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苏墨看了看表。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他在庄园已经待了一整天。
他话音刚落,贺天儿就拉住他的手,撒娇道:“别这么急嘛,再陪我一会儿。
上次你说好陪我看夜景都没兑现,这次你要补回来。”
苏墨一想,上次的确是来参加贺新举办的晚宴,确实没顾上看夜景。
他点点头:“好吧,那就再陪你一会儿。”
“太好了!”贺天儿开心地跳了起来。
一旁的贺新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欣慰。
随后,苏墨牵着贺天儿的手,走进了庄园的庭院。
夜色如水,月光洒在庭院中,带来一种朦胧的美感。
花坛里种着不少夜开的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而最令人心动的,还是贺天儿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芬芳。
当然,这缕幽香并不为普通人所察觉,唯有苏墨那异于常人的嗅觉才能捕捉到。
苏墨轻轻吸了口气,他竟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贺天儿身上的这股气息,甚至有些上瘾。
“今晚的月色真好。”贺天儿忽然轻声开口,语气柔软,像是怕惊扰了这静谧的夜。
苏墨仰头看了看那轮明亮的满月,随即低头注视着贺天儿的脸,嘴角微扬:“月色虽好,终究不及你动人。”
她听了这话,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好在夜色掩护,不至于太尴尬。
两人此刻站得很近,几乎肩并肩,贺天儿只要稍微踮起脚,就能碰到苏墨的脸颊。
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她心中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冲动,心跳也随之加快。
那念头刚冒出来时还被她强行压制,但没多久,便再也忍不住了。
只见她轻轻抬起脚尖——
“啵”的一声,轻轻在苏墨脸上落下一吻。
吻完后,她立刻捂住嘴巴,侧过头去,像个慌张的小鸟,生怕被他看见自己的窘态。
虽然之前在赌场里也曾吻过他一次,但那次是迫于赌注,不得已而为之。
这一次,却是她心甘情愿地主动靠近。
苏墨只觉得脸颊一热,还没来得及反应,贺天儿已经退后几步,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低头看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随后指了指自己另一边的脸颊,笑着打趣道:“来,这边也来一下。”
“谁……谁要亲你啊。”贺天儿刚才的勇气已经用完了,此刻哪还敢再亲一次。
“你不亲我,那我以后就不来了。”苏墨故意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
一听这话,贺天儿立刻紧张地攥紧了他的手。
她犹豫片刻,轻声道:“那你闭上眼睛。”
苏墨笑着照做,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
紧接着,脸颊又是一热。
“好了没?”他睁开眼,有些得意地问。
贺天儿脸红得像苹果,低着头小声应了一句:“嗯。”
苏墨轻抚了抚她的头发,“这才像个样子。”
接着他又凑近一点,语气带着点调皮:“你都亲我两次了,是不是也该轮到我回敬一下?”
“才不要!”贺天儿松开他的手,红着脸转身跑开了。
苏墨不慌不忙地跟在她身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个害羞的小丫头,相处起来还真有趣,比起别人多了几分灵动和可爱。
两人在庭院中缓缓走着,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才停下脚步。
“太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苏墨说道。
贺天儿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些不舍,但又不能留他过夜。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她眼中满是期待地问。
苏墨想了想,笑着回答:“这得看你表现了。
想我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我,如果我刚好有空,就过来看看你。”
“哪有这样的,只有你有空的时候才想起我?”贺天儿嘟着嘴,一脸不高兴。
苏墨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不把事业做好,将来怎么去跟你爸提亲?”
“提亲?”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随即脸又红了。
“讨厌啦,谁说要嫁你了!”她轻轻推了他一下。
“你说的啊,那我就当没这回事了。”苏墨故意逗她。
“不行!”贺天儿立刻急了。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苏墨忍不住笑出声:“好了好了,逗你玩的。”
她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走出庭院,远远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那儿等着。
“阿高?”贺天儿惊讶地叫了一声。
“小姐,老爷让我请苏老板过来一趟,有几句话要交代。”阿高语气恭敬。
苏墨轻轻拍了拍贺天儿的手,“你先回去。”
她看了他一眼,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待贺天儿走远,苏墨神情恢复了平日的沉稳,“说吧,贺先生有什么交代?”
阿高递上一个信封,“贺先生说,苏老板看过里面的东西就会明白了。”
说完,他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苏墨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两张照片。
他拿出一看,照片上是两个男人,一个满脸疤痕,神情凶狠,另一个看起来也不像是善类。
照片背后还写着两个名字——“汉彪”、“牛必”。
苏墨心里有数,这应该是贺先生暗中传递的消息,倒是替他节省了不少时间。
他手里拿着照片,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正停在那儿。
“老板。”
托尼早已带着几名穿黑西装的手下等候多时。
见苏墨走来,他亲自上前拉开后车门。
苏墨坐进后座,简单交代了一句:“回去了。”
虽然他一向精力旺盛,可经过这一天的奔波,此刻也感到了一丝倦意。
“明白,老板。”
托尼应了一声,启动车子驶出庄园。
后面的几人也迅速上车,跟着驶离。
车队沿着山路行驶,不过这次的目的地不是希尔顿酒店,而是澳岛的半山别墅区。
苏墨在那里购置了一栋房子,今天刚布置完毕,可以正式入住。
到了半山别墅。
苏墨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皮质坐垫中。
这沙发是从意大利进口的,听说是手工打造,价格昂贵,抵得上一间郊区的公寓。
“老板,进口的东西果然不一样,坐着真舒服。”托尼坐在对面,一边说一边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