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瞎折腾，你也瞧见了，一拨接一拨的人往外走，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明显没谈成。说不定他们老板正缺个新鲜点子呢，别太小气，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吴晶语气缓和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样火爆，说话也带着几分耐心，显然对眼下局面心里有数。
现在轮到他们上场了。前面那么多人被拒之门外，说明华氏集团的掌舵人到现在还没挑中合适的项目。
不管是电影方案还是其他合作内容，全都被打回来，显然都不合他胃口。
这时候谁都明白该怎么做——硬闯不行，但也不能怂着退。
“哎，别忘了，吴晶可是正儿八经的导演，手里也有几部拿得出手的东西。要是你们耽误了机会，回头你们老板怪罪下来，可别赖没人提点过你。”
项霄乐早就看不惯这种势利眼，当场就顶了回去。
那管家一听，脸上顿时挂不住，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说吴晶没本事吧，人家圈里也算有点名气；要说他厉害吧，这些年也没掀起太大风浪。
再说，项霄乐也不是无名之辈，身后背景谁不清楚？
所以这会儿对面那几个人也不敢真翻脸。
“行吧行吧，你们进去可以，不过到时候出了事，可别赖别人没提醒。”
话说到这份上，对方也只能干瞪眼，满脸无奈地放行。
项霄乐和吴晶对了个眼神，转身便往办公室走去。
“这一趟能成吗？你看刚才那些人都灰头土脸地出来了，我心里还真没底，怕待会儿栽在这儿。”
项霄乐边走边嘀咕，心里七上八下。
“不是跟你说了吗？谁能打包票？但我打听过了，这位老总挺吃这类题材的，只要剧本够亮眼，未必没戏。”
吴晶早做了功课，知道对方口味，所以还算镇定。
“那行，待会我低调点，你说啥我跟着应就是了。”
项霄乐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您再考虑考虑呗，咱这剧本绝对靠谱，上映了指定火，观众都买账！”
“没错没错，我们都调研过了，市场反应特别好，就差资金到位，片子一拍完就能回本赚钱。”
两人刚推开会议室门，就听见另一波人还在死磨硬泡。
但从气氛来看，基本已经凉了。
“不好意思，我们老板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再这么纠缠下去，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助理根本不用等老板开口，眼角一瞥收到暗示，立马笑呵呵地站出来圆场。
话听着客气，实际句句带刺，警告意味十足。
成年人办事，点到为止就够了，真撕破脸谁都难看。
没兴趣就是没兴趣，解释再多也没用。更何况眼前这位是谁？华氏集团一把手，一句话能决定多少人生死。
项霄乐和吴晶交换了个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两人都有点发闷。
那边的人听完这话，也不再纠缠，灰溜溜地往外走。
话说到了这儿，对方明显来了点兴趣，脑子里转着各种念头。走到这一步，谁也没法再猜接下来会怎么样了。
“人嘛，心里总有点嫉妒的苗头，跟他们掰扯那么多有啥用。”
吴晶轻飘飘地回了项霄乐一句，语气懒洋洋的，好像压根不在乎。项霄乐更不在意，摆摆手就过去了。
毕竟这一趟能不能拿下华氏集团老总的点头，谁心里都没底。
能谈成当然最好，要是没成，后面的事情可就麻烦多了。
现在这局面，对面那几个人根本排不上号，说白了就是无关紧要。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哟，是项霄乐和吴导啊，快请坐！你们今天来，也是为了广告投资的事儿吧？不过我实话讲啊，我是做生意的，这些宣传资源放综艺节目里最合适。你们拍电影的，恐怕不太搭路子吧。”
华氏老总看到两人进门，也没急着表态，更没直接拒绝，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够清楚了。这种时候，大伙儿都心知肚明，前景不妙。
“实在不好意思，突然打搅您，冒昧得很。但我这个剧本可是反复打磨过好多轮才定下来的，我相信，题材您一定会觉得新鲜。”
吴晶一边说着，一边低了低头，态度客气得不能再客气。
然后战战兢兢地把早就准备好的本子递了过去。
“你刚才那话我听懂了，但我也跟你直说吧，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你们电影圈的人合作。眼下最火的是综艺，广告也好插，观众也买账，不管是中间插播还是嘉宾互动都能带上品牌。你们电影呢？太难安排进去。”
老总瞄了一眼吴晶递来的剧本，眼皮都没抬一下，压根不想翻开看。干脆利落地撂了句话。
“您先瞧一眼呗，只要您愿意投，我们一定想办法把产品融进去，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这话一出，对面几人全愣住了，气氛顿时有点尴尬。大家心里都清楚，第一波交锋，基本已经落了下风。
可吴晶脸上还是挂着笑，一点没变。
“别这么快下结论嘛，这次要是电影真爆了，您的牌子可就不只是国内知道了，连国外也能跟着热起来。现在市场得往外走，不能光盯着眼前这点地方。”
项霄乐这话一出口，老总当场笑出了声，还真没想到这小伙子嘴挺能说。
“你就是那个最近特别红的相声演员项霄乐吧？我听过你名字，也听过几段你的活儿，确实不错。”
华氏老总笑眯眯地托着下巴，岔开了刚才的话题。
果然，项霄乐的名气早传开了，连这位大老板都说得出他的名字，还一副挺欣赏的样子。
“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干好自己该干的事罢了。”
项霄乐连忙摆手，笑着推辞，他知道这时候越谦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