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欢呼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但沈清漪的心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李副官失踪的消息,犹如一颗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
她用力咬了咬下唇,一丝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却丝毫没有减轻她内心的焦灼。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沈清漪低咒一声,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李副官掌握着太多关键信息,他的失踪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整个计划都要翻车。
敌国质子斜倚在破旧的太师椅上,一袭玄色衣袍衬得他越发清冷孤傲。
听到这个消息,他原本慵懒的眸子瞬间锐利起来,如同出鞘的利剑,寒光逼人。
“看来,我们这位杨尚书大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沈清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是找到李副官,弄清楚他究竟是主动失踪还是被人控制。” 她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性,如同走马灯一般,让她头痛欲裂。
“或许,我们可以从杨尚书府入手。”蛇谋士阴冷的声音适时响起,如同毒蛇吐信,让人毛骨悚然。
“鹰斥候,你去杨尚书府邸附近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鹰斥候领命而去,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沈清漪的心却依旧悬在半空,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地在破庙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鹰斥候回来了,他的脸色比离开时更加凝重,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杨尚书府的守卫明显加强了,而且我看到几个生面孔,看起来像是江湖人士。”鹰斥候语气沉重地汇报着自己看到的情况,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沈清漪的心上。
“江湖人士?”沈清漪眉头紧锁,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看来,杨尚书早就有所防备了。他这是想瓮中捉鳖啊!”
“现在怎么办?”质子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强攻肯定不行,只会打草惊蛇。”
“没错,我们必须另想办法。”沈清漪咬了咬牙,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到一个万全之策。
“砂谋士,你有什么建议?”
砂谋士阴冷一笑,“既然杨尚书想玩阴的,那我们就陪他玩玩。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利用李副官的身份,给杨尚书传递假消息,让他自乱阵脚。”
“好主意!”沈清漪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就这么办!我们先稳住杨尚书,然后再伺机而动。”
接下来的时间里,沈清漪和砂谋士开始重新梳理兵变计划,将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周全细致,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他们就像两个经验老道的棋手,在棋盘上运筹帷幄,步步为营。
夜色渐深,破庙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凝重。
沈清漪和质子并肩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你说,李副官现在怎么样了?”沈清漪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质子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用眼神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仿佛能驱散她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鹰斥候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眼中充满了惊恐……“姑娘,不好了……”
鹰斥候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刚跑完马拉松,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此刻写满了惊恐,声音都劈叉了:“姑…姑娘,不好了!杨尚书那老狐狸,他…他好像要跑路!”
“跑路?!”沈清漪差点没跳起来,这老家伙的警觉性堪比受惊的兔子啊!
“说清楚点!他往哪儿跑?!”
鹰斥候努力平复着呼吸,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充满了不安:“小的…小的看到杨府后门鬼鬼祟祟地开了,几辆马车装得满满当当,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趁着夜色就…就溜了!”
敌国质子眉梢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来,杨尚书这是要金蝉脱壳,另谋出路啊。啧啧,真是个老滑头。”
沈清漪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股无名火在胸中燃烧。
这老东西,竟然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溜走?
当她是吃素的吗?!
“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吗?”她努力压抑着怒火,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鹰斥候摇了摇头,一脸的惭愧:“小的…小的无能,只看到他们往城西方向去了,具体去哪儿,小的实在没敢跟太紧……”
“废物!”沈清漪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砂谋士,你怎么看?”她将目光投向了那个阴冷的男人,希望他能给出一些有用的建议。
蛇谋士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既然他要跑,那就让他跑。不过……”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杨尚书府里,肯定还藏着什么秘密。”
沈清漪闻言,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回去看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蛇谋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沈清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棘手,但她绝不会轻易放弃。
“好,我们回去看看!”她果断地做出了决定,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动身的时候,鹰斥候突然又想起什么,连忙补充道:“对了,姑娘,小的还看到,其中一辆马车里,好像…好像关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