大眼睛弯成月牙，伸手戳了戳苏薇的胳膊，
“反正你什么时候想说，我都竖着耳朵听着呢。”
乘务员送来的香槟在杯壁上凝出水珠，两人相视而笑的瞬间，飞机正穿过厚厚的积雨云。
李裕从睡梦中猛地惊醒，手机屏幕亮着——6个未接来电，置顶的“踏雪无痕”头像正疯狂闪动。
他揉了揉乱发按下接听键：“喂？”
“李子涵！你皮痒了是吧，敢不接我电话？！”
林雪炸毛的声音从听筒里蹦出来，背景音还混着电玩城的嘈杂音效。
“睡着了，从中午睡到现在。”李裕靠在床头，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
“下午睡，晚上也睡？你比猪还能睡！猪都没你这么能赖床！”林雪的音量又拔高了几度，“我看你就是故意躲着我！”
“陪你在逛街逛了三天，又陪你去到处疯，你当我是金刚芭比？不累才怪。”李裕扯过被子盖住半边脸，“让我歇几天，别烦我。”
“你……”林雪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气得差点把手里的游戏币砸向屏幕，“行啊李子涵，你等着！”
“你要是今天来找我，今天晚上我就找个地方躲一个暑假，我就不信你能找到。
我不坐飞机，也不坐火车，直接飞出国去。等暑假过完再回来。”李裕语气平淡的说道
电话那头的林雪声音瞬间软下来：“李子涵，别生气嘛……你到底要休息几天呀？”
“就两三天。”李裕停顿了下，“我也得复习下功课，你先安静几天，等我忙完了会给你发信息。”
小丁和苏薇站在熊猫培育中心的观景台前，两人戴着顶毛茸茸的熊猫头帽子，帽檐上的黑耳朵随着动作晃悠。
阳光透过玻璃棚洒在她们身上，远处的大熊猫正抱着竹子啃得吧唧响，圆滚滚的身子蹭得木架沙沙作响。
“快帮我和那只趴着的小团子拍张照！”苏薇拽着小丁往围栏边凑，手机镜头对准了正滚成毛球的熊猫宝宝。
小丁举着手机蹲下身，帽子上的熊猫鼻子差点碰到玻璃，“咔嚓”声里，苏薇笑着紧盯着熊猫，眼前熊猫正慢悠悠转过脸
两人在熊猫培育中心玩了一上午，下午又晃到锦里古街打卡。
青石板路上挤满了游客，红灯笼在屋檐下连成串。
逛累了躲进一家咖啡馆，苏薇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上午买的熊猫头帽子，毛茸茸的黑耳朵往头上一扣，帽檐压得遮住了半张脸。
小丁正端起拿铁抿了一口，见状“噗嗤”笑出声，拿铁差点洒在桌布上：“都多大了还戴这个，幼不幼稚啊！”
苏薇歪头晃了晃耳朵，帽子上的白色毛球跟着抖动：“明明很可爱嘛！”
阳光透过木格窗照进来，给她帽子上的绒毛镀了层金边，
邻桌的游客偷偷举起手机，拍下了这个戴着熊猫帽、眼睛亮晶晶的女孩。
“苏苏，你还去见那个林雪吗？”小丁吸着奶茶，珍珠在吸管里发出“咕嘟”声。
“去，我总觉得她和我要找的人有关系。你能帮我查查她现在在哪吗？”
“她后台硬得很，换别人肯定查不到，不过嘛——”小丁飞快掏出手机点开地图软件。
她把手机往苏薇面前推了推：“搞定！”奶茶杯底的波霸沉在杯，能被苏薇需要，比买到限量款跑车还让人开心。
“你想好见到她要说什么吗？”小丁把手机塞回兜里，奶茶杯在掌心转了两圈。
“不用说话，只要靠近她就行。”苏薇推开发霉的木椅站起来，帆布包带子蹭过腰间的银色挂件。
她走到咖啡馆门口才回头“走了。”
林雪有气无力地跟着两个女同学在商场里逛，名牌包带子松松垮在手臂上。
“林大小姐，你这蔫蔫的样子，莫不是失恋了吧？”扎着双马尾的肖娜娜举着草莓冰淇淋凑过来。
“肖娜娜，你多吃两口冰淇淋，能把嘴堵上吗？”林雪翻了个白眼。
她眼下的青黑格外明显，昨晚跟李裕吵架后翻来覆去没睡好。
“要不是跟你从小学同班到高中，谁耐烦哄你这暴脾气？”
肖娜娜舔了口化掉的冰淇淋，手指点了点林雪的胳膊，
“说真的，就你这动不动炸毛的性子，哪个男生受得了啊？”
“行行行，我没人要行了吧。”林雪没再回嘴，耷拉着脑袋往前走。
自从和李裕一起玩过之后，她总觉得做啥都提不起劲。
以前最爱的飙摩托车，现在骑起来，再快也比不上李裕带着她在空中飞的刺激；逛街更是无聊，
和其他人逛，完全找不到和李裕边走边斗嘴的热闹劲，屏幕里的虚拟对战简直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