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趁机起哄：“就是！太恶心了！他肯定是早有预谋！”
连监控坏了，都能被扣成他的锅。
项霄乐心里冷笑：没监控？正合我意。
没证据，这事就全靠舆论说了算。
网友信谁，谁就是赢家。
可别忘了，凌月背后是谁——华氏集团的太子爷。
这种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全网黑他、骂他、把他踩进泥里，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项霄乐的助理忍不下去了，“人家项哥好心帮新人，你不感恩就算了，还倒打一耙？你当他是谁？是你能随便拿捏的傻子？”
“我……我就是个刚入行的新人啊！”女人抽抽搭搭，攥着被撕破的袖子，脸都哭花了，“你们说我是新人，那就该多体谅我！为什么偏偏是我？就因为我没背景，你们就能随便欺负？”
她说一句，就有人帮腔一句。
项霄乐说什么都是错的，就连呼吸，都像在犯罪。
她蹲在地上，边哭边往导演方向蹭：“导演，您得为我说句公话啊……”
导演捏了捏眉心，沉默三秒，叹了口气：“行了行了，今天拍不下去了，大家先散了吧。监控的事，回头再说。”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
女人立刻抓住话头，声音陡然拔高：“导演！我知道项霄乐在圈里是大咖，可您不能因为他是大佬，就偏着他！如果您和他联手搞我，我拼了这条命，也告到法院去！”
她这话不是吓唬人——韩少早把路铺好了，公关、水军、律师函，一样不缺。
她只需要在这儿哭，就够了。
导演眼神一沉，心里门儿清。
从她一跑出来哭诉，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别说了。”导演摆摆手，嗓音疲惫，“我不是法官，也判不了谁对谁错。监控没了，我也查不出谁动的手。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我保证，这事我一定会追到底。哪怕翻遍全网数据，也得给你一个交代。”
没人再说话。
空气里只剩女人压抑的抽泣，和项霄乐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的背影。
导演这话说得，简直比擦屁股纸还干净。
他意思是啥？意思是你俩的事儿，我管不了，也不敢管。谁对谁错？别问我，我啥都不知道。你就别在这儿瞎琢磨了，这儿不是谈情说爱的地儿。
“可……”女孩刚想开口。
“行了行了，你先别在这儿杵着。”导演摆摆手，立马招呼旁边的人，“去，带她换套衣服，别让镜头对着你拍，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话音一落，两个工作人员立马上前，一左一右把人给架走了，动作快得跟赶鸭子似的。
项霄乐旁边那助理猛地往前一步，声音压得低但字字带刺：“导演，你不是睁眼瞎吧？真以为这事能糊弄过去？你要是真信项霄乐是冲着这姑娘来的，那娱乐圈得有多少女人躺他床上了？全行业女明星加起来都够他开后宫了吧？”
这年头，漂亮脸蛋儿满地都是，可没一个能靠脸掀翻一个顶流的。
想拿这事儿踩项霄乐？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导演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叹了口气：“我懂，我真懂……可你也得体谅我啊。娱乐圈的水有多深，你们比我还清楚。你们到底招了谁？背后是谁在动手？我劝你们，别以为躲着就没事了——小心身边人，比小心镜头还重要。”
他说完，朝四周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先撤。
摄像机、灯光、群演，一个接一个灰溜溜地退了，只剩他和项霄乐两人站在空荡荡的片场中间。
他看着项霄乐，眼神躲闪，又透着点说不出的复杂。
项霄乐心里明镜儿一样：他知道，他肯定知道点什么，可就是不敢说。
“行。”项霄乐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你听着——今天在场所有人的手机，一个视频都不许流出去。你要是真能管住，我谢你。日后我查出来真相，不牵扯你。可你要是也跟他们一伙的，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我项霄乐，不是谁想捏就捏的软柿子。”
助理也在一旁狠狠补刀：“这话，你记牢了。”
导演搓了搓手，赔着笑：“诶，我们这档节目能请到你，那都是烧高香的事儿，哪儿敢害你啊？你受委屈，我们都心疼。你放心，视频绝不出圈，谣言一个字都不传。你心里憋的气，我们都懂。”
他边说边伸手拍了拍项霄乐肩膀，拍得挺轻，可那意思重得很——别闹了，别逼我，大家都别撕破脸。
“可你这儿出的事，你真不知道？”助理冷笑，“是真没看清，还是装聋作哑？你要是再跟我玩这套，我告诉你，有的事儿，装傻只会更糟。”
导演叹了口气，压低嗓门：“我拦得住谁？我也想太平。可有人动了手脚，我能怎么办？我就是个打工的，想把节目火了，大家都能赚钱。可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咱们只能往回收，别瞎折腾。闹大了，谁都没好果子吃。”
他心里门儿清——这事儿，背后八成是投资方在动刀子。
可他不过是个领工资的，多说一句，饭碗就得碎。
“行了。”项霄乐忽然开口，语气松了点，可眼神没退，“别再为难他了。这事儿他也不是主角，真要想动手，轮不到他开口。但我要是查出来，你有一丝掺和……”他盯着导演的眼睛，一字一顿，“我就让你在这圈子里，彻底没活路。”
片场静得吓人。
没人敢喘气。
所有人都悄悄瞄向项霄乐。
他今天真怒了。
那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压得人脊背发凉。
从开拍到现在，没人见他这样。
助理都愣了——他家老板，从来都是笑眯眯的，哪怕撕逼，也带着风度。可今天……是真的要掀桌了。
“后勤是吃干饭的？！”导演忽然回头冲着那群低着头的工作人员吼，“你们不是说设备都查过了？监控为什么坏了？！多方位高清监控，哪条规矩没看过？现在人被算计了，你们说，这锅谁背？！”