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项霄乐身边的群演，只要露脸三次，都能被扒出人设，趁机出道。
这女孩儿？查了底子，练习生排名不前不后，没啥亮眼成绩。就一张脸还能看——怕不是被少爷看对眼了，脑子一热，直接掏钱买个热搜。
几个老油条边骂边翻剧本，嘴上嫌弃得要死，手上改得比谁都勤快。
改了两宿，通红着眼，总算把这破剧本缝完整了。
天刚蒙蒙亮，项霄乐就到了。
导演亲自迎出来，满脸堆笑，活像见到亲爹。
底下工作人员见了他，眼睛直发亮。外面蹲着的粉丝一哄而上，尖叫得能把屋顶掀了。
“哎呀，能请到您来真是三生有幸！之前临时出了点岔子，拖了几天，真不好意思。”
项霄乐摆摆手，一脸轻松：“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懂，各取所需嘛。你们能想明白，我不怪你们——这圈子里，能看透的没几个。”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一踏进片场，就成了别人精心设计的棋子。
他以为只是来录个综艺。
可别人早就把他当成了流量炸弹的引信。
导演赶紧补刀：“您放心！我们绝对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偏见，您就是您，我们眼里只有实力！”
心里咋想？没人敢说。
没人敢跳出来喊“这剧本太扯”——敢说，饭碗就得丢。
项霄乐还在那儿跟大家寒暄，另一边，那女孩儿正瘫在华家少爷韩少腿上，笑得花枝乱颤。
“老公，我就知道你最宠我！这次把我跟项霄乐绑一块儿，节目一播，我能直接起飞！”
她手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儿，眼神像裹了糖的毒药。
韩少一把攥住她的手，冷冷一哼：“嗯，谁让我有钱呢。”
他看着怀里这女人，满眼满意。
男人嘛，谁不爱被崇拜？尤其这种跪着仰望你的姿态，比真金白银还带劲。
“记住，这次你必须给我演好。我砸了多少资源在你身上？你要是能真把他撬动，火了，一线稳了，流量任你挑。比在训练室累死累活强一百倍。”
韩少轻笑着，眼神却像盯着猎物。
没人知道他想的不是捧红她。
他是想用这丫头，把项霄乐，连皮带骨，彻底撕开。
这女人到底在想啥，他心里门儿清——选中他，根本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纯粹是因为他太不起眼了，像根墙角的草，没人会多看一眼。
“行了，到这地步了，你真以为自己是来陪女儿上节目的？别天真了。你就是个幌子，一个引火的棍子。别搞砸了，我可不想替你背锅。”
男人盯着她，语气压得低，可每个字都像刀子往她心口戳。
女人却笑了，嘴角一扬：“你放心，我比谁都清楚。男人都那副德行，见了漂亮女人就挪不动腿。只要项霄乐今晚跟我在没人监控的地方扯上关系，舆论一炸，谁还管他清不清白？到时候我成受害者，你踩他上位，咱俩谁都不亏。”
她眼神亮得发烫，像盯着猎物的狼。
“聪明，但别聪明过头。”男人眯起眼，“项霄乐不是傻子，你那点小伎俩在他眼里可能跟纸糊的一样。要是搞砸了，别说帮你翻身，我第一个让你在圈里彻底消失。”
“我懂。”女人点点头，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我不会自作主张，就按你说的走。他要是栽了，你答应我的资源、曝光、资源，一个都不能少。”
她靠在座椅上，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像是在看自己翻身的唯一指望。
“你当我养你是为了让你当个透明人？”男人冷笑，“只要你这次真把他拖下水，你就不只是‘女人’了。你是能站在我身后，替我挡枪的人。”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成了，后面的事，才刚开始。”
女人嘴角的笑，瞬间炸开，像盛放的毒花。
“好，我晓得分寸。你在这儿盯着，我就稳了。”
车子停在片场门口，灯光刺眼，人声喧闹。
“我就不跟你进去了，”男人摆摆手，“你自己把握节奏，有事随时打电话。记住，别出格，也别心软。”
他不想露脸，也不想沾手。暗处出手，才是他的风格。
项霄乐？那是个硬茬，明着干，他嫌脏。
“那你记得，事成了，你答应我的，必须兑现。”女人推门下车，高跟鞋敲在地上，叮叮当当，像倒计时。
助理紧随其后，像条沉默的影子。
韩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才低声对司机说：“走。”
车子缓缓启动。
他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刚收到的视频——模糊画面里，女人正倚着墙，笑得妖艳。镜头外，一个男人的身影隐约在晃。
他笑出声：“项霄乐，你不是自诩清高吗？现在我给你安排个大礼——人赃并获，监控全断，你解释？谁信？”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迟疑着开口：“公子……这事儿，真能稳吗？项霄乐这人，从来不吃闷亏。要是他察觉了，反咬一口……”
“怕什么？”韩少翘起二郎腿，“片场里那几个摄像头，三天前就全‘坏了’。他只要敢在那个角落跟她单独待超过三分钟，偷拍视频一发，全网爆了。没人看见，没人证，他就一张嘴，说破天也没用。”
“监控没了，人证没了，就剩一段视频。”他轻笑，“你以为他会解释？呵，越解释，越像心虚。”
司机没再说话，车里静得吓人。
过了几秒，他小声补了一句：“就怕……他早有防备。”
韩少笑容一僵。
车厢里，空气突然冷了下来。
可他旋即又笑了，把手机揣回兜里。
“那就等他反扑呗。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行了行了，你专心开车成不？在这儿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安排的事儿还能出岔子？”
对面几个人听完，也只能干笑两声，没再接话。
女人拎着行李箱，一脚踏进剧组大门。
这地儿怎么连个问话的都没有？她环顾四周，心里直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